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玩Cosplay呢?”
说这句话的是一脸茫然的灵稳,最近在放春假,他早早的就出去买菜了,然后就看见俩人在他家门口对峙。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你一个大叔手里拿魔法棒不太好吧…
那边那个妹妹手里的镰刀倒是挺配她粉红色的小裙子,就是塑料质感高了点。
“对对对,不好意思啊,大过年的”
黑发中带着点灰毛的大叔率先反应过来,把手里的东西收进衣兜。
“阿诺,对不起啊”
这个打扮十分二次元的小女生用以她夸张造型完全不符合的声音给灵稳道了歉。
“没事没事,两位大清早的就这么勤奋,是要参加哪边的漫展啊?”
见他们这么有礼貌,灵稳也不好过多的计较,他准备随便扯一扯就走。
“啊…哦哦,这里有个漫展我们打算一会去,对吧哥?”
小女生眼珠子提溜了一圈就对她旁边的大叔抛出了话茬。
“对,这里刚好有个漫展,是古神之触主题的,我们准备去表演,打扰你了哈”
大叔一面和灵稳招呼着,一面拉着小女生迅速离开,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后头盯着他一样。
好吧,确实有什么东西在盯着。
“这位大哥长得…真显老啊,不过那几个痣好眼熟”
灵稳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
“这个月黑隐他们的漫展不是深渊主题的吗?怎么他俩看上去像美女与野兽似的”
“不管了”,灵稳无所谓的提着买菜的袋子,“去买东西吧,超市下午五点就关门了”
“还好他们跑得快哦,深渊和旧神,我估计安卡拉自己都分不清楚,就是两个蹦哒得勤快一点的蚂蚱”
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着睡衣出来了,正盯着自己面前的空气叹息。
“你在说什么啊?”灵稳奇怪的问道,他有些不明白这两个名词的意思。
“深渊生物是靠混乱来获取能量的,什么都行,人的恐惧啊,人的绝望啊,都是不错的食材,血肉什么的也能当饭”
“而旧神,他们需要信仰,不过现在整个世界的信仰相当统一,就是安卡拉,他们对安卡拉的恐惧和敬畏胜过了一切,什么古轮法王,柱神都是个屁”
“看得出来,这两个东西之前一直互相打来打去的,直到他们遇到了你爹”
小月说道这里憋不住了,开始狂笑,“这又是何苦呢?安卡拉的游戏罢了。”
“不错不错,这个设定很有意思”,灵稳一边说着一边把小月送回卧室,“赶紧回去喝点热水,别着凉了,桌上有早饭你自个吃去”
“唉,我说的是…,等等,你一定保持原样啊,不然安卡拉会杀了我的”
“好好好,你先进去”
送完有点中二病的孩子以后,灵稳再一次踏上了买菜路,然后他又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遇到了刚刚的两位。
“你们好敬业啊,有没有摄像机把你们的状态拍下来,再廉价的道具也不能掩盖你们的演技!”
灵稳看着这两个衣衫褴褛像是在泥地里滚了好几圈的人不由得感叹道,实在是辛苦了,到时候在漫展上肯定全场瞩目。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赶紧走吧”,大叔的表情非常勉强,他看上去非常想把灵稳殴打一遍,却又在害怕什么。
“你不是要去买菜吗?”他示意灵稳看看四周,“这边不知道为什么都关门了,你去第八菜市场那边,海产品多,新鲜”
“啊,对啊,谢谢你们,瞧我这记性,这个地方这几天过年都不开的,还贴封条呢,那你们…”灵稳怀疑的看向两人,“你们怎么进来的?”
“你也进来了”,小女生藏在大叔后面委屈的看着他。
“哦,那倒是,那我走了”,灵稳想了想也是,就提着菜篮子赶紧朝大叔指的方向去了。
在灵稳转头时,白发粉裙的小女生瞬间暴起,变成了一只足肢带刀的怪物,她用冰冷无机质的八只眼睛死死盯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灰白色鬼影的大叔。
只是他们俩都有点狼狈,鬼影的身上有着许多被砍出来的痕迹,而怪物粉色的膜状保护层也是七零八落的耷拉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肉。
“终于走了,今天我必除你”
灰白色鬼影的脚下突然迸射出许多锁链,一瞬间就崩断了对面粉红色怪物伸出的镰刀状足肢。
“到底是谁除谁?就你一只小东西?给我老婆玩都嫌弱”
灰白色影子发出混沌的声音,紧接着他就被无数白色的蜘蛛网覆盖,正当他准备还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人形。
又来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捆绑play?妹妹你手没事吧?都流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听到声音折回来的灵稳一脸慌张的看着手指滴血的小女生和被一些白色胶带缠住的大叔。
“没事,我们只是想好好打一架而已啊,呜呜呜…”
小女孩有些崩溃的看着灵稳,第三次了,这个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小兄弟啊,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们个痛快?”
大叔也有些崩溃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连续几次把他们卡住,就像在戏耍他们一样,关键是他还看不出来这人的来路。
“喂?警察吗?对,这边有两个…”,灵稳在他们哇哇叫的时候已经打开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他现在觉得这两人有点不正常。
“小兄弟你听我们解释----”
然而灵稳并不想听他们狡辩,他这个吃瓜群众还是要活命的嘛。
于是,片刻后,警车呜哇呜哇的来,还顺带把光月市精神卫生所的救护车也叫来了。
看着远去的几辆车,灵稳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今天又做了件好事。
……
“为什么,我们两个会被警察抓住,我们应该算这个世界上第二第三神话势力的老大了吧”
警车上,因为碰到灵稳被他的能力封印成人形的颜姬绝望的发出哀鸣。
“你叫什么,有什么好叫的?一会我老婆接到电话来接我不得打死我”
旁边的安国庆气哼哼的瞪了她一眼,他此时正撸着自己手里的毛球解压。
“主人”,苏梅尔从警车的窗户外钻了进来,“打给夫人的电话已经被我们拦住了,小主人那边也是”
“好,干得不错”,安国庆听完简直喜形于色。
“但是有一个问题”,苏美尔乖巧的看着他,“夫人问您有没有看见小白,她今天早上看见小白出去打架去了还没回来”
“这有什么难的?给她说我会去找”,安国庆听完长舒一口气,他以为是什么呢。
“等等,那谁来捞我出来?”
“快,有情况,抓住那只猫!”
“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我的猫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有危险”
“至少…别把毛球拿走”
在安国庆泪眼滂沱的注视下,毛球和苏美尔被警察抱走了。
……
“爸,你怎么就进去了呢?”
一脸无奈的安科正在给他爸交保释金。
“逆子!怎么跟亲爹说话的…虽然这次确实是我不对”
安科被他老爹愤怒的咆哮声和喷溅在玻璃上的口水吓了一跳,然后听着他弱下去的声音又有些哭笑不得。
“爸,别说了,走吧,我都明白”
“你明白个屁,我这次遇到的人能强行把我定成人形…算了,你不应该知道这些”
安国庆气哼哼的样子让安科十分想笑,他觉得他瞒着家里人自己会瞬移的事实从而只能坐飞机的疲倦都减去了。
“拿着吧老爹,你什么时候除了毛球又养了一只?”
安科见他从观察房出来,就把手里的两只傻呵呵的猫猫递给了他。
这只奶牛猫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
算了,奶牛猫不都长这样吗?
安科放弃了思考这件小事,转而关心起了他爸,“这次的任务很危险吧,有没有受伤?”
他觉得自己老爹应该是被误抓的,他可能在搞什么任务,老妈又太忙了到不了,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
“当然没有,只是有点狼狈而已,你也不看看你爹是谁”
“你就是个大街上对人家小姑娘耍流氓的老猥琐”,坐在旁边的警察十分嫌弃的说了一句,“幸好人小姑娘大人有大量,不然你非得进去几年”
“……”
安科看着自家老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安国庆也盯着安科半天,他完全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自己的举动。
“那个小姑娘就是个怪物,你们要小心啊”,安国庆最终还是嘟囔着说。
“爸,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安科只能笑着想拉着他爹火速离开警察局。
但是安国庆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他早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抱着两只猫火速跑路,等安科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窜出去十几米了。
什么玩意啊?
倍感无奈的安科只能缓步跟上去。
“春节了,回家过吗?你妈很想你”
路上,坐着不知道哪来的车的安国庆突然问道。
“不敢啊,李导还没照顾…实验还没做完呢”,安科叹了口气,生活的重担压得他难受。
“害,逆子,这都不是事,等你跟你爸一个位置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重担”,安国庆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随后,安国庆又沉默的撸着猫,他看上去犹如一个被生活磨平棱角的中年人。
“嗯,爸,保重”,过了一会,安科在一片沉默中下了车,“记得代我给妈妈问好”
“你自己去吧,看月英怎么抽你”,安国庆听完笑了一声,给他挥了挥手就让车开走了。
“唉,瞬移吧,那边的western blot刚好到封闭结束”,下了车的安科径直走向光月市机场的厕所,他得赶紧回去了,实验还没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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