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大哥!给你水!还有杯面!”龙田兴冲冲给松田阵平递水,鸭舌帽压不住他的年轻朝气,“Oasis真的忘恩负义,太过分了!明明那么多牌都是你们拿回来的......”
松田接过水,双眼半睁,无奈看着眼前自黑桃5后就粘着他的少年:“都叫你别来给我们添麻烦了,还来。”
“嘛,打枪什么的我不行,后勤什么的包ok的!再说了还有格蕾丝在呢。”龙田侧头看向后方的短发“女性”,她正在帮库拉索驾着零件,被突然点名很不好意思地讪笑挠头。
松田慢悠悠拧开水瓶,深深看了她一眼。
萩原吸了口面,顺着松田的目光,余光掠过格蕾丝的身影,嘴角微挑,贴近幼驯染,低声道:“听说普拉米亚这次除了带着卡尔瓦多斯,还找了一群雇佣兵。这些人对Oasis颇有怨言,却也未必真心拥护普拉米亚。”
诸伏景光一手摩挲着狙击枪的冰冷枪身,随意插话:“那可以试试招安呢。说起来这地方真是什么人都有。”向来接腔的班长沉默着,他偏头一看,才发现班长揉按着右眼,眉头紧锁......
诸伏搭上男人的肩:“没事吧,班长。”
“没事,只是觉得不安,我们早点解决吧。”
风卷落叶,普拉米亚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狙击视野里,不过是须臾一瞬,枪口的方向便已勾勒出火光的轨迹。
虽敌众我寡,但架不住火力充足,身在敌方阵营的司陶特和阿夸维特认出苏格兰威士忌后,普拉米亚已是败局难挽,几乎狼狈撤退。
撤退途中,她疲于抵挡警校几人的攻击,却被身侧一道异国面孔的身影截住。她手起一击,逼得对方翻身倒地,却也未能全身而退,身影在浓烟间染上了些微血迹。
诸伏舒了一口气,指尖还未从枪身的冷硬触感中抽离,语调轻快了几分:“这下短时间内该没问题了。Oasis那边,武器空空,不敢来了,是吧,松田?”
未等松田回应,方才跌倒的高个男子忽而猛地一颤,眼里亮起细碎的光,带着哭腔的俄式腔调里,“松田”两个音节分外清晰。他近两米的身躯竟飞奔而来,三步并作一步,抱住松田。
诸伏挑眉,翻译片刻,才知道这人叫奥列格,普拉米亚的血仇,原为报仇不惜拿着名片寻松田千里,最终却在警视厅门前化作焦土。
松田垂下眼,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裤缝,像要平复什么。最终,他缓缓蹲下,伸手握住了奥列格的手,力道克制却温热,低声道:“辛苦你了。”
战后,库拉索听到“司陶特”和“阿夸维特”的代号,沉默许久,道歉的时机未到。她侧身向提醒她避开袭击的格蕾丝道谢,却发现对方步伐凌乱,明显受了伤。库拉索扶她向外,却在下一瞬间,格蕾丝忽然发难。
“砰”一声脆响,手腕翻转之间,匕首冷光直逼咽喉。假面滑落,真面目是个梳着玉米辫、厚嘴唇的男人。
“Pinga,我的代号。”宾加抵着库拉索的咽喉,咧嘴颇有些狰狞,朝着对面的司陶特和阿夸维特边笑边说,“就是这位我的‘前任’告诉Rum你们几个是NOC的,你们刚才居然还帮着她,哈哈。”
司陶特和阿夸维特敛了神色。
宾加好笑地扫视眼前一众人,几个条子严阵以待,还有似乎从没见过真人变装而目瞪口呆的龙田。
宾加指向松田脚边半空的水瓶:“我早在给你们的水里下了毒,几个小时内你们会头痛、恶心,然后肌肉麻痹、抽搐,再是呼吸衰竭,像条离开水的鱼一样再次死掉。”
看着几人不定的神色,饱尝恐惧与鲜血的他极为享受。
他侧头对着紧盯着他的诸伏景光:“Scotch吧,你果然是警察的条子啊,要我说波本真是不容易,和你和Rye两个卧底天天一起出任务,真是。”
随后他又转向斜方的伊森本堂:“哟,这位不是Kir的老爹吗?我和她私交不错。”宾加想起经常和Kir互发的卷发心得和对Gin的吐槽:“她可是讨厌死你了,你简直是组织她晋升的最大拖累,啧啧。”
“哟,那个科学家的姐姐怎么不见了?我知道许多好玩的事,比如说是怎么和伏特加一起绑架了她。”宾加夸张环顾四周,摇摇头,“估计,早就不知道在哪场游戏里死了吧,真是的,死在Gin那个混蛋的手里我都不想说。”
想到什么愤恨的事,宾加啐了一口:“要不是那个可恶的毛利家的侦探,还有毛利家的女儿,我就能顺利把工藤新一抓回组织了。”
“......你们怎么都不讲话,怎么?太震惊了?这素质太差了吧......”
宾加的话讲到一半,后头不知哪里飞来一脚,他堪堪躲过,但也令库拉索逃脱他的牵制,随后两人一起和他扭打起来。他的巴西战舞再强,面对库拉索的不凡战力也只能处于下风,更不要说另外一个金发的男人......是爱尔兰威士忌?!刚才怎么一直没出现,从哪冒出来的?
“嗬,Gin是个混蛋这点我同意,不过,你的话也太密了。”爱尔兰看了眼库拉索,“我早就把你的水换掉了,易容变装你和我比还差了点。但,你把工藤新一怎么了?毛利家女儿又怎么你了?你打不过她?”
……
天边的硝烟渐渐散去,是场被人忘却的戏剧余韵。Pinga被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他狼狈地撑起半边身子,露出青筋隐隐的脸,目光里透着些惊愕,却转为冷嘲热讽:“啧,真不愧是Pisco的干儿子,下手这么狠。你们两个和这帮条子混在一起算什么,从良啊?”
库拉索没理他,抬手朝一旁的司陶特和阿夸维特比了比,语气平静得仿佛刚从午后茶会归来:“你们几个先等等,一会聊。”话音未落,她步伐轻快地靠近Pinga,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啧,我这个‘后任’似乎有很多不满呢。”
库拉索目光如针,手腕微微一动,匕首闪着寒光,就要直刺向Pinga的咽喉。然而,半空中一只手硬生生拦下了她的动作——是松田阵平。
他的脸色不好,唇边却挂着一贯的不羁笑意:“行了行了,审讯这种事,我们警察才擅长。”说罢,他缓缓蹲下身,眼底尽是锐利。
“来吧,Pinga。”松田的声音低沉如磨石,“讲讲,你对宫野明美的妹妹——做了什么?”
“还有,波本怎么样了?”诸伏接话。
伊森本堂也上前,撸起袖子:“我也很好奇,我女儿和你的‘私交’有多好。”
Pinga的面色逐渐凝固,目光在虎视眈眈的几人之间游移,却没找到一丝喘息的余地。他咽了咽喉咙,意识到这场战局里,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筹码。
硝烟烧灼的气味仍在弥漫,灰烬在舌尖碾过,荒诞的拉锯透着冷意,直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破这一切。
诸伏景光心头一紧,下意识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金发的轩尼诗闯入视野,狼狈得不成样子。
“是娜塔莉!”
伊达航眼神骤变,一句多余的话都来不及留,双腿已经迈出,背影几乎是暴风般冲向外头,萩原几个紧随其后,回头时对伊森本堂轻轻点了下头。
“等等,Hiro。”轩尼诗叫住跑在前头的景光,“明美说白兰地派了个叫Pinga的人来埋伏,叫我无论如何告诉你们。”
诸伏跑回几步扶住轩尼诗,说:“没事,解决了。”
……
诊所的门虚掩着,门框上的小铁牌叮当作响。消杀液的刺鼻将肺叶一寸寸捏紧。
孩子没了。
失去是无形的钝器,沉沉砸下。伊达和娜塔莉两人无声相拥,额头相抵。
这个小男孩真实存在过,有过心跳,有过胎动,曾让他们窥见未来的一隅。如今,未来只是蒙尘的镜子、断墙的灰影,集牌再多也是**的贡品,将一切柔软与希望碾作陈迹,沉埋在过去的深渊里。
几个人的影子斜压在地面上,像被命运拧断的残枝,没有人再开口。
……
“明美呢?”松田问轩尼诗。
“她本来要来找你们......我从棋局中逃脱后,半路撞见了她。”轩尼诗似在考虑措辞,“后来,她说要去找白兰地。”
松田撑着疲惫站起。
“阵平。”萩原开口,语气平静,“不用去了。”
松田回头,愣在萩原的目光里,那是一片深海,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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