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文三思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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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和蒯绥聊过天后的连锁效应,我回到法拉斯的时候,也莫名其妙地碰到了程照,她不像上次那样在我聊崩后明显地露出不乐的表情,现在用一种很微妙的表情看我。

我估摸着应该称之为“同情”。

她薅了我的酒喝,和我坐在沙滩上闲聊,喝了半瓶后她红润的脸上露出惊喜,“我以前酒量可差了,没想到现在居然不醉。”

我:“……可能你现在不需要代谢了。”

“也是,”她咂了咂嘴,“酒也是水嘛,但味道真不错。”

我叹了口气,“我还想拿去送人的。”

程照:“送我也算送人了。”

她的话变得多起来,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醉,她就像每一个喝醉酒了会喋喋不休的大嘴巴,天南海北地聊。

“……什么叫精灵结婚其实是?”她差点一口酒喷出来,酒液在喉咙里滚下,咳了半天,“……不是,真的吗?”

我挑了挑眉,“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吗?”

程照:“我虽然爱听八卦,但也没有这种变态到侵犯别人**的地步吧!”

我:“那你现在知道了?”

“不会吧……”她还是有点不可置信,捂着嘴做沉思状,眼神乱飘好像在回想什么。

我似笑非笑地觑着她,“难道你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吗?哪个精灵被你骗到了?”

“没有!没到那种地步!”她气急败坏地否认道,“就算我不知道,他自己也知道的好吗!”

“哎,可怜的小精灵。”我故作叹气。

“什么小精灵啊,按照太阳年算他也两千多岁了!”

我:“能被你骗到的,只能算小精灵了。”

程照又闷了口酒,表情痛苦地把脸埋到手心里,显然她还是做了什么变态的事的,这个时候正在忏悔。

我苦口婆心劝道:“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从长计议啊。”

她看了我一眼,咕咚咕咚就把剩下半瓶酒全灌进去了,我惊讶地看着,顿觉心痛,因为我才喝了一点。

她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抛下一句“我要去睡他”的豪言壮语转身就走。

我恍如听了一个炸雷在耳边惊响,把我炸的目瞪口呆,而后眼明脚快地伸腿绊她,把她摔了个嘴啃泥,给成功留了下来。

我:“你再说一遍你要去干什么?”

她还在胡言乱语,“我要去睡他。”

“……”

我抓着她的脚踝,沉默地看着她,她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们对视良久后,我抡起手臂握着她的脚踝把她扔进了海里。

入海毫无水花,我站起来靠近海水,看着水面上“咕噜咕噜”的水泡飘上来,心想她哪是没醉,是醉得不轻啊,死醉鬼。

过了一会儿,我说:“醒了没?”

程照像水鬼一样地从水里浮了出来,脸色灰暗好像失去了生活的希望,“醒了。”

我:“还色胆包天吗?”

她摇了摇头。

“我要去水里忏悔到阿尔达终结。”

她又回海里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给我留下一个没付钱的空酒瓶。

……年轻人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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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隆在多瑞亚斯把新作的曲谱给了我,托我转交。自从他知道我移情别恋别的精灵后,对我的态度也日渐和缓起来,因为少了我这个情敌。但他好可怜,有没有可能就算没有我,他也只能单恋?为什么要在失败者之间比烂?

一路来到大小盖里安河的交汇处,玛格洛尔正在豁口关隘处巡逻清扫,我赶过去时他正好回程,我们在河流边撞个正着,他在马背上向我挥手,翻下马走过来。

我把两手拿的东西递给他,“酒和歌。”

玛格洛尔也两只手接过,“你的,和戴隆的,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专门信使了?信使爱琳迪尔。”

“不要说得我只懂喝酒一样,而且我就是给你们两个大音乐家跑腿吧,”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祖笛给他,“我还有这个。”

“这是……乐器?”玛格洛尔有点怀疑,似乎对这个简单的金属小管略微不解,“要怎么演奏?”

“这个你还是自己琢磨吧,这样比较有趣。”我忍不住笑起来,看他的盔甲与披风上未沾上血液,询问道,“巡逻还算平安?”

“奥克的踪迹很少,近来平静许多,”玛格洛尔说,“说起这个,我还要问一下你,你从西边过来,有没有听说哪里的未成年埃尔达被掳走?”

我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你是捡到了什么未成年埃尔达吗?”

“不是我,是阿姆罗德和阿姆拉斯巡逻时遇见的奥克,从他们手中救回来的。”

我:“那他现在在希姆凛?”

“是,阿姆拉斯写信给我提到过几次,似乎很喜欢他。”

“他来了多久了?”

玛格洛尔:“将近两年。”

“两……”我顿了顿,“两年也没有查出他的来历吗,他就一直在阿姆拉斯身边待着?”

玛格洛尔:“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我暗自思量了一番,觉得这样存疑的事,出于对防线的安全考虑,我还是想过去亲眼看看这个未成年精灵,悄悄看一下了解生平,起码排除危险性。

我说:“既然如此,那我想即刻启程去看看,你和我一起吗?”

玛格洛尔:“等我一天,安排好领地里的事务。”

一天后我们踏上路途,玛格洛尔趁着路上的时间翻了戴隆送来的曲谱,配上他优美动听的嗓音,给我白赚欣赏了一番,而后他开始研究我送给他的小金属管,在尝试吸气呼气对着那个吹奏口都没发出声音后,他小心而不确定地咬住管口,从嗓子里发出哼唱。

……他被这不堪入耳的声音吓得差点直接抬手扔掉,魔苟斯的阴影吓不住他,但是卡祖笛的声音可以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而我只会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他看着真的很想把笛子扔我笑得合不拢的嘴里,虽然他平时脾气好,但这已经算在他底线上蹦迪了,不过他忍住了。

我:“多好玩啊,这也算一种乐器,不需要乐理大家都可以玩。”

玛格洛尔忍不住说,“精灵里再五音不全的都比这个好听。”

我:“你再试试看嘛,说不定你的嗓音能净化它呢。”

玛格洛尔坚决拒绝,他真的很想把这个扔掉,但还是捏着鼻子塞进了包袱里,眼不见为净。

后半路途被他追在耳边讲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在到达希姆凛后终于解脱,我捂着耳朵逃跑,他锲而不舍地追上来。

在王城的道路上,我一下子看到了很多人,两个红发的安巴茹萨,他们中间的漂亮的金发少年,和隔着一段距离跟着他们的蒯绥。

他们看到了玛格洛尔和我,双胞胎开心地打招呼,跑了过来,蒯绥停在原地没动,看着这边。

而那个漂亮的少年把视线落在了我身上,璀璨金红的眼睛仿佛惊喜一样地看着我,迸发出一种诡异的热切激动,但又好像强力地克制了下来,在他的表情与眼神中打架。

我被他盯得淡去笑意,皱起眉头。终于他好像被其中一种情绪打败了,大步向我走来,几乎唐突地站定到我跟前,热切地握住我的手。

“文教授,没想到我能在这见到您,我是最崇敬您的追随者,曾经我只在暗河中远远看过您的塑身标本,没想到您也在这!他们果然都错怪您了,您一定也和我一样,为了我们伟大文明的存续,您也在为我们寻找出路!”

他令人恐惧的吐出从前熟悉的语言,无机质的眼睛令人恶寒,余光中我看到了蒯绥的惊愕表情,因为这连珠炮一样的陌生语言响起,另外三位精灵将视线投了过来。

玛格洛尔后来和我说,我当时的神情算得上是惊惧,抽开手时,他在我脸上看到他从未看到过的强烈厌恨和愤怒,喊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等他回过神来,我已经抽出他的佩剑,挥剑斩下这个少年的头颅。

浸过奥克血液的精灵剑仍然银光锃然,我这样堂而皇之地在街上砍下一个“精灵”的头的行为,被飞起又落地的金色头颅的异样所转移注意力。

那漂亮的脑袋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停在面朝上,美丽的面容上仍停着那热切的笑容,此刻凝固着,无头的躯体倒下——无论是头,还是身躯,那本应该可怖的断口却未见丝毫鲜血流出。

蒯绥急忙靠近,和我一同看见了那仿若真人的脊椎、肌肉的断口上,戳出的冰冷线路和电子元件,闪着因毁损而短路的电流。

我那时候喊的是,“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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