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云雀恭弥和野野花前脚传去了异世界,十年后的这两人就在实验舱里苏醒过来。
野野花是和往日一样在云雀恭弥怀里窝着看漫画打盹时,平白无故地被十年前的自己换进了实验舱里沉睡的,所以她对这一系列的世界大剧情一无所知,就更加不知道十年前的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把自己十年都不曾暴露的杀手身份没一个月就抖干净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坐起身,身旁的云雀恭弥就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云雀恭弥站起来,活动着筋骨。野野花在舱里伸了个懒腰,伸手要云雀拉她起来。
云雀恭弥黑沉沉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才伸手握住她那柔弱无骨的手腕,忽然用力把人拽了起来,掐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真让我吃惊啊,香取野野花。”
“……疼,你说什么呢?”野野花蹙了蹙眉,露出吃痛的神情,美丽的杏眼里写满了不解和委屈。
“这张脸,真会骗人。”云雀恭弥拇指摩挲着她的脸,神情复杂,“还要继续隐瞒吗?你是个杀手吧?”
哪怕他只看见了她出手的一个动作,那种干脆利落的杀意,也足够说明一切了。
野野花脑子一空。哪怕是以前做暗杀任务中途身份败露,她都没有慌过。因为她有强大的力量作为底气。
可面对云雀恭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有任何把握,能确信云雀恭弥知道了她的欺骗,仍然会跟她在一起。
所以她才会一瞒再瞒。哪怕是瞒一辈子。
野野花嘴里发干发苦,磕磕绊绊地说,“恭、恭弥……你听我解释……”
“解释?那不重要。”云雀恭弥勾起嘴角,放开了她,转而拿出了他的双拐,对着她摆出了无比明确的战斗姿态,“有什么解释,都要等你我一战之后再说。”
“我不想……”野野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雀恭弥已经出手,迅速挥舞着他的双拐往她身上招呼。
野野花身手早锈掉了,只凭着身体记忆才迟钝地往后一仰,勉勉强强躲开了这一攻击,却不可避免地被他从脸上划开了过去,鲜红的血过了一秒才溢出来,变成一条血红的伤痕,在她柔美的脸蛋上格外触目惊心。
虽然云雀恭弥嘴上从来不说,但这两年他对野野花有多宝贝是人尽皆知的。云雀恭弥甚至把她惯得连走路都得让他抱着走,吃饭得他喂,别说受伤了,但凡重一点的东西(指两本书以上的重量)都轮不到她的手来拿,要不是野野花还帮他管理着财团,她真的会被养废掉。
就是这样把她一直捧在手心里的人,现在居然下手划伤她的脸。
这两年交往,野野花不确定云雀恭弥喜欢她什么,但这张脸绝对居功至伟。
但他现在恐怕已经不喜欢这张脸了。
云雀恭弥的动作忽然顿住,小尾指抽了一下,盯着她的伤口看,莫名有点心慌,但又很赌气地说,“你在瞧不起我吗?为什么不还手。”
“……”野野花看着指尖的血,笑了笑,抓起匕首摆出架势,“好吧,如你所愿好了。”
于是彭格列们就围观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对决,那场面甚至比跟白兰打还要夸张,完全不收力的云雀恭弥和用着并非这个世界能力的野野花,一个无限增殖的刺猬,一个削铁如纸的刀光,把整个基地扎得全是窟窿,正一在一旁嗷嗷地喊着他的实验室,十年后靠谱的狱寺在那里帮他开防护罩。
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在各种试炼下实力强劲,而野野花已经荒废十年了,现在要重新找回战斗的状态特别乏力,尤其是她并没有强烈的战斗意志,一开始被云雀恭弥压着打,受了几次伤之后火气才彻底上来了,全场人瞬间感受到了异世界顶尖杀手的杀意,冰凉刺骨,光凭杀意就让人本能地战栗。
山本武吹了吹口哨,眼里泛起凌厉的光,“不知道待会能不能跟我也切磋一下啊!”
其实真不怪云雀恭弥非要跟野野花打一场,就连脾气很好向来平和的山本武,被她杀气一激都免不了血性沸腾,更何况是云雀恭弥这种天生战斗狂。
但野野花并不会体谅这些男人该死的战斗欲,她只知道眼前这个枕边人居然对她下狠手,他现在眼里哪还有对自己的一丝疼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旦身份暴露……
野野花眼睛一红,匕首发力,瞬间把云雀恭弥的双拐碎成碎片,而她自己的匕首也玉石俱焚了。
“满意了吧?云雀恭弥。”野野花低着头。
“……”云雀恭弥喘着气,看了看手上只剩个把的废铁,随意一丢,在地上发出哐啷两声,他一边收回小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还不错,现在你可以解释了。”
“……”野野花闭眼吸气,然后冲到云雀恭弥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愤怒地大喊:“我解释你个头!分手吧,臭男人!”
“……”云雀恭弥在她扑上来的时候都条件反射地伸手准备把人抱怀里了,结果被直接喊懵了,瞪大了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因为生气而格外生动的脸愣神。
野野花说完,不由分说地屈膝一跳,直接从一个破窟窿里跳出了基地,两三下身影就消失无踪了。
“……哇哦。”刚刚才看过一模一样剧情的正一和斯帕纳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真不愧是你俩呢,十年来一点长进也无。
至于目睹这一幕的其他人:干得漂亮。
不如说野野花居然能忍受云雀恭弥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去寻找你的自由吧!
……哪怕刚看过野野花那番暴力战斗的身姿,这些人都仍然觉得野野花是云雀恭弥强行拘在身边的可怜金丝雀,云雀恭弥你多少要反思一下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
“云雀先生!你在干什么啊!快点去追野野花小姐啊!”只有彭格列唯一的良心十代目沢田纲吉在真心实意地为云雀恭弥担心。
“……哈?为什么我要?”云雀恭弥不爽地斜了他一眼,“少多管闲事了,沢田纲吉。”
“哈?!十代目!这种家伙就让他注孤生就好了!管他干什么!”虽然已经稳重不少,但忠犬属性还是让狱寺立刻就炸毛了。
“哎呀好了好了……”山本武啊哈哈地过来做好人。
云雀恭弥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既然白兰一事结束,他才没有跟他们这群人群聚的兴趣。
“啊?云雀先生就这样不管了?野野花小姐很有可能再也不出现了啊!”沢田纲吉不敢置信地看他冷漠的背影,“他和野野花小姐之前明明那么……”
“不用担心他们啦,阿纲,”山本武笑嘻嘻地说,“你没看到云豆刚刚飞到野野花小姐的肩膀上吗?”
“……”隐约听见他们对话的云雀恭弥离开的步伐迈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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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豆?你什么时候跟来的……”一路埋头狂奔了许久,野野花终于愤愤不平地停了下来,才发觉自己肩头停着云豆。
身为杀手却被一只活物贴身许久都没发现,可见这位杀手心绪有多混乱。
云豆“啾”了一声,贴住野野花的脸蹭了蹭。
“呜……”野野花情不自禁地呜咽了一声,但又很要强地止住了,狠狠抹了一下眼睛,“哼!臭男人还不如一只小鸟……”
“云雀!云雀!”云豆却很煞风景地叫了起来。
野野花捏住云豆的小嘴不让它说话,“不许提他!”
过了一会,野野花又嘟囔着发问,“不会是云雀恭弥派你来的吧?”
云豆被放开了嘴,又立刻叫起来,“云雀!云雀!”
野野花哼笑了一下,脸上多云转晴,结果才过了一秒,又瞬间晴转雷暴,“那家伙不会自己来吗!可恶的家伙!”
什么意思!觉得派云豆来就能轻松把我搞定了?!臭男人,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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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野野花,生气!云雀!可恶!可恶!”劳模云豆一路飞向了云雀,站在云雀手指上激动地跳来跳去,仿佛在模拟野野花暴怒的样子。
“……”云豆一天之内被两次捏住了嘴巴静音,云雀恭弥皱了皱眉,想不通她那么生气的理由。
就算是伤了她……可那也只是切磋,他跟迪诺或者彭格列那些人训练时受的伤,可比这一道小伤口严重多了,怎么就到要分手的地步了。
野野花那边很快又收到了云豆带来的回信。
云豆这次提了一个小小的袋子,野野花打开来,里面是一块膏状的小药盒,瓶身上写了早晚各涂抹一次,想也应该是给她脸上那道伤疤用的。
其实根本用不着,野野花的自愈能力极强,那点小破皮血没滴下前都已经愈合了,只是因为血丝凝固在白嫩的脸上,看着吓人罢了。
野野花捏着药盒看来看去,惆怅地叹气。
臭男人……只派云豆算什么呀……
正烦着呢,云豆忽然从窗边飞了出去。
“……那个啊,云雀恭弥先生,在一起的那天我说过的吧,”野野花趴到窗前,自言自语一般,“不喜欢我的话,我可是会走掉的哦。”
“……”云雀恭弥从天台跳下,翻进了她的窗户,无奈地看着一脸委屈的野野花,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没有不喜欢。”
“真的很嘴硬啊,云雀恭弥先生。”野野花把脸埋进熟悉的胸膛,“这种时候,只能说喜欢哦。”
在一起的时候让你逃单了,现在还不补上?
“……”
野野花又说,“你喜欢我吧?”
“……嗯。”
“你、喜、欢、我吧?”怀里刚温柔两秒的人又开始咬牙切齿。
“……喜欢。”
“哼。”
“走吧,该回去了。”
“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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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的两人,看着变回榻榻米的一人独居寝室干瞪眼。
“我、我说分手,你、你就、你就——”野野花不敢置信地指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手都气得抖了起来。
“……草壁!”云雀恭弥赶紧拉住野野花的手防止她再次离家出走,压抑着怒火问某个无辜的飞机头,“这是怎么回事!”
草壁那可真是有大把的苦水要倒,十年前的这两位祖宗把他折磨得不轻,他大声告状道,“恭先生,十年前的您下令把野野花小姐的东西都丢到仓库去了,而十年前的野野花小姐一气之下用一个爆炸秘法把一仓库的东西全扬成灰了!”
草壁至今仍对野野花用秘法骗他耿耿于怀。
“……”怒火中烧的两人瞬间哑火。
咳咳咳咳,确实是十年前的我会做的事情。云雀恭弥和野野花同时想道。
于是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跳过了这一茬,无声而和谐地重新打造了一个属于他们的温馨小窝。
——THE END——
完啦,番外不知道有没有,随缘掉落。
明天准时接上新文《[齐木]不要乱读咒术师的心音》,已全文存稿,放心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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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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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终章-世界线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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