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柔软的沙发上，沢田纲吉却觉得如坐针毡。
他紧急和本丸里的众刀剑求助：“意大利这边的诈骗，居然能规模大到这种程度吗？”
三日月宗近悠闲饮茶：“千年已过，不想国外现在竟流行这样的风气？”
沢田纲吉：求求你了，说点人话。
他猛搓自己的头发。好几个瞬间，他都怀疑是自己那群对手发现了自己的行踪，特意来耍自己。
但转念一想，真的找到了他在哪里，第二天他们就应该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
而不是……派他的初中同学坐在他面前，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沢田纲吉拘谨地把手放在膝盖上有，左看右看不敢对上对方的目光，额头冒出了虚汗。
妈妈，人生怎么这么荒谬。
妈妈，比我的初中同学曾经是棒球明星现在转职成黑手党还要可怕的事实出现了。
我的曾经是棒球明星现在转职成黑手党的初中同学说我是他被调换的首领……
沢田纲吉无力地想，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来意大利……。
本丸里，刀剑们针对此事发出了热烈讨论，其中以压切长谷部的声音最大：“可恶！什么首领不首领的，怎么想都是假的啊！主公大人不是一直是我们的主公吗？！这群家伙突然冒出来也太荒谬了！”
一期一振发表重要意见：“不错，实在太过荒谬。倘若主公真的是他们的首领，那为何之前从不曾见到过他们呢？如果他们对首领毫无崇敬之情，想来这首领是不当也罢。”
另一边，鹤丸国永手舞足蹈地给大家形容不久前交手的敌人给他的感觉：“很酷！很好玩！明明是凡人、但是身体力量差点让鹤也招架不住喔！”
短刃们听着他呱呱呱，眼睛里冒出了崇拜的星星：“好厉害！好厉害！”开始叽呱呱地鼓掌。
沢田纲吉表面上在听山本武说话，怀里挼着一只泪哭流涕抱着他不肯松手的小牛，实际上已经魂游天外一会了，表情呆滞的青年仿佛又回到了听着班任的话就能陷入梦乡的国中时期，整个人呈现出“你说吧，反正我听不清”的气势。本丸里刀剑叽叽喳喳的争论声快把他的耳朵吵成了聋子，面前男人的目光蕴含的情绪又太让人难以招架，他“嗯嗯嗯”地应付下去，其实什么都没听清。
山本武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却没有指出来或提出任何疑义。事实上，他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贪婪地看着将自己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青年——
他试图多看他一些、多看一些，试图用更多的时间与他相处，试图将这些珍贵的刹那拉长到永恒。这样的感觉已经太久没有了，太久太久、
太久的时间里，山本武迷失了方向，在一片没有实体的暗林中跋涉，却不知自己为何踏进这片森林。谁迷惑了他的感知呢？曾经那片吸引他的大空远去之后，世界变成了无知觉的茫茫，他晕头转向、行尸走肉、直到现在。
他抓住了世界的锚点。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够清楚表达出来的，仅仅是：“你就是我们的首领，这一点毋庸置疑，阿纲。”
——唯有你，才能让我无条件地追随。
·
“你说什么？！”
尖锐的声音荡起了房间里的尘埃，昏暗的环境里，男人顾不上自己的尖叫可能被发现，神情扭曲地大喊：“你要走了？那我怎么办？！”
在他面前的空中，仅有他能看到的屏幕闪了闪：“那是您自己的事，宿主。”
“开什么玩笑！当初是你们把我带来了这个世界！也是你们把我扔进了这里，现在你跟我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要走了？！凭什么？凭什么！”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与他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反比：“进入彭格列、摄取十代目的位置，是您自己的选择。系统109全程为您服务，竭力协助您掠夺能源，但是您——”
分明是没有波动的机械音，沢田清司却感到了嘲讽的意味：“您的决策连连失误，窃取成功十代目这个位置后再无任何成果，同时，您在十年里多次赊账，直到现在，您欠系统109总计386437积分。”
“24小时前，对于您的评测再次进行。相比起一年前的‘垃圾’评价，您今年的评价已经下滑到‘垃圾桶’。总部评定您毫无价值、也无力偿还欠下的积分，不会再在您的身上投资任何。”
系统在他面前很有礼貌地晃了晃，下一秒便消失无踪，男人习惯了十余年的屏幕就这样被抹去，一瞬间，他歇斯底里的力气劲儿都从身体中被抽走了。
他没有力气大喊大闹、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了。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从他的胃袋处升腾出来，抓住了他的心脏，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系在一起，狠狠地摔打在地上。
他发了很长时间的愣，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想要发泄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沢田纲吉——！！！”
一连串的咒骂声中，他的表情如恶鬼一般可怖。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才接着向前行。
·
沢田纲吉推开了窗，昨天之后，他住的楼层被上调得更高，现在的视角可以俯瞰一整片城堡的动向。
这样的位置，一般都由家族的首领和高层占有。视野、高度、居高临下的资格，这些隐形的东西是一个家族里小撮人的特权。而别人，哪怕是尊贵的客人，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房间待遇。
他住的好像是最顶层。
青年摸着鼻子，地面上守卫的人员肉眼可见地增多了，大门之外一辆又一辆的车连贯而来，在密林的绿叶中若隐若现，或尔有人推门下车，穿着黑西装环顾四周的气势一看就是妥妥的黑手党精英，沉水泥好手。
能够在这个时候过来的，都是家族中的精英、有地位的小头领。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沢田纲吉的喉结滚了滚，他小心地咽下一口口水，问：“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对不对？”
三日月没有喝茶——昨天他的茶都被换成了苦丁——坐在廊下，慢悠悠地说：“虽然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概率似乎是百分之零。”
沢田纲吉：“……”
他抹了把脸，声音发闷：“我看我还是现在就走吧。”
上课太无聊了想起这本…摸点。什么？教资？教资就应该乖乖去下水沟呆着啦（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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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原来我是黑手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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