听到他的话,莫名我有点失望,因为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临时契约的力量。
而身上也没有像漫画里提到的那种突然充满力量的感觉,外面也没有突然下雨或者下雪啥的。
所以动画里超能力都是假的吗,连最不科学的幻术师也只能做到这种效果了,我在心里十分感叹。
不过感叹归感叹,我还是准备开始针对这个幻境做占卜了。
然后我突然想到一点,就又停了下来。
其实之前在黑手党学校上占卜课的时候,那个神秘科老师,也就是弗兰的小姨曾经说过如果占卜自己相关的结果,很有可能得不到任何结果。
于是我把这个写在纸上,“针对我怎么出这个幻境,可能占卜不出来结果,因为涉及到我自己了。”
之前针对这个怎么出幻境的占卜失败的时候,我都把理由归结于是和我自己关系太深了,所以才占卜不出来的。
猜测到我准备说什么,那个婴儿幻术师冷淡地开口,“我知道,所以我们换个思路,让你来替我占卜,而且我会协助你。”
之后他用细嫩的手指敲敲桌子,看似毫无规律的敲击方式,却渐渐让我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然后他张开嘴,用一种显得诡异和神秘的语调开口:“仔细想想,你看到了我能用什么办法离开这个幻境。”
他明明离我很近,但声音传到我耳边的时候却显得缥缈模糊起来,有种忽远忽近的错位感。
而随着他的话说完,整个环境突然寂静了几秒,我刚想说什么。
但我脑海里十分突然地跳出来了一些陌生的人影和画面,之后仿佛幻灯片一样快速闪现起来。
因为速度过快,让我眼睛感受到一种类似超速的眩晕感,但我还是忍着不适努力辨别那些事物是什么。
等闪现的画面结束,虽然很模糊,但也够我看到几个关键物品。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想对着玛蒙说些说什么。
但还没开口,我就一口血喷到他的脸上了。
因为戴着兜帽,他的斗篷上瞬间都沾染上了深色的血。
下一刻,我的头部就像被巨大的铁锤重重敲过一样,整个处于宕机状态。
瞬间,我脑子碰的一下失去了所有思考的力量,脑子一片空白麻木。
下一秒,那种剧痛就直接涌上来,让我捂着脑袋从床上滚到地上去了,巨大的疼痛让我直接想把头给砍掉算了。
我不自觉地抓紧拳头,因为指尖的力量,手掌瞬间就被修整整齐的指甲给刺破了,立马我的手上也都是血。
“你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对于我痛苦,那个婴儿视而不见,他只是以一种冷淡至极的声音说道。
他从床头跳下地面,用手掀开已经开始滴血的兜帽,露出整张脸。
那张白嫩的婴儿脸上现在也沾了鲜血,配上那双蓝紫色的眼睛和倒三角图案,显得更加诡秘异常。
他低着头,冷漠地看着我。
而我因为疼痛在地上翻滚着身体,并用手捶着地面。
因为太疼,我耳朵甚至出现耳鸣状态,视线也模糊了。
他站在我身边说了好几次,我才听见他说了什么。
而他那种冷酷的样子,让我突然有点生气。
甚至他那种居高临下看着我的样子,都让我想到了那个远在并盛的鬼畜婴儿。
所以我抬起头,虽然视线模糊但也能确定他的方位。
于是我就朝他伸出了手,而他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退让到一边。
他开口道:“怎么···你发什么疯?”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我打断了,我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有多疼,就用多大劲儿来抓他,借此来缓解我的痛疼。
瞬间他那娇嫩的皮肤上就多出了发青的手印,但我还不放开,直接光凭手中的力量让他的手臂直接骨折了。
“你快松开,你这个疯子。”因为过强的力道,那个紫发的婴儿露出痛苦的表情,发出极为尖锐的叫声。
他用手掌拍打着我的的手,但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不松,没有力气在屏蔽心里的想法,我直接看着那个婴儿幻术师想道。
我这么疼了,他还那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实在太让我生气了。
我心里充满着埋怨,他和里包恩那家伙一模一样。
我讨厌那个只会把我踩在脚下的家伙,还总不让我去跟着阿纲。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
现在我落到这个被困在这个幻境的地步,也是那个婴儿的错!
因为太疼了,喜欢推卸责任的我自然在心里把所有问题都推到里包恩身上。
而因为刚才的场景,我把我对那个鬼畜婴儿的怨气就很自然撒到玛蒙身上了。
虽然除了都是婴儿,他们没有任何相同点。
但我就是个喜欢迁怒的人,我无所谓地想道,本来我就不懂事。
困在这个幻境太久,忍耐多日,只要想到在第一个幻术里不停看到的初代首领,还有在Xanxus那个幻术里不停被踩的痛苦,加上到这个马戏团我就处于吐血状态,还有现在头部那要人命的疼痛,瞬间我就爆发了。
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痛苦,干脆一起来多好。
我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紫发婴儿,刚才如果再近一点,我能一次就掐死他。
就在我挣扎地爬起来,把他拉到我身边,另外一只手离他那细嫩的脖子只有几厘米的时候,那个紫发婴儿突然没有继续尖叫。
他似乎突然冷静下来,然后把另外一只还没有骨折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你冷静点,很快就不痛了。”因为被我捏碎了手骨,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但却很镇定,他语调难得十分轻柔地说道,仿佛在哄一个孩子。
感受到他放在我额头上有些冰凉的手掌,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
因为距离,我正对他的眼睛。
那双像水晶一般透亮的蓝紫色眼睛就在我面前,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沾满血的脸。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
他的五官本来就长得极为秀气精致,配上一张白皙可爱的婴儿脸,就像是孩子们精心打扮的洋娃娃,现在哪怕沾着血,也只会显得可怜巴巴的。
看着这样的他,我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等平静了一会儿后,心中的杀气一下就退的干干净净。
然后我就睁开眼睛,松开抓着他的手,他连忙退了几步。
而失去那股杀人想法的支撑,我就又砰地重重摔到地上去了。
重新摔到地上,感受到四肢传来的那种酸痛感,我都有些疑惑我刚才为什么要那么拼命杀了玛蒙。
而冷静了几秒,似乎觉得我不会对他动手了,玛蒙就又走到趴在地上的我旁边。
他开口道:“怎么样,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这时候他的语调倒没有催促的感觉了,显得十分缓和。
因为我刚才耗费了太多力气,所以在稍微恢复知觉的时候,只能用沾着血的手指,颤抖在地上写了一个词“戒指”。
“什么戒指。”见我头疼得维持不住脑海中的想法,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那个紫发婴儿稍微皱眉,就伸出手仿佛安抚一般摸了摸我的头,有些冰凉的指尖在我的太阳穴那里轻柔地按了按。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种契约关系的原因,他这种类似哄小孩子的粗糙手法,还真的让我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等我稍微缓过神来,我就回想了下刚才最后出现在我脑海的画面。
没见过,我摇摇头。
然后模糊地回想了一下,当察觉到进一步联想会再次头疼前,我就停止了回想刚才看到了那些画面。
“除了戒指,还有一片海。”我继续用血在地上写道。
漂浮在蔚蓝大海上的戒指,这就是我看到的所有了。
听到我的话,他说道:“是吗,看来这就是这个区域性幻术保护的东西了。但目前知道这个对我们走出这个马戏团,关系不大。”
听到玛蒙的自言自语,本来刚才已经吐了一地血的我,差点又吐了口血。
这么大的代价,竟然还是要被关在这里,我在心里默默流泪。
之后因为我完全不能行动,而玛蒙就花了点时间收拾整个帐篷。
等把床弄好后,他就硬撑用婴儿身子着把我给搬回床上去了。
然后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力气也挺大的。
果然作为巴利安的一员,是我太小瞧他了吗。
就算本职是幻术师,体力比不上巴利安直接战斗队长,但还是要比大部分人好很多的。
还有怎么说呢,总感觉他是不是对我友好了一些。
我躺在床上喝着牛奶,看着在帐篷里忙来忙去收拾血迹的紫发婴儿,然后感叹了一句。
果然我刚才差点杀了他,让他有点害怕了吗,我摸着杯子想道。
等玛蒙收拾完整个帐篷,他重新换了套斗篷,就又坐到我的床头,好好照顾我这个受伤的人了。
甚至没有像之前那样,等我清醒后,他就直接回到他那个小吊床上睡午觉。
算了,这样也挺好的,有些摸不透那个婴儿幻术师想法的我只能作罢。
之后我就躺在床上,看着帐篷外面的那片绿油油的草地出神。
而那个婴儿幻术师则是坐在那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主动提我刚才杀了他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今天去参加表演节目的弗兰又跑回来了,似乎是他已经表演完了。
和前几天一样,他脸上带着各种伤,但他还是无所谓,瘫着一张脸就往帐篷里冲,然后跑到我的床边。
看着我和没有开口打算的玛蒙,那个绿发的孩子眨着眼睛开口道:“今天外面阳光很好,魔女妖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捉迷藏,你来当鬼怎么样。我把这个小矮子藏起来,你找到我们,就算你赢。”
对于他的这个建议,我还来不及吐槽称呼,就只能拿起笔写起来,“你自己去玩吧,我和玛蒙就待在这里看你玩就行了。”
本来只是很简单的用来打发他的话,之前弗兰让我和玛蒙陪他玩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敷衍他的。
而以前弗兰也就自己出去了,但这次他却给出了不同反应。
那个翠绿色眼睛的孩子,凑近我的脸,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
他幽幽地开口道:“你是真的快死了吗?”
看着对面瘫着脸说出很可怕诅咒的孩子,我一时间摸不出他说这话的意思,然后只能接着在纸上写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不会死的。”
其实我现在的身体情况真的很糟糕,说不定还真的撑不过几天了,我摇摇头。
幻境里的这个身体真的太脆弱了,而经历刚才那个针对幻境的占卜后,那种伤害对于这个虚弱的身体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为什么会这么想呀?”那个一向没心没肺的绿发孩子,鼓着脸,一副突然不高兴起来的样子,但他的眼神很平静。
他睁着翠绿色的眼睛,看着我轻轻地说道:“当时我妈妈临死的前几天,也是你这个样子。甚至连我找她捉迷藏她拒绝我的话,也和魔女妖怪你刚才说的一模一样呢。”
听到他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回答他。
怪不得他之前只提到他奶奶和小姨,原来他母亲早就去世了吗。
因为他的表情太冷静了,让我一下子分不出他是真的在难过,还是和之前一样为了耍人而假装悲伤。
而弗兰没管我的反应,也不再看我,只是自顾自地坐在我的床边,一边晃荡着腿,一边学着我的动作把目光放在帐篷外的草地上。
他接着开口:“是不是会占卜的魔女都喜欢说这些假话,奶奶总说我太小不应该记得妈妈了,但我就是记得呀,而且妈妈说的谎话我也记得。”
弗兰的语调还是平直呆板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不能从话语里感觉到他伤心,但莫名地周围的氛围一下显得安静起来。
之后那个一向安静不下来的孩子,又开始哼他之前给我唱过的那首奇怪语调的歌。
语调十分悠扬婉转,就像在纪念什么东西一样。
然后我回想了下这个绿发孩子近日的言行举止,发现还真的只有唱这首歌的时候,他的神情会显得比较认真,看起来不那么欠揍。
“之前他唱的时候我只听到末尾,不是很能确定。现在听,果然这个小鬼唱的是传说中魔女一族用来悼念死者的挽歌。”一直在旁边没开口的玛蒙,突然开口道。
而解释完,玛蒙就又闭嘴了。
他一直这样随心所欲,碰到问题他自己能主动解释几句,都算他心情好了。
听到玛蒙的话,我瞬间心中一哽,只想说我还没死呢,能不能唱点欢快一点的东西,我还想活着呀。
不过看着沉默不语的弗兰,现在我才能充分认识到和我还有那个紫发婴儿不同,这个绿发的小家伙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
我刚想拍拍他的肩膀,想说我不会死,但仔细想想我还真的不确定了。
毕竟身体糟糕到我觉得再搞几次占卜,我都活不到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幸好今天的占卜已经做完了,我在心里暗自松口气。
就当我忧愁该说什么来安慰难得陷入忧郁状态的弗兰的时候,没想到弗兰就自己开口了。
那个绿发的孩子回过头,看着我说道:“魔女妖怪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只要我找到那只代表世界奇迹的猫,你就能活下来。”
听到他的话,我保持沉默。
等等这是什么习俗,我不知道啊,该怎么回答。
看着弗兰绿色的眼睛,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对付,于是只能用眼神把求救信号发给旁边没开口的玛蒙,毕竟神秘侧的故事他比我懂得多。
结果看到我求救眼神的玛蒙,意外好心地解释了起来。
那个紫发婴儿用着粘糯的语气开口:“在神秘侧魔女流传的故事里,世界由一棵大树支撑,称为世界树,而世界树的守护者是一只代表奇迹的猫。”
听到这个显得极为不靠谱的故事,再看看眼前眨着眼睛看着我,眼神少见显得极为单纯的弗兰,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含泪在本子上写道:“是的,只要你找到那只猫,我就能活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你可是奶奶她们说的最厉害的魔女,和我妈妈那半吊子不同,所以你不可以用这个说谎。”结果看到我本子上的字,弗兰歪着头,虽然还是瘫着脸,但语气却比以前显得很认真。
嗯嗯,我不说谎,看着他我在心里想道,没有用写的,而是直接让他听到我心里说的这句话。
为了表示我的认真,我还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我这个幻术里的身体也就五岁多,接近六岁大小,所以手掌还是比六岁的弗兰要小的,需要两只手才能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我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道:“放心,我不会死的,你先去找猫吧。”
得到我的承诺,那个心智超过实际年纪的孩子,眨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下我的表情,然后就点点头。
他说道:“那行,我就去找猫了,等我找回来前,你绝对不能死。”
说完那句话,他就直接又一阵风似的往外面跑了,似乎怕耽搁任何时间。
而看着他的背影,我只能坐在床上叹气。
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孩子,似乎因为奇怪的同理心把我和他那早死的母亲重叠了。
至于是因为我和他妈妈都是会占卜的魔女,还是他的奶奶和小姨给了他什么奇怪的希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话说,对此我竟然接受地很自然,我捂着下巴感叹了一句。
毕竟我也是差不多六岁左右认识迪诺学长的,多个孩子什么的我没有丝毫不习惯,就是那个中二少年那里恐怕不好解决。
“你这么骗他,他迟早会发现的。”见证了我骗人全过程的玛蒙开口道,似乎在嘲讽我这样伪善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能骗几天,就骗几天吧。”我在本子上写道。
自从之前知道了蓝波可能二十年后就死了的情况,我觉得对小孩子都要宽容点,他们不应该卷入这些纷争中。
对于我的回答,刚刚态度才对我好了一些玛蒙,瞬间恢复了毒舌的一面。
他用显得尖细的语调说道:“这样的好心,在黑手党界没有任何价值。”
没有价值吗,我也知道呀,但让他们快乐这几天也是好的吧,我摇摇头。
而对于我这种态度,那个紫发婴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起来。
之后几天,除了我主动找他询问一些问题,他绝对不主动和我开口说话。
但平常不开口的时候,他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直接跑开不看我,而是会一直呆在我旁边静静呆着,沉默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什么时候死去。
对此,我的压力真的挺大。
毕竟我一开始真没想到,我的这个身体撑不到我找到逃离这个幻境的办法。
想起我之前还对这个婴儿说了大话,表明我死都不会让他死的····等等,我死了的话,他说不定还真不会死,想到这里,我瞬间觉得死了好像也没什么。
不过这算是我幻境里第一次死,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影响。
想着当时还说要回来找我的Xanxus,我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不会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我,却发现玛蒙和弗兰已经把我埋了吧。
算了,还是等那个时候再说吧,我摇摇头,也不知道现实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照理说幻境时间和现实情况不同,我经历这个幻境的时间都快一个月了,但外面说不定才过几秒或者几个小时吧。
希望阿纲他们还好,我由衷地想道。
之后幻境里又过了几天,经历了一次占卜后,当我发现躺在床上实在动不了,就预感到这次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玛蒙坐在我旁边,看我眼神很平静,似乎在等待我死亡,看看对幻境有什么影响。
对于他这种一点都不悲伤的现实态度,我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
毕竟他就是这种人,不管外表再怎么可爱,他也是巴利安那群暗杀者里的一员。
我躺在床上,头已经动不了了,只能靠转移视线,来看下周围的东西。
弗兰不在旁边,他还是在尽力找着那不靠谱传说中的那只猫。
而听到弗兰的讲述,我了解到他当时似乎觉得是因为他没有找到猫,所以他母亲才去世了的。
对于这个,我只想说这个平常显得挺精明的孩子,为什么喜欢在这种地方犯傻。
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的死亡又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他今天完成马戏节目后,拖着一身新伤,跑出去前,还特意到我这里嘱咐我,一定要活到他找到那只猫。
因为他的眼神很认真,我也不能说些什么丧气的话,只能点点头,告诉我会等他的。
然后听到我的话,他用沾着血的手给我拉了拉被子盖好,然后才转过身跑了出去。
而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我想说,其实我猜测他母亲去世前的那一刻,也许是不希望弗兰去找那只猫的吧。
毕竟比起找不到猫,还是最后一刻不能看到孩子,会更让他的母亲伤心。
但她还是让弗兰出去找那只猫了,还是因为不忍心弗兰放弃那小小的希望。
好吧,也许临近死亡,我还真的多愁善感起来,脑补了一出令人伤感的母子离别戏码。
而我因为躺在床上无聊,就把这些想象讲给玛蒙听,那个一向冷酷小气的婴儿却意料外地没有反驳我。
那个紫发婴儿说道:“你想的应该是事实,母亲对于孩子本来就是那种做法。”
对于他这么容易同意我的话,我竟然有点不满,还准备反驳点他什么,但实在没有力气了,呼吸一下有些困难,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安静下来。
我想继续睁开眼睛,但眼皮却突然变得很重很重,视线也有些昏暗起来。
我强忍着不想闭上眼睛。
而旁边那个婴儿幻术师,只是像之前一样伸出细软的手掌放在我的额头。
玛蒙用和他往日态度完全不同的轻柔态度,安抚道:“困了,就睡吧,过一会儿你会醒来的。”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催眠性质一般,我还真的听着听着就困了。
周围的一切声音在我耳边都变得模糊起来。
而就在我真的因为太过疲倦而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地听到了一声类似猫的惨叫声。
因为过于凄惨,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我第一反应就是,是谁在虐待猫,这在并盛是要被警察叔叔抓到警察局的!
结果我睁开眼,果然看到弗兰抱着一只红色毛发的猫。
而弗兰旁边除了玛蒙,也站着一个令我有些惊讶的人。
“你来的可真晚,我都快死了。”看着八岁的Xanxus那张安静起来一点都不像坏人的脸,我嘟囔了一句。
“嗯,是我迟了。”听到我的抱怨,那个脾气可怕的Xanxus难得没有和我直接冲突,他看着我低声开口。
他的声音还是显得低沉嘶哑,但这一刻我听起来,却觉得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难听了。
然后Xanxus朝我伸出手。
他的指尖上,直接燃起了显得明亮灼热的橙色火焰。
再次看到那令我十分厌恶的橙色火焰,我的心里却是很平静。
我的手不自觉地就去碰了碰那团在Xanxus指尖燃起的火焰,就像我以前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一样。
和现实中我直接被烧伤不同,这次接触到死气火焰,却让我觉得十分温暖,仿佛我不再是它的敌人一样。
好吧,看来不会死了,感受身体接受了从火焰里传过来的力量,我的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又更新晚了,最近出差了。祝大家十一快乐O(∩_∩)O哈哈~
太晚了,之前的评论我明天来回复orz
这章主要讲玛蒙和阿和互相猜忌,不过后面意外和好了,当时阿和真的会杀了玛蒙,幸好玛蒙机智,否则真的死了吧,仔细想想也挺可怕的。
弗兰心理状态问题挺大的,和阿和他们小时候一样,哈哈。
话说最后是Xanxus来救场,没想到吧。而阿和预言的戒指啥的,你们应该能猜到,那就是这次幻境副本真正要拿到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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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章 指环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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