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卿顿感失落,他骗我?他为什么骗我……
秦时野安慰道,或许他确是天策府的,只是因为任务不便,用的化名,饮马校尉,听起来像是调侃,府中人都爱惜自己的马,可不就是饮马校尉?
叶寻卿道,嗯,秦大哥,或许是吧。
还是怏怏不乐。
叶留卿笑道,寻卿,西湖边来了一个马戏团,我明天请他们进来表演,好不好?
叶寻卿道,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担心我,而且那马戏团我在扬州已经看过了。
叶留卿问,好看吗?
叶寻卿点头,确实好看。
叶寻卿笑道,那明天还是请来吧,我也想看看。
兄弟俩说了会话,秦时野便扶着叶留卿回房了。叶留卿胎象已稳,孕期症状也慢慢显出来,常要吃喝,又嗜睡。
已是午后,叶留卿确实有些乏倦,在椅上躺着,秦时野轻轻拍着他,没多久,叶留卿就睡着了。
叶留卿醒来正对着秦时野的笑脸,好宝贝,该起来了,再睡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叶留卿看一眼窗外,已经日落了,他睡了快两个时辰,孕期嗜睡越来越严重了。
叶留卿道,下次你早点叫我,我今天都没有进过书房。
秦时野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娘已经搬过来了,说让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叶留卿喜道,娘亲过来了?
便要去给叶夫人请安。
秦时野按住他,摇头轻笑,你先不要急,我帮你把鞋子穿好,你都睡出印子了,总要梳洗一下。
叶留卿五个多月了,弯腰总有些不便,他向来不让别人服侍贴身之事,故而都是秦时野帮他,秦时野不在,便咬牙自己来,仍不肯叫人帮忙。
叶夫人或许不单单是考虑到生意上的事,也考虑到这一点,才回到叶府。
一家人坐一起吃晚饭,叶夫人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并且果然说,要来照顾叶留卿起居。叶留卿这么大了,娘亲说要来照顾,当然推辞,叶夫人却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已经搬到叶留卿隔壁小院了。
叶留卿不能把娘亲赶走,只好认了。心里也知道她的意思,娘亲虽然不会说什么亲密的话,对他们兄弟却是很上心的。
秦时野也暗自放心了。
连着几天都是暴雨,且每次都赶上天色将暮时,秦时野从军营回来,虽有雨具,亦免不了一身湿气。叶留卿便看着时辰,张罗好热水给他沐浴。
秦时野虽并不惧区区雨水,但叶留卿的心意当然要笑纳。他惯来独自洗浴,这次却是在叶留卿的房里,叶留卿来帮他搓背。
秦时野转头去看叶留卿,水汽蒸腾在叶留卿脸上,好似汗湿了一般,又被熏得染上红霞,笑容显得温柔美好。
叶留卿已经七个月了,他便克制自己,甚少主动索取,叶留卿想要再尽量满足。叶留卿的**渐渐回落,他便忍着,实在不行,便只好在老婆睡着之后,自力更生了。
可是谁能在这种时候清心寡欲呢?秦时野便只好用毛巾掩着,打算等叶留卿出去之后,再自行疏解。
叶留卿本是想着,秦时野对自己那般体贴,自己也该回报一二。好容易找到机会,便本着就近原则,放自己房里,给秦时野搓背了。
可是搓着搓着就发现这人肌肉越来越紧绷,还以为是自己搓疼了他,便放轻些力,结果秦时野绷得更紧了。忽而想起来,这厮莫不是和那次客栈一样,洗个澡又站起来了吧?
想着要不帮他弄弄,秦时野却忽然道,卿卿,这里水汽大,你先出去吧,我等一下自会去寻你。
叶留卿便知道,这是要他回避了,秦时野必定是有反应了。
他偏有些促狭心思,哦了一声,装作要走,却又反手舀了一瓢水,浇在秦时野头顶,哈哈大笑。
秦时野无奈,老婆要玩水,可再这样下去,却要变成玩火啊。
没奈何,抹把脸,站起来,背对着叶留卿跨出浴桶,卿卿,你在这儿玩吧,我洗得有点冷,先去更衣了。
叶留卿放下水瓢,从背后抱住他,嗔道,你这个傻瓜,我就在这里,你还要到哪里去?
秦时野叹口气,道,卿卿,我一旦兴起,没轻没重,且你已经七个月了,最多半年,我还不能忍吗?我遇见你之前,可都是自己挺过来的。
叶留卿怒道,自己挺过来的?那你去花楼作甚?
秦时野苦笑,卿卿,从前的事我不否认,但军府旁边难道会有花楼吗?休沐时才去的,遇到战事,一年半载也是常事。
叶留卿道,我听说还有抓俘虏做军妓……
秦时野道,宝贝,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这也太腌臜了,且不说常驻军是可以带家眷的,便是敌人,一刀了结就是,哪里有这般辱人的?
叶留卿笑嘻嘻,我不管,反正我就在这里,你难道还想找别人去?
秦时野光溜溜被老婆抱着,且老婆正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那还能忍就不是个男人。只好说,卿卿,你要是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出来,知道吗?
叶留卿道,这也是我的孩子,我难道不在乎吗?你放心吧。
等两人这一番情事结束,已经要到亥时了。分明是来洗澡的,结果又叫了洗浴热水,连晚饭都没吃,叶府上下都知道了他们的好事。
叶留卿这时才有些臊了,秦时野让人把晚饭端进房里,两人俱是腹中空空,因太晚,半饱便罢手。
叶留卿白天睡得多,晚上便不困,两人便坐一起说说话。他腰背总是不舒服,秦时野便每日给他揉捏。
两人闲聊,便聊到孩子的名字。
秦时野道,叫小叶好不好?你是大叶,他是小叶。
叶留卿道,那再有孩子怎么办?叫小小叶吗?
秦时野一想也是,以他们的努力程度来看,孩子还会有的。
叶留卿道,思归怎么样?你到洛阳之后,要记得常来看我们。
叶留卿兄弟的名字就是父母情意的见证,所以从不觉得这方面有什么羞耻,到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也自然而然往这方面想。
秦时野想了想,笑道,我想到了一个好名字。
叶留卿道,是什么?
秦时野道,叫秦思叶,你觉得好不好?
叶留卿道,这听起来和你的名字怪像的。
秦时野道,这不正好吗?别人一听就知道是我们的孩子。
叶留卿笑道,那我以后就可以指桑骂槐了,揪着孩子的耳朵,说秦时野,你这个坏狗,又去哪里胡闹了?
秦时野大笑。
叶留卿道,时哥,你还有不到半年就走了,我舍不得你。
秦时野道,卿卿,我知道,我也心疼,你等我十年好不好?十年之后,我就回西湖来,再也不走了。
叶留卿自己离不开,而秦时野亦是有抱负的男儿,不会强迫他留下,但想到未来十年聚少离多,便满心不舍。
他近来情绪不稳定,秦时野怜他,将叶留卿搂进怀里,一会儿便感觉到胸膛濡湿了。
正是餐时,新兵营里热热闹闹,今天有叶家送来的猪肉冻,配上一碗热汤面,吃得人暖和极了。
此起彼伏的喊谢谢嫂子,还有一两声谢谢媳妇儿的,秦时野眼睛扫过去,那人便嘿嘿笑了。
秦时野一碗汤面下肚,又去盛了一碗。他是老大,便是把那两桶猪肉冻都吃了,新兵们也敢怒不敢言,于是只能看着这厮碗里的猪肉冻摞得山高,很神气地捧着碗走过去。
秦时野才把碗搁下,还未开始吃,便注意到有个传令兵急匆匆走进来。
传令兵走近他身边,奉上一封信,校尉,天策府急件。
叶府门房很稀奇地看见,才到未时,新姑爷就回来了,策马直入后堂。
秦时野直奔叶留卿房间和书房,却都没找到人,扯住一个过路丫头,急道,大少爷去哪了?
丫头答道,回姑爷,大小姐去灵隐寺了,夫人和二少爷也过去了。
秦时野这才想起,前两天听叶留卿提过,趁着还能走动,最后去一趟灵隐寺为孩子祈福。
却偏巧是今日!
秦时野放开那丫头,转身进书房,匆匆化墨留书:府中急召归去,卿勿忧,我必平安归来,千万保重。
用镇纸压着,也不等墨迹干,便转身出门,在院门骑上马,在叶府门口正遇到叶水水。
叶水水奇道,姑爷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怎么又要走?
秦时野策马未停出了大门,一边道,请帮我转告留卿,我有急事需归洛阳,不能陪他生产,让他好好保重!
最后一个字时人已是远了,叶水水奔出来,大声呼喊,我会转告的!姑爷一定要保重!平安回来!
秦时野已经远去了,也不知是否听见。叶水水看着秦时野远去的身影,心中感叹,不愧是天策府的人,希望不要有什么危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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