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姜伶小姐这么有实力呢。”
佩涅珀尔看着姜伶手里的徽章海豹鼓掌（优雅版）说。
“可惜姜伶小姐不能放慢自己的步骤也无法解释做法和逻辑，不然特技也是不在话下呢。”
说到这里，佩涅珀尔的语气带了些遗憾。
姜伶当然不可能向土著解释什么是一键制作，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又怎么能向其他人解释？
佩涅珀尔和埃维诺也是让她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关系户——按照考核的老师的意思什么都拿不出来的姜伶即便完美地制作出了效果正确甚至更优解的药物也无法通过考核。
但佩涅珀尔和埃维诺两位集会顶层的魔女出面为她担保，这才让她顺利地拿到了高级药师徽章。
原本应该是特级的，但监考老师坚持她没有写答卷的过程直接交出答卷是不合规的，要么零分要么就拿着高级走。
“完全就是在抱怨我为什么不能懂事一点卷自己把自己卷上特级更好地给你拉磨。”姜伶把手里的高级药师徽章收进背包里，无比自然地吐槽道。
“居然这样恶意揣测精灵。”佩涅珀尔的尖耳朵抖了抖，对此感到不悦，“作为庆祝我还准备请姜伶小姐吃一顿饭呢，现在看来根本不用了嘛。”
完全不期待的姜伶：哦。
看出对方完全不期待的佩涅珀尔露出了堪称幼稚的气鼓鼓的表情。
“她的意思是，姜伶小姐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和偿还能力，现在只要姜伶小姐按时偿还她就不会阻碍你的正常活动，”埃维诺打断了佩涅珀尔的表演，面无表情地拆台道，“但有些舍不得现在把你按在身边做自己小跟班的体验，所以想请你吃一顿再一拍两散。”
乍一听明明很温馨的一件事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欠扁。
姜伶看向佩涅珀尔，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埃维诺春秋笔法的证据。
“完全就是污蔑！我真的只是出于好意才这样准备的！”佩涅珀尔叉着腰反驳。
好，埃维诺说的是真的。只一眼姜伶就完全确认了。
被佩涅珀尔带去吃了一顿还算好吃的饭，现在也是到了离别的时候了。
佩涅珀尔握住姜伶的手含情脉脉，“姜伶小姐一定要记得回来啊。”
（*完全是舍不得五百万）
姜伶抓着埃维诺的裙子一脸警惕，“待会你必须送我回家！！”
（*对带着万能通行证自己一个人回家产生了ptsd）
埃维诺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对此视若无睹。
“回去以后，你自己尝试容纳一下‘世界’吧。”
埃维诺微微低头，宝石一样的眼瞳注视着姜伶说。
姜伶：？
“你倒是告诉我怎么用啊。”她用半月眼回瞪埃维诺。
“这和你自己的理解有关，”埃维诺闻言倒是真的认真回答了她，“我们都没有办法帮你。”
虽然说出来的结论一点用都没有。
“就是这样啦。”佩涅珀尔附和道，“每个人对牌面的解读都不一样，容纳的方式也会不一样。”
“那你们是怎么容纳自己的牌面的？”姜伶回头看了一眼更好说话的佩涅珀尔问。
“我的方向是指引。”
佩涅珀尔不介意给姜伶自己的经历作为参考，但这回答对姜伶目前面对的问题显然任何帮助。
“我可以预知未来，只要持续扮演‘先知’的角色就可以了。”
姜伶：......
得，白说。
她转向了埃维诺。
埃维诺移开了目光，站起身。
“我要走了，你还要聊就和佩涅珀尔待着吧。”
话音未落，埃维诺就已经拿走了自己的黑伞走向门口。
姜伶一头雾水地看向佩涅珀尔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什么提示，一扭头就对上了精灵带点谴责的目光。
姜伶：？
“真是的，姜伶小姐完全没有了解过占卜吗？”佩涅珀尔明知故问完也站起身提点了她一句，“‘塔’这张牌无论正反都没有好的寓意，往往都象征着巨大的变故——这样的变故，怎么可能会是能够随意提起的谈资？”
姜伶：。
没文化真可怕，这就吃上没文化的亏了。
她扯了扯嘴角，转身跟上了往外走的埃维诺。
“对不起。”她扯了扯埃维诺的裙子吸引了一下她的注意力，然后给她道了个歉。
埃维诺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说道，“没有谁非要顾虑谁的感受，你并不需要道歉。”
“然后各论各的，虽然我可以不考虑你的感受但你也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把我胖揍一顿吗。”姜伶有点无语。
“人本就只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埃维诺微微颌首。
姜伶没吭声，跟在埃维诺身后看着落下的雨滴再次将世界切割成碎片又再次重构，直至变成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街巷。
“说起来，我好像在集会里待了很久，”走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姜伶也放松了一点，开口问埃维诺，“我在现实中也是消失了很久吗？”
“不一定，”埃维诺摇了摇头，“时间的流速不统一，过了多久都有可能。”
「那我要是以后混集会，在现实里不就成了随机刷新的隐藏npc了吗？」
「不会的侠士，重要的剧情节点会保留下来等待推进。」
「不否认我走集会线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准备让我进集会吗？」
「侠士，我们只是就你的问题进行了解答。」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那在你眼里什么才是需要保留的‘重要节点’？」
「......」
和黄鸡大笑的对话结束，姜伶没问埃维诺现在距离她消失过去了多久，停在自己的诊所门口向她道了谢。
“谢谢你送我回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这句话说出口姜伶差点咬到舌头——她也是被同化了，现在说话风格都变了。
“问吧。”埃维诺打着伞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打算，闻言点了点头。
“我该怎么容纳‘世界’？我的意思是，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张牌代表着什么。”姜伶拿出了自己包里的‘世界’积极提问。
“‘世界’的话。”埃维诺的声音停顿了很久，“我的理解是一切的终结——你的话，可以尝试从新的开始入手。”
姜伶：？
新的开始的话，穿越异世界还不够新吗。
姜伶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向埃维诺道别以后回到了自己的诊所。
诊所里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被柜子弄得一片狼藉——等等。
我柜子呢。
姜伶瞳孔地震，大脑飞速运转后想起自己应该一直到被陨石砸死记忆断链之前，柜子应该都是一直在她包里的。
她没那么信任埃维诺，所以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出自己能够把柜子收起来的特质——平时随便掏点外观什么的就算了，这种带点玄乎的东西都能塞进包里未免有些超模。
所以她前半段路是直接扛着柜子的，一直到被传送进星之原野之前她注意到周围没有再下雨，认为已经脱离了埃维诺的管理范围才停下来把柜子收进了包里。
但现在柜子不见了。
死掉爆装备了？但她包里除了这个少了的柜子什么都没少。
佩涅珀尔吗？从埃维诺能直接从她包里掏出卡牌这一点来看背包也不是完全安全，虽然不觉得佩涅珀尔会做出这种事，但她姑且还是怀疑一下好了。
虽然那柜子对她来说未必就有多重要，但高低也是个玄学的邪性物品，不便宜又足够危险，更何况东西丢了作为失主她多少也会有点在意。
——找机会问问佩涅珀尔吧。
姜伶三两下把这件事定下，开始认命地收拾自己的诊所。
“......这是什么？”
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到，现在收拾完诊所出门的时候倒是发现了非常显眼的，被莱伊娜特有的金线缠绕着的信封，就这样轻飘飘地被挂在了门口。
姜伶歪了歪头，默认为异能者的特殊方法没有追究，顺手将信件取下展开，入目就是清秀又带着点锋利的字迹。
致姜伶小姐：
关于哥萨克尔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将这座诊所保留了下来。
周围的人只会认为您是来自其他城市的医生，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记忆，您无须担心需要扮演其他人。
我本想邀请您一同离开，但您的诊所一直没有开业。出于最基础的礼仪和礼貌，我没有考虑破门而入的提案，仅读取了门上附着的记忆确认您是自行离开的。
联系您无果后，我拜托其他人注意您诊所的动向，等待了三天发现您依旧没有回来。很抱歉没有继续等待，但我有着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无法寻找您的踪迹。
如果您回来以后看到了这封留言并依旧愿意与我同行，那么请到银狮的（一个地址）来吧。
署名不用看也知道是莱伊娜。
姜伶：？
我的指引npc背着我偷跑了，不仅如此她还自己开了个全新资料片去别的江湖悠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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