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川还在恢复期时下半张脸裹着纱布不能说话,方濯每天来看有时说一堆他听不太懂的东西,有时又只是看着他的脸出神。
他也盯着方濯的脸出神,想起很久之前,他推开包厢门,里面只坐了一个漂亮的男人的错愕。
起初,他以为方濯只是很喜欢自己的长相,每次都要盯着看上许久,问他原因也只有好看这种回答。就连时方濯都爱看着他的脸,方濯能面对面甚至比柳云川高一点的位置看见他。柳云川尾巴差点要翘到天上去,这和方濯告诉他的一见钟情故事对应上了。
他问过方濯怎么突然就喜欢了,方濯依然摸着自己的脸,含情脉脉地说:“自然是一见钟情,说难听点不过是见色起意。成年人的感情世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即使是一见钟情,柳云川也有了幻想出来的纯情故事。方濯的温柔和体贴,即使他时不时暴怒,但方濯是爱他的,如他爱着方濯一样。
但当这层爱撕开了“柳渊”这层布,柳云川才惊恐的认识到,方濯从未爱过他,只不过是爱着他的皮。
得知真相的那刻柳云川疯了,爱一个人是可以装出来的吗?他每次说的我爱你都有回应,方濯都会说我也爱你。这也是假的吗?
柳云川突然想起方濯的唇形,狂笑起来。渊,云,阿渊,云川……笑着笑着眼泪却流出来,怪不得每次方濯都看着他的脸出神,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但现在知道了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从行为举止到他的兴趣爱好,全部都按照柳渊的样子融进了他的身体里,更重要的是,他没办法离开方濯。
他现在整颗心都是方濯的,他没办法不爱方濯。而方濯从未爱过柳云川,方濯要的不过是那个一心一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柳渊。
方濯的突然暴走划破他的嘴唇让他突然意识到,只要他爱方濯就好了,他可以是方濯爱的任何人,他甚至可以不是柳云川。
方濯抬手要摸他的脸,他便乖乖地凑过去,“阿渊……对不起,阿渊……”
柳云川几乎要掉下眼泪,他是欣喜的,方濯没有不要他,还叫他阿渊。
数月后嘴唇的伤愈合的差不多了,拆完线柳云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改名。”他看着眼里涌现出欣喜的方濯,“就叫柳渊吧。”
方濯突然笑了,但眼眶里却有眼泪滑落,柳云川低头吻去泪珠,“以后我就是阿渊了。”
柳云川改名后的当天晚上,拉着方濯做了一遍又一遍,方濯这一次也不用害怕看着柳云川的脸却叫错名字,柳云川已经改名叫柳渊了。
方濯颤抖着抚上柳云川的脸,低头吻住他,“阿渊……”
柳云川将脸在方濯手心里蹭了蹭,低低应了一句。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柳渊还是柳云川,如果自己是柳云川为什么会知道柳渊和方濯的事,又如果自己是柳渊,为什么还会有柳云川的事呢?他爱的可是方濯啊,他只爱方濯。
柳云川插足了他们的感情,而方濯又转头回来爱自己了。
柳云川彻底变成了柳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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