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发现这位仁兄还是和响熹很有共鸣的,比如,都不是很在意卫生,那脏的,安科都想把他的东西当医疗垃圾丢掉。
现在安科真的强烈怀疑他是不是真菌进脑引起了意识不清脑膜炎啥的。
不说这个,安科发现这个学校处处透着诡异,这里不像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更像是某个存在的梦境,你走出学校后四周就全是灰色的雾气,就像这个存在压根不在意外面的情况一样。
更离谱的是,这里的学生显得很npc,刚刚安科去楼下洗衣房的时候遇到了好几个学生,安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就只会机械性的重复一些基本话语,和刚刚在食堂和舞台下面的人完全不一样。
这些学生就像残余的意识一样无限制的重复着自己生前的事情,八卦,写东西,告白…
什么都有,非常丰富,但是很多人一直做同一件事就让人有点瘆得慌了。
这甚至让安科开始回忆刚刚的食堂里的一些景象,有一个人一直在吃,根本没停下来过,安科当时还以为是他饭量大,现在就有点怀疑了。
更离谱的是,那些刚刚对安科来说有点眼熟的台下观众和路过的时候遇到的同学,现在也回到了宿舍,而他们的眼里也没有了智慧生物该有的灵光。
就像来了这里后就被剥夺了什么东西一样。
果然,放松是假的,叫我处理事情才是真的。
目前安科的身上所有信徒和子裔的意识也都被ban了,他所剩下的就是安卡拉的界限封锁和自己目前被加强过的身体。
这个只字用得好啊,安科觉得自己完全能横推这个世界,就是感觉轩宇会当场去世。
目前轩宇给他的感觉也非常奇怪,他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来的已经上班且没有来过这里的人,却对这里有一种了如指掌的感觉,搞得好像那个系统有灌输前期提要的能力一样。
但是那个系统在响熹的小说里只是一个发挖矿钱的东西。
不过啊,系统…安科想起了之前在覅的世界见到的那个和自家的安苄。
得想办法搞清楚轩宇脑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安科一边思索着,一边抱着衣物往回走,因为手里都是东西,所以他直接用触手打开了门。
“卧槽你是变态吗?”
安科有些崩溃的问着正坐在椅子上抠脚皮的轩宇,他刚刚把抠下来的脚皮放嘴里了。
安科忍了半天才告诉自己触手是会脏的,不能打他。
轩宇赶紧正襟危坐的看着安科,他那小眼神十分恐惧,就像是田里突然被拔出来的田鼠似的。
他很明显不知道安科在气什么,如果按照小说发展的话,他这些奇怪的卫生习惯应该是不会改的,毕竟他有才华,没人在意他的怪癖。
不过这个才华也要打引号,毕竟他所写的歌曲都是平行世界有人写过的,他只是负责演奏出来撩妹而已。
“算了,我猜你还有啃指甲的习惯,现在不行了,给我乖乖把这些奇怪的习惯改掉,不然我就不带你一起了”,安科无奈的威胁着他。
“哦,可是这样很爽…”,轩宇还想说几句,却被安科杀人的目光逼近了回来,“我改”
“很好”,安科对他的思想觉悟很满意,他迅速的放过了这个刚刚被自己搓得跟个白果一样的人,然后自己也去洗澡了。
玛德,浴室的排水口都被洗堵了,真有你的。
他真的好像一只滩涂里头的螃蟹啊,幸好我没养,这应该不是我的信徒。
……
第二天,立志享受校园生活的安科六点就从床上爬起来并且把脑子并不是很清醒的轩宇也从睡梦中吵醒。
“你干啥啊,哭成这样?是梦到什么东西了?”
安科看着他满脸的泪痕不由得调笑道。
“我…那个梦很真实,我以为自己是人,然后我看到了什么,就变成了一条虫,突然间,我回到了穿越前,躺在病床上,周围是穿着白大褂的畸形的肉瘤…”
“…卧槽”,安科被他的形容惊得不行,“你的世界全是这种东西吗?”
“当然不是了,都是人,正常人!我是来了这里才出现这种症状的”,轩宇无奈而绝望的语气让安科陷入了沉思。
这是轩宇的梦还是谁的梦?
是谁影响了他?
他现在到底是人还是不正常的死去的灵魂?
“我们去上课吧…”
轩宇看着安科沉默的样子以为是他哪里说得不对,所以他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安科。
可能在他眼里,安科跟个人类雌性也差不了多少了。
“嗯,走吧”,安科的思路被打断,于是他干脆不想了。
走在这个虚拟的校园里,安科又遇到了富有灵性的同学们,他们或互相打闹,或埋头苦学,和晚上在宿舍见到的情况判若两人。
不过轩宇还是那个烂样,他的双手紧紧扣住安科的右手,就差变成一只吸盘粘在安科身上了。
“有这么害怕吗?”安科甩了半天都没让他放松,见他这副模样,安科忍不住了,“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对”,被吼了一句,轩宇也没怎么生气,他依然死死缠着安科,“因为有你啊”
“…唉”,安科只能拖着这个累赘一直往前走。
“你这是去哪?”轩宇非常震惊的问,他此时的反应就像是被人拉去悬崖了一样。
他们现在正在逐渐往这个学校的后山走去,那是安科的系平常上课的地方。
那边有栋楼,叫海洋楼,是一个八层的红砖绿瓦建筑,与这个以东亚风格为主的学校格格不入,不过安科很喜欢那里,因为那边有老师养的很多实验品海洋生物,还有很多标本,贼好看。
而且那边的实验室配置也很新,安科每次都流连忘返,跟石乐志似的。
“去我上课的地方”,安科很淡定的说着。
“可是…那里不是学校没开发的深山老林吗?那可是学校的后山,什么都没有的,据说还有不干净的东西”,轩宇迷茫的说着,“难不成你是山里跑出来的?”
“不对,这下面全是怪物,难道上面是人么?”
就在轩宇奇怪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有楼是有楼,就是破了亿点。
这么说吧,东亚地区曾经因为下南洋有很多华侨,他们在那里建立了非常庞大的商业帝国,很多富有的商人因为思乡和保持正统就会建立华夏文学院,或者搞一些传统风格的家乡建筑。
这栋楼就像是上上个世纪被华侨们遗弃的华美院落一样,破败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美感,楼的半面被爬山虎覆盖着,窗棂上全是精致的木雕,门口的桃牌对联还有点颜色,上面字迹也是一等一的漂亮。
就像…
“宗祠”,安科震撼的说着。
他曾经有选修过碑文学,那上面写的东西他还是能勉强看懂一点。
不过旁边还有一大堆墓碑呢,一般情况下不是瞎子都会注意到这些玩意。
“这写的是什么啊?你还活着吗?”轩宇被这诡异的环境吓得一激灵,急忙抱住安科。
“卧槽你勒死我了”,安科被轩宇的熊抱搞得喘不过气,连声求饶。
“安氏宗祠,好家伙”
对联已经看不清了,只知道首字是平跟安,估计是请求平安的吧,这在宗祠对联里面虽然不是很常见,但是也有,毕竟宗祠嘛,一般都是写一些团结互助共同进步一类寓意的对联。
“我怎么看不懂?”轩宇仍然很迷糊,他看着那几个宛若蝌蚪的字非常不解,这些字看得人头晕目眩,一会是方块状的,一会是字母形的,轩宇看久了甚至有点和某个未知存在交流的感觉。
“喂,醒醒”,安科看他口流涎水的痴呆模样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妙,他赶紧给这个即将被带走的倒霉蛋邦邦两拳让他清醒一点。
“谢谢,我刚刚差点就…”,轩宇顶着熊猫眼大喘气,他刚刚真的差点就没了。
“我见到了一条虫,和我梦里一模一样”,他随后失落的说。
看来这位和轩宇关系比较深啊,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祂老家?
实际上在轩宇说出这话前,安科都认为这个地方是拜自己的来着。
“走吧,进去瞧瞧”,安科兴致勃勃的说着。
“你疯了啊?这一看就很危险”,轩宇死活不肯,他觉得这简直就是鬼片的开头,他们俩是即将凉凉的配角,不,可能只有他。
“没事,我在呢”,安科完全不顾他的恐惧,把他往里边拉,“我很强的,再不行我可以把这玩意吃了”
就这样,怕得要死的轩宇被安科拖着进了这个诡异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的楼房。
对,欣喜,这栋楼有情绪,就像蚊子的翅膀抚摸着灵魂一样,它传来了飘渺如烟气的情绪,那味道跟棉花糖一样,安科猜这栋楼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对自己。
一进门,安科就看见了供奉的神像,那是一个穿着破旧且油腻的黑袍人形生物,能用陶瓷把这个油腻感塑造出来,即使被灰尘埋了也能透过灰尘让安科看见,这工匠对这神的印象得有多深刻啊?
还有这神得有多油?
不过这个神像没有脸,又似乎是自己认识的。
祂就像你,我,他,但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是可以成为任何人。
这个人型生物雕像是坐着的,祂一手还拿着一根长长的东西,不知道是啥,下半身也不是腿,而是惟妙惟肖的虫足和延伸出去的头部,安科用他学的知识发誓,那玩意应该不是蜈蚣,是博比特虫的上半身,那个口肢就是密集恐惧症患者最怕的玩意。
许多棕红色的触手从祂的黑袍里探出,像液体一样平铺在他坐着的东西上,安科这才发现他坐着的东西也古怪得很,一个毛茸茸的正方体,就像是另外一个巨大生物的一部分,但是做雕像的人可能看不完全,就只搞了一点出来。
不过这个看着特别诡异的玩意前面竟然是中式的香炉,更搞笑的是前面还插着几根安科家里头最常见的香,有点克总跟菩萨抢信徒的感觉。
不过话说啊,我点的香给人家观音会不会把观音也给搞污染了?
这个香也是历史悠久了,我记得两百年前就有了吧?
安科甚至在旁边看见了这个香的包装纸,1880?好家伙,这么早?
“你好”,轩宇的话打断了安科,他此时正迷迷瞪瞪的看着那个雕像,露出愉悦的笑容,“见到你了”
安科无奈,又一次过去给了他一巴掌,“清醒点了?”
“我很清醒啊,我在跟我自己打招呼”,轩宇振振有词的样子让安科懵了。
“这玩意是你?这宗祠是拜你的?”
东亚那边的宗祠有一个比较神奇的情况,家族的地因为一些歧视华人的原因而比较少,所以经常出现什么观音庙和人家宗祠在一个地方的情况,他们家族可能也会供奉一些神放在祖宗旁边,算是家族世代信仰的神明吧。
“好吧,那你可能不是真菌进脑引起脑膜炎完全要凉,正在濒临死亡做梦给我看”,安科可惜的说着,他还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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