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有两人!
唐景渊瞪了瘫如烂泥的李林甫一眼,将锦盒从怀中掏出递给唐无尘,唐无尘接过锦盒打开扫了一眼,目光对准了李林甫,“李大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真的梨花如意佩在何处。”
李林甫下意识眼珠一转,继而又摆手又张口示意自己不能说话,唐无尘偏装看不明白,问道,“李大人的意思是,我手里这个就是真的?”
李林甫使劲点头。
唐无尘也不答话,站起身来将玉佩放在掌心掂了掂,忽的手背一翻,只听当啷一声,那玉佩被摔成两截,而后他面无表情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真的玉佩在哪了。”
李林甫与唐景渊皆瞠目结舌,齐刷刷如同看着怪物一般盯着唐无尘——不是吧,这也行!?
然李林甫是何等奸猾,哪能就被吓住?他比手划脚示意那确实是真的,已经被唐无尘摔了,怪罪不得他。
“既然李大人没诚意,那我也不需客气了。”唐无尘向唐景渊递了个眼神,唐景渊沉下脸来,上前提起李林甫的后襟如同丢小鸡一般丢到桌上,一只手摁住他使他无法逃开,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压在桌上,微施力道逼迫李林甫张开并翘起五指。
李林甫心底一沉,瞧见唐无尘挑起一根银针,攥住自己的食指就向指尖刺来,霎时惊恐万分,可不论他如何挣扎摇头却动弹不得,想呼喊求饶又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银针刺入指尖,钻心挠肺的尖锐剧痛骤然传遍全身,李林甫整张脸涨红几近发紫,额角脖颈青筋暴起却只能无助地发出无声的嘶吼。
唐景渊暗暗吃惊,唐无尘并未告知他要如何对付李林甫,眼下情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可他心中毫无同情之感,反倒雀跃不已,能亲手惩治狗官是他梦寐以求之事,狗官越苦不堪言,他越觉心头舒畅,手下力道便又加重了几分。
唐无尘仿佛看不到李林甫的痛苦万状和哀求的眼神,手指捻住针一点一点来回转动着慢慢刺入,这刺的若是肉,一般人倒还能撑得住,可唐无尘刺的是指甲内里,感觉就全然不同了,仿佛指甲要被生生撬开,全身能体尝痛觉的神经尽数被蛮力拉扯撕裂,更别提这针还是捻动着一寸一寸硬生生在筋肉内翻绞,将本就剜心的剧痛更放大几重,这滋味真可谓是生不如死。
一根针刺进去只露小半截头在外,李林甫面颊上的汗如同当头泼下的水成片滚落而下,气喘吁吁地趴倒在桌上死猪般直哼哼,连唐景渊后背都沁出汗来,唐无尘则若无其事道,“李大人,可愿说了?”
李林甫一怔,心思间尚在衡量利弊,玉佩是他花了百万黄金才弄到手的,若交了出去,钱打水漂不说,又拿什么去讨好武惠妃?眼下这皮肉之痛若是忍一忍,挨过去了,有的是机会将那唐门夷为平地……
唐无尘并不打算给他思量的机会,淡然道,“看来火候不够。”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枚乌黑的石头,“李大人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何物?”
李林甫定睛看去,心底又是沉甸甸一坠,此物……莫不是……
“看样子是知道。”唐无尘随意将石头置于剩余几根银针上,银针登时被吸附于石头上,李林甫额间的汗珠大颗滚落,原来那不是银针,是铁针!
好,够狠!年纪不大,心思倒甚是毒辣!!李林甫目眦欲裂,奋起发力就要挣开唐景渊,唐景渊怎能容他,左手摁住他的脸向桌上猛摁下去,李林甫被迫贴在冰凉粗糙的木头上,寒意自面颊的皮肤渗入心口,凉洼洼的绝望,他眼瞧着唐无尘把磁铁石悬于指尖,手指里的铁针被吸引着想要脱出但被血肉阻碍,这比方才刺入的疼痛足足重了千百倍!所谓十指连心,这难以言喻的剧痛几乎叫人窒息,好似这针扎在他心脏当中来回翻搅,这焦躁的疼痛足以令人发疯!
待针自皮肉脱出,李林甫已然涕泗横流,半条命都折腾没了,若不见他还在进着气儿,旁人估摸这就是具死尸。
唐无尘这才重新正视李林甫的眼睛,眼眸中闪烁着嘲弄轻蔑的精光,“李大人是否还想把余下九根手指也休整休整?”
不!我受够了,我说,我说!!李林甫几近癫狂地不断重复着口型,发疯地拼命摇头,若非动不了身子他便已下跪求饶了。
“早说不就完了。”唐景渊撇嘴,不由松了口气,他光看着都觉得肉疼,唐无尘要真弄完十个手指,李林甫得成什么样啊,再反观唐无尘,自始至终连手都不抖一下,内心得何等强大,这人太可怕了,太恐怖了,谁得罪他谁倒霉……
唐无尘瞥了唐景渊一眼,对着他吹了口气以引起他的注意,唐景渊茫然抬头,便看到唐无尘递来的眼神,倒抽口气。
不会吧——
唐无尘微微俯下身,欣赏着李林甫痛哭流涕绝望哀求的神情,狗官,你可知道因为尔等遮天蔽日尸位素餐,有多少无辜良善冤死枉命前露出与你同样的神情?又有谁曾饶过他们?那可怜的女子……她所尝的那般哀痛欲绝,就尽数送还给你吧。
“李大人,声音再大些,我,听不清啊。”唐无尘凝视着李林甫因惊恐霎时缩紧的瞳孔,拈起他的中指,针尖在烛光下森冷阴寒,一如那双沉黑瞳眸中若隐若现的恨意。
李林甫此时恍然醒悟,玉佩只是个幌子,这唐门恶贼的真正目的,是要借机折磨自己!
李林甫真·狗官,特别是当了宰相之后,啧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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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夜闯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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