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墙壁、已经完全没有退路的如月琉生只能别扭的用手撑住苏格兰的胸膛来保持距离，想推开他，这人按在腰上的手反而收得更紧，如月琉生瞪着他，小声威胁：“放开！”
“不、放。”苏格兰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说话时语气上扬，还带着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
如月琉生感受到旁边两人吃瓜看戏的视线，磨着牙：“我跟你住，我跟你住行了吧？”
苏格兰挑眉，还是没放手，反而带着人往前走，如月琉生挣不过他，踉跄着跟着他走了两步，颇为恼怒：“你干嘛！”
苏格兰停下来，垂眸看他：“回房间。”
“回什么房间，现在是白天！”如月琉生话都说出口了才意识到有歧义，他一下子脸胀得通红，手摸到腰后把他的手掰开，气闷地坐到沙发角落当自闭蘑菇。
苏格兰顿了顿，感觉把人逗过头了。
“生气了诶。”波本似乎在幸灾乐祸，但其实他也对如月琉生生气的原因颇感好奇，于是半遮半掩地问苏格兰：“你是做了什么让古牧君这么不待见你？”
苏格兰没有答他，一旁的莱伊已经用纸杯接好热水递给了还在生气不说话的如月琉生，后者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
“谢谢。”
看在他能提供数值的份上，如月琉生想，多接触一下也不是不行。
“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带来吗？”莱伊站在茶几边，抬头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收拾好过来刚好能吃午饭。”
“可以。”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想逃跑就有人送借口，如月琉生欣然同意：“那我们走吧，麻烦你了。”
眼见着莱伊三言两语就创造好了二人独处时机，波本瞳孔微睁，一边感叹黑麦好不要脸，一边也跟着开口：“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情，我也去。”
“莱伊陪我去就行了。”开口拒绝的竟然是如月琉生，他想要是这俩在路上打起来他可拉不住，面对一个一无所知的莱伊还轻松一点，说完眼神扫过沉默不语的苏格兰，就朝门外走去。
剩下两人目视二人离开，默契地来到降谷零房间，降谷零满肚子疑问总算能问出口：“你俩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试探他那件事了吗？”
上次和松田萩原分开之后，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更容易和如月琉生接触的诸伏景光去试探他本人，尽可能阻止他再和那个人见面，降谷零则先试着调查芝华士和琴酒两人的情报。
“……发生了一点意外。”诸伏景光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解释，他看了眼满眼“单纯”的幼驯染，有点犹豫：“他不太愿意和我说清事情原委，隐瞒的原因是担心那个人牵连到我们。”
这倒是在降谷零的猜测之中，他等了等，发现诸伏景光没下文了，疑问道：“然后呢？”
“然后……”诸伏景光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我算是……告白了？”
“哦，告白……等等，哈？！”降谷零瞪大眼睛，像是不能理解这句话，头发都炸了起来，震惊地重复了一遍：“你说你和谁告白了！？”
“……”诸伏景光沉默了。
另外一边，和莱伊一起出门的如月琉生还在暗戳戳地打量这位虽然已经很熟悉但其实并不了解的FBI。
熟悉是因为每一次轮回都能看见他，大致走向也均无变化，zero不管是在他暴露身份前还是暴露身份后都那么看他不顺眼。
并不了解是因为，如月琉生几乎没有哪一次和他有过密交集，他觉得此人并不容易取信，且目的性太强，如果有同样的目标会是十分合适的盟友。
但他的目标只是把同期捞回来。
他偶尔也在思考系统选择可提供数值人物的标准是什么，之前他觉得是和自己有关且在命运线上的人，比如琴酒和几位同期，但赤井秀一的出现又让他再次感觉疑惑。
“你和苏格兰是怎么认识的？”在开车的莱伊似乎闲聊一般问道。
如月琉生把问题抛回去：“组织的传言没传这部分吗？”
“传言大多有夸大其词，扭曲事实的部分。”莱伊似乎察觉到他回避的态度，语气淡然：“只是随便问问。”
“有一部分还是相当可信的。”如月琉生也没说哪一部分，他沉吟片刻：“大概就是你和宫野小姐那种关系吧。”
“……？”他怎么不觉得他俩像自己和明美的关系，出于谨慎，莱伊多问了一句：“所以你们正在交往？”
“怎么可能。”如月琉生反应极快地否定了，反问道：“难道你和宫野小姐就是真的在交往吗？”
莱伊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讽刺自己还是真的知道什么，沉默了片刻：“我和明美确实是恋人关系。”
“哦。”
听起来完全不信。
莱伊决定再试探试探：“那你和苏格兰是什么关系？”
“p.友关系。”如月琉生语出惊人，毫不避讳：“算是质量比较高的那种。”
莱伊想起刚刚苏格兰的反应：“……但是苏格兰好像不单纯那么觉得。”
“那是他脑子坏掉了。”如月琉生话里还带着点怒意，顿了顿又把矛头指向他：“你好八卦啊。”
“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关系会影响之后的任务。”莱伊面不改色道：“毕竟接下来我们可能要搭档一段时间了，搭档之间互相了解也是有必要的。”
“好吧，互相了解。”如月琉生点头接受他的解释，转而想到什么，问他：“你说你和宫野小姐是恋人，那你们平时怎么相处的？”
莱伊被他不按套路出牌的聊天方向搞得停顿片刻，思考了一下怎么回答：“就像普通恋人那样，一起吃饭，聊天，逛街，在节日送她礼物。”
“这和朋友有什么区别。”如月琉生想象了一下：“为什么你们做这样的事就叫‘约会’?”
莱伊不知道该怎么和组织成员解释什么叫“爱情”，他谨慎绕过这个话题，把问题还给了如月琉生：“那你和苏格兰是怎么相处的？”
如月琉生还真想了想古牧和也和苏格兰的行为模式，总结了两个字，说得很坦然：“上.床。”
“……”莱伊现在觉得刚刚古牧和也那样反问他和明美的关系应该不是出于知道了什么情报，大概他是真的不能理解组织里有人会真心交往。
虽然他也确实算不上真心。
话说到这儿算是聊死了，如月琉生要拿的东西不多，换洗衣物和他的一些电子设备，都收拾好了，两人便打道回府。
“……”
降谷零看着虽然沉默但表情没有丝毫玩笑意味的诸伏景光，震惊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他有点混乱地扶着额头，试图理清思绪。
为什么试探着试探着突然告白了，Hiro不是沉不住气的人，等等，为什么Hiro会告白啊，他喜欢琉生？那种喜欢？！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怎么完全没发现啊？那现在琉生躲着他，Hiro告白失败了？琉生对他没那个意思？Hiro失恋了？？
诸伏景光见降谷零面上表情一顿变换，颇为复杂难言，抬眸看他时，神色从震惊奇异变成回忆思索，然后变成怜悯感叹，最后拍了拍他的肩。
“……我原本没打算这时候挑破。”诸伏景光打断不知道正在脑补什么的幼驯染，神色有些惆怅：“他的自毁倾向太严重了，zero。”
“我想拉住他。”
降谷零想起如月琉生避之不及的反应，有些迟疑：“但是……”
“我不需要他爱我。”诸伏景光显然已经想得再清楚明白不过，他了解如月琉生：“只要让他知道，我很爱他就够了。”
只要让他明白，那是无法被替代、无法被忘却，伤害他自己就是在伤害对方的爱，是就算他拒绝也会一直存在的爱。
不是不舍得伤害他们吗，那就把刀亲手递给他，让他懂得害怕。
降谷零有些哑然，他显然还停留在突然得知“我的一个幼驯染居然喜欢另一个幼驯染”的不真实感中，根本没来得及思索这是为何——也许感情是他凭借逻辑无法思考出来，突然听到诸伏景光毫无苦恋之意、反而带着悲悯的话，竟然被震在了原地。
他心里摇摇晃晃的天平逐渐朝诸伏景光倾斜。
原本还在想，到底是帮琉生还是帮Hiro，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办，当没看见吧。
但是现在……
也许Hiro说的没错。
这样才能真正拉住他。
莱伊：兢兢业业试探组织成员
如月琉生：因为知道对方身份而开始各种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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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波本表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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