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樱顺着赤井秀一的动作看向自己的左臂,除了手臂上的淤青,手肘处有一处有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大概是在昨天训练时才刚刚留下的痕迹,边缘还带着微微的红肿,轻轻勾勒着伤口的边缘。
“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没事儿。”月见里樱抽了抽被对方抓住的手腕,却没挣脱。
虽然伤口并不明显,但让赤井秀一关注的是月见里樱下车时不自然的姿势,他看到女孩垂着肩膀,手臂紧贴着身体像是为了缓解不适,僵硬又缓慢的抬起手向他打招呼。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不会发现大概是被月见里樱刻意藏在袖管内的淤青。这很明显不会是自己能能住的痕迹,就算是不小心磕碰也不至于留下这么大片的淤青,大概是想到之前在射击俱乐部时对他说的凄惨的身世背景,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如果在学校或者家中有人欺负你,可以报警。”
看到赤井秀一沉思了一会儿吐出这句话,月见里樱有些一头雾水,难道这位不寻常的警察先生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她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总不能说这是在组织训练的时候被琴酒大哥揍到地板上时擦到的吧,到时候因为暴露了组织基地被组织追杀还因为加入犯罪集团被FBI通缉,自己就只能逃亡一辈子了。
赤井秀一看着她拎着小包走进公寓的入口,想起了她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复杂的情绪交织着,赤井秀一觉得自己好像被咸湿的海藻缠绕,他开始后悔刚刚轻飘飘的说出那句“可以报警”,一个16、7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能力独自对抗对她施加暴力的人,自己又凭什么要求她去反抗他们。
“等等,”月见里樱站在门廊下,楼道中坏掉的顶灯忽明忽暗的将她的影子印在身后,赤井秀一向她走近,与她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他将刚写下自己号码的纸条递给月见里樱,“只要接到电话,我就会赶去保护你。‘
月见里樱手下纸条,转身走进公寓。
赤井秀一看到那盏挣扎许久的灯终于完全坏了,一阵风将他一缕黑色长发卷进黑暗,他后退半步,似乎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珠在路灯的照射下洁白无瑕。他看到属于女孩的那间公寓的窗户亮起暖黄色的灯光。
回到公寓的月见里樱立马将自己丢到了柔软的床上,她抬起手看向那张被自己团成一团的字条,将号码输入手机中,想到赤井秀一刚刚的话,她坏心眼的按下了绿色按钮,讲电话播出。
“喂,”
月见里樱没有说话,想起前几天学会的摩斯密码,在手机的收音口敲敲打打
‘猜、猜、我、是、谁’
“把你抓起来咯。”
对方没有回答月见里樱通过手指问出的问题,但显然已经猜出她的身份。月见里樱不满的撇撇嘴,哼了一声。
电话另一头的赤井秀一像是从女孩的声音中想象到了她的表情,轻笑出声,接着回答了她刚问出的问题。
“月见里樱。你现在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赤井秀一确定女孩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而打电话向他求助,于是问道。
“没事就不能打这个电话嘛?”
“知道了,我记下你的号码了。”
“那我可以打这个电话叫外送服务吗?”
“……不行。“
“……如果实在没饭吃了,可以。”
挂断电话,那扇窗户仍然亮着,赤井秀一将拿着电话的手放入口袋。
良久,赤井秀一最后深深望了一眼深邃漆黑的楼道,转身离开。
————
月见里樱这几天出门时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自己,大概是因为琴酒的训练真的有成效,她现在对一般人的目光总是很敏感。
刚开始她猜想大概是组织派来监视她活动的人,所以并没有在意,反正自己不会做什么对不起组织的事,看就看吧。
对方的跟踪技术和伪装技术都很烂,难怪只是被派来跟踪她这个对组织忠心耿耿的新人,月见里樱在心中暗自腹诽。
大发善心的月见里樱决定帮一帮这个能力不足的组织成员,故意每当对方快要跟丢就制造点动静吸引对方。
直到周末贝尔摩德在月见里樱居住的公寓发现好几枚窃听器,这场对月见里樱来说有些腻了的游戏才结束。
“那是组织派来监视我的人趁我出门安的。”月见里樱解释道。
监视她?贝尔摩德有些不解,月见里樱的观察期早在她去体检那天就结束了,那现在安装这些窃听器的人是……
贝尔摩德皱了皱眉头,将窃听器一一碾碎,“不是组织的人,你大概被别人盯上了。”
那人跟踪月见里樱的目的是什么,至少肯定变态跟踪狂,从她在公寓中发现的窃听器就可以看出来。那人显然是想从月见里樱这里得到什么情报,但无论是那边派来的人,也不应该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刚加入组织的小女生身上。
“你没在公寓提起过什么吧?”
上次来月见里樱家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距离那次已经过了大约一个星期,贝尔摩德有些不放心的看向月见里樱。
“没有……”月见里樱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想到什么,坐起身,“但是上周末琴酒大哥和伏特加哥来过我家,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在客厅说过什么。”
“应该没事,那天晚上是我送你回来的,除非那人趁你睡着偷偷进来安放窃听器大概率是不会听到的。”尽管这样说,贝尔摩德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电话通知了琴酒。
确定了没有情报泄露的可能性,贝尔摩德拉着月见里樱进入卧室,让她赶紧收拾好东西,自己去给她联系新的居所。
月见里樱听话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虽然已经搬来这里快三年,但准备带走的东西并不算太多。月见里樱打开衣柜,突然感觉自己作为组织的成员衣柜的色彩有些过于明亮了,于是默默将约贝尔摩德去买衣服的想法添加到自己的计划当中。
不多时,她推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出门,正不知道在和谁通话的贝尔摩德看到她出来,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示意她跟上。
下了楼,月见里樱留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之前那个人的身影。
伏特加将车停在门口,琴酒坐在副驾驶上紧盯着楼房的转角处,地面上残留着一支已经熄灭了一会儿的烟头。
来到新安排的公寓,琴酒叮嘱了她几句,“别轻易放松警惕,就算是伏特加放的窃听器,在不确定对方身份时该拆还是拆。还有反跟踪的技巧,我记得我教过你。”
“大哥的窃听器也可以拆吗?”
……
问题最终还是没得到答复。新的公寓大概已经有人打扫过,没有居住过的痕迹而且很干净,就是与月见里樱之前温馨的小家比起来更像是短暂停留的旅店,连床单被子都是和酒店一样的白色。
月见里樱突然想到搬家的事需要和她那个还在日本的父亲说一声,坐起身,找到名为月见里和夫的联系人。
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编辑成文字,发送出去,还顺便关心了一下即将大学毕业的哥哥。
其实刚进入组织的时候月见里樱没想到组织在知晓她的背景后仍然选择接收她,因为月见里樱有一个在身处罪恶中的组织看来十分棘手的背景——她的父亲,或者说养父月见里和夫,正是组织大多数人厌恶的警察。
但在那次与那位大人通话过后,通过对方的态度月见里樱隐约明白了什么。
与她的利用价值相比,那一点不由她自己决定的小缺点在Boss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这意味着,要么月见里樱的存在对组织乃至对那位大人尤为重要,要么Boss对月见里樱不会背叛组织这件事十分自信。
琴酒的态度很多时候都代表着那位大人的态度,而琴酒对月见里樱的信任并不仅仅来自于那位大人,在他第一眼看到月见里樱时就知道,他们是同类,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在最恰当的时机狠狠咬住对方动脉,让毒液以最快的速度流遍对方的身体。
月见里樱对被收养前的记忆其实并不太清晰,只是模糊的感觉自己曾看到过巨大的火光吞噬掉整座房屋的场面,她猜想大概是这场火灾带走了亲生父母的生命,将他们永远与那座废墟埋葬在一起。
她也并不觉得自己加入犯罪组织是什么对不起养父的事,她并没有那么纯粹的善恶观,现在加入组织的原因硬要说一个的话就是找乐子。至少几个月下来,月见里樱认为组织的生活非常适合自己,以后可以独立接任务了大概会更适合自己。她也愿意或者乐于将自己所有的忠心都献给那位大人,起码现在是这样。
结束了与养父短暂的交流,月见里樱起身将带来的衣物放置好,她没忘记琴酒离开前的叮嘱,仔仔细细将公寓的各个角落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
除了太过冰冷的环境,月见里樱对她的新居所还是挺满意的。于是第二天,她决定趁着组织没有任务,将大哥的得力助手伏特加约出来去商场采购,至于为什么是伏特加?那当然是因为在只有伏特加哥会心甘情愿帮自己提东西啦。
无人评论,单机写文有些痛苦……
和伏特加逛商场会遇到谁呢……猜不到,哈哈
akai因为妹的一句话脑补出一本一百万字的虐文小说
而且其实akai知道的比我写出来的要多得多……不过跟踪的人不是他,如果是他目前的妹绝对发现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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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柔弱的我拿到纯红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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