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警惕了,警惕的像个兔子。”女孩子背手吐槽。
“不过也感谢你的宽宏大量,因为我这种蹩脚的日语会被当地人,嗯,当做笑谈的。”
“笑谈是什么意思?”小小的声音终于响了。
“就是笑话。”
“没有必要,因为你是外国人,他们不会笑你的。”
“噢我是华夏的,可能在你们部分人的看法认为,我们国家和你们国家之间有着深仇大恨,我还要学日语来到你们这边,怎么说呢,相当于是我自贬身份的一种……”
“才不是。”
“没有。”
泽田纲吉加大了声调:“我们的一般人都是欢迎的,你们和我们的文化紧密联系,嗯,我们学了你们很多,所以……”
他昏头昏脑的消化了几分钟才消化完女孩是什么意思,“我个人代表不了全体人,但是,但是,我不讨厌你。”
“啊,你为什么要讨厌我?”
“哎呀,不是关于民族和国家问题,”小短手一个劲的挥舞,“因为你愿意和我说话……”
“他们都嫌弃我反应慢……”
“那又怎么了,说明是他们没有耐心啊,没有耐心和别人交朋友,那就不要交朋友了呗,肯定也不是真心的。朋友就要交喜欢和你玩的,不喜欢和你玩的,你强迫他们,你觉得也没意思呀,还有一些人真的是不懂识金子,不是你的问题,肯定是他们的问题。”
踩着夕阳的光,泽田纲吉的脚步慢慢加快,“学习也跟不上……”
“没什么,我学习也跟不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学霸的呀。”
“有家人关心你吗?”
“有的,妈妈会鼓励我,”
不知道为什么,泽田纲吉想要和她走在一起,不是一前一后的位置。
“啊妈妈真好。”
“唔,可是我很难见过爸爸……”
“出差了?”
“不知道……说是去南极了。”
“啊,那是在考察队,那个位置确实要很远很远,考察队是三五年吗,还是多少来着,”
她懂的好多。
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就会对知识丰富的人产生崇拜感,就像他们崇拜老师,想要模仿老师的行为一样。
“班上有同学说我是单亲家庭。”
“啊。”她顿了顿,“我不知道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确实是,嗯,有打钱过来吧?”
“有。”
“那起码还算给钱了,你要知道有的夫妻是那种生下来就不管的,什么责任呀,什么义务呀,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嗯……”
“你妈妈很爱你爸爸吗?”
“嗯!”
“那你爸爸会天天给妈妈打电话吗?”
“没有。”
“一周打吗?”
“没有……只有每个月的汇款。”
女孩子一琢磨,“不会是什么机密任务吧?难道你们日本也要研究核弹吗,核弹要去北极了吗?”
“南极。”
“噢噢不好意思,南极……南极,核武器,倒是也有可能哈。”
她安慰道:“那既然是机密任务,大概也就情有可原了,我们那边的专家也经常是一去参加任务就消失了,也不和家里人打招呼,嗯,尤其是国家机密的。”
“真的吗?”
女孩子严肃的说,“是的,我们的很多专家都是等任务结束了很多年,甚至去世之后才爆出来他们参加过机密任务,你要好好照自己,能帮妈妈干活就干活。”
“好。”泽田纲吉点点头。
“哎呦毛茸茸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叫我淳就好了。”
“纯?”
“不是,”她停下来,拉过他的手,在手心里一笔一画地写到:“三点水,代表了辽阔无际的水面,一个点,一个横,像不像一个人拉着锄头在田间干活呀?一个口,旁边还有一口井,绳索摇着,在咕噜咕噜的上水,还有一个孩子,在田埂边玩。”
淳写的很慢。
她写的是汉字。
泽田纲吉似懂非懂。
眼前飞快闪现了一幅幅割裂的画面,汪洋的大海,一望无际的金色麦浪,一个流着汗水的人,井边摇动的手杆,旁边玩闹的小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流泪。
“这样的画面是不是很淳朴呀?所以我们要珍惜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哦!”
“我叫纲。”
“纲吗?”
“对的。”
淳笑了起来,“我日语学的不好,つな,有绳子的意思吗?”
“有的,但是不能当名字叫。”
“好好,纲。”
“那当动词讲就有连接,交织的意思是呗?”
“可以。”
“噢噢——”
她开心的晃着头,发饰随即跟着摇摇摆摆:“嘿嘿,我猜咱们俩之间的缘分还不仅如此,下一次见面,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交换我的全名给你。”
“我也一样。”
泽田纲吉说。
“嗯呐,趁着夕阳还有,我们加速跑吧?”
“啊?”
被拉着跑的泽田纲吉想把手甩掉,可是她牢牢的把他的手拉住,跑了进来。
“我也差不多啦,在很多人之间转来转去,跑了这个国家又去那个国家的。”
“噢。”
“外面的世界很好玩吗?”他问。
“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太残酷了。”
“残酷是什么意思?”
“哈哈你太小啦!”
“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泽田纲吉给她逐一指了路口,他发现,他们似乎在追赶着太阳。
“如果我没记错,你要去的地方在河川的旁边?”
“是的,一栋公寓,暂且算一个落脚的地方吧。”
在日本,如果不是市中心特别贵的公寓的话,大家一般认为租公寓的都是没有什么钱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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