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这人的过去无从着手,关于石板还有权外者的事情,他到底深入了解多少?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参与者。
“Scepter4的木野花沙耶加,血盟的葛瑞丝,您特别维护这人的原因为何?”
“自己亲手培育的孩子,维护她的安全是身为父母应尽的职责,如同宗像室长保卫Scepter4也是一样的道理。”
听着邓肯四两拨千斤,宗像了解不抛直球问到核心,他会一直兜圈子兜到自己知难而退。
“木野花沙耶加到底是谁?”
“这球抛得直接,你想知道葛瑞丝的来历吧,我确实知道她的过去,还有……出自私心的拥护。”
“拥护?听起来像是扶持王者的意思呢。”
“青之王,你不是早有怀疑了,问这话试探人有些无理。”
邓肯不仅知道王权者的存在,连自己是“青之王”也知晓,会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可能仅是佣兵团的“团长”如此简单。
“您想拥护王者,那您必定知道这位‘王’是第几王权者吧。”
听到宗像肯定的回应,邓肯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反而大笑出声,对于宗像礼司的审问感到有趣。
“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最早发现德勒斯登石板的研究学者,更是初始之王;第二王权者,前任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他与白银之王有着很深的渊源,将石板带回日本重振这个国家,不仅是国家经济命脉的幕后操手,还牵涉内政的推动以及各行各业的稳定性,以及守护与镇压石板的力量,当之无愧的最强王权者。”
邓肯看着宗像的表情,后者没有阻止他说下去,前者微微一笑继续说。
“第三王权者,赤色之王─栉名安娜,她曾被七釜户作为研究实验体与石板接触,最后不了了之,但自此与前任赤色之王周防尊结下缘分,更是在他死后一年接任赤色之王,小小年纪历经各种劫难,为难这可怜的孩子了。”
提到周防尊,宗像不自觉哼笑,不过吠舞罗确实经历各种波折,更别提自己与周防尊的孽缘。
“第四王权者,青之王─宗像礼司……”邓肯说完名字,望着宗像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呀,邓肯团长突然停了下来,不会是没有找到关于我的事吧?”
邓肯笑出声:“当事人听别人说自己的事,怕你会介意而已。”
宗像比了“请”的手势,邓肯点点头,继续往下叙述。
“第四王权者,青之王─宗像礼司,担任东京都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简称Scepter4的室长,你的出现带领空窗十年的Scepter4走出黄金之王的管辖之下,重新整顿Scepter4的制度与人事奠定基础,造就现在的Scepter4。不过……”邓肯眼神犀利的看着宗像,“你也因为大义差点引发王权爆发。”
宗像没有回应也没有否认,毕竟他手刃了前任赤色之王周防尊,走上与前任青之王一样的选择,但他很幸运活了下来。
“因为白银之王的计画,我大难不死。”
邓肯对于宗像坦然的回应刮目相看,石板破坏后存留下来的原?王权者,他是其中一位幸运儿。
“反倒是第五王权,前任绿之王─比水流与第六王权者─前任灰之王:凤圣悟,应该称他为磐舟天鸡。这两人最后因为石板的消逝,一人回归尘土,一人跟随陪伴,同为殒落了。而几年前让世界陷入疯狂的主使者,他们的做法是对是错?我认为见仁见智。”
“见仁见智?邓肯团长经历过那次的事件吧,请问军团有何影响?”
“现在是在讨论‘王权者’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邓肯委婉地将话题再度带回。
宗像没有追问,继续做好聆听的角色。
“第七王权者,前任……前两任无色之王,分别是三言一轮与管狐,在王权者之间摇摆不定的立场,更是造就几年前动荡的引爆点。”
“听起来邓肯团长知晓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但,这不是我的疑惑。”
“哼哼,我说过:‘你能否得到想要的答案,我无法保证。’这些陈述只是想提醒你,关于‘王’的事,我自有管道取得消息,无论是保护还是扶持都不需向外人透露。”
“我理解您的意思,最后再问件事,希望您能给予确切的回覆,当作是……Scepter4给予您的拥护之人的一点保障。”
邓肯微笑,同意宗像的提问。
“现任王权者为何人您不但知晓,而拥护的对象也是继承者吧。”
“你这是两个提问。”
“我并没有说只问‘一件事’。”
邓肯心想:老狐狸。
“健在的原?王权者为白银之王、赤色之王以及您,不提石板是否复苏,继任者为绿之王与灰之王。”
“关于黄金之王与无色之王,您没有相关消息?”
“依据Scepter4的情报显示,现任黄金之王为国常路家族的现任当家,而无色之王是否存在,我并没有得到消息。所以他们是否为继任还是原?王权者又或者是从缺,我不清楚。”
“如果将这些要素剔除,您拥护的王应当是第几王权者?”
邓肯哼笑:“我认为宗像室长的心底早有答案了吧。不,应该说你希望我的回答可以佐证你的猜想,不过很遗憾,这点我无可奉告。”
宗像露出略为遗憾的表情:“我以为与邓肯团长达成共识,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些鸿沟。”
“这跟鸿沟无关,只是身为追随者的狂热而已。”
“听邓肯团长的叙述像是异教徒的发言啊。”
“您说得有些贴切,如果‘那位大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神祉,我便是崇拜他的追随者,为了信念而战,为了‘那位大人’的理想与抱负而战。”邓肯双眼燃起炽热的火焰,仿佛拾起初遇“那位大人”时的满腔热血。
“木野花有‘那位大人’的影子吗?”
“不如说,宗像室长跟我所想的是同一位吗?”
宗像没有回应,拿起茶壶重新将茶杯添满:“目前我没看到有足以胜任‘那位大人’的王权者出现,如果木野花为继任者,她或许有这个资格。”
邓肯将剩余的杯中物饮尽,宗像再度替他添满:“能听到宗像室长称赞我家的孩子不胜荣幸。”
“您的孩子在Scepter4也是人才,甚至迷住我家能干的孩子。”
“唉呀,真是抱歉呢,但真要说起来……”邓肯大笑几声,很快地恢复冷静,看着宗像,“你家的孩子确实聪明能干,但他能否支撑葛瑞丝,我抱持怀疑。”
宗像神色一冷,对于邓肯的回应感到些许的敌意。
“伏见的个性我行我素,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有所坚持;反观木野花能进能退、收放自如,她清楚该在什么样的场合对应环境做出适应性,无论是下属或是上司,她知道该如何取舍。”
“说得不错,所以……如果伏见猿比古干扰葛瑞丝日后的判断,我先提醒你,就算我不出手,艾利娜也会想尽办法让你失去一位能干的孩子。”
“邓肯团长这句说重了。你我都清楚,木野花不会让伏见涉险,必定会将人推走,独自面对。这样争斗的结果,伏见被木野花独留下来的机率更多。”
“宗像室长,我们静观其变吧!毕竟插手并不能让事情圆满落幕,只会制造更多的端倪让对方有机可趁。”
“静观其变啊……确实只能这样。”宗像突然大笑起来,邓肯过了一会儿也大笑出声。
“不知今日的交流,宗像室长认为达到几成?”
“五成五吧,虽然想说七成五,不过您委婉迂回的说词,让我不得提防您一些。”
“我也是这么想,毕竟您到底是敌是友无法确认,但只要那孩子有意称王,我必定义无反顾地带着血盟为他而战。”
两人静默许久,到底谈话中的针锋相对是真是假,猜测与解答的一念之间,判断消息的可靠性。
唯一可确定的是,夜晚的茶会日后会继续下去,直到真相明朗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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