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显然不能理解我的行为,犹豫地问:“这位先生,谢谢你保护柯南,但是你怎么也跳下来了?”
“我认识柯南,我不能让他在我眼前出事吧?”我擦掉额角的冷汗,对警察说:“你快和外面的人联系,我们要赶快从这里出去。”
说完我仰起头看向电梯天花板,这个电梯大概两米一左右,我伸着胳膊很轻松就能够着天花板,我屏住呼吸,敲了敲天花板,感受上面有没有附着东西,确认没有后我缓慢的推开了那块板子,准备翻到上面看看情况,我猜那里应该还有一枚炸/弹。柯南这时拽住了我的衣服,我低头看他,问:“什么事?”
小孩仰头,提议:“竹内店长,我上去吧,我比较轻。”
我扬起黑泽牌笑容,这小鬼瞧不起谁呢,虽然我体术不如黑泽,但像这种逃跑专用招数我可实操过上百次,无声无息的翻上天花板对于我易如反掌,我蹲下身子敲了一下柯南的头,说:“你就乖乖在这呆着,等我上去再把你抱上来。”以为我不懂他内心的小心思吗?小侦探知道上面很有可能还留有一枚炸/弹,他是想自己来解决这件事。如果我不在,他确实可以这样干,那个警察应该没有学过相关的知识,但我这样一个经手过上千个不同型号炸/弹的老手在这里,不可能让一个理论大于实操的高中生去冒这个险,工藤新一不能死。
“可是万一——”小侦探急着想要给我解释他的担忧。
我摸摸他的脑袋,温柔的笑着:“相信我,好吗?”
柯南听完我的话,愣了一下,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涌上了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小侦探会从我刚刚的话里推理出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见我准备起身,又拉住了我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卸了下来,按了一下手表侧的按钮,递给我,说:“这个可以当手电筒用,给你。”
就这玩意把黑泽射了啊,我接过柯南的手表,稍稍打量了一下,轻声向小侦探道谢,然后站直身子,双手扣住电梯天花板,谨慎的用劲将自己送了上去,我在昏暗的空间里压低身子,避免让电梯产生晃动,我用手里小侦探的手表打着光,小心避开各种线路,轻松的找见了那枚藏在钢筋轨上的炸/弹。我骂了一句脏话,又是一个疯子,我凑到电梯天花板的开口处,露出一个头,勉强笑着告诉底下的两个人,“中奖了,又一枚炸/弹。”
“什么!”正在通话中的警察吃惊的抬头看向电梯外的我。
柯南也担忧的抬起头,“是什么类型的炸弹?”
开口就是老拆/弹/专家了,我感慨小侦探的专业,又慢慢扭动着身子回到炸/弹边,说:“是你们不能乱动,警察也不能帮忙的那种炸/弹。”
“有水银汞柱吗?这下麻烦了,只要我们稍微摇晃一下炸弹就会爆炸。”
柯南皱着眉开始想解决办法,一旁的警察疑惑的问水银汞柱是什么,我咬着手表,打量着炸/弹的结构,没有空去回答警察的问题,小侦探用严肃的声音为他科普了一下怎么成为一位合格的恐/怖/分子。听着小侦探丰富的专业知识,我自愧不如,想当年高中的我哪知道什么水银汞柱啊,顶多知道温度计里有水银。
警察很快镇定下来,开始整理现在的情况,大脑里想着各种解决办法,却都被小侦探一一否定,他说:“既然这样,我们先让救援队把我们救出去后,再想办法拆掉炸/弹吧?”
我干笑道:“不行啊,这人按了个窃听装置,估计没声了,咱们也玩完了。”真是个变态。
“那就没有办法了啊。”警察犹豫着说。
柯南急忙喊道:“让我上去吧,竹内店长,我之前在电视上学习过这方面知识,让上面的人把拆/弹工具送下来,我可以拆掉它!”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不用哦。”我拖着声,说道:“很幸运的是,我还挺擅长这件事的,在法国学过,把东西给我就行,当然你也可以让专业人士在旁边指导一下我。”小侦探这次没有反驳我,而是意外的安静,我感动于柯南对我的信任。
装备很快就被警察从电梯口上方递了下来,我拿起包上的对讲机递给电梯里的警官,转而熟练的将需要的东西整理好,开始进行拆/弹,这个炸弹做的很简单,并不是专业人士的手法,要拆除花不了十分钟,但这就很奇怪了,这么容易拆除的炸/弹却还要在上面安装一个窃听器,或许我不该拆?为了拆/弹的顺利进行,电梯里的灯光被关闭,我却迟迟没有动作,勉强应和着底下警察的指挥,但是不拆也得死,至少要让水银汞柱失效,把柯南和警察救出去,这样想着我手里开始了工作。
拆除工作比我想象中进行的还要迅速,不出五分钟,我看着只剩下的一根主线陷入了纠结,剪还是不剪,这是个问题。而那个炸弹狂好心的帮我回答了这问题,在警官念完倒数第四步时,炸/弹上的液晶显示屏开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一串字缓缓的游动在我的眼前,原来犯人是在等,等到听见我按照步骤快要拆除完毕的时候,给予我们最后绝望的一击。
警官见我没有了回应,开始呼喊我的名字,“竹内店长?竹内店长?你听见了吗?”
“这位警官真是勇气可嘉。”我靠在炸弹边,违反规定的从口袋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咬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随着烟雾穿过我的身体,我缓慢而平稳的说道:“我实在不得不赞美你这份不畏艰难的勇气,在这场比赛结束后,将会有一场大型的烟火表演,爆炸前三秒钟,你就会看到我的提示,先预祝你成功。”
真是讽刺,一生中我唯一被尊称为警察是来自一位疯魔的炸/弹/狂。想到这里,我急忙掏出手机给黑泽发短信,言简意赅,我要死了,帮我把家里电脑的浏览记录和文件删掉。然后我拿出上衣口袋里的黑框眼镜戴上,静静地想,这样的死去,与既定的结局相比,对于我是一种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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