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略的工作狂霸总（17）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两人打了五分钟，整个房间都乱成了废墟，墙上也多了不少弹孔，外面的人仍旧一无所知的守门。
“二弟不错嘛。”
自称舒苁蓉的女人笑了笑，把手上接近散架的枪随手扔到一边：“看来我没有退步，姐姐依旧是你姐姐。”
孟怀远喘着气，枪支的零件从手指间滑落，他少见的有些脱力。
——刚才他几乎用了所有招式，但都被这个女人给化解了。
孟怀远敢肯定，这个女人是想杀他的。只要他不发挥出全力、动作稍微慢一点，他就会死于她的手下。不只是舒苁蓉，他在打斗过程中，也对她产生了杀意，不过这种杀意随着他的脱力而逐渐消失。
真奇怪，他们明明没有见过，哪来的那么多杀意。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明明从来没见过、为什么会想杀死对方呢？”舒苁蓉从破烂的柜子里摸出一支烟枪，点燃后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浓烟，“是的，我们确实没有见过面。嗯，这辈子没有，上辈子也没有。”
她拿出那把藏的很好的折扇，拿扇身轻轻抬起孟怀远的下巴：“如果不是我主动找你，我们依旧不会见面。”
“说清楚。”孟怀远后退一步，皱眉。
“你的性格还是那么无趣。”舒苁蓉啧啧了两声，“姐姐担心你被那个外界之人迷了眼，特意叫你过来检查一下。”
“外界之人？”孟怀远脑中浮现一个人影，“宁慕灵？”
“Bingo!”舒苁蓉打了一个响指，“就是她！因为这女孩变化太大，我观察过她很长一段时间，正好你打了电话，我就借着你的手把人送过来让我观察观察！怎么，二弟你这什么表情？她欠你的钱了？”
“你们把她带哪去了？”孟怀远沉下脸，一双眼睛充斥着阴郁。
孟怀远当初就联系了一下国安部，说遇到了一个疑似有特殊能力的人。那群人没多问什么就来了一群人，带走了宁慕灵，之后他也被蒙上了眼睛，带进了另一辆车上。也不知道兜兜转转带他走了哪条路，再一恢复视线，他就带到这边了。
亏他还以为是又出了新的规则，才没有反抗。原来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捣鬼！
“二弟，你别用这眼睛看着我，姐姐心慌。”舒苁蓉捂住胸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气息没变，我还以为你是三弟呢。”
孟怀远的脸色愈发阴沉。
从一开始，这女人就一直在自称“姐姐”，叫他“二弟”，听语气，他们还有一个“三弟”。
如果说是拉关系，这也太刻意了。
可如果不是在拉关系，那他为什么没有这两个人的记忆？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其他的家人？还有，若他们真的是亲人，为什么他们长得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舒苁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语气轻佻，“以防某些地方出现问题，咱们三个转生在同一个家庭的可能性低于0.01%，所以，咱们三个在一般情况下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长相自然也不会相似。”
“胡言乱语。”
孟怀远真是要气笑了。
转生？血缘关系？怕不是小说剧情看多了吧？
“你不信？”舒苁蓉吐出一口烟雾，“好吧，你不信也是正常。如果你信了，我要以为你也被穿了。毕竟，咱们姐弟三个，只有你是封印记忆投胎转世的。”
孟怀远冷下目光：“宁慕灵呢？”
“别急嘛别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急了，连凉豆腐都吃不了。”舒苁蓉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烟，吐出。
如果不是因为孟怀远没把握短时间内干掉她，就凭她这样的姿态，恐怕已经死几遍了。
“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听完就放你走。”舒苁蓉笑了笑，很满意孟怀远这幅想揍她却打不过她的挣扎模样。
——当初二弟才是姐弟三个武力值最高的那个，动不动就武力压制他们两个。
——没想到啊，风水轮流转，二弟还有今天！
“说。”孟怀远语气冰凉道。
舒苁蓉勉强收回得意，故作平静的说：“在七千年前，一个神明意外来到了一个即将毁灭的世界。祂心生不忍，耗费了所有的力量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但祂也因此陷入无法醒来的沉睡。”
“后来那个世界产生了意识，为了唤醒恩人，祂同样以必须要沉睡的代价剥离了神明的意识，把它一分为三，投放到世界当中转世。”
“只要这三个意识见面，他们就会想尽办法吞噬对方，直到只剩下一个意识。”
“最后的意识会回到神明的躯体中，成为唤醒神明的引子。”
“但——”
舒苁蓉浅浅一笑：“谁也不会想到，这三个意思都产生了‘自我’，也就是属于他们灵魂。他们不愿意消失成就他人，便想尽了办法，最终，他们找到了办法，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员。嗯，严格来说，是这个世界的守卫者。”
“神明不死，世界不灭，我们亦不会消亡。”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我是神明的【白】，三弟是神明的【黑】。而你，是处于中间的【灰】。”
“——你好好想想，你为什么会选择封印记忆？”
“因为，只有我的存在，才能维持你们的平衡。”孟怀远轻声，他的深处记忆翻腾了几下，他隐约看到几个画面，“也只有我，没有那么多限制。”
如果【白】要吞噬【黑】，必须要先吞噬【灰】，反之同样。
只有立场中立的【灰】，想吞噬哪一个就可以吞噬哪一个。在三个意识中，可以说是几乎没有限制。
不过正因为是处于中立的立场，不会随意吞噬，他们三个才能和谐共存。
至于为什么封印记忆……也是属于平衡的一种。毕竟，有了自我，便是一个生灵，没有几个生灵能真正做到中立，以防万一，【灰】选择了封印自己，每一世都是新的开始。
“没错！”舒苁蓉用力点点头。
孟怀远总算对她有了一点信任，只有一点点：“那你为什么叫我来？是为了唤醒我的记忆吗？”
“当然不是。”舒苁蓉相当光棍，“外界之物虽然虚弱，但我们只是神明的意识，没有继承神明的力量，就算天生带着天生技能，也在一次次轮回中被削弱了不少……总而言之，我打不过它，需要叫帮手。”
“老三呢？”孟怀远问。
“在国外呢。”舒苁蓉说，“他短时间内赶不过来，所以我才叫你来的。”
她也不是很乐意面对老二，鬼知道老二身为【灰】，哪来的那么多警惕和心眼。几百面前她想找他来一场开会时，她同样告诉了真相。但老二表面信了，扭头就给她布置了天罗地网，就差逮着她的转世一起搓成灰扬了。
不过……
“其实吧，我最开始怀疑的人选并不是宁慕灵。”舒苁蓉突然开口，吸引了孟怀远目光，“因为你的缘故，这一辈子，我首先怀疑的人是王闵。”
在孟怀远的气息变危险之前，她又道：“因为，你身为中立的【灰】，却对人偏心了。”
“人都会偏心。”孟怀远说。
他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
“是，人都会偏心。”舒苁蓉没有反驳，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你知道吗？我继承的是神明的【大善】，三弟继承的是【大恶】，不管是我还是他，都能拥有心。但，只有你，不能有。”
孟怀远皱眉：“为什么？”
“因为……”
舒苁蓉的声音变得空灵，仿佛是从天外传来的：“你继承的是神明的【神性】。”
神性，是神的根基，是不可缺少的“平衡”。
“然而，身为【神性】的你，却有了心。”舒苁蓉吐出一口浓雾，遮住了眼底的复杂，“神明的偏心，带给凡人的不只是福报，更多的是比‘福’多数倍的‘灾祸’。”
凡人承受不了那么多“福”，于是，“福”就成为了“祸”。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所以……
“你有真正想过为那个人好吗？”舒苁蓉发出了致命一问。
想到什么，孟怀远的脸色差得吓人。
“所以，他的命运，真的没法改变吗？”年轻男子的眼睛闪过痛苦，他踉跄了一下，伸手抓住舒苁蓉的衣领，“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真的，可我希望能改变它。”
被突然接近的舒苁蓉惊了一下，很快她就整理好表情，冷静道：“说说你知道的。”
“一个叫夏青锋的人，给我讲了一个他所‘看到’的故事。”
孟怀远的语气是少有的迷茫，他尽量简述讲述夏青锋上次告诉他的故事：“一个女孩，和很多很多的男人……攻略他们，获得积分和道具……女孩被很多人围绕着，很多人都喜欢她……后来，他死了……”
舒苁蓉听到这里就觉得哪里不对，打断道：“谁死了？那个女孩？”
“不。”孟怀远眼底带上几分难受，“是王闵。他被女孩攻略下来，在某天主动找上了她，却被扯入女孩惹来的麻烦当中，然后……他就不在了……”
“后来呢？”舒苁蓉问。
后来啊……
在夏青锋模模糊糊看到的“故事”当中，孟怀远在王闵死后就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们也没有在乎他去了哪里。
因为，宁慕灵在好不容易逃脱后，又被一股强大的地下势力盯上，数次险些死亡。
结果是很美满的，宁慕灵带着人推倒了这些地下势力，真正功成名就，并与其中一个男子携手进行了盛世婚礼。
至于夏青锋在诉说结局的时候不听的哭喊“为什么不是我”……这件事可以忽略。
“有好几辈子，我都觉得，你和三弟换身份了。”舒苁蓉听完，发出真心实意的感慨，“你可比三弟狠多了。”
话刚说完，她的专属通讯机就响了。
舒苁蓉从废墟中找出勉强能用的通讯机，接通，打开扩音：“有事？”
“报告舒部长，刚才宁女士自称身上带有系统，却在说完的下一刻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电击灼烧！”
孟怀远刚缓解一点的脸色再度沉下来，这次，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
孟怀远：人身 半步神明的魂魄=人形兵器，暗榜实力第一。
好吧我知道剧情走向逐渐跑偏……可是这样写真的很丝滑啊嘤嘤嘤～
今年好热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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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被攻略的工作狂霸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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