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个职业杀手Spider,这才是白马探回国的第一目的,现在这家伙还以所谓的幻术师进行着全国巡演,就因为没有证据才能令他如此逍遥法外,也才会在上学或关注其他小案子打发时间。
对于他而言,回国在江古田学校就读并与笠月寻重逢,本就是意料之外,因为一些遗憾与安的关系,便也愿意与之建立联系,成为能比曾经更亲密的挚友。
这些天,为了能将Spider治罪,在案发现场直接拿下是最好的办法,为此,他根据早先就想到了的一个办法,利用怪盗基德来引诱Spider,再将他缉拿。
也因为正忙于此事,他都没有注意到最近学校正在举办体育祭,他倒也没什么参加的兴趣,作为观众路过操场时正看见跑道起点热身的笠月寻,四周更有许多同学为她加油鼓劲。
她到底怎么成现在这样的?
偶尔也会生出想要对寻再多了解一点的想法,看她朝自己挥手露出开朗大方的笑容,又在与四周同学交谈热烈,那样完全脱离过去影子的她,令他忍不住生出探索的好奇心,这也应该是侦探所特有的性质。
随着一道枪声,跑道上的寻如风一般跑来,发丝凌乱,目光却十分坚定,刚好站在终点的白马探站在所有人的后面,想了想还是走上前。
寻获得了第一,在同学们手舞足蹈的庆贺声中,她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擦了擦额间细汗露出喜悦的笑容。
“没想到寻这么厉害呀。”他将水递去时说。
彼时她手里也有其他同学的水,仍旧第一时间接过他的水露出笑容,几分得意:“短跑是我的强项。”
“是啊,笠月可是学校短跑最高纪录保持者呢。”旁边的同学赞叹着。
“幸好我们红团有笠月,这次一定能拿冠军。”
白马探听着笑了笑,看着成为同学们焦点的少女,心中感叹于这种变化的奇妙,记得幼时在同一个小学的他们也有过运动会,那时的寻连参加接力都要犹豫很久。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以后,他也逐渐感觉到她的这种变化似乎是有迹可循,相较于幼时的内向慢热,主动开朗是现在的寻最为显眼的性格。
寻的处事圆滑,基本上整个学校的人对她的评价都很好,也都能是相熟说得上话,都很乐意与她建立亲密关系,但却并没有人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好友。
白马探偶尔有看见寻和同学们说话的语气,那样的口吻与态度,让他觉得竟与幼时安子处理关系的做法几度相似,寻如今的性格,便也与三年前的风崎安子多有相似之处。
倘若寻真的在模仿着安子的话,从幼时认识的时候就应该会感觉到才对,那时同班一起的他们,他一直能清晰感觉到笠月寻的不同。
那时他们所上的小学是大阪有名的贵族学校,在那里读书的小孩大都是上流社会的子女,与之相比笠月寻的家境逊色几分,也不乏心高气傲的少爷小姐打趣于她。
寻虽沉默却并不软弱,一个人面对恶意的情况丝毫不屈服,反倒会让那群少爷小姐心虚,若说真狠起来,还会让他们避之不及。
“她就像是狼一样,明明就只是默默的匍匐在洞穴,但好像只要你惹了她,下一秒就能把你撕碎。”那时有人在背后那般形容她。
作为朋友,听朋友被形容得如此勇猛,还会忍不住赞叹,觉得寻虽然平时对他们安安静静的,也是相当厉害的,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她都不应该会遇到困局。
后来随着运动会的结束,笠月寻的确成为了运动会上最显眼的人物,无论是跑步还是跳高跳远等运动项目,只要参加必然能拿到前三的成绩,被同学们止不住的称赞。
这也一度造成了在运动会结束的几天时间都会有人悄悄过来看她,这的确让人心情颇佳,不过这其中后座的风崎遥纪却露出完全不同的低落神情,这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么说,风崎遥纪那样魂不守舍的神情,就像是失恋了一样。
难道是因为上次她提出的建议,于是她忍不住疑惑的转过身问她:
“你失恋了?”
不想听到她这个问句,本来情绪还算稳定的风崎遥纪突然捂着嘴闷声哭泣了起来,那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就连发生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真失恋了?不对,她都没有成功谈上恋爱吧,笠月寻如此想着,觉得大抵是她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才会伤心成这个样子。
“这样也好。”她目光悠远的看着她,反而勾起了一道笑容,“等你经历过去了就会想清楚的,没必要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执着。”
无论懂不懂爱,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投入的一切都是枉然。
笠月寻看着眼前哭泣得那般可怜的风崎遥纪,回想起了与她姓氏相同的安子,风崎这个姓氏除了风启社家族内的人便很少有别的人拥有。
从第一眼看到风崎遥纪的时候她就记起来了,风启社那一众继承人中最不被看好的那个嫡系血统,后面甘愿放弃风启社继承人名额而离开大阪,这才是她最初会对风崎遥纪注意的原因。
同样是拥有风启社那样强大的家族背景,甚至最初出生时远比安子得到更多重视与关注,她却因为继承人的残酷要求而逃离,如今为区区爱情就如此痴迷,甚至落得这般悲惨的境地。
比起怜悯,她对风崎遥纪更多的是轻蔑,是对她拥有那等背景不珍惜的唾弃,明明有着部分相连的血统,却落魄至此。
之前,她也十分热衷于看似与风崎遥纪相处融洽,带她进入班级话题,又见对方因不善言辞而陷入僵局,再被她三言两语的解救。
那种掌控感是畅快的,满足了她卑劣的心思,如今也是,风崎遥纪的哽咽与哭泣只会让她止不住的猜想,会不会有一天,安子也因爱如此……
不可否认,就算曾经无数次被安子解救,她这等卑劣的心性也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能成为拯救者,甚至于拯救永远身处于云端的人。
放学前,高桥幸兴高采烈的悄悄问她:“笠月,周六有空吗?”
“怎么了?”她边整理书本边问。
“洵岛发现家不错的小酒馆。”高桥幸说,“他说周六约我们一起去玩。”
按理说,身为高中生的他们是不允许出入酒馆,很多酒馆老板也会将他们拒之门外,但洵岛在这方面出奇的有办法,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进去。
笠月寻没有喝酒的爱好,一直当做是消遣,正好周六上午学完钢琴后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下来。
“好啊,不过上午我要学钢琴。”
“没事啊,洵岛早就考虑到了,说下午过去,到时候我们老地方集合。”
“好。”
她答应了下来,直到周六上午学完琴后,才发现本来约好老地方见面的这几个人都是在教室门外安安静静的等着她。
“笠月,你弹得真好啊。”高桥幸兴奋的赞叹。
听不懂却大为震惊的伊藤百郎说:“这种水平完全是可以参加全国大赛了吧。”
“伊藤,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吧,笠月可是连续三年拿过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冠军的人哦,学校的宣传栏上都有。”洵岛路比她更为骄傲的说。
“只是一直在练。”她的回答敷衍,很快略过了话题,“现在去哪啊?”
“先去逛街吧。”洵岛路一把搭在她的肩膀上。
笠月寻不大舒服的瞥去一眼,很快笑容如常:“好啊。”
于是,他们一行人便往商场走去。
-
白马探今天本是要去安排抓捕怪盗基德的陷阱,坐上车去往目的地的一路上,没想到会看见正与三两好友走在一起的笠月寻,这本是与他无关,只是在看到寻因男生触碰露出的刹那烦色而考虑了一下,决定让祜叔先在他们后面跟着一会。
他们的行径没什么特别,甜品店咖啡厅等,几个人一直有说有笑,看起来就和不少交好玩伴一样,还去商场买了新衣服,直到白马探要以为寻是交到了关系很好的朋友就打算让祜叔回去时,就看见他们几人转入了小巷子里。
那一瞬间,他第一感觉并不算好。
“少爷,现在回去吗?”私人司机祜叔转过头问。
“让我下车。”白马探打开车门,“祜叔先找个地方停车吧。”
他还是跟进去打算看看,一进小巷就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居然还有好几间酒馆,一般来说,日本也不会允许未成年人进酒馆,他在走过其中一家时,透过窗户看见了寻。
难怪会要换掉校服,穿着校服的他在走进去之前就被拦了下来,于是他脱掉外套,直接拿出黑卡递给对方,笑容十分礼貌:“我只是来找一位朋友,麻烦了。”
见到黑卡的服务员神情震惊,在请示过店长后便恭恭敬敬的将他请了进去,进入的那一刻便嗅得了酒精味在空气中弥漫。
灯光旖旎,他走了几步便看见了坐在里面的笠月寻,桌上正摆放着酒瓶空了大半,那几个朋友面红耳赤又神情兴奋的说着话,倒是她依旧笑得一如往常。
“寻。”
他走过去之时还在想,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是她自己的事,就算作为朋友也应该无权干涉,只是嘴巴却抢先了思虑。
“方便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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