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活下来吗?”他问道,盯着男子,无比忐忑地等着对方的答案。
男子怔住,抬头望了一眼空中高悬的蓝色巨剑,浴火重生的巨剑在天空中闪耀着炫目的灿烂光辉,孤独而耀眼,“这个答案,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看了一眼仿若失魂的人,男子接着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忘了她吧,她不会怪你的。”丢下这句话后,人就不见了。
忘了她。
忘了她。
忘了她。
像魔咒一样的话语在不停地回转,原本在睡梦中的人猛然坐起,在黑夜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后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相互摩擦了一下,似乎还能感觉到残留在上面的血液的粘稠感。这双手,曾经沾着他自己的血,也沾着她的血,那么多的血,怎么都洗不干净。
许久之后,他抓过床头的终端机,看了一下上面的日期。
丢开终端机之后,他掩脸,低哑地笑出声,她终于肯让他在梦里看到她了。
在那件事发生后的第379天,他终于如愿以偿,在梦里看到她了。她的眉眼,他能看到;她的声音,他能听到;她的温度,他能摸到。即使没有给他完整的美梦,而是那个血色的噩梦,他也感到满足了。以前无论他怎么想她,他都无法梦到她,那就像是对他的惩罚,惩罚他的那一刀。现在这样,是代表她已经原谅他了吗?所以才会让他在今晚梦到她。
忘了她。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句话。他所有的幸福都和她有关,他怎么能忘了她?
她那么霸道,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忘了她的。
静坐许久之后,他开了灯,下床,出了卧室之后,就看到小白团依旧睡在门口。客厅一片灯火通明,他略微弯腰,小心地抱起它,放在沙发上。
蜷睡着的小狗很轻易地就醒了过来,看到他后,抖了抖身子,然后呜叫了一声,高兴地跃到他的身上。
他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微微出神。
“礼司!”
他猛的转过头,就看到心头的人儿跪坐在沙发上,笑靥如花地看着他,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伸出双手,示意他握住,问道:“这样暖吗?”
时值初冬,她穿着一身毛茸茸的黄黑条纹的老虎装,虎帽盖着头,尾巴耷拉在沙发边沿上,因为衣服的关系,她的动作不甚灵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笨重。
他愣了会,然后笑笑,伸出一根手指,恶劣地戳按在她的额头上,她一时不察,“砰”的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在沙发上,朝天露出白嫩嫩的老虎肚皮。
见到她这副模样,他一点都不客气地肆意笑出声,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挠她柔软的肚子。
“这是哪里跑来的老虎,这么笨的?”他轻笑着问道。
她气极,抬腿蹬了他一脚,然后迅速爬起身,扑向他,嘟囔道:“你养的老虎啊。”感觉不解愤,她还抓起他的手,在上面轻咬了一口。
“这么笨,肯定不是我养的。”他神情认真地说道,说罢,还用手指弹了弹上面竖起的老虎耳朵,用脚撩了撩她身上的尾巴。
她龇牙,耍泼一样在他怀里打滚,嚷道:“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他抱紧她,防止她继续作乱,止住了笑,“嗯,刚才看走眼了,这样特别的老虎确实是我养的。”
她闻言,抬起红扑扑的脸蛋,笑嘻嘻地给他说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一边说,一边用爪子笨拙地拍了拍他的头,那模样很是神气,但配上那身衣着,却让人很是忍俊不禁。
他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暖吗?”一会后,她将毛茸茸的双手贴在他的脸上,认真地问道,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模样。
他将额头贴上她的前额,“嗯,很暖。”那么暖,他都舍不得放开手了,好想将她随时揣在怀里。
“暖就好,这样冬天就不怕冷了。”她笑眯眯地说道。
他含笑地看着她,忍住想亲吻她的冲动。
“礼司,你知道我是有多喜欢你吗?”一会后,她忽然问道。
“嗯,有多喜欢?”他眉梢微扬,嘴角溢着笑意,等着她的答案。
她闭上眼睛,想了想,然后睁开眼,看着双手,似乎想通过它们来比划,最终还是作罢。
“我也不知道。”她蹙眉,皱着小巧的鼻子,对于自己不能解答这个问题感到很苦恼。
他看不过去,用指腹抚着她的眉宇,“慢慢想。”
“反正就是很喜欢很喜欢。”最后,她索性放弃思考了,一连说了两个很喜欢,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那时候,他不知道她所谓的“很喜欢很喜欢”是如何,直到那一天,她握住了染血的天狼星,他才切身体会到她曾经说过的“很喜欢很喜欢”到底是怎样的喜欢。
她的喜欢,是那么的痛,那么的决绝。
有读者看不明白,我在这里简单说明一下。
这番外里面有室长的三个回忆片段,其中梦里是两个:
发烧的那个是掉剑前,77的身体已经出现异常了(她的崩坏暗示出现得很早的,以后我在正文里会逐渐写到);
掉剑发生时,室长救不了77,把她交给白哉;
掉剑事件后一年多,做梦醒来后在客厅看到的是第三个片段,也是以前的记忆,77实际并不在,室长只是太想77了,出现了错觉,想起以前两人相处的片段。
=
掉剑的事以后正文会详写的,这里跳着写了一点。反正室长是肯定捅了77刀子的,但他的FLAG也靠77解除了。
=
这几天正文写着卡,反而磨出了这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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