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莱利尔!有你的信!”
阿姆罗德攀上露台,挥着手里的信件,我从桌案前抬起头,伸出手,他就夹着信件用力一掷,飞到我手里。
看着我在拆信,他随口问道:“你最近怎么不去阿塔的工坊了?”
“我已经去了一个月了。”
阿姆罗德歪了歪头,“够了吗?”
“不够,”我说,“但我本来就不了解基础理论,他不愿意教我,我当然需要一段时间消化。”
阿姆罗德想了想,“其实阿塔只教过库茹,我们最多在阿塔工作的时候看着,可能也是觉得我们没有库茹有天赋吧。”
“他……”正想说什么,拆开信的时候却意料之外地愣住了,阿姆罗德见我半天没说话,有点好奇地问,“怎么了?谁写的信?”
“嗯……”我有点犹疑,“阿瑞蒂尔殿下。”
“伊瑞皙?”阿姆罗德也有点惊讶,“你认得堂姐呀,她还给你写信?”
自从一百多年前图尔巩带着家人及子民迁入隐匿之城,我就没有再见过阿瑞蒂尔来找她的堂亲了,没有外人知道刚多林的进入方式,他们也只与外部保持着固定的联系。
乌欧牟相信刚多林的隐匿可以作为保存有生力量的底牌,因此王国兴建,费艾诺的态度大概是不置可否,他不认为一个藏起来的城能够打败魔苟斯。
“堂姐和你说了什么?”
我:“她说之前我送的侦测飞眼故障了,请我帮她修缮一下。”
我另拿了一张纸,写下所有可能有的故障的修缮方法,蜡封的时候我问阿姆罗德,“你有去过刚多林吗?”
阿姆罗德摇了摇头,“没去过。”
我顿了顿,“那信要怎么送过去?”
“刚多林派了信使过来,还在会客厅等着呢。”
我抬头看他,“还在等着?”
我沉思了一会儿,又把阿瑞蒂尔的信拿出来仔细读了一遍,阿姆罗德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烦请你帮我把信带过去了,还是需要我自己去?”
阿姆罗德:“你不去见一下信使吗?”
我:“需要我去吗?”
等待在会客厅的金发精灵回过头,他首先颔首致意,“格洛芬德尔以刚多林的问候,向莱昆迪之王,埃莱利昂陛下致意。”
听完我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我还顶着个国王的头衔,我也回以问候,“金花领主,请为我向阿瑞蒂尔殿下及刚多林诸民报以问候。”
我将信递上前,“这是予殿下的回信。”
格洛芬德尔接过信,像是客套寒暄一下,“殿下常提起您。”
我犹疑了一下,“不知阿瑞蒂尔殿下过的如何?”
“刚多林从不曾为黑暗侵扰,无论是殿下还是国民,都生活幸福。”
我点了点头。
我曾经有过不解,像阿瑞蒂尔那样热爱自由的,为什么当初会同意和她兄长一起迁入隐匿之城?后来想起来,大概对那时的她来说,刚刚建成的刚多林也还是一片未知趣味之地。
临走前,我想委托金花领主将一串项链带给阿瑞蒂尔,但对方拒绝了,言明他不能将未经检验的炼金物品带入刚多林。
我也没有强求,客送格洛芬德尔离开,阿姆罗德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声说:“你在信纸上加了炼金术?”
我失笑,“怎么可能,没有必要,而且那会被发现的。”
阿姆罗德:“堂姐就只是问你怎么修东西吗?”
“嗯。”我说。
情感该如何隐藏,那样流露于平常的字里行间的情感,再明显不过了,她的期望和向往离开,只能冠冕堂皇地化成一封试探的日常信件。
如果魔苟斯早日被消灭,那刚多林的围牢也会随之解开吧。
在希姆凛的岁月里,我属于是把公司当自己家了,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对着费艾诺喊老板,不久七河之地传来他们的国王被奴役于是他们要来把我抢回去的消息。
费艾诺都有点无语了,“你也不用一直待在我这,徒增厌烦。”
我:“我没厌烦。”
费艾诺:“我说我。”
费艾诺的长子与次子分别驻守要塞防线,我时常能看到他们往来。梅斯罗斯来的时候,偶尔也能看见爱琳迪尔跟着一起。
我们好像有一种神秘的默契,就是避免交流,但不可避免地会在费艾诺跟前打个照面。我也自然而然地了解过,在诺多族初来中洲的星下之战中,爱琳迪尔救治了重伤的费艾诺,因此两方之间的利益就此捆绑,顺便我也算了解了传说中脾气不好的费艾诺为什么比我想象得能容忍我。
可能是被爱琳迪尔这个神人搞得没招了。
费艾诺可能也有这种想法,他觉得我是个神经病,爱琳迪尔是一个觊觎他儿子的神经病,他大概很想让两个神经病对对碰一下。
“你好。”
爱琳迪尔站在工坊门口,没有预料地和我撞见了,她面带微笑像个人机一样跟我打招呼。
我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难得见面。”
爱琳迪尔继续微笑,好像待机了一样不打算多说一句。
我思索了一会儿,“你对我敌意?”
她对这句话做出了反应,中规中矩地回答道:“没有,我只是和你不熟。”
我:“不见面不聊天怎么熟起来。”
她歪过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我,黑漆漆的眼睛里闪过一线金光。
我好似听到了类似于钟表的一声嘀嗒声。
她开口,出人意料的,她用的中文:“你曾经过得很痛苦,腐烂的病痛折磨你直到过世。”
我愣了一下,用同样的语言回她,“你想用这样吓退我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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