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特的自杀

在松田的碎碎念中,警察终于赶来了。他们有序的开始勘察现场,询问调查。

“松田你怎么会在这里?”佐藤看着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咸鱼起来的松田无语地问道。

“跟风间出来玩,就不远处的别墅那里,你们过来时应该看到了。”松田简单地回答。

松田的回答让佐藤眉头一皱,这里那么偏,一个成年男人和女高中生出来,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不太好的事情。

“咚~”佐藤的脑袋被敲了一下。

“喂!你干什么?!很痛哎!”佐藤朝松田低声咆哮,同时周围一些男警察也对他怒目而视。

“把你脑袋里奇怪的东西丢掉,我好歹是警察好不好!”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

但是听起来就是容易让人想歪啊!佐藤闷闷地想。不过话说回来,松田脾气虽然臭了点,说话不饶人,但人品还算不错。

“不过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有共同兴趣的啊……”佐藤又看了一眼在最外围坐着的风间鸣道,“你怎么把她也带过来了?”

“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她自己家吧。”松田也看了一眼风间鸣,“都说人不可貌相,这小姑娘骑摩托车可是莽得很。”

佐藤还想说些什么,目暮警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马上过去接受任务。松田则走到风间面前,“看来今天没法玩拼装,更没法玩游戏了。我找个人送你回去吧。”

“那你不需要我提供破案线索吗?”这根本不是自杀。

“什么破案线索?我们警方都还没有分析出是自杀还是他杀好不好?”

“但就算是自杀你们也要调查下原因才能结案吧?”看那三个做笔录的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就知道暂时没法从他们口中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

松田阵平挑眉,“怎么?这次又发现了什么能让你抨击大人的东西?”

“在刚才你看死者的时候,我听到他们三人窃窃私语,说‘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难道大间当年’这种语焉不详的话。传说可能是和这栋房子的流言有关。大间是说死者吧?你要不要问他‘当年’做了什么?”

“你听力这么好的吗?”他记得那三人离她明显要比他远吧?!

“可能是你上岁数,听力开始退化了吧。”风间鸣摊手道。

“……”

虽然被怼了,但松田并没有不高兴,而是认真记下了这个信息,又让风间鸣不要乱跑,便朝着正被接受问话的三人走去。

“我没注意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而且这个地址还是他提议来的。可是,他确实是自己上吊的,我们三个看得清清楚楚。”被询问的是死者大间安治的女友深田惠子,她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仍没有什么头绪。

“就是啊,我们三个本来在屋子外整理烧烤食材和用具,就听到楼上传来安治的喊叫声,等到了房间,就看到他上吊死了。”说话的是死者的朋友兼国中同学山田浩一。

“那个时候他还活着吗?你们从外面到他上吊的地方花了多长时间?”按理说,上吊的人并不会马上死亡,怎么也得个几分钟才会彻底没气,如果他们是听到死者喊叫马上赶过去,照理说应该看到人在挣扎,这个时候从下面托举营救的话,基本上都能够救下。

“也就是说,你们只是听到声音,并没有看到当时屋里的情况了?”松田阵平走了过来。

他们准备烧烤的地点并不能看到死者上吊的位置,就算听到声音,也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从死者口里发出来的。

如果说听到死者的声音跑去房间查看,就算不跑,走着的话,两分钟不能再多了。打开门看到人死了,发出尖叫。他这边听到,风间鸣递给他望远镜的时间绝超不过半分钟,但他看到这边情况时,大间安治看起来就已经身亡了。

“没……没有。”山田浩一回答,“可是,那确实是他的声音啊。先是说了话,然后是听起来很痛苦的声音,现在想,应该是在挣扎吧。”

“你们从听见声音上楼到打开房门用了多长时间?”松田阵平嫌询问的同事太过循序渐进,干脆直接发问了。

“得……得有个六、七分钟吧。”山田浩一一边回答,一边看向同伴们你确认。

“哈?这么点儿路花了六七分钟,你们是爬上来的吗?”松田阵平说话相当不客气,“还是说你们故意拖延时间,想让他死透?!”

“不!不是的。”另一位同样是死者同学的女性牧野由美连忙回答,“是因为房间上了锁,我们找钥匙花了些时间。”

“哦……钥匙……没想着撞门吗?不是说觉得声音很痛苦吗?”松田阵平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对方看起来柔弱而发生改变,他再次打量了三人,发出灵魂拷问。

“我们有试过,没有撞开……”山田浩一尴尬地回答。

“等一下,这位警官,你该不会是以为阿治是我们杀的吧?!”深田惠子现在终于反应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我们三个一直在外面好不好?根本没有时间杀人,安治他确确实实是自杀的啊!”山田浩一大声道。

“那他为什么自杀?”

“说……说不定他就是有什么非常为难的事情,但又不愿意跟我们说,一时想不开就……”牧野由美回答。

“倒真看不出来……”松田这话倒不是回答,只是自言自语。

怎么会有这样的警察?!这是三人心中的想法。

“那个……松田,要不你去送风间小姐回家?”佐藤看不下去松田的行为,这要不阻止,说不定又会和人吵起来,再之后被投诉……

“急什么?”松田摆了摆手,“之前听到你们三个嘀咕什么‘传说’,还有死者‘当年’什么之类的,能详细说明一下吗?”虽然听起来是在询问,但语气很明显就是要让他们坦白从宽。

“传说?当年?”其他人也好奇起来,这一听就是线索啊,暂且不论自杀他杀,这都是一些必须搜集的信息。

“就是这个别墅的传说。”深田惠子回答,“网上传言几年前有个女人被渣男骗身骗心,还背上了巨额债务。一时想不开,在一个雨夜里从这座别墅上吊自杀了。之后这座别墅就发生了怪事,每当阴雨天,附近的人都说能听到女人的哭声,有时还会看到窗户上映着荡来荡去的影子。”

“我们就是听说了这个传说才特意来这里的。本来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会下雨,才定了今天,可是昨天开始就转晴了,所以我们才换成了户外烧烤活动。”牧野由美补充道。

槽多无口……

如此不走心的传言,竟然真的有人会信。明明上吊的就是个公司破产无法偿还巨额债务的中年男人,这传来传去性别都给变了。

警察们虽然不像风间鸣这样知道来龙去脉,但显然也被这带着各种逻辑硬伤的传言给整无语了。

“你们还真信啊……”

“是真的!”山田浩一突然说,“其实……我们公司两个多月前就在这边办过活动。那天活动结束后我到房子外面抽烟,然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发白,“我看到不远处有个长发的黑色影子闪过,虽然同事说是我喝多眼花了,可我那天只喝了一杯,绝对没有醉!说不定,安治的死真的是来自无名女子的诅咒,不然我们三个怎么都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长发黑衣?怕不是正巧看到了夜里遛弯儿的谢大爷。保不齐传言从男变女就是因为一头长发的他老在附近晃荡。

“那这个传说死者知道的吧?你刚才说是他提议来的,既然你那么害怕,为什么不劝说他换个地方呢?”松田阵平再次发问。

“这个……其实,安治之所以坚持来这里,是因为我给他说过这事的缘故。”虽然不太喜欢松田阵平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但山田浩一还是回答了,“之前安治和我说过想要转行做灵异探险类的主播,这次也是想先试一下,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有职业规划,那看起来确实不像要自杀的人。”目暮警官嘀咕道,他虽然对网络主播之类的东西不甚了解,但大间安治生前的行为确实不像要轻生的样子。

“那‘当年的事’是指什么事呢?”作为经验丰富的警察,目暮警官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其实也都是传言……”牧野由美回答,“我和山田还有大间读的是同一个国中,二年级的时候,隔壁班有一个女生上吊自杀了。当时的说法是学业压力过重,精神崩溃。但后来就有人传言大间和她在秘密交往,之后甩了她,那女生接受不了就自杀了。而且传言里这个别墅自杀的女人会诅咒欺骗感情的渣男,所以我们才……”

一个个的听谣言倒是听得起劲儿。

“呵……这些传言倒是容易混淆普通人的视听,不过警察可不会信这些。”松田颇为嘲讽地道。

风间鸣在旁边听着,杀人动机都出来了,就算再像自杀,估计这案子也是他杀。

至于凶手……三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年才杀人,应该是有什么契机。

松田阵平也想到了这点,他看着三人,“你们几个,最近有听他提到过当年那件事吗?一句话的那种也算。”

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变化,在场的警察自然都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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