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乌娅竟然没有上学?”
毛利兰原本还在好奇为什么乌娅的放学时间比较早,得知她并没有上学,顿时心生警觉。
该不会是因为……
诸伏景光恰好路过,他端着一锅炖牛肉,看到毛利兰怪异的眼神,微笑着问了句:“毛利同学想尝尝炖牛肉吗?”
“我……”她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见诸伏景光主动搭话,突然生出了几分勇气,“诸伏先生是乌娅的家人吧?为什么没有让乌娅去学校呢?”
望向那张气鼓鼓的小脸,诸伏景光觉得莫名其妙,疑惑地问:“算是吧,怎么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乌娅她根本就没去过学校啊!”
他知道,并且一直都知道。
之前的确有考虑过让她去学校体验一下正常人的生活,但因为诸多原因,加上她已经成年,便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想了想,诸伏景光决定再次遵从乌娅的意愿:“嗯……乌娅,你愿意去学校吗?”
乌娅瞬间警觉,连连摇头,脸上的面具都快被她摇下来了。
“如你所见,从一年前我和她相遇的时候,就已经询问过几次关于上学的事,每回都是同样的结果。”
毛利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转而继续面对着乌娅:“为什么你不想去学校呢,乌娅?”
她弱弱地答:“人太多,很麻烦。”
“才不是这样的!在学校里能认识很多朋友,可以和他们分享有趣的事,还能学到有用的知识……总之,那里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哦!”
乌娅明显有些心动,抬头看向诸伏景光。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去试试看。”
她伸出手指,在半空中飞快地比划着。
[我想去试试。]
就这样,诸伏景光开始负责办理手续的工作。
三天后,他一脸歉意地找到了乌娅,向她说明情况:“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他们认为你可以去学校,但外表的年龄不够,最近的审查很严格,去大学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乌娅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诸伏景光的描述。
“总之,经过一致商讨,我将以老师的身份潜入你的学校,暗中观察你的应对能力,月末进行考核评分。”
她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跑到诸伏景光面前,朝他伸出了手。
“还有一件事,虽然你可能无法接受……”诸伏景光掏出身份证明,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关于年龄,大概只能更改成这样,但这是暂时的,等彻底摆脱组织,我们就能恢复真正的身份了。”
[【年龄】:15岁]
乌娅准确地看到了这行字,十分无语地选择忽视掉,跑去找萩原研二。
“先等一下,乌娅!”
——————
这场闹剧最终在一个美好的周末彻底平息,经过毛利兰坚持不懈地劝说,再次点燃了乌娅的好奇心。
“小兰,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嗯?是什么啊?”
乌娅神秘兮兮地将人拉到卧室,锁上房门,又后知后觉地补一句:“但是不能让工藤看到。”
她也勾起了毛利兰的好奇心,两个女孩子悄悄拉上窗帘,打开灯光,展现出让她们期待已久的东西——仓鼠笼。
小银狐萌萌哒的外表瞬间俘获了毛利兰的心,两人趴在桌子上,专心致志地看里面的小银狐吃东西。
它捧着小爪爪,不停地调整储存食物的位置,还时不时地拿出来嚼嚼。
“好可爱!它的脸是鼓鼓的诶!”
“小白兔是个很优秀的实验体。”
乌娅一脸认真地向毛利兰隆重介绍,就在她决定要每天都来看望仓鼠时,乌娅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我想给你看的不是这个。”在毛利兰诧异的目光下,乌娅摘了面具,有些害羞地遮住脸,“研二说,要向朋友展示最真实的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戴面具,真的非常抱歉……”
毛利兰温柔地注视着她,轻声道:“不,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
乌娅忽然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研二说的那样,小兰她并不在意他人的长相,是一位美丽又善良的少女。
——研二果然很厉害!
工藤新一在客厅里等了许久,见她们还未从卧室走出,差点急到撬锁。
乌娅听到动静,为了防止他的脚步声吵到其他人,便将毛利兰还给他:“给你。”
而他清楚地看到了没戴面具的乌娅,险些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你……你……”
“怎么了?如果工藤你觉得我的脸长得很奇怪,就算直接说出来我也不会介意的。”
不,这种语气简直和拿刀威胁一模一样了吧!
工藤新一立刻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在想……你的长相完全不奇怪啊,为什么之前要戴着面具呢?”
关于这点,乌娅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排斥陌生人,和他们相处、甚至在对视的时候,都觉得戴上面具会很安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情绪。
久而久之,她学会了逃避。
整个下午,他们一直在研究一个名为‘学校’的地方,连喝水吃点心的空档时间都没有。
乌娅:“我大概明白了。”
毛利兰:“我们还有绘画课和烹饪课……”
诸伏景光感受着三人之间的友好氛围,默默走进厨房,端出了一份水果拼盘。
“感谢你们平时对乌娅的照顾,希望今后在学校里也能好好相处哦!”
乌娅断断续续地说:“还有前辈……非常感谢……”
她有些紧张,原本非常流利的日语,此时竟变得磕磕巴巴。
诸伏景光安抚着她:“不要紧张,我已经感受到你的心意了,乌娅。”
乌娅咬了口手里的青提,长叹一声:“前辈,研二今天会来吗?”
“说不准,不过如果是那家伙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不会食言。”
——————
萩原研二听说了乌娅最近的事,虽然知道可以通过这点来锻炼自身的能力,但同时也有一些弊端。
比如,原本交际能力就很差的她,若是遇到心怀不轨的人,该如何去应对?
在交际方面,他只能选择成为她身后的支持者:“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尽管来找我!”
乌娅十分坚定地道:“你也一样,我非常想为你提供帮助,研二。”
两人相视而笑,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诶~还真是亲密呢。”
松田阵平突然出现,凑到他们面前,伸手拿了一个红苹果。
他的出现,瞬间分走乌娅一大半的注意力:“小阵平,照片。”
松田阵平无奈地笑笑:“好好好,是hagi的照片对吧?我倒是拿来了几张,就要看这位主人公让不让你看了。”
萩原研二有点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什么照片?小阵平,你怎么可以……”
“放心啦,又不是什么奇怪的照片,你光屁股的那张早就被我给——”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反应过来后,尴尬地收回了手:“咳,刚才,我是想帮小阵平擦嘴来着。”
乌娅显然不信,反过来问他:“用手?”
“嗯,用手。”
几经辗转,诸伏景光终于送来了校服,乌娅表示自己想试穿新衣服,迈开小碎步,高高兴兴地抱着衣服跑去了卧室。
她走后,气氛越发凝重,直到诸伏景光组织好语言,和他们交流情报。
“总之,我暂时会用老师的身份潜入国中,保护她的安全,其余的就交给你们了!”
松田阵平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我可是看着她长大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不……倒也没那么夸张。”
其实,诸伏景光对于接下来的工作挺没信心的。
他的父亲曾是位优秀的教师,后来因为一场误解,被犯人屠杀,永远地倒在了血泊中。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和这个职业扯不上关系,即使他以前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像父亲一样厉害的老师。
成为警察后,他渐渐明白了很多事情的迫不得已。
比如,某个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日渐升高的犯罪率,以及神秘的能力者乌娅。
松田阵平刻意压低声音,和他交涉:“诸伏,如果有查到关于组织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萩原研二顺势提出条件:“当然,如果乌娅发生了什么事,你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松田阵平忍不住纠正他:“是‘我们’啦——”
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动静,他们默契地止住了话,坐回原处。
“研二,扣子……”乌娅从房间走了出来,衬衫上的衣扣被她搞得歪歪扭扭,毫无美观可言。
萩原研二蹲下身,耐心地解开了几个扣错的纽扣,又重新帮她整理好衣服。
“ok,这样就完美了!接下来是领结和发型,你的头发比较长,还是扎起来比较好。”
乌娅幽幽道:“最近刚剪的。”
它的确是最近刚剪的……可未免也长得太快了吧!
萩原研二知道乌娅肯定不擅长扎头发、做发型之类的工作,恰巧,他有一个很万能的姐姐,以前经常给她编辫子。
“要不,我们来一起研究一下有哪些适合你的发型?”
“头发,会超负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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