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的时间不多了。”赤井秀一逃出组织后，宫野家的姐妹确实被严密监视了一段时间。在确认两姐妹，尤其是宫野明美，确实是被利用后，一切如常。
只是，宫野明美也的确对赤井秀一动了真感情。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师徒俩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的魂火被侵染的越来越深。
“她最近，跟那组织提出了和妹妹离开的意思。”
“嗯？那里允许这么搞吗？”风间鸣一愣，“不是终身制，只能被优化狗带下岗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谢无忧敲敲桌面，“这件事她是趁着我没在那里的时候提出来的。虽然没到大老头那里，不过二老头倒是上心得很，还给她派了个任务。”
“任务？钓赤井秀一？”
“抢劫银行。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他们也不会让她再活了。而且到那个时候，虽然也不能肯定，但我预感以那种侵蚀程度，就算不死她大概率也会直接孵化。”
“是啊。”这两年，风间鸣也试着想些办法看看能不能阻止一下，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黑衣组织和赤井秀一这两样占据了她几乎一生的存在，也是她无法抗拒的劫难。
“你想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沉默了大概一分钟，风间鸣叹气：“抱歉，师父，我大概还是做不到这种事。”
“不用勉强，这本来就不是需要逼迫自己的事。”就算是经历多年的猎障人，对熟识的人下不了手也很正常。
“那志保怎么办？”以她对志保的了解，姐姐死了她恐怕会第一时间非暴力不合作。
“所以我还没想好怎么安置这个小丫头。”女孩子学厨师的话，还是辛苦了些……
“算了，反正还有一段时间她才能实施活动，到时候再说吧。”谢无忧思虑着，等鸣在意的宫野姐妹也离开，这个组织差不多也不用要了。每年搞优化，到现在，差不多还剩十多个卧底身居要职，他准备放养他们了。
与此同时，宫野姐妹也一起出门了。
“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宫野志保好奇地看着姐姐。虽说这段时间组织对她们的监视放松了些，但明明一周前她们还和鸣一起玩过一次，理论上来说，组织可能不太会允许她们两个隔这么短时间就见面。
“因为想和志保单独一起玩玩啊。鸣……她和我们一起还是有些不方便的。”明美笑笑，没有对妹妹透露她接到任务的事。
“确实。”宫野志保到现在都理不清风间鸣和组织的关系。似乎在鸣看来，他们组织只是个普通极道。
“志保，最近的研究还顺利吗？”明美只知道妹妹在继续父母当年的研究，具体是什么东西她的级别却是不被允许知道的。
“还好。”小白鼠退化到了幼年，这是个令人震惊的发现。只是琴酒却警告她，这件事不能被组织发现。
“为什么？这不是组织所追寻的东西吗？”
“哼……他们也配。”
当时的琴酒是这么说的。这是最令她惊奇的事情。组织里公认最忠诚的杀手，竟然毫不掩饰对组织的不屑。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要留在组织呢？
“志保？志保！”看到妹妹又走神了，明美挥手把她叫醒。
“怎么了？”
“志保……没事吧？我最近听到一些传言。”想了想，明美还是决定问问妹妹的想法，“你和琴酒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哎？” 啊，是了。在组织那些人眼里，男人和女人凑在一起，可不就是那种事吗？竟然都传到了姐姐那里，真是嘴碎。
“姐姐，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呢？”他们去世的时候，她太小了。现在她完全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他们的声音。
“爸爸？”明美一愣，其实，她也快不记得了。不是忘记了过去，而是那种，过去温馨和现在冰冷生活太过割裂，仿佛那是上辈子的梦，恍如隔世地感觉。
“爸爸他虽然被别人形容是疯狂的科学家，但他是个性格很随和的人。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喜欢小孩子……”
即使这样说，志保也无法在脑海中拼凑出父亲的轮廓。反而是琴酒，他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起来。
如果不提组织让他抓叛徒的任务，其实那人的性格还是很好的。会和她一起等一个分析结果，教她飙车，骑哈雷。盯着她好好吃饭，也会带她去夏日祭上吃整条街上的小吃……
“你一个小孩子不用怎么怎么样”这个句式会出现在各种她觉得气馁，迷茫的时候。
或许是觉得普通的日子太过无聊，他才加入组织的吧，可笑组织还觉得他是把好用的刀。
“志保？”
“别说我了，姐姐，我听说上面给你派了个任务。”她姐姐作为基层人员，以往最多也就是做个基础消息打听，去哪里接个人这样的活儿，怎么会有高层派任务这种情况？琴酒还敷衍她说是可能姐姐被“分手快乐交流会”洗脑黑化，知道上进了，准备上位报复赤井秀一什么的。
“嗯。就是一个和其他人配合的任务，稍微有点难度，不过没什么的。”明美安慰道，“志保，不是我说，你还是离那个人远一些吧，交个年龄相仿的男朋友什么的。”
“知道了，知道了。”志保摆手，“快吃完东西走吧，正好我们上街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抓到以后把他带回去。”
“噗～志保你这个样子好像女流氓。”明美被逗笑了。
“不过我们确实得快点儿了，下午我还有些工作上的事。”前些日子伏特加用了一次那个药，倒霉鬼就是那个名声挺大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最近虽然看不到他频频上新闻了，但也没有听到他死亡的消息。去学校调查的结果是说请了长假，她打算今天再去他家里确认一下。
夜幕很快降临，带着几个基层人员，志保来到了工藤宅。
保时捷356A？宫野志保有些意外琴酒为什么也来这里，平时他可是从不在意药物使用者的情报的，还是说……出了什么意外？
车门开了，一个人是琴酒，另一个却不是伏特加，而是李胜文？两人提着袋子往旁边的别墅走。
对了，这里是鸣住的地方。志保恍然大悟，因为鸣在她实验室附近也有一处房产，她们都多约在那里见面，所以志保差点忘了，这里才是鸣的家。
还是先去干正事吧。志保刚想离开，就见琴酒又走了出来。
“是来看工藤新一的情况的吧？结束以后过来吃夜宵。”
“你们又纵着她吃辣。”刚才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几个袋子上的印的可是一个火锅食材连锁品牌的logo。
“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
这种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组织里的人听到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真难得你还记得工藤新一，不是说不记得杀了的人的名字吗？”
“又不是我杀的。”药是伏特加喂的，所以他还记得，符合人设，没毛病。
“你就是在为推脱责任找借口。”志保呵呵了，这不就是职场老滑头常用的一套吗？“我不记得了”，“是这样吗？”，“原来你这么了解啊？”，“那这件事就麻烦给你吧。”
当然，这个杀神的态度会更强硬一些。不过，都是套路！
“赶紧的吧，一会儿你怕是连汤都喝不上。”说完琴酒就要往回走。
“等等！”
“还有什么事？”
“我……有些怕黑。”怎么用这么个借口！脸上不显，志保的心里却已经成了尖叫鸡。
“那就快点儿。”琴酒点头，大步向工藤新一家走。
志保忙小跑着跟上。很奇怪，总觉得最近他更好说话了一些。
怕黑是不可能真的怕的。已经来过一次，其他人自动散开，宫野志保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的卧室。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吃过aptx4869的人也不少，全部都已经确认死亡。至于学校的说法，说不定是因为怕引起恐慌才被警方嘱咐了那样的说辞。
无聊地打开衣帽间，志保被一个纸箱吸引了注意。没记错的话，上个月这里是没这东西的。
[新一小时候的衣服。]
而这个箱子是空的。
“不会吧？”志保脑海里浮现出实验室里退化了的小白鼠的样子。
“嗯。既然没什么用，你就看着处理掉吧，务必不要留下蛛丝马迹。”本打算和琴酒分享一下这个惊天发现，然而他的通话却让志保停住了脚步。
他讲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拿着桌上的照片在看。
那应该是工藤新一和他的小女友在游乐园里拍的。照片上两人阳光纯净的笑脸和琴酒冷漠残忍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其实并不了解这个人不是吗？或者说，世界上没有人了解他。
毫无疑问，琴酒是组织里出了名的不好相与。但志保也曾见过他将一只雏鸟放回到巢穴。
然而无论怎样，他们都是身处于这个见不得光的组织。
普通人的生活根本和我们没有一丝关系啊，姐姐。
“看完了？”结束与伏特加的通话后，琴酒的手电筒晃了一下志保，没等她开口就继续道：“看完就走吧。”
就算是被硬叫来加班的，也不用这么明显地划水吧？你的多疑和敏感呢？在火锅面前就那么一文不值？！
直到迷迷糊糊跟着进了鸣的家门，看着三人推杯换盏。志保也终于有些释然了。
普通人的日子，或许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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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普通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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