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的大门最终还是被警察打开,在场的人群开始向门外涌去,我和Yaco不急不缓站在原地等待,耳边传来小侦探大喊的声音,看来是和Sherry走散了,我这才想起来Sherry现在叫做灰原哀,真是个悲伤阴暗的名字,我透过人群的间隙找到了抱着被迷晕的灰原哀跑走的Pisco,这下麻烦了啊。我转身拿起餐盘上的甜点,塞在嘴里,含糊不清的对Yaco说:“大叔,等一会啊,先别急着走。”
“你又想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举起手里的食物,“吃点东西再走啊,没吃完饭呢。”
在Pisco和Vermouth的眼皮下救人不是明智之举,被发现的可能性是百分百。要是只靠工藤新一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脱险,我沮丧着脸,打了个饱嗝,黑泽应该快要来了,也不清楚他这次任务具体是什么,这个婊/子短信就不能发长点吗?少了他这个不稳定因素,怎么分析营救Sherry都是白费。
“那是Gin和Vodka吧。”Yaco侧眼看向刚刚进门的两个人,对我说。
那位刚从南美回来的银发/婊/子,和身边的胖熊一起风风火火穿过人群走向宴会厅后面的大门。连南美热情似火的阳光也没让黑泽苍白的皮肤染上色彩,我心中默默地为小侦探和Sherry祈祷,希望他们能从黑泽放的海里游走,保险起见我又拿出手机查看,黑泽并没有再给我发其他消息,只有下午那条让我赶去米花饭店的通知。
我望着黑泽离去的那扇大门,问身边的Yaco:“大叔,如果你想逃过一个人的追杀,但又是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要怎么做?”
“躲起来反杀。”Yaco没有对我的突发问题表示疑惑,而是正儿八经的回答我的话:“不过要是假设实力差距很大,我应该会找逃生口吧,通风口、烟囱之类的。”
我对Yaco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是怀疑,真的吗?我不信,说:“你现在有空吗?”
Yaco向我投来无奈的眼神:“你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看看大叔说的对不对。”
该说Yaco不愧是前特工出身吗,灰原哀,现在应该是宫野志保,不知道靠什么东西恢复了身体,变回了少女的模样出现在天台上,我和Yaco悄悄的躲在天台楼梯间外面,侧着身看向宫野志保,她好像在和谁通话。我想应该是工藤新一,他们总有奇奇怪怪的通讯装备,多数出自那位叫做阿笠的博士之手,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
Sherry大概认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脸上很是轻松,然而枪声打断了宫野志保的笑意,是那个婊/子,我咬着牙闭上眼,难道说黑泽这次的任务真的是除掉Sherry?那他给我发的消息是要我打断这次任务吗,我扭头戳了戳Yaco的胳膊,示意他准备好。
男人神色冷静的从怀里抽出手/枪按上消/音/器,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别的什么,他始终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要试图救一个组织的叛徒。我感谢俄罗斯人的体贴,可能是年龄的沉积,他总是能分清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之所以让Yaco帮忙,是我害怕自己手一抖直接一枪要了婊/子的命,那可就麻烦了,Yaco的枪法可不输于黑泽,甚至要更胜一筹。我听着黑泽奇怪的语调和充满变/态气息的话语,泛起一阵恶心,不免可怜起这个小姑娘,恨不得让Yaco现在就开/枪止住婊/子剩下的诡异发言。然而黑泽射向Sherry的那几枪让我又无语叹气,幸好婊/子枪/法准,出现任何一个失误,我看宫野志保就得没了命,一/枪/要害都没射/中也是够强的。Yaco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疑惑的看向我,无声的询问着Gin在搞什么鬼。我尴尬一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婊/子的心思你别猜。
Yaco拍拍我的背,用枪口指向我们靠着的墙壁,偏头给我打信号,有人来了。听到楼梯间门后传来的声音和黑泽突然停下动作的不寻常的反应,我意识到是小侦探赶来了,看见宫野志保趁着黑泽被麻醉针击中逃回烟囱,我心中松了口气,看样子今天又是小侦探幸运值点满的一天,说起来Vodka的枪/法还是多年如一日的差劲啊。
在黑泽为了脱离麻醉针的效果给肩膀来了一/枪后,我倒吸一口冷气,这边也是多年不变的狠手啊,婊/子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外人都这么冷心肠。Yaco见状把枪收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靠在了墙上,闭着眼睛对我说:“小鬼,剩下的自己解决。”
我连忙点头,眼神还锁定在正紧急处理伤口的黑泽身上,他连自己的一滴血都没有落在地上,迅速的简单止住伤口的出血后就和Vodka从烟囱追了下去。我生气的看着他那丝毫没被伤痛困扰的样子,这和我预想的被疼痛折磨的黑泽完全不一样,我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了,也对,top killer先生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痛苦了。我跟着Yaco走出天台,在楼梯的拐角处犹豫片刻,还是掏出了手机,给婊/子发去了邀请。
这一次我没有让黑泽去甜品店和我见面,而是将见面地点约到了我的家里。我住的地方很普通,简陋的公寓大厦,我的房间是位于二十楼的两室一厅的公寓,暖色调的装修并没有给这个家增添什么温度,我有时候会考虑要不要养个狗之类的,然后被黑泽以各种理由否定,就没再想过该如何让公寓变得更有生活气,反正不过是住上一段时间就要搬走的长期酒店罢了。
我安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着电视里冲野洋子的舞台表演重播,面前茶几上摆着医药箱,黑泽有这间公寓的门锁密码,所以在听见开门声后我没有惊讶于婊/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客厅门口,但我还是埋怨道:“你他妈走路能出点声吗?”
黑泽冷哼了一声,随手脱掉自己沾着血的黑色大衣,露出里面紫色的高领毛衣,肩膀处已经被鲜血染湿,看起来粘稠阴暗,他走到我身边,坐在沙发上点上烟,顺从的让我用剪刀剪开他的毛衣,再怎么说肩膀受伤的情况去抬胳膊脱衣服也太疼了,婊/子也不准备去装作硬汉逞强。黑泽长年包裹在黑风衣中的皮肤更是白皙,但与他脸上肌肤的细腻光滑不同,他的身上充斥着各种伤疤,我用湿毛巾擦拭干净他肩膀的血迹,嘟嘟囔囔:“你就不能下手再轻点?女孩挨那么多枪子留疤怎么办?多不好看啊。”
“这次要让他们长记性,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黑泽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取出烟咬在嘴里,拨弄着他的长发,避免染上身上的血液。
我放弃了这个话题,不愿意和婊/子争执,专心的给他处理着伤口,如果说黑泽身上那零散的伤疤是鲜血、刀刃与枪/火交织的黑暗故事的标注,那这个婊/子就是这么一本承载罪恶的书,任人传阅,书页受损没有关系,只要他的故事还能被人所了解,他就是一个合格的婊/子与罪人,所以对他而言受伤这种事情并不痛苦。我这样想着越发气愤,恶意的加大最后收紧伤口绷带的力道,满意的听见婊/子忍痛的闷哼。
结束包扎后我放松的靠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对黑泽说:“我调查不出来怪盗基德是谁,要不我去那个组织问一问?”
“不行。”黑泽拿起我放在沙发边的白衬衫,随手套上,并没有系上纽扣。
我偏头看向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的婊/子,冲他吐了个烟圈,问:“那你说怎么办,那个宝石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怎么让怪盗基德去偷它?再说就算走了狗屎运,怪盗基德刚好下一个要偷赫拉的眼泪,我又要去哪抓他,整个日本警方都没抓到的人,我能抓住才怪。”
黑泽沉默了一阵,手指抚在受伤的肩膀上,我知道婊/子能想出办法,特别是他笑了起来,“我们来邀请他,用他最想要的东西。”
这个笑容没有了身为坏人的那种恶劣,反而是一种自信明亮的表情,我有些恍惚,不知道眼前坐的是不是十几年前因为找到了关键性证据而开心的黑泽同学。我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刚刚盯着黑泽出神的事实,“你要给他发预告函吗?”
他点点头,“他肯定会来,你要把陷阱设置的万无一失,保证捉到猎物。”
我嫌弃黑泽中二的比喻,撇嘴说:“我试试好吧,试试。”
一天后我在报纸上看见了关于怪盗基德下一个目标“赫拉的眼泪”的新闻,以及那张出自黑泽之手的预告函,我是写不出来那种需要靠无尽想象力和知识储备编出的密码,但又不能过于明目张胆的告诉怪盗基德我们的目的,就只剩下让婊/子动脑,我动手了。我记得黑泽藏在预告函里的话——周六晚上十点半,米花饭店楼顶,送上礼物的她。又是那个饭店,他也不怕我受了他之前人体描边的影响,对怪盗基德放水失手。不过,要说怎么抓住怪盗基德,从他的手里取下那块宝石,我只能想到最暴力的手段,既然我要从一只自由翱翔在夜空中的海鸥手里夺走那颗宝石,也就意味着我需要一个非常厉害的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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