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看着她,用指尖点了点身侧空着的榻榻米。
朽木七樱看到后,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忙不迭站起身,坐到他的身边。
这是第二次了,只要是她的两位父亲在,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撇下自己,跑到对方的身边。
宗像礼司看到后略微垂眸,一会后又抬眼,面带微笑地看着三人。
“淡岛小姐说七七成了赤王。”鼬看向对面的宗像礼司,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对方。他以前看过这个男子,毕竟是一面之缘的人,并没有上心,只觉得不错,然而世事难料。如今再次见面,他不能再当这个人是陌生人了呢。
朽木七樱刚想自己开口说明是什么意思,鼬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看向青服的男子。
朽木白哉也看着宗像礼司,面色凝重。
宗像礼司见状,没有任何隐瞒,向两人解释了德累斯顿石板和七王的构成关系。
“七七绝对不能当这个世界里所谓的赤王!”听他说完之后,朽木白哉寒着脸,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完全不能忍受这样的危险加诸在女儿的身上。
宗像礼司明白朽木白哉的心情,他也不想她成为赤王,但已成事实。
鼬没有说话,用手捏了一下朽木白哉的手心。
朽木白哉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一句,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而给自家女儿说道:“七七带我出去走走吧。”
朽木七樱看了看鼬和宗像礼司,想了想,然后冲朽木白哉笑了笑,“嗯”了一声。
“好了之后,就去找你们。”鼬淡笑,给两人说道。
朽木白哉明白他的意思,给了他一个眼神之后,领着朽木七樱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之后,鼬举起手,用指腹按了按眉心,看向面前的宗像礼司,问道:“我想知道,你说的那块德累斯顿石板,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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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在御柱塔戒严的队员,看到和宗像礼司一同出现的男子时,一脸惊疑,见BOSS没有说什么,他们也就收好心思,不再多想。
鼬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就看向室内正中央那块巨大的石板。没有迟疑,他向着正中间走了过去。
宗像礼司还没撤去依附在石板周围的力量,就看到鼬毫无阻滞地走到了石板上面,他略感惊讶地看着男子。
鼬盯着脚下的石板,在他眼里看来,它只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而已,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他完全感受不到这块东西有任何一丝毫的力量。
想了一下,鼬蹲下|身,用手抚摸着指下的石块,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屈指,用指节轻敲着它,脑海里思考着事情。
“今天我刚和七七来这里看过,她也什么都感觉不到。”宗像礼司站在一旁,看着沉吟思考的男子,说道。
“是吗?”鼬转头看着他,黑色的双眸倏然变成了鲜红的写轮眼。
宗像礼司陡然一惊,现在这双眼睛,和朽木七樱的一样,正确来说,她的眼睛继承自这个男子。明明是相同的眼睛,宗像礼司却觉得两者的区别很大,他第一次看到朽木七樱的写轮眼时,觉得心悸,而这个男子的眼睛,让他觉得可怕。
变成写轮眼之后,鼬再次看向石板,希望能看出什么东西来。然而,结果依旧不变。
这真是无比糟糕的结果呢。
鼬站起身,微微皱眉,负手站在原地,一双写轮眼已经恢复成黑眸。
“宗像礼司。”一会后,鼬忽然开口。
听到对方叫自己,宗像礼司刚要应话,迎面就是一道凌厉的攻击。他来不及思考,只能条件反射地抬手,五指张开,一只脚就猛然砸在他的手中,脚下的力道痛得他差点被迫撤手。
没有给宗像礼司多余的反应时间,鼬滞身空中,侧面一个抬腿,踢向他的太阳穴。宗像礼司心里一凛,不得不向后急速倒退,避开这道攻击。
劲风扫面之后,鼬收腿,同时身体翩然旋转,扭身闪落在他的身后,举手,一记手刀砍向他的后背。
宗像礼司猛然错身,手刀“啪”的一声砍在被抽出的刀鞘之上。
鼬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另外一手的手腕陡然翻过,黑色的苦无瞬间滑落在他的手心,手指收拢,一个突刺,刺向对方的脖颈。
“噗”的一声,尖利的苦无扎进了宗像礼司格挡攻击的手心。
“室长!!”两人交手的动作太快了,似乎只是一个眨眼的事情,守卫的队员们刚惊呼出声,两人已经停下。他们立刻跑了过去,如临大敌地盯着鼬。
鼬利落地抽出苦无,半空中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线,几丝鲜血滴落在地板上,指尖一挑,沾血的苦无在他的手中凭空消失。
宗像礼司没有理会受伤的手,只是看着突然向自己发难的男子,弄不清楚对方的意思。这个人刚刚的招式没有杀意,只是如此,却已让他应对吃力。
“阿纯告诉我,作为人类来说,你很不错。”鼬此时的话像是解释自己刚才的一番举动,“我总得亲自看看所谓的不错是如何。”
他望着宗像礼司,黑眸里一片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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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很安静,几乎没有任何的声响。
鼬支着下颌,看着车窗外红红绿绿的繁华景象以及热闹的人群,虽然不是那边的现世,却也是差不多的一个世界。
负责开车的伏见猿比古透过后视镜,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后座沉默的两人。
望了片刻之后,鼬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男子。
“宗像礼司,你喜欢七七吗?”一会后,他毫无预兆地开口询问。
驾驶座上的伏见猿比古定了定神,专心开车。
“我以为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宗像礼司轻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鼬闻言,摇了摇头,直视着对方,“不,我亲眼看到是一回事,但听你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并不矛盾。”
宗像礼司瞥了一眼包扎着绷带的手,而后微微一笑,看着他,郑重地回答道,“喜欢。”既然这个人要答案,他就告诉对方。
鼬听后,眉心略微舒展,颔首道:“喜欢就好。”语气里含有丝丝欣慰之意。
宗像礼司没再说什么。
“不瞒你说,我的三个孩子都不是通过正常途径出生的。”鼬双手交叠,一脚屈起叠靠在另一脚上,缓慢地叙说着事情,好像和对方聊家常一样,“目前为止,就七七的身体情况最特殊。她活到现在,我和白哉就担心到现在。”
宗像礼司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不过,作为一个父亲,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再多,都是值得的。”鼬扬起一个甘之如饴的微笑,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女儿小时候蹒跚走路牙牙学语的各种记忆。
“也许,她来到这个世界成为赤王是注定的事,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的事实。”鼬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宗像礼司一脸惊诧地看着他,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是朽木家的宝贝,是我和白哉珍贵的宝贝,”鼬收起脸上的笑容,眉眼肃然,凝着一抹厉色,盯着他,字字清晰地说道,“如果她在这个世界出现了什么万一,请你务必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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