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俐,竟然是她。瞳孔鲜红鲜红,泛白的面部肌肉因疼痛而轻微抽动着。可为什么?时间不允许大吾发问。“艾丝普莉”一抬手,极致刺耳的[超音波]破空落下。待他从那嗡嗡的杂音中脱身,夜色早已归于平静。
她不见了。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西利尔的声音传来。
沙奈朵的[瞬间移动]将他带上楼顶。衬着夜景,青年的一头金发流光溢彩:“没想到啊,堂堂丰缘冠军也不过是疯批一个——”
大吾冷冷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西利尔耸着肩笑了:“我看上去是——为她好的——那种人么?”
大吾转身想走,青年仍在他背后悠悠说道:“如果继续失去弗拉达利的信任,她可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高兴吗,冠军先生?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
不巧,天上下起了急雨,遍地水洼折射着粼粼月光。俐俐在小巷间蹒跚穿行着,每走一步,挂在肩侧的机甲便发出脆弱的磕碰声。咔嘣,咔嘣。最后两块钢片清脆哀嚎着落地的时候,城区方向传来了悠扬的警笛声。
“……警察来了,是吗。”
青金石蹲在她的身边,闻声扬起脖子去看,对声波的感知力使它明了当下境况,扑着翅膀发出咒骂似的嗡鸣。俐俐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前爪,但她清楚她已无路可退——青金石的右翼被巨金怪击中,眼下疼痛难忍,要勉强它带她杀出重围吗?
何必呢,对吧?
手机被她握在手里,通讯录的光标停在“弗拉达利”一栏。俐俐慢慢抹着屏幕上的雨水,嘴唇咬了又咬,终是下定决心将那通话键按下去。
“砰————”
石灰墙板被金属质地的利刃划拉开了。
重物倾倒,烟尘扬起,从中步出的人影令她的瞳孔一颤:大吾。男人穿乌黑光洁的羊绒大衣,肩部剪裁被挺括地撑起。他看上去体面极了。可俐俐在心悸之余只有恼火:为什么要出现呢?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她将五指插进衣袋,握住了冰凉的宝可梦球。而对方有所感知般地开口:“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
“但我不是来逮捕你的。”
大吾微笑起来,那是一如从前的温柔又明亮的笑。愣神间,他已将巨金怪收了回去,双手摊开,向她展示两片空落落的手心:“别那么戒备,俐俐。我是来带你走的。”
皮鞋踩进浅浅的水洼。噗通、噗通,步伐声撞击着她的耳膜。俐俐向后退了一步,可直到青年的手指缠到她的手腕上,指腹温热、粗糙且坚定,形容狼狈的姑娘始终没能反抗。
——他倒真不是逮她来的。
大吾开着一辆轻便的跑车,车身是金属般的银色,刚好令人眼前一亮,却不过于拉风。车子驶向她的住处,一路安静得过分。于是他说: “我对警察说,‘艾丝普莉’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
难怪,警察对她视而不见:“……谢谢。”
“你不生气吗?”
“你指什么?”
大吾目视前方。从副驾驶的角度看来,他的侧脸呈现出雕塑般的冷酷质感,仅有两片嘴唇机械开合,以置评式的口吻说了下去:“国际刑警有意按兵不动,迫使你向弗拉达利求助。假如你能借此与他发生进一步的关系,这将更有利于你在闪焰集团内部探听情报,不是吗?”
“……谁告诉你的?”
“帅哥,他很担心你。”他顿了顿,“我也,很担心你。”
“…………”
“如果今天我不出现,”他继续问,“你会去找弗拉达利吗?”
俐俐闭口不语。大吾意识到她默认了,心底蓦地蹿起一团小小的火焰:“你——”
这个“你”字咬得很重,似有满腔的怒火接踵而至。但他忍耐住了,又忍耐似地缓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不想你做危险的事。”
他大抵能看得出俐俐想说什么,眉毛尖微微抖动,但终是什么也没说,视线游离开去。于是他又难耐起来了:“你心甘情愿地做弗拉达利的——”玩物,这个词在他的唇齿间打了个转,被用力吞咽下去了,“你心甘情愿这么做吗?”
阵阵雨声中,他等到了一声压抑似的叹息:“请别再对我指手画脚了,大吾。”
“闪焰集团的背后势力一直以来的难题。过去也好,未来也好,我们从来不惜代价。”
“我的意愿。”她生硬道,“是最不重要的。”
车子磨蹭似地向前行驶。俐俐自顾自地看着窗外,模糊的侧影映在窗上,被雨水哗哗冲刷着。公寓区前,她道了一声谢谢,转身推门。大吾感到思绪在电光火石间流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子的胳膊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了。
“我……”他向来是游刃有余的,眼下陷入苦战,唇角不自觉地牵出一点苦笑,“你知道我的的本意不是对你说教。”
“我没这么想。”俐俐平淡应道,“国际刑警欠你一个人情……唔……”
是亲吻吗?不如称之为啮咬更为恰当。只是那电流从唇与唇的触点间弹跳开来,甜美得令人眼花目眩。他将双手握上她的肩头,拉近,细细摩挲从背后凸起的蝴蝶骨,只觉那姑娘的胸腔一起一伏,一起一伏,似有拒绝呼之欲出。然而她的牙关被撬开,滚烫粘稠的空气被送进来,所有音节都消失在摩挲起舞的舌间了。
“……不是国际刑警,是你。”寻回一点言语能力时,他低声道。
是你,什么?倒也说不清楚。可俐俐偏偏是悟出一点答案的,秀气眉头皱了皱,问他:“你想和我上床?”
“………………”
不是的。
不是吗?
窗外雨声淅沥,窗内低语阵阵,两厢搅合在一起,愈发暧昧。浅银色头发的主人被他拥在怀里,仿佛受寒的小生灵似的,弓着脊背不住颤抖。他亲吻她的嘴唇,细细地,吮吸藏在里面的温软舌头,待那疼痛渐渐散去,方才抽离开来:“哭了?”
“没有。”
“为什么?”
“说了没有……!”
她的喉间仿佛藏着说不尽的秘密,柔软的,隐忍的,恳求的。大吾想要听见,所以他一遍一遍地讨要,讨要不到,便附到她的耳边说着切切的话。那对小贝壳似的耳朵如它们的主人一般敏感、多疑,唯独受不住他的**话,红晕从耳尖堆积起来,一直蔓延到了温热的肌肤上,如云如霞。
“我在这里。”他对她说,“俐俐,我在这里。”
如同藤蔓缠绕着枝干,她攀着他,喘息、颤动,粉白/粉白的花朵哗哗落了一地。窗外是寒凉的天,可他的眼前是春日、繁花与树影,他的姑娘依偎在他的肩头,呼吸缠着他的脖颈,鲜明、温暖且真实。
过年好!送上一颗重磅炸弹作为庆祝(什么
真是干货满满的一章对吧,对吧,对吧
俐俐简直企业级理解,说错了,好像也没错,说对了……大吾的初心其实很单纯,非常单纯,想听她说说真心话而已,但除非特殊情况俐俐不可能同他讲掏心窝子的话,除非特殊情况()
俐俐与弗拉达利的来往是国际刑警授意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到……只是他们两人最初的相遇并不是国际刑警安排的,确切地说,是弗拉达利对她的看重导致国际刑警想出了这个劳什子战略,具体以后会展开。另外这个故事里的波克比就是俐俐的波克基古,所以帕拉伊巴的确是幸运小天使哈哈
弗拉达利这个时候已经在黑化边缘了……但没完全黑化,99%的人眼中他是好人,0.5%的人觉得他是怪怪的好人,只有0.5%的人觉得他不对劲,比如国际刑警
在我的理解里弗拉达利的词典里是没有爱没有喜欢的,感情对他来说只是附庸在俗人身上的一种俗物,但他的的确确是人,必然是有感情的(只是本人没有意识到),可能到了人生的最后他也未必能明确意识到(或者承认)他的心里其实存在着一些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感情……
西利尔的形容是非常一针见血的了,俐俐对弗拉达利来说就是玻璃做的小鸟,会被小心地供起来,但没有自由,确切地说作为活物的自由都没有,俐俐必须依照他的理想变成他理想中的样子,所以他越器重她,越会动用乱七八糟的手段去验证她是否是他的理想之人,调查家世这种只能说是区区小事……某种程度上有点伴君如伴虎内味了,再加上和弗拉达利走得近又导致她被泡在一个不怎么友好的舆论环境里,双倍debuff,人这就是这么郁郁的
如果说西利尔是设法软化了她的防备所以才重创她,大吾是长在她的心尖尖上所以创得动她,弗拉达利就是在全副武装的状态下还能把人往死里创,真是俐俐惨遭被创的一生啊哈哈哈
所以大吾击败艾丝普莉这件事,在闪焰队眼里的性质就非常非常严重了
但这的确是意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有闪焰队不知
所以客观来说大吾浅浅坑了一下俐俐,但也救了玛琪艾儿,顺便把剧情推向了……咳咳,综合下来还是功德大涨(?
这一章原定的剧情走向其实是,大吾没有与俐俐扮成的“艾丝普莉”直接交手而是从帅哥处得知了事实,他再赶去俐俐的住处的时候西利尔已经先一步到了,他看见俐俐身心疲惫主动拥抱了西利尔……大吾表示有被创到,转身离开……过去篇到此结束,本来是这样的
后来盘了盘逻辑,觉得不对,因为两个人都压抑了太多情感,正篇里大吾和俐俐的精神状态都很稳定(?)一定是有过某种爆发之后才会稳定下来,尤其俐俐,正篇里她其实已经坦然接受她一接近大吾就会喜欢上他的事实了,并且能比较稳妥地处理自己的感情,而过去篇里她的心态更接近于努力把这个人忘掉的一种简单粗暴心态
顺着这个逻辑盘下来就这样了……异国他乡一夜内什么的……哈哈哈
然后很多人应该意识到了,正篇里的俐俐完全,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大吾试探过好几次也发现她是真的一点不记得了……
发生了什么呢,我们看看下章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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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密阿雷爱情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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