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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看起来疑点重重，诸伏随机应变地将潜在危险人员安置成为了邻居。
看来黑麦真的是友方。但黑麦对波本的身份不知情，就必然不会告诉波本自己的去向、甚至还活着的事实。
如何联系零也成了一个问题。
有压力，仍未解决。
诸伏和萩原松田敲定每周回来一次。外出的日子里，可能会借用两人的外表，去试探着和应当可信的人物碰头。
萩原和松田则相应地减少外出次数，出勤时间务必低调，适当遮掩面部特征。
诸伏做出一周份便当放在冰箱里，拜托二人和山田养成晨练的习惯，从而能够不露面地履行自己引导山田住进公寓的约定。
一切在都有条不紊地进行。至少，当时他们这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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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用爆炸要挟警方交钱的两名犯人大概一周后，萩原被发觉了他审讯天赋的刑事课委派，去审讯那位调来没多久的系长。
萩原在档案室翻阅系长的职员记录——不，现在应该被称为身世报告书。在最后一页不出意外地，翻到了被这位系长声称卧轨自杀的老人的相关资料。
这个案件，还是从山田那边先露出端倪。
诸伏正好在山田没带钥匙的那天晚上回来，立刻敏锐地察觉前一天才放入便当的冰箱被人动过。彼此交换完信息，他们发现山田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试探。
才抑制住自己直接问出口**的松田搓了一把头发：“这下真的不如直接一点了。”
“抱歉，我不该贸然作出邀请。”
萩原看起来相当苦恼。诸伏放下用来查看山田发来照片的手机，安慰道：“没关系的，至少这说明山田君应当可信。”
只是，还缺乏最有力的证据。
诸伏这话没说出口，他不想给帮助自己的朋友们增添不必要的心理负担：“我对这个现场很感兴趣，可以让我一起么？”
“有什么发现吗？”
“不算是什么发现，只是这个人的年龄，和我在组织内近期听到的一则传闻吻合，让我有点在意。”
“当然可以。”萩原看了一眼松田，“小阵平今天没办法一起，刑事课三部制我们正好排在一起，轮班是前后脚。”
“请安心工作吧，我们会好好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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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收获，来自警察署每周一次的战斗能力训练。
米花警察署的固定训练是柔道、剑道和擒拿术，除此之外偶尔会进行事件现场模拟、警棍互殴…不是，警棍对练、防暴盾闪避等项目。
除了外勤人员，其余所有人都必须准时到达武道场。毕竟和晨会的基础体能训练不同，战斗能力训练是技巧的提升，因此即使受伤也需要在场边见习，更有专人负责给缺席的外勤人员补习。
换言之，是碰头的绝好机会。
在几次短暂的休息时间，伊达路过摘下护具擦汗的松田，断断续续低声告知他在山田的职员记录上看见的履历内容，以及山田被选为东城会潜入搜查官的消息。然后很自然地越过萩原，走向自己的对练搭档，给高木刚才的表现做出评价。
萩原接替临时外勤的松田，在楼梯间电话向诸伏转告这一情报。
“我这边也刚看到，管理员先生留在山田君信箱里的合同书。她选择了增加50%租金还要交翻倍保证金的方式，每月都要重签合约，按当月金额浮动支付租金。”听筒那边，传来诸伏略带愧疚的声音。
萩原背靠在墙上曲着一条腿，闻言并没有问诸伏是如何打开山田的信箱，只说：“这么算来，山田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为了让我们安心，偷偷在配合我们，是这样吗？”
“大概在废弃大楼那里，山田就有所意识。难怪她会主动提起话务员的事情，以她的性格来看，不是那种会随便透露与他人交谈内容的类型。”
诸伏说着，对萩原强调道：“我要说的是，暴露在山田君视野里，完全是我自身的问题，萩原请不要把上次的邀请放在心上。”
“又撇开关系？这样可不好。”萩原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语气轻松起来，“不过这不是件好事吗，确认了山田君是伙伴，正是我们所希望的结果。”
“…我不太确定，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在发生了这些事之后。”
“交给时间吧。”萩原听到自己擅长的话题，颇具优等生余裕地笑起来：“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你——”
“请稍等一下，有电话打进来……是山田君，执行任务途中的电话，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诸伏快接听吧，我这边剩下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去再和你详谈。”
“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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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提出有问题的那具电车站尸体，真的是诸伏在组织里听说的那个人。
顺藤摸瓜地，揪出了存在问题的系长。
诸伏和安室虽然重新建立了联系，但因为安室仍在潜入中，消息往来并不是那么便利，只能抓住系长一些无关紧要的点，交由警视厅米花警察署先行调查。
至少在收捕期间，这位系长无法动用手中的权力。
因此，即便安室传来县警内部存在组织相关人员的消息，他们还是认为现任的小田切警视长和松本警视值得信任。
……敌在本能寺么。
萩原看着相关资料，渐渐走神。
最近山田的名字频繁在耳边出现，让他回想起和松田的对话。
-小阵平好像特别信任山田君呢，我是说，超出我想象的那种。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吗？
-你不也是，对所有人都ちゃんちゃん地喊，只对山田使用正式称呼。
-不是吧，那个松田阵平、正在逃避话题？
-你好烦啊，hagi。…没有为什么，山田她就是那样的人。
-小阵平认识山田君，是在认识我之前吗？
-哈，姑且算吧。记忆里幼稚园就是同班，那个时候好像还打过架。
-简直就像小阵平另一个幼驯染……所以是直接问也没问题的关系咯。
-如果是关于我的话，怎么直接问山田都可以，性命攸关都无所谓，即使是现在我也这么想。
回忆里的松田抱肘架在胸前。
-但是这件事，踩油门的不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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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长吁一口气，走出档案室。
山田就是那样的人，究竟是哪样的人啊？
这么暧昧的说法，只会让问的人更加好奇。
不过，不应该再追问了。必须掌握一定的尺度，这是人际交往的法则。
路过的警员见了他热情地打招呼，于是微笑迅速挂上脸庞。
“平安夜是萩原部长值勤吗？”
“平安夜、”
萩原看了一眼手机，还真是。
最近被案件缠身，完全忘记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往常他应该热热闹闹地出门参加圣诞联谊才对。
“没办法，是这么安排的嘛。”萩原笑着回应。
“您辛苦了！那么我这边先走一步，我会为您加油的。”
警员带着期待的笑容迫不及待离开，接下来要进行什么活动十分显而易见。
“真好啊——搞得我也想恋爱了，要打雪仗那样有来有回的恋爱——”
萩原喃喃自语。
此时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注定没那么平凡的平安夜，他会在出勤的多罗碧加乐园里，看到手牵着手奔跑的山田和松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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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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