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包子被遗忘了一会,但至少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白白嫩嫩的包子散发着面的气息,隐隐约约混着一丝豆沙的清甜。
我拿手套把包子捏入盘子,很软很蓬松,上面歪歪扭扭的褶子都显得那么可爱。
我成就感满满地把它们放在了桌子上,翻出我的相机拍照留念。
“看起来还不错。”里包恩拿起一个新奇地看了看,咬了一口。
我盯着他的表情。
包子一入口,那张用酒精擦拭伤口都没有出现任何波动的脸露出了一种近乎茫然的神色。
他的眉头舒展,目光呆滞,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超出认知之外的东西,脸色慢慢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等等,我记得我没有放奇怪的东西啊……
我下意识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把可能再也无法出现在里包恩脸上的表情记录下来。
或许是被相机的声音惊醒了,里包恩的脸色转黑,浓郁的黑气似乎要脱离躯壳,张牙舞爪地冲向外界。
为了保持自己仅剩的形象,里包恩喉头一动,把包子咽了下去。
“呃……很,很难吃吗?”我小心翼翼地收起相机,试图保住照片。
里包恩一言难尽地看了我一眼,我手里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相机就到了他手里。
里包恩动作极其迅速,毫不犹豫地销毁了自己的黑历史。
“很神奇。”做完这一切,里包恩好像陷入了贤者状态,他低着头掰开包子,认认真真地观察它的结构,“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已经不能用难吃来形容的味道。”
“你往里面加了什么?”里包恩的眉毛拧成川字,无法理解。
“就很正常的水,面粉,红豆,冰糖……”我实在无法想象能让里包恩都绷不住的味道。
“你的包子可以进审讯室,可以用来惩罚敌人,但绝不能进一个正常人的口中。”来自里包恩犀利的点评。
这么严重吗……
见我不信,里包恩笑了一下,拿起一个新的包子塞我嘴里,记仇的开口:“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里包恩你不讲武德!
包子一入口带着温热的甜味。
随后甜味仿佛化作了红豆的残念,顺着鼻腔侵入大脑,面粉的味道刺激着舌头,在其上哀嚎。
眼前似乎出现幻觉,我看到了面粉抱着红豆的尸体演了一出追妻火葬场,随后红豆黑化咔哒一下把面粉的头咬了下来的掉san场景。
“咔嚓。”里包恩报仇,一般有仇现报,他拿着相机记录着我的表情。
“明白了?”他手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杯咖啡,悠哉悠哉地看着我。
我没有里包恩那么多的形象包袱,直接把包子吐掉,抓起他的咖啡壶给自己到了一杯,“吨吨吨”把咖啡咽下。
浓郁的苦味驱散了面粉和红豆的怨念,我的大脑前所未有地清醒。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觉得espresso可以接受的一天。我泪流满面。
“你简直就是在糟蹋我的咖啡豆。”某人嫌弃地摇头,拿走了咖啡壶。
不会品咖啡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来劲了,还偏要浪费他的咖啡,踮起脚尖去够。
里包恩似乎还没从包子的阴影中走出来,竟然幼稚地陪我闹,懒洋洋地把咖啡壶举高,嘴上不饶人:“晚上睡不着可别来找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我早就不听童话了。”我不满地鼓嘴,趁机夺走了目标。
你以为我抢的是咖啡壶?不不不,我抢的是相机!
相机到手,我瞬间弹开,拿出毕生的手速删照片,一边还不忘得意:“哼哼,没想到吧,这是声东击西!”
我单手叉腰,得瑟的摇摇手中的相机。
“真遗憾,我早就把照片备份了。”里包恩表示姜还是老的辣,捉弄一个小女孩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他靠在帆布沙发上,眼尾上挑,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懵了:“不带这么玩的,里包恩!”
打开听筒,聆听我破防的声音。
夜色早已笼罩大地,我郁闷地抱着相机,甩了甩被某人弄乱的头发,蔫哒哒地回房间写作业去,等待维做饭,果然这个家没维不行。
路过列恩的生态箱时,可爱的小家伙还吐了吐舌头,对我报以深切的同情。
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夸他可爱,所以他一定是这个意思,我说的。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毫无睡意。
看来里包恩说得没错,喝了咖啡,我确实睡不着。
忍无可忍,我做起来,望着墙壁发呆,思考把自己撞晕睡过去的可能性。
我忽然听到客厅里有动静。
里包恩也失眠吗?他不是说咖啡对他没影响吗?
我抓起外套披上,打开房门。
里包恩没穿睡衣,衬衫夹克加西装,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你又有工作吗?”我揉着眼睛走近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似乎有一些发红,“明明才回来……”
“别撒娇。”里包恩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哑意,他戳了下我的额头,命令,“回去睡觉。”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才没撒娇,我撇嘴,抬手摸摸额头,被里包恩戳过的地方留下了明显的温度。
我察觉到不对,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温度很高,高到不用量体温都知道不正常。
“你发烧了。”我用的肯定句,“带我一起。”
我能猜出他是要去看医生。
“没必要。”他收回手,拒绝我的好意,“我又不是瓷器做的。”
“有——”我的眼睛盯着他,“去医院不能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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