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是第二天天不亮从江玄立房间里出来的,衬着府里的人还没有醒,她匆匆地抱着自己的琵琶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她刚刚进屋关上房门,侧屋蝶茗的房间门就打开了,蝶茗从屋里出来,看着简知的房门,她眼里闪过一丝暗色。
午后,简知正在房间里休憩时,楚氏来了。
她来的时候,神色格外严肃,蝶茗跟在她身后,两个人进了简知的屋子,楚氏的声音沉郁:“羲姐儿,睡了吗?”
简知从里间出来,她浅笑道:“二姨怎么来了?”
楚氏在桌边坐下,蝶茗替她倒了茶,随后就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简知看见楚氏严肃的神色,她笑了起来,眼神幽幽的:“怎么了,二姨这是有什么事?”
楚氏看着简知,那双和简知有些许相似的眼睛里此时眼神格外凝重,她的语气也带着些许质问:“羲姐儿,昨夜你去哪儿了?”
简知挑了挑眉:“没去哪儿啊,我就在屋里。”
“是吗?”楚氏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很冷,“可是我听蝶茗说,你是今天天刚刚亮才回屋的,这整整一夜,你去哪儿了?”
简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看着楚氏,眼神泛冷:“你让蝶茗盯着我?”
楚氏眼里露出刺痛:“什么叫盯着你?羲姐儿,你都这么大了,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来到这府里,你的一切我都要过分,难道这还成了我的错了?”
简知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夹杂着些许讽刺:“二姨,您向来没有错,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罢。”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楚氏脸色一白,她别过头,错开简知的目光,随后冷冷开口:“羲姐儿,我不想和你争吵,你还是告诉我,昨夜你去哪里?”
简知一语不发,转身要回里间。
“是不是那个姓杨的那里?”楚氏语气凌厉。
简知脚步一顿,然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杨铭安。看来是蝶茗误会了,因为杨铭安一直追求于她,所以她一夜不归,蝶茗才会认为她和杨铭安私会去了。
简知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嘲讽,她回头看着楚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任何人管。”
“看来章梨果然没有说错,你在青楼两年,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成体统,不注重清誉,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看成一个正经女子?半夜私会男人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这要是传出去,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楚氏气急败坏,直接站起身来骂道。
简知脸色一白,她没有想到,楚氏的心里竟然真的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女儿的,她对楚羲,从来就没有心疼,没有愧疚,有的只是她曾经入身青楼的歧视,还有对她从一开始就有的偏见,也可以说,过了这么多年她都不想接她回来,可能就根本没有想过认楚羲。
那些所谓的关心和心疼,从始至终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良心过不去,所以才冠冕堂皇地想要补偿,以此来不让自己那么歉疚罢了。
楚羲这个女儿,对她来说,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
“二姨是不是想多了,就算我做了什么让人没有脸面的事,也不用让二姨感到羞耻,二姨又不是我的母亲,怎么会因为我这个侄女而脸上无光呢?”
简知的语气尖酸刻薄,让楚氏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简知,眼睛瞬间通红,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却又如鲠在喉,只能踉跄着后退,随后跌坐在了椅子上。
简知勾了勾唇,继续毫不留情地中伤:“如果二姨真的觉得我做错了什么,那楚羲也不留在这里碍二姨的脸了,我这就走,不给二姨添堵。”说完简知就回屋去抱起自己的琵琶,然后立刻就要走。
“站住,”楚氏看她要走,立刻上前拦住她,“楚羲,你站住!”
简知错开她的阻拦,执着要走。
“你若是真的要走,我就撞死在这里!”楚氏语气尖厉起来,带着歇斯底里。
简知回头,就看见楚氏已经泪流满面,她眼里满是愤怒和痛苦。
简知皱眉,她想,这个女人的一生,似乎都悲剧,如今这种悲剧已经由她的身上蔓延到了她女儿身上,她毁了自己的人生不算,还毁了楚羲的人生。所以哪怕她因为这件事痛苦不堪,简知也没有任何愧疚。
“二姨,你这是何必?”简知声音淡淡的,“这里既然没有我的位置,那我便回南江罢了。”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楚氏走上前来,抓住简知的手,“楚羲,你不能走,我不能让你走……”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如同疯魔了一般。
简知看着她不断流泪的眼眸,还有那包含各种复杂情绪的眼神,她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轻声开口道:“好,我不走了。”
…………………………
虽然简知不走了,可是楚氏也不让她出门了,可能是怕她出门去找别人,也可能是怕她一夜不归的事情传出去,所以蝶茗对她看守得很紧。
简知趴在窗台边,她看着院子里被风吹落的树叶,静静地发呆。
蝶茗给她端了茶水和点心进来。
简知瞥了一眼那茶,她淡淡开口:“我想喝安井茶。”
蝶茗语气平静:“表小姐,府里没有安井茶。”
“没有就去买。”简知说。
蝶茗不动:“表小姐还是忍忍吧,等夫人消气了,表小姐就可以出门去茶楼喝安井茶了。”
简知只觉得她的话听起来格外刺耳,她抄起茶杯就砸在了她的脚边:“那你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蝶茗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只好惺惺地退了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江玄立就进了院子,他看着靠在窗边的简知,语气轻笑:“刚刚在门口我就听见你发火了,表妹可真是好大的脾气。”
蝶茗看江玄立来了,她立刻行礼:“见过二少爷。”
江玄立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让我和她说说话。”
蝶茗看了一眼沉着脸的简知,点了点头,转身下去了。
蝶茗一走,江玄立就关上了门。
简知看他走进屋来,她睨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我娘把你禁足了,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不让你出门?”江玄立坐在她的身边,浅笑着问她。
简知呵了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是都是你干的好事。”
江玄立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他伸手关上了窗户,随后拉她入了怀里:“是不是昨夜你没回来,蝶茗告你的状了?”
简知哼了一声:“她就是你娘的眼线,专门盯着我的。”
江玄立轻笑:“所以今天我娘就来找你麻烦了?她怎么说你了?”
“还能怎么说,她以为我和杨铭安不清不楚,想来都是蝶茗告诉她的,”简知伸手扯住江玄立的衣领,“可她怎么会知道,其实我私会的,是家贼。”
江玄立握住她的手,拿到唇边吻了吻:“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蝶茗,是得好好整治一下了。”
简知抽回自己的手,一脸嫌弃:“你还是消停点吧,惹了她,她又去你娘那儿告我的状,到时候指不定又是谁和我有染了。”
江玄立沉了脸色,他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就喊蝶茗的名字。
蝶茗从偏房出来:“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去浩渺茶楼,给我买安井茶和桃花酪回来。”江玄立说。
蝶茗脸上露出为难:“可是夫人让我看着表小姐……”
“我帮你看着就是,”江玄立冷冷开口,“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连我都叫不动你了?还是你信不过我?”
蝶茗立刻摇头:“二少爷折煞我了,我这就去。”
“快点,我等着喝呢。”江玄立语气凌厉。
蝶茗只好快步买茶去了。
她一走,江玄立立刻关上了门,然后回屋抱住了简知。
简知心想,这成了肉包子打狗了。
她伸手抵着江玄立的胸膛,蹙眉道:“你干什么?”
江玄立握住她的手,把她抱紧在怀里,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自然是邀你共赴巫山。”
简知别过头,躲开他的吻:“你真是不知死活了,要是被你娘发现,你倒是没什么,我可能要被她沉塘。”
“她敢,”江玄立低笑,“要是被发现了,我就带你私奔。”
简知勾唇,眼里笑意朦胧:“是吗?你有什么本事养得活我?”
江玄立叼住她的嘴唇:“你放心,哪怕我做乞丐,也不会饿着你的。”
简知还要抗争,江玄立的手就已经摸进了旗袍裙底。
软处被拿捏,简知瞬间没有了抵抗的力气,江玄立趁机抱她去了床上,衣衫尚且完整,他就挿了琎祛。
“每次你都非得这么急吗……”简知有些欲哭无泪。
“我等不及……楚羲,我的楚羲……”江玄立握住她的手,狠狠挿她的宍。
简知看着眼前满眼邪意的江玄立,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坏种,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被人发现……”
江玄立低头堵住她的唇:“那就趁没有人发现之前,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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