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来一时间也无法形容见到炎的时候的心情，虽然他知道自己对这位姑娘只有一面之缘。
但是炎对俏如来很感兴趣的，拜托诶，这可是一个长得好看还有头发的小秃驴，虽然还叫秃驴是有点不对，不过不重要，他真好看！
两个人原本并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俏如来在和西剑流众人交谈之后，面对着中原群侠的施压，多少无奈，想着再去说服他们，不成想就在客房外面遇到了徘徊的炎姑娘。
怎么说呢，俏如来的第一眼大抵也是惊异吧。
他记得那个曾经出手帮助过他的姑娘，但是没有来得及问名字，后来也没有见到过，只是神奇的是，哪怕是两个人俨然已经是形貌不同的两个人了，俏如来还是能认出炎。
“姑娘是……当日中原树林之中，救下俏如来的那位……魔女？”他还是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的情景，与现在差之千里，俏如来要是知道炎在正气山庄是迷路了，肯定也会惊讶的。
炎颔首，歪着身子看了看俏如来身后，确认没什么人之后，就说：“难为你还记得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炎，魔世凤族，是梁皇无忌的师妹。
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梁皇无忌。”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俏如来惊了几分，真没想过这层关系，也没料到当日的一个侠义女子，会和灵界的大师兄有关系。
“那，不知炎姑娘此来，是有何事？”
炎闻言略微思索了几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说来凑热闹也难免让人觉得太过轻浮，于是打算岔开话题，她问：“你是不是有个身上有疾病的弟弟？”
俏如来闻言，恍然大悟，神色多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感激，道：“原来姑娘就是小空所说的那个，在西剑流救他一命的……姐姐。”他花了不到三秒钟时间，把脑子里那声“女鬼”给咽下去了。
叫一个长得这般明艳，又这样侠义的女子是鬼，哪怕是他三弟银燕来了都会觉得不妥的。
“原来是你。”俏如来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音色略微尖锐，听不出来是激动的心情还是他本来的声音便是如此。
炎闻声探了个头去看那声音的主人。
俏如来背后的声音传来，炎好奇地探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赤红武士服，面容俊逸却带着几分冷厉的男子站在廊道阴影处。他正是西剑流军师——赤羽信之介。
赤羽缓步走出阴影，那双锐利的眼眸此刻正紧紧锁定在炎的身上，目光复杂得如同交织的蛛网，里面有审视，有恍然，更有一种极力压抑的、沉甸甸的东西。
“原来是你。”赤羽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的语调平稳了许多，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炎感觉气氛都变了，这个人不会是来讨债的吧。
俏如来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他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身，隐约将炎护在了自己身影之后些许。
“赤羽先生，这位炎姑娘曾于中原树林援手在下，更在西剑流内救过小弟小空，是我史家的恩人。”
赤羽的目光并未因俏如来的话而移动分毫，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算不上笑意的弧度：“恩人……是啊，对史家是恩人。但对西剑流呢？”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炎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但她能感觉到赤羽身上传来的那种并非敌意，却更令人难受的沉重感。
赤羽向前踏了一步，视线依旧胶着在炎的脸上：“炎姑娘，赤羽有一事请教，还请如实相告。你是否是因为察觉出了小空身上的巨骨症，才把他带出西剑流？”
炎愣了一下，随即坦然地点头：“是，那时候我魂体出窍，见他在那个桶里难受，他对我说，他想离开这里，我就把他带出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赤羽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情绪已被强行压下，只余下深深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他低声笑了，笑声中满是自嘲：“有什么问题……哈哈……原来如此。我西剑流倾覆之局，中原、苗疆、灵界、还珠楼多方算计，步步紧逼……谁能想到，最初那推倒城墙的一块基石，竟源于姑娘一句轻巧的话。”
他看着炎那张明媚而毫无阴霾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就连自己这番话，在小空和史家人看来都是不应该的，这对吗？这不对，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因为她呢？
他无法去恨，更无法去指责，眼前这位女子，救过俏如来，救过小空，从个体而言，她甚至心存善念。
可她无意间的言行，却实实在在地成为了葬送西剑流的变量，这种认知，比败在明确的阴谋诡计之下，更让他感到一种命运弄人的无力与苦涩。
“先生……”俏如来出声，想要缓和气氛。
他明白赤羽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混杂着无奈、愤懑和极度无力的复杂情感，但他无法切身去理解，那个人，是他的二弟。
赤羽抬手，制止了俏如来后面的话。他深深地看了炎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这个因果的悖论彻底看穿。
最终，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却带着无尽苍凉的语调说道：“罢了。成王败寇，时也命也。阿卡巴内……无话可说。”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去，那抹赤红的身影在廊道尽头显得格外孤寂。败局已定，追究一个无心之人的过往，除了增添内心的怅惘，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或许就是战败者，必须咽下的，另一种苦涩。
俏如来除开对炎表示谢意以外，也请她到了正气山庄做客。
赤羽知道，西剑流的败亡是必然的，从柳生鬼哭和祭司的阴谋开始就是注定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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