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困在组织阴暗审讯室里的诸伏景光低着头,看起来很是狼狈。
听到开门的动静,苏格兰只是睁开眼看了眼来人,哑着嗓子冷笑一声,神色淡然,似乎来的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人。
降谷零也看清了被审讯多次的诸伏景光。
细碎的刘海被鲜血凝成一缕一缕,凌乱地贴在额头上,遮住额头上的鲜红,只有刘海缝隙能窥探到一点痕迹,甚至连上挑的眼睛也被覆盖些许。颧骨处有一块明显血迹,淤青在眼角和嘴角格外明显,失去血色的嘴唇快要和肤色融为一体,嘴角的血迹已不再流淌。
单薄的衬衣比零在天台的衬衣还要触目惊心,即使是纯黑的无袖内搭,在惨白的灯光下,依然可以窥探到其中干涸的血迹上又添新血。露出的胳膊淤青和血迹遍布,其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眼。
不用多说,降谷零也知道自己的幼驯染受到了怎样的残酷折磨。
可此刻的他是波本。
监控正尽职尽责地将他的一切反应投射给屏幕前的朗姆或是琴酒,他不能露出一点属于降谷零的表情,他是没有真心的波本。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坐在正对着苏格兰的座椅上,熟练地翘着腿,高傲地抬起头:“苏格兰,何必继续挣扎呢?你已经是弃子了吧?否则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莱伊沉默地拉着椅子,确保离波本有一段距离后才坐下。他仔细打量着苏格兰,余光默默将房间内的监控和窃听的方位记住。
苏格兰对波本的话嗤之以鼻:“呵,早说了,你们从我身上挖不出任何信息,不如一枪杀了我,给个痛快。”
“那怎么行呢?真不愧是公安忠心耿耿的狗啊,注射那么多药都不肯松口。”波本倚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叉撑着下巴,“何必遵守虚无缥缈的「第二十二条军规」呢?你不说,注定被折磨,不如说出来,还能一枪来个痛快。”
“能让我卧底三年都没有发现我的身份,真以为我找不到组织的「阿喀琉斯之踵」吗?”苏格兰艰难地在禁锢下抬起头,脊骨挺拔。
“是吗?组织到现在可没有收到任何打击呢?”波本微笑着,从桌上选了一管东莨菪碱:“要不要继续反抗呢,苏格兰?”
苏格兰啐了一口血沫:“真是无聊的手段。”
“只要你向组织透露情报,不就没有这些痛苦了吗?”波本起身,毫不犹豫地踹了一脚莱伊——自然被早有防备的莱伊躲开——语气嫌弃:“你是打算当什么木头吗?不继续审问?”
药水只顺着静脉打入少许,多数都被波本借着死角将液体废弃。
这种审问过程自然要自己动手。波本无法预判莱伊的下手轻重,也不敢拿苏格兰的安危做赌注。
苏格兰依然挺直着腰板,苦痛从来都不会让他为之折腰。
在莱伊和监控都无法企及的一隅,苏格兰和波本心照不宣地在白炽灯下对视。
「舍弃我吧。」
「绝无可能。」
降谷零无法思考自己是怎么毫无破绽地离开审讯室,再驾驶爱车回到独居的安全屋。
刚关上门,他再也支撑不住,头晕目眩地坐在地上,耳畔似乎还回荡着诸伏景光压抑不住的低吼与嘶喊。
一声一声地,痛击降谷零的心扉。
降谷零咬着牙,拿出专门和公安联络的手机,将得到的情报结合在一起,发送给风见裕也。
这是Hiro冒着巨大的风险得到的情报,绝不能辜负。
“Zero,如果无法发出明显动静的情况下还要通过摩斯密码传递信息,该怎么才能不引人注目呢?”
窗外的白鸽掠过,课间同学的欢声笑语,织就一幅少年的无忧无虑,便是天地也不抵此间。
降谷零停下收拾书包的动作,认真思索:“唔……那得是不会很突兀的动作才行吧?”
“眨眼呢?根据眨眼的频率解读信息?”景光拉着零的手,将脸凑近,“Zero,要不要猜猜我刚才表达的意思?”
零红着脸:“哈?完全没有给反应时间吧!”
“是喜欢哦。”景光没有拆穿,直截了当地挑明心思,“Hiro喜欢Zero。”
*很烂很烂的后续
波本再一次踏足审讯室,已是三天后。
组织昨夜遭受了不小的创击,因此对苏格兰的审讯愈发频繁,接到有关于查探此事的组织人员为了挖出更多情报,自然会选择从苏格兰处套些信息。
即使苏格兰这么多天来根本不松口。
朗姆是个急性子,不愿意继续在苏格兰身上浪费时间,将烂摊子丢给了其他人。在朗姆看来,与其在不愿妥协的老鼠身上浪费时间,不如主动出击。
还剩一天。
一天后,只要苏格兰不愿意转变立场,他就会被琴酒杀死。
所有人都知道,苏格兰必死无疑。苏格兰要真是贪生怕死之徒,早叛变了,还用等到现在?
琴酒的手段,组织里无人不知。他对待老鼠绝不手软,最喜欢瞄准猎物的头颅,一枪毙命。
莱伊被派去出任务,这次和波本一起踏入审讯室的,是来自于科研组的雪莉。
十五岁的少女刚回国,生活习惯多少带着一点平常科研人的作风,虽不苟言笑,可她对组织血腥手段的不满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经历过多次实验的雪莉看惯了鲜血,对于活人的折磨依然不敢苟同。她只是看了一眼苏格兰周围血迹斑斑的地面,便不忍心再视,转过身对波本道:“我不想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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