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索罗亚克的爪子离开希蕾的那一瞬间!
秋泽鸣抬手甩出两个蓝色发光小球,小球在半空中柔软地舒展而开,化成了类似保护罩状的屏障,分别将希蕾和另外三位女孩拢在其中。
与此同时,十数枚「影子球」大小的蓝色弹丸轰向赤黑色的妖狐。
那只索罗亚克明显也是阴人阴惯了的主,它对于突如其来的攻击早有准备——至少比阿慕她们的准备多多了,天知道少女们眼睛瞪得有多大。
第一批攻击被浪潮般汹涌的「暗黑爆破」引爆了大半,比起实打实的伤害,沾染上那些红黑色长毛的更多是烟雾粉尘和爆炸产生的能量碎片。
秋泽鸣也没考虑过他能一击得胜,所以在索罗亚克反应过来后蓝色的屏障已经封住了它的退路。
巷子太窄了,能量碰撞出的烟和四溅的星子让人很难看清太多,只能听见接连不断的爆鸣,瞥见在烟幕中快到模糊的影子和隐约闪现蓝色能量。偶尔扬起的烟尘会被劲风吹散,往往能看到索罗亚克在那令人眼花缭乱的交锋中败下阵来,紧接着和蓝色炮弹来个和谐的亲密接触。
不过这条人迹罕至的鼠道没有轻易的被夷为平地,那神秘的蓝色屏障总会在最后一刻护住一切,累月经年风吹日晒看起来随便敲两下就能多道新伤口的墙面或者水泥地板,竟然奇迹般的一条裂痕也没多。
黑崎慕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秋泽鸣会把她们带上,在知道纸条上写着“约战”之后,她原本以为说通对方同意带她们一起去多少要费一点口舌,毕竟慕可不太想在希蕾遇到危险时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但跟去可能会有危险,鸣未必会轻易同意。
现在她醒悟了。
又有哪里会比少年身边更安全呢?
要是她们去别的地方等,秋泽鸣反而要冒被“偷家”的风险。反正他就算在疾风骤雨的战斗中也分得出精力顺便保护下周围的公共建筑。
绝对不是那只索罗亚克太弱——凭黑崎慕目前的观察,赤黑狐狸的实力绝对超过了苍,至少已经达到了精英级。或许这样推测实在不准,毕竟索罗亚克被压制得有点惨,看不太出它有什么很出众的素质,不过它的实力界限很明显不会再往下降。
而秋泽鸣却能压制这种实力的宝可梦。
简直就像是超级英雄电影——较早期的,后期保护全宇宙的那种恐怕难以企及,看起来鸣还不至于达到冲出大气层和代欧奇希斯大战三百回合的程度。
黑崎慕看着知晓自己败落在际的狐狸打算借助「急速折返」逃脱,却被蓝色能量化成的长棍眼疾手快地一横一挑,甩进了为它准备好的“笼子”里。如同保护少女们的屏障,反正进不去也出不来,保护和拘禁,可以两用。
鸣甩过去的长棍像橡皮泥那样在半空中重新塑形,飞快地填上了笼子的缺口,着急在笼子收束之前冲出去的索罗亚克撞了个七晕八素。
狐狸捂住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鼻子,口吐人言骂骂咧咧。
这场战斗有几分钟?三分钟?还是五分钟?开打前往杯面里加热水是不是现在刚好能吃上?
黑发少女保持着瞠目结舌的状态看了眼时间,好吧她太夸张了,大概算算可能有八分钟。
但这个用时建立在压倒性的胜者分心护东护西的前提下!
太过了,这太过了。
黑崎慕呼吸着一脚踏入魔幻现实世界后的全新空气,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觉得那个隔了一层屏障的少年陌生。
或许是因为他总是,一鸣惊人。
一如他现在的名字。
秋泽鸣撤掉了少女们身边的屏障。
千也和真纪赶忙向晕倒的希蕾跑去,慕则在路过友人的时候把那三枚速度球还了回去,“没事吧?”
“就磕到了几次。”鸣把有些松散的头绳撸下来重新绑了一遍短发,掸了掸衣服,几乎和战斗前没什么两样。他看到难掩担忧的朋友,多安慰了一句:“比起周围不用赔钱的建筑我肯定会优先保护我自己的。”
这样有理有据的话语说服了慕,她舒缓眉心,点头:“也对。”
“要跑路对了吗?”千也朝这边看来,眼睛亮晶晶的。她来星耀之前自然也看过星耀的训练师守则,遍布大街小巷默默劳动的城市清洁机器人却能在特殊时期转换成最英勇的警卫守护一方的设定实在是酷毙了,虽然它们在不少热门电影中充当着追捕离经叛道主人公团伙的角色,或者被反派控制着挟持普通民众,但能体验体验电影剧情总归让人热血沸腾——她指的当然是被清洁机器人追捕,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矮墩墩的红白机器人们拉响警报伸出机械手在她身后穷追不舍,而她踩着那种蓝色的屏障在高楼之间穿梭,凌冽的风会呼啸卷过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那绝对会是令人难以忘怀的体验!
但秋泽鸣对千也摇了摇头,面带尴尬地打破了她的妄想:“战斗的能量波动被我拦下来了。”
“难怪,按规定来讲辖区内清洁机器人赶到现场的时间不会超过七分钟,但现在七分钟已经过了。”慕醒悟,她为在场唯一的外地人千也解释道:“机器人们是靠能量碰撞的余波计算是否行动的,捕捉不到超标的能量值就不会出警。”
“别瞎想了,被追捕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如果不是还要扶着脚步还有些虚浮的希蕾,真纪可能会去敲金毛少女的脑壳,力求帮她清清积水,“它们就算抓不到你也会拍下五官,在身份认证要求如此严密的时代联盟会找不到我们吗?”
千也叹了口气,小辫子都耷拉了下来,被迫抛弃自己的期待,收心去关照被掳走可能受了惊的女孩。
希蕾原本晕的就不深,刚刚在千也打算背起她的动作中醒了过来,正在向因为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她们而一脸严肃的真纪证明自己健健康康什么事都没有。
“它让我吸入的应该是睡眠粉,不会脑震荡的。”希蕾坚持,殊不知吸入未知粉末让真纪更加担忧,就算有千也从旁打掩护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在真纪心中金毛少女更早的时候就被钉死在惹是生非的“耻辱柱”上了。
一声清脆的拍手声暂时把女孩从沉重的担忧目光中解救了出来,慕吸引来伙伴们的注意:“小希蕾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或许我们应该优先处理另一件事?”
秋泽鸣站在她身旁附和般地点了点头,就像这句话不是他拜托少女说的那样。
五十岚真纪把目光移向她:“我想你是指那只索罗亚克?”
慕还在想为什么真纪会用疑问句,扭头瞥见空空如也的屏障内部,“它跑了!?”
“没有。”鸣否认道,用一种茫然的眼神望向友人,接收到了更茫然的眼神回应之后像是恍然大悟。
少年变魔术那样一翻手腕,乒乓球大小的光球飞向仅剩的屏障,以接触后融入又在向内的那面凝聚的方式穿透,在封闭的内部空间引发小小的爆炸。
光影再次扭曲迷离,像是魔幻的梦中景,原本空无一物的牢笼中出现了那只毛发凌乱的索罗亚克。
小心眼被轻易破解的狐狸龇了龇牙。
“它伤得严重吗?”虽然残留着被迷晕掠走的后怕,但看到狼狈不堪的索罗亚克后希蕾还是忍不住心软。
“不太……”秋泽鸣在女孩的注视下话语一顿,改口道:“好吧,可能有几根骨头裂了。”
希蕾揪住衣角。
赤黑狐狸敏锐地觉察出局势,一改之前宁死不屈凶残难驯的嘴脸,垂下头颅半阖眼帘,配合着鸣的话发出无力的细细的抽气声,一秒重伤至奄奄一息。
“不论是对方是人类还是宝可梦,道德亦或者法律都不赞成已经冷静下来后对无法还手的对象动手,但……”虽然这只索罗亚克戏很足,但它受的伤是肉眼可见的。真纪看向希蕾,欲言又止——险些受到伤害的毕竟不是她,这不是她可以决定的事。
当代训练师普遍重视宝可梦权利保护,但这只是时代所致,人类抢占了更多的自然资源,利用科技保护自身,有了足够的安全感自然也有了同情弱者的余地,宝可梦在文艺作品中也更多的以伙伴或是被欺凌方的形象出现。但不得不承认的,大部分宝可梦在通人性的同时也保有着无法磨灭的兽性,有些有极强的领地意识,有些有暴躁易怒的发情期,而每年宝可梦无故伤人的例子也从未被完全杜绝,甚至不在少数,只是因为保护装置的普及降下了死亡率而不再那么惹人注目而已。
野生宝可梦通常不主动挑衅的原因只不过是被族群的长辈教导和人类战斗即使赢了也多害少利,而不是不愿伤人。能够思考的生命本身就会有各式各样的性格和偏好,人类不缺变态疯子,宝可梦也未必全部温和讲理。更何况野外成长的它们不通法律,不易被成文约束,即使是表达喜爱也容易在玩闹中过火。
黑崎慕作为训练师自然想要偏爱宝可梦,但至少这次,这只索罗亚克无故攻击了与它毫无瓜葛的樱田希蕾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无故虐伤宝可梦的人类无疑应该被惩罚,而无端袭击人类的宝可梦又该如何对待呢?
目前星耀法律对此块的界定还尚未成熟,更多的案件最后不了了之。
于是,报复还是原谅,她们无法轻松地将选择权移交法律。
所以慕在以为索罗亚克逃掉后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情绪喜怒参半——选择的权利不是在所有场合都像蜜糖那样甜美,比如现在。
在场的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最年幼的女孩身上。
希蕾用手指搅动垂下来的长发,又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即使不用听接下来的言词她们也知道结果了——女孩总是柔软而又心善,报复还是原谅,对现在的她来说选择明明只有一个。
希蕾无法忍受索罗亚克像是被欺负虐待了那般可怜兮兮的模样:“算了吧,它也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
秋泽鸣点了点头,敲了个响指散去了狐狸身边的屏障,前一秒看起来还濒临死亡的索罗亚克利用「急速折返」飞快击打地面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不禁挑起眉毛,鸣的动作太快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说话:“它下次说不定会直接袭击你!它看起来更像没有吸取教训。”少女为友人担忧,陌生的宝可梦和朋友,两者让她的心轻易偏向一方,更何况她不相信有任何生命可以每分每秒毫无破绽,强者和弱者,不过是相互的概念,“我们过两天就会离开,但你生活在这里,无时无刻可能发生偷袭会让人防不胜防的。”
“它伤不到我。”鸣的表情没有变化,却有了一种莫名让人相信的笃定,“侦测是我的长项。”
慕无可奈何,她倒也不是想赶尽杀绝,不然也不会将选择权交给希蕾,但连警告也没有实在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不过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秋泽鸣的动作往往该死的快过言语。
“好吧好吧,让我们先找个地方平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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