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荣秒懂,“先从能找到理由接近的人接近咯?但还有一个问题,之前我们猜测老夫人和阿霖之间并不是完全和睦,万一讨好老夫人的行为惹怒了阿霖怎么办?”
巫行疆分析说:“至少明面上阿霖还是伺候老夫人的下人,应该不会因为这个直接向我们发难吧?”
“实在不行我们分两组,一组去讨好老夫人。”慕泽插了一嘴,“另一组去牵制阿霖,顺便从她那里套套话呢?她们就两个人,我们可是有七个人!”
“去牵制阿霖的危险性也太大了吧?”巫行疆有些犹豫,“要不我去?我这人应该还算面善,应该不那么容易激怒她。”
“不行。”柳筠驰几乎是同时表示了反对,“你有几条命够这么造的?”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巫行疆不满地看着对方,“驰驰,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自从进了这个副本之后老是阻拦我找线索,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关心则乱呗。”柳衔悠悠然从门外晃进来,闻言嗤笑地看着柳筠驰,“哎哟锯嘴葫芦。”
柳筠驰权当他是透明人,仍坚定地对巫行疆说:“不行,至少你不能一个人去。”
“他的意思是让你带上他一起,他能保护你。”柳衔在线翻译。
“呃,我知道,但是……”巫行疆面露难色,“驰驰不太善于表达,带着他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这样吧,我和顾梦辞一起去?他不是抽到鸿蒙天禁了吗?万一有危险,他关了人我们就马上逃命,他还能踏星行来找你们求救。”
“不行!”柳筠驰和柳衔异口同声道。
“这又是为什么!”巫行疆要崩溃了,“我们两个人能跑能奶的,有什么不行的?”
柳筠驰:“你不能跑。”
柳衔:“他不能奶。”
“废话,能跑的是他,能奶的是我!”巫行疆怒了,“那你们要怎么样!”
“我和你一组。”柳筠驰说。
“我和顾梦辞一组。”柳衔说。
“你俩还挺默契。”巫行疆被这俩人气笑了,“有话就直说呗,这么拐弯抹角的。那就我和驰驰一组,你和顾梦辞一组咯?”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顾梦辞啊?你俩以前认识?”巫行疆好奇地问。
“我单方面认识他。”柳衔说。
“喂。”顾梦辞在一边沉默着听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问自己的意见,有些不满地出声说,“尊重一下我的个人意愿好吗?我要和行疆哥一组!”
“不可能。”柳衔拽住少年的衣领,拉着他远离巫行疆,“为了你的健康成长,我决定监督你远离一切奇怪的人群。”
“我去,大哥你又不是我爹,你敢这么管我?”顾梦辞一脸震惊。
“不是你爹胜似你爹。”柳衔说,“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是受孟熙女士委托,来寻找她失踪多日的儿子的,明白了吗?”
顾梦辞从柳衔嘴里听到“孟熙”这个名字,顿时露出老鼠见了猫似的表情,“你你你你、难道你可以主动进入这个游戏?”
柳衔轻笑一声,说:“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告诉你,在这个游戏里,死了就是死了,你在现实中的存在也会因此被一并抹去。”
顿了顿,他轻轻拍了拍顾梦辞的头顶,笑着说:“所以,小朋友可不要冲动行事,凡事多考虑考虑后果。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你母亲,就一定会将你平安带回去。”
巫行疆远远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一耳朵,在听到柳衔说起“游戏死亡即为现实死亡”后,忍不住走过去问:“不好意思,但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你又是怎么进入这个游戏的?这个游戏的脱离方法是什么?”
柳衔:“……你一下问这么多,想让我回答哪一个?”
“都回答啊!”巫行疆理所当然地说,“既然问了肯定是我想知道,如果有不方便回答的,就挑能回答的替我解解惑怎么样?”
“这个游戏的脱离方法有两种。”柳衔说,“一种就是死掉,另一种就是尽量在副本中活下去,获得足够的积分为自己赎身。”
“需要多少积分?”巫行疆问。
“几万?几十万?几百万?”柳衔耸耸肩,“这谁能说得准呢?一切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咯。”
“主办方?”巫行疆细心地抓住柳衔话语里的重点,“你的意思是这个游戏是有人主持进行的吗?”
“是不是人的,谁又说得准呢?”柳衔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先吃饭。”柳筠驰盛好米饭,招呼巫行疆过去。
巫行疆见柳衔硬要当谜语人,知道自己问不出更多的信息,将问题搁置在一边开心地捧起饭碗。
进入副本的第二天,九名求生者剩余七名,大家又从柳衔的口中得知了游戏死亡等于现实死亡的消息,原本因为一顿佳肴被微微治愈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沉默地用完晚饭后,求生者的队伍被分为三组,深谙“宅斗”之道的文荣和他的亲友一组去给老夫人“请安”,柳衔自称有保命手段,主动要求带着顾梦辞去找阿霖。
巫行疆想着他们俩在一处也不怕惹恼了阿霖,还有个鸿蒙天禁可以保命,于是放心地带着柳筠驰和落单的那位求生者,趁NPC们都被牵制的工夫到别的房间寻找线索。
天光渐沉,屋舍各处檐下的灯笼又次第亮起红光,昏暗的红色映照着院落各处,勾动着人们焦躁不安的心弦。
行走在看不清前路的游廊下,四周静寂无声,巫行疆的心里有些打怵,视线落在身边有些瑟瑟发抖的那名求生者身上时,还是故作轻松地说:“这游戏设计者真会啊,搞这些个灯笼在这儿营造阴森的氛围感,得亏没再搞点白绫啊、阿飘啊之类的,不然这能吓死人。”
“是、是啊。”求生者目光躲闪,声音颤抖。
“对了,都相处了一天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是一个人进入游戏的吗?”为了缓解求生者的紧张感,巫行疆主动搭话。
求生者苦笑一声,音调因为过度恐惧和悲伤而变形,“和、和我一起参加新手副本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巫行疆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戳中了对方的痛处,讪讪一笑,有些不敢应声。
谁料对方却继续说道:“没关系……其实我已经想开了。他们愿意牺牲自己来救我,我更应该感谢他们,好好活下去。”
“你能想开就好……”巫行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微笑着应付一句。
“如果能活着离开这个副本,我会告诉你们我的名字的。”那位求生者满脸释然地微笑。
这句话出现在这里实在太奇怪了,不容巫行疆细想他话中的深意,柳筠驰便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先找线索。”巫行疆说,“只要是有用的都找出来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触发系统任务。”
三个人在书房中分散开来,柳筠驰去寻找房中是否存在机关,同行的求生者四处翻箱倒柜,巫行疆则拾起书架上的书籍。
尽管这些书籍上的字仍是巫行疆看不懂的样子,但凭他多年的应试教育经验,还是记住了柳衔翻译过的那些字句。
他先是将存在批注,一看就是主人家经常阅读的书籍挑出来,然后将剩余的书册中笔迹与批注相似,看上去像是主人手写的内容拣到一边放好。
这项工作虽然枯燥繁琐,却为巫行疆高效率地排除了那些可能与主线无关的冗杂信息。
而剩余的这些书册中,由主人手书又存在“阿霖”的名字的,被巫行疆单独放在一处。
做完这一切,柳筠驰也将全屋排查了一遍,他冲巫行疆点点头,说:“应该有机关存在,我发现了两处,开启方式未知,也许还有遗漏。”
说着,他点了点书案后面的墙壁,又点了点摆满花瓶摆件的博古架。
“我来看看!”巫行疆搓搓手,兴致勃勃地走到书桌前,“你是觉得这个房间也有暗道吗?”
“不是。”柳筠驰说,“你和文荣推测过宅邸的地图,书房的大小和实际大小有出入,墙后可能还有空间。”
“怪不得你刚才在屋里踱步,我还以为你在饭后消食呢!”巫行疆恍然大悟。
柳筠驰被巫行疆的抽象言论整得无话可说,沉默半晌才道:“别贫,机关应该不会设置得太远,但附近的东西我都检查过了,没有异常。”
“都检查过了……”巫行疆沉吟,“那会在哪呢?桌子?”
巫行疆尝试着晃动桌案,红木的桌子十分敦实,在他的力道下纹丝不动。
巫行疆有些尴尬地冲柳筠驰说:“不许笑,我这个正常成年男性的力道,推不开一张桌子是很正常的。”
柳筠驰强忍着笑意称是,“好,我们两个成年男性一定可以。”
说着,他走到巫行疆身边,和他一同使力推动书案。
书案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却依旧没有产生丝毫位移。
“方向错了吧?”巫行疆扶着腰直起身,“换边换边。”
两个人对着这张可疑的桌子努力了半天,终于将它推离了原来的位置。
身前的墙壁缓缓洞开,巫行疆和柳筠驰兴奋地击掌。
在翻找柜子的求生者听到动静,大声问:“你们找到线索了吗?”
“是啊,快来快来。”巫行疆的声音里充满成就感。
“来了。”求生者应声,望着两人毫不设防的背影,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他的袖口中滑落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匕首,被迅速反手贴在腕间藏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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