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阎王吗?连个女鬼都管不了?”
此时的安科正在狂奔,闫无在他掏出第一只女鬼的时候就吓得跟只跳跳鱼一样飞了出去,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在院里横冲直撞,老黑老白更是被远远甩在后头,已经放弃追她躺平了。
“喂,你啥都不会至少还是个阎王,好歹让我废物利用一下啊,不然我们这个院重点实验室没啥特殊的,就只是个日常的实验室多无聊啊”,安科边跑边喊,但是闫无却根本不带停的。
“算了,老黑老白,你们行吗?”安科也放弃了,他转身回去把坐在旁边的老黑和老白用触手提溜了起来。
刚刚还在闲适的老黑和老白瞬间就被一众触手包围,这让本来在咸鱼的他们瞬间感受到了一种左右为男的感觉。
“大佬,当然可以了,先把我们放下来好不好”,这两个被倒吊着的倒霉蛋异口同声的说。
哦,有意思。
安科看着四周新形成的能量体眯起了眼睛,因为怕鬼就把自己的精神分出来形成新的精神体吗?
“这是牛头和马面”,被安科放下来的老黑把身旁的老白拽到一边来,露出他们后边的两个身影。
和传统牛头人身的牛头不同,这位牛头是母的,她穿着宽松的黑白狱卒服,柔软的打着金色铃铛的黑白耳朵耷拉在黑白的头发上,细小的两根棕色牛角从额头伸出,再配合她无辜的黑色大眼睛,显得非常清纯。
而马面就不一样了,她穿得比较少,只有胸前和下半身用黑色布料包裹了一下,露出了相当大的规模,黑色的马耳立在头上让她显得相当锐利,此时她正用自己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推了推脸上的无框眼镜,一脸专业的看着安科手里的女鬼。
“这些给你们没问题吧?”安科把手里这群女鬼都打了个包提着给了马面。
“好的,我们会把这些冤死的灵魂送入轮回”,马面认真的说。
牛头比较害羞,她从头到脚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的做了一个推的动作,一扇刻满妖魔鬼怪的大门瞬间出现,她摘下自己耳朵上的铃铛放到门上的孔里,门立刻打开,而里面,是无尽的红色彼岸花。
做完这些后,她朝马面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进入,而马面也在朝安科鞠了一躬以后跟上了她,门就在她们进入后迅速变成透明消失。
“不错,整挺好,所以你们俩为啥不去勾魂?”解决完问题后,安科轻松的笑着问这对鬼差,但是从他时不时蹦一下的青筋上看,他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妙。
“大佬,我们错了,再也不偷懒了,我们马上去做实验”,这俩玩意一看事情不对,逃也似的溜了。
“唉,让闫无干活还得先跟她的精神体说,这什么玩意”,看着他们急匆匆的背影安科感叹着。
“师兄,不好了,他们打起来了”,刚刚蹿得不知道去哪的闫无突然出现在安科的背后,气喘吁吁的对他嚷嚷着。
“啥玩意,谁打起来了?伊万和音东?还是山和唐塔,门师兄打李导这个你就不用跟我讲了,很常见的”,安科看她满脸惊恐的样调侃着说,他已经发现了,闫无不仅怕鬼,还怕很多东西,平常经常一惊一乍的。
“不是,是一个满头白色触手坐在轮椅上的人和李导”,她委屈的说,“我刚刚跑的时候路过李导的办公室,从窗户看进去他们掐脖子锁喉打得可带劲了,门师兄和另外一个人在旁边拉架根本不知道怎么拉,他看见我在窗户外面赶紧给我使眼色,然后我就跑回来找你了”
“什么?”安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急忙往李导办公室走去,希望那两位别把脑浆子打出来。
此时李导的办公室里,一头白色触手的安老师正用自己的触手端着冒着热气的茶轻抿,头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和略微破损的白衬衫并不影响他的帅气,此时的他下半身也是触手的样子,那些触手上还缠着一些黑白相间的菌丝,把他束缚在原地。
而对面的李导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茶包想泡茶,却发现整个办公室唯一一个完好的杯子在安老师那边,他只能气愤的把茶包打开塞到嘴里嚼了起来,他脸上那几道勒痕和脖子上环形伤口上的白色触手都让他稍微有点那种海棠文里某种不可描述的属性的受的感觉。
他们旁边,两个实验室的开门大师兄们正唯唯诺诺的站着,根本不敢说话,过了好一会,他们还是这样僵持着,门师兄四处看了看,只能无奈的挑起话头。
“李导,我这儿有统一绿茶,您要不喝点消消气?”门师兄背过手接下彼得给他的饮料瓶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早说”,李导气愤的打开瓶盖猛地喝了半瓶,然后意识到不对,“不是,我要跟他一样喝现场泡的,你,马上去”
门师兄闻言哭笑不得的转身往办公室外面走,彼得看着新认识的小伙伴退场突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果然,李导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老师,“你看我这个学生多孝顺,我说一句他就去忙活了”
安老师也不甘示弱,他瞪了李导一眼,把茶杯一放,“孝顺有什么用?能出成果才是王道,彼得,去帮我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拿来”
彼得闻言欲言又止,他看了看安老师,又看了看李导,最后弱小无助的指了指他们中间的一地残骸,安老师的电脑就在那些残骸里面。
“老师,拿我的行不”,彼得感受着四周僵硬的气氛尴尬的开口。
“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损失了杯子,你却失去了一台电脑”,李导看着安老师黑漆漆的脸色狂笑不止。
这时,门师兄也拿着茶具进来了,李导拿过茶壶在安老师面前表演了一波茶艺,然后挑着眉毛喝了起来,“哟,这个正山小种真不错,你这个美籍华裔肯定没喝过吧?”
“确实没喝过,我不如您这个的老人家,做了这么多年还不得赏识,可惜了”安老师不屑的讥笑道。
“那是我故意的,你不懂,你瞧我这里可是有几百个专利的,还有检验试剂盒和新药,仅此一份,你可在别处搞不到…东西呢?”
李导看着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展示柜愣住了。
“李导…你刚刚打架的时候…”,门师兄叹了口气,也指了指他们俩面前的那摊。
“……”
随着门师兄话音刚落,李导如大晴天一样的脸色瞬间转阴,而安老师则讽刺的笑了一声,“你也没好多少啊”
“你这个白章鱼是不是找死!”李导愤怒的站起来却被白色的触手拽倒,只能死死的盯着安老师。
“呵,你这个毛线团”,安老师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前。
就在两人快要第二次掐起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只黑色的触手探了出来。
“你们俩干啥?”安科在触手后面缓步走进办公室,后面是小心翼翼的往里看的闫无。
“这没事了哈,你先去忙你的”,安科示意闫无退出去。
“好”,闫无乖乖的跑了,她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参与的。
等安科回过头时,他面前的两个老师已经跟鸵鸟一样一起躲在了一摊废墟后,就好像这样安科就可以无视他们。
然而他们的希望情理之中的落空了,安科一边控制着触手把安老师从废墟后边推出来另一边又用触手把李导脖子上的白色触手打成的结解开。
“你们俩啊,多大岁数了,还能跟两句话之内就掐起来”,安科一面说着,一面低下身子把被推到安科面前准备逃跑却逃不掉的安老师拦下,把他身上的菌丝一根一根搞下来。
安老师被他这个动作搞得无地自容,他既激动又内疚,身上的触手都开始控制不住的微颤着,旁边的李导都羡慕哭了。
好一会,安老师才平复自己的心情,就在他准备从轮椅上跪下来谢罪的时候,安科把他按了回去。
“这些虚的就不用了,你腿脚也不太好,下次别到处乱窜了”
“神说的是”,安老师正着脸,他知道这是安科在敲打他。
“是我的错,我只是听闻您这里有一个做菌的神,就想跟他交流一下,但是…后头的您也看见了”
安老师说完就抿着嘴,手指捏着金丝眼镜的带子,把手指尖拧得发白。
“哼,娘希匹的,是他咄咄逼人,人声鼎沸,沸沸扬扬,扬威耀武,武断专横,横眉瞪目,目中无人,人声鼎沸…”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安科听他又把成语接回来就知道再不打断他就没完没了了。
从刚刚李导抽象又有画面的描述中,安科大概能明白这俩玩意到底干了什么,无非是攀比自己的经费,科研成果,学生,还有就是自己对他们的关注。
这俩人估计都有的问题,能干上纯属王八对绿豆,门师兄和彼得这两个被波及的学生是真的可怜。
“李导,我记得你有一个项目我们死活推不上去吧?”安科思索着问。
“对,那个细胞周期蛋白的荧光标记,我们死活标不上去,在显微镜下也看不见我们要的结果”,李导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那么,安赛斯特,你愿意帮我吗?我将实现你的愿望”,安科低下头,请求式的望着安老师。
“谢谢您给我机会”,安老师知道这是他赎罪立功的契机,“刚刚听李教授说了这个课题,我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项目,我们一定能发在不错的期刊”
“我这里也有一个难题,李教授,您这里的western blot技术成熟吗?我会把我的课题详细的讲解一下的,这回我认识到了自己高傲自大的错误,不会再诋毁一个高尚的老科研工作者了”
听到安老师紧接着抛出的橄榄枝,李导也相当上道,马上就笑眯眯的伸出手,“我们这里的学生,别的不说技术绝对过关,我们合作愉快”
看着表面其乐融融而内里暗潮汹涌的两人,安科无奈的摇摇头,好歹这局面是稳住了,他们俩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应该不会给对方下毒或者搞寄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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