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天转瞬即逝,只是下了几场大雨,就匆匆转入彻骨的寒冬。
夜色深浓,硕大的雨滴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所留下的痕迹在窗户上如同可怖狰狞的鬼脸。
窒息,压抑,混乱,黑暗...
“景岁,别特么给脸不要脸,哥儿几个追你这么久,你特么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我们,真当我们脾气好到能容忍你这么久吗?”
男人一把抓住要想逃跑的女人,手上用力有些大。
女人痛苦的仰着脖子,神情扭曲。
“程澈,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呢?”宫晨抱怨道。
说话之人看似关心,但语气里满是嘲讽和讥笑,像是对景岁的安危毫不在意。
轻飘飘的,不足为惧。
程澈故作无辜:“我哪敢欺负她啊?人家可是很喜欢告状的呐。”
他惊讶道:“不过我也觉得你胆子挺大的,这里是京城,不是你家那小破县城,在这座偌大的京城里,我们对付你就像对付一个蚂蚁一样简单的,你知道吗?”
景岁半眯着双眼,额角的鲜血遮住她半只眼,视线模糊,她只能看到一个虚无的身影,坐在黑皮沙发一角,敲着二郎腿,一手喝着红酒,一手夹着燃了半只的香烟。
她看不清那人此刻的神情,但景岁知道这人是谁。
一个在京城可以只手遮天的人。
京城。
一个所有人都向往的繁华城市,这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繁荣富强,生机蓬勃。
许多人付出所有都想在这座城市扎根落脚,但可惜,这座城市冰冷无情,摈斥异己。
这里的繁荣、快乐、自由、享受都是有等级的,森严的规划出上等人、本地人、外地人和垃圾。
而这间包房里的上等人正在对他们毫不在意生死的垃圾肆意蹂躏。
他们就像是这座城市的化身,一样的冰冷无情,残忍至极。
宫晨笑嘻嘻:“景岁,咱不听程澈的,这家伙坏心眼儿,根本不为你着想,你去求她还不如求我们呢?”
景岁咬紧嘴唇,眼角的泪水划过脸上的伤痕,泛起的疼痛无法压过内心的悲楚。
她知道这些人来这里肯定是为了欺负她,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因为这帮人的手段恶劣至极。
这时,原本在他手下平静的景岁突然暴起,一把推开宫晨,连滚带爬的扑向台几。
景岁一把握住水果刀,挥刀逼退冲上来的程澈和宫晨,锋利的刀尖抵在沙发上“局外人”的脖子上。
她嗓音嘶哑,带着同归于尽的绝望和狠厉:“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你把刀给我放下!”
程澈看到景岁竟然用刀挟持她,吓得心脏都要停滞了。
“景岁,咱有话好好说,都是可以商量的。”梁时木走上来,递给宫晨一个眼神,示意他趁机偷袭夺刀。
景岁挥刀逼退想要偷袭的宫晨,继续抵着她用手臂锁住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们这帮垃圾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梁时木拧眉:“拉着我们陪葬,你好大的口气?”
“你知道你挟持的人是谁吗?你敢伤她一下,我们保证你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伸出手:“把刀给我,我们今天不动你,让你离开。”
景岁不信任何人的劝说,尤其梁时木,看起来温文儒雅,实则狼子野心。
他才是这□□里最蛇蝎心肠的人。
景岁用力握紧刀柄:“我不信你们。”
“你们把门打开,我自己走出去。”
“否则,我就....”
她动了动手里的武器。
程澈脸色阴沉:“你敢!?”
“你自己都在抖,你糊弄谁呢?”
景岁凝视他:“是,我在你们眼里是一个随手玩弄的蝼蚁,但你们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
医学!
梁时木知道景岁是学医的,医学生要学的课程有很多,其中就包括了解人体组织结构以及解剖。
所以——
景岁想要动手,轻而易举。
“好,我们答应你。”梁时木说,“宫晨,去把门打开,让她走。”
宫晨犹豫了一下,只能去开门。
“不得不说,这个开场让我觉得很有趣。”
自从景岁抓了她来威胁梁时木等人放自己出去,被她挟持的这个女人没有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害怕或者抵抗的反应,若非她的体温和呼吸还在,景岁恍惚以为自己挟持的是一具尸体。
如今梁时木答应了她的要求放她离开,怀里的人却突然开口。
语气平静,细听之下还带有一丝新奇和兴味,仿佛对眼前这紧急刺/激的场景充满了好奇心和乐趣。
景岁看着女人缓缓抬起手,握住她手腕的动作太过轻柔,如寒冰的指尖触碰她的一瞬间,景岁感觉自己的浑身血液都被冻住,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冰渣儿。
“但是...”指尖抚上纤细的手腕,在景岁凄厉的惨叫声下,女人的嗓音透着凉薄的寒意,“..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包厢里响起。
“啊——”
景岁手臂被扭断,手中的水果刀应声落下。
梁时木率先反应过来,将水果刀踢走。
程澈反应过来,制止住景岁,骂道:“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还真挺有本事的嘛?敢威胁我们?”
景岁被抓的后,双目瞬间空洞,神情悲喜不明。
她似一滩烂肉,没了呼吸,没了心跳,绝望和无助包裹着她。
想死想死想死想死.....
朝槿偏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神色平静的观看眼前这一段景象,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和变化。
系统:【滴!因不可抗力因素,开始回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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