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野野花端来一盆蒸腾着热气的水,坐到了云雀恭弥床边。
“又要做什么?”云雀恭弥心态平和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已经是看破红尘俗世的那种超然。
“刚刚抱学长的时候,觉得学长有点臭掉了。”野野花微微一笑,“我才想起书上说需要给你换换绷带擦擦身体,保持清洁呢。”
“……”老实说,你书都看到哪里去了。
被人直截了当地说臭,真的是上天下地头一遭,现在的云雀恭弥甚至觉得这是个新奇的体验。
“不要害羞嘛,云雀学长。”野野花怕他跟上厕所脱裤子那样不让她来,一本正经的说,“请把我当做严肃认真的专业的看护士看待哦!”
“……”你但凡有一丝专业我都不会这样。云雀恭弥在这短暂的几天相处中,发现这个女人绝对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单纯善良。
她根本是只想一出是一出的任性妄为的小狐狸,难道她真以为自己看不见她折腾自己时眼底那些隐藏的笑意吗。
咦,居然不反抗吗。野野花看他不吭声的样子,有点惊讶,不反抗那多没意思。
于是野野花把毛巾拧了水,试探着给云雀恭弥擦脸。
云雀恭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
野野花眼带疑惑,但动作轻柔又利索地给他擦着眉眼,开口打破沉寂,“学长长得很好看呢。”
“是吗。”云雀恭弥很冷静地应了一声,等她毛巾从眼睛处拿开后,继续盯着她看。
“是啊,多笑笑肯定会很迷倒很多女孩子的。”野野花揶揄道。
“哼。”云雀恭弥哼笑一声,嘴角勾起。
“……”野野花转开眼,给他擦起耳朵。
嘶……仔细一看这位委员长耳朵都生得很好看啊,好白啊……耳垂圆润,好想捏一下。
下次敲晕了捏。野野花在心里盘算起一些魔鬼的想法。
呜哇,脖子也好好看,白白的长长的,看得见血管,喉结好性感……因为杀手的职业病在作祟,野野花对人体的脖子是最情有独钟的,极其脆弱却极其重要的那种矛盾感让她欲罢不能,野野花以前最喜欢下手的就是这个部位,以至于金盆洗手这么些年,她在观察一个人时,视线第一瞬间还是会放在对方的脖子上。
但她为了防止自己变态,只看一眼之后她就会刻意避开视线,像今天这样尽情欣赏一个人脖子的机会,还真不多。
“……”她在看什么。云雀恭弥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是错觉吗,怎么觉得这女人看向自己脖子上,眼底深处有红光流过。
野野花慢吞吞地擦完漂亮的脖子,解开了云雀恭弥上半身的绷带,露出了惨不忍睹的各种伤口缝合线,拿棉签一点点清理起血痂和死皮来。
这着实是个大工程,一向没什么耐心的野野花今天却安安静静地弯腰给云雀恭弥一点一点地清理,而且力道轻柔,轻得云雀恭弥发痒。
“喂,你叫什么名字?”最后居然是云雀恭弥受不了这漫长的沉默。
“唔?”野野花棉签一顿,“野野花,香取野野花(katori nonoka)。说起来,我只知道云豆叫你云雀,还不知道云雀学长叫什么呢?”
“……云雀恭弥。”
时隔九年两位校友终于互通了姓名。
云雀恭弥没想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虽然非他本意,但起码在并盛初中,他以为他的名字是人尽皆知的。这只能说明这位野野花小姐是个相当不在意外界信息的人。
云雀恭弥忽然想起十年前她与他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话,只是问了云豆的名字。
他又想起她初中时种了野花盆栽,被云豆三番五次摘了送到自己手中。
云雀恭弥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记得那么多年前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个,云雀学长,你问我名字,不会是伤好了要报复我吧?”野野花的声音打断了云雀恭弥的思绪。
“哼,现在知道怕了?”
“是啊,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跑到外市还是外国呢。”野野花嬉皮笑脸的,哪里看得出害怕。
“……”云雀恭弥又沉默了会,别开头低声说,“算我欠你个人情。”
“不用啦。”野野花笑了笑,“像之前说好的那样,云豆陪我这几天就足够了。”
“……”云雀恭弥这次听懂了这言外之意——那就是以后不要有瓜葛。
这个装傻的女人一点也不傻,她知道自己这一身伤不是正常情况所以没有选择报警送医,但救了自己已是犯险,她并不想跟自己再有牵连。
“……你在干什么。”走神的功夫,云雀恭弥一低头看到自己的长裤已经被扒拉走了,某只爪子又探到了他的胖次上。
“清洁身体呀,”野野花扑闪着纯良的大眼,“我可是严肃认真的专业的看护士哦!”
“……你不要以为全部事情都能用看护士和患者的关系来解释。”云雀恭弥这次没有暴走,而是冷着脸看着她。
“……切。”野野花愣了一下,随后撇撇嘴松开手,胖次皮筋啪的一下弹了回去,“没意思。”
“……香取野野花!”云雀恭弥头上又冒出了井字。
“怎么啦云雀学长?我知道了,一定是饿了想吃夜宵了吧?”
“……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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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年后的故事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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