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仪师没有死!”
一个闪闪发光的大厅里,只穿着裤衩子的老年男性气的要死。
“为什么?明明视频里看见的他已经被苗疆蛊毒给杀了,还是最强的情蛊,他的瞳孔都涣散了!”
“主祭祀,我们要不要…”,坐在他旁边的头上贴了个黄符的人做了一个试探的手势。
“守灵人,要去你自己去吧”,另一边的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女子不屑的说。
“掘墓人,你什么意思?”
“别吵了,一切为了草履虫”,这个只穿着一条裤衩子的主祭祀制止了他们的拌嘴。
如果安科在这里他一定会吐槽,为什么所有主祭祀都只穿一条裤衩子?
“草履虫,你信吗?”坐在这个大厅里的另外一个把自己涂得跟野人似的的玩意鄙夷的说。
“占卜师,您别说,我还真不信”,一个阴柔的浑身全白的人带着京腔肯定了他的话。
“勾魂者,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突然篡改了我们的记忆”,坐在那里的主祭祀皱着眉头。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的教派立意应该不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一身白的勾魂者有些混乱的抱住头。
“不应该是埋葬天地让草履虫降临吗?”一个抱着骷髅头的小女孩好奇的问。
“哀悼人,你说得有道理”,主祭祀满意的点点头。
“不对啊,不是种稻子给草履虫吃吗?”一个老农打扮的人跳出来辩驳。
“什么啊,收割者你在说什么?”
场面一通混乱,草履虫协会的人竟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信的是什么,非常离谱。
“总觉得我们原来信的是更高端的东西,像什么深渊里跑出来的邪神这样”,最后,哀悼人软乎乎的总结道。
“害,那有什么高级的,还是草履虫强”,收割者不屑的说。
“不对啊,我们不是要商量葬仪师的生死以及他是否叛教这事吗?而且你们看看,原来他只是飞纸人,现在他直接用灰搓了一个新娘,他变得更强更变态了”,主祭祀努力把&话题拉回来。
“啊,可是我们连教义都搞不清楚,这种协会还有必要存在吗?我们还需要在意一个思想跟我们不一样的人吗?我们自己内部都成这样了”,守灵人疑惑的问了一大堆。
“总觉得我们之前应该叫死亡协会”,占卜师喃喃道。
场上又是一团乱,估计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抽出时间来管岳子青了。
而另一边,岳子青也很难抽出时间来管安科。
今天早上安科的煤灰在岳子青那里浓缩出来一个技能,简单的说就是感应那些有异常的地方,复杂点说就是有一些煤灰跑到岳子青松果体那里了。
他现在跟个神经病一样在解剖局里新运过来的尸体,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兴奋。
只见他熟练的在一具浑身长满面具的尸体头部划开一刀,然后从里面揪出一个发芽的戴面具的土豆块丢在盛放诡秘的盘子里,然后哗哗几下,那尸体就被捆好吊去了缸里。
高金福他们在旁边都看傻了。
“小岳副部长啊,不用这么努力,首都的诡秘事件很少的,你已经把这一周甚至这个月的都做完了”
是的,岳子青昨天被升成解剖部副部长了,局长顾一指亲自选的,当时场面特别搞笑,岳子青社恐发作在那里疯狂重复不要,顾一指,那个御剑的中年人听完反而觉得他谦虚谨慎,硬是在一大群人面前给他升了官。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解剖部这几个倒是蛮服气的,毕竟岳子青确实工作效率奇高。
安科想到这里啧了一声,剖个尸体都这么热血,这职业病有点严重啊,不过不能说是职业病吧,应该叫对职业的热爱,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还以为他原来学的是法医。
没一会功夫,积压着的几具和今天早上运来的尸体就差不多全搞完了,现在岳子青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性尸体,搞完这个,他就结束了。
而目前时间才过了十分钟。
玩手机玩累了的安科开始在心里给他配音。
好,目前是最后一分,我们的守门员岳子青会怎么动呢?
他在观察,好的,他把目光聚焦在这个中年男性尸体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他要做什么呢?
来了来了,他拿起手边最大的刀,非常轻柔的划下,诶,他划了,他还在划,等等,他在干什么?
安科看着岳子青愣住了,和前面直捣黄龙的动作不一样,现在他手里的手术刀仿佛变成了雕刻艺术品的美工刀,一层一层的划开尸体的腹部,白花花的脂肪层,暗红色的筋膜…就像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
这时,变化来了,岳子青手疾眼快的从尸体腹部掏出来一个通体黄色的玉质婴儿随手放到托盘里,随后,他望了望四周,怅然若失的坐到了解剖台旁边。
“唉,没有针线,我的剖腹产手艺都生疏了”
“诶,岳子青,你原来是读的具体哪个专业”,安科突然感觉到不对。
“妇产科”,已经陷入贤者模式的岳子青淡然的说,他在短短两天就已经学会分辨古神语和人能听懂的语言,比晕晕乎乎的卡纳好多了。
“所以说为什么一个妇产科的要去做核酸啊?”安科忍不住吐槽,“还有为什么要用一个男性污染尸体练手啊!”
“核酸啊,直博生都得去啊,当时忙不过来,每个科室都要”,岳子青站起来把尸体跟吊猪肉一样吊起来,而旁边的沐沐已经听懵了。
“小岳哥你一个搞妇产科的跑到这里来是不是跨度稍微大了一点?”
“不大啊,都有学,死人可以随便练”,岳子青也没看她,摘下手套准备要走。
“岳---子,交给我便可”,可能是一直看岳子青干活,但自己什么都没干有点不好意思,秀丽走上前接过他的活。
“奇怪了,这是连着三个月开出来这种玉质婴儿,总不能是不小心坐进去了吧”,高金福反而对这个比较好奇。
“啊这”,叔叔你的想象力可以啊,安科哽住了,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你当这是菊花超市吗?”明显口味重一点的秦沐沐也有些惊悚的说。
不过知道这个梗的安科也不怎么干净就是了。
“不,不是坐进去的,我解剖到了被污染产生的子宫,而这具尸体所有器官呈现的状态跟普通女性妊娠期的状态一样”
岳子青脱下白大褂后摇摇头,随后他又询问式的对杨秀丽说:“那交给你了?”
“没---问题”,秀丽控制着渔女摆出一个放心的手势,这个渔女也有名字,叫梁秋,倒是蛮有意思的。
“诶,子青啊,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个诡秘,在收集婴儿,从一个月到十个月”,安科开玩笑式的说着。
“你别吓我啊,我害怕”,岳子青嘟囔一声,“那我们走了哈”
在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岳子青就抱着安科出了解剖部的门。
他现在白天睡大觉睡到六点,晚上吃完饭上班,然后回去跟安科玩手机或者搞纸片玩到凌晨,把满身的疲惫留给明天,作息极其不正常,是人看了都觉得会猝死的样子。
安科今天这身无袖大红色龙凤暗纹长嫁衣就是他熬了一个晚上的产物,没有盖头,就是单纯的叠了一身金镯子金链子,搞得安科闪闪发光,本来就黢黑的脸和身子更黑了。
岳子青还尝试过做别的种类的衣服,别说是普通衣裤,连简单一点的嫁衣都不行,只能烧出来一堆破布,复杂的比如说婚纱之类的他倒是做出来一大堆,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的原因。
不过葬仪师诶,不是给人画脸的吗?怎么业务跑到折衣服去了?
“我们今天吃夜宵吗?”回家的路上,安科好奇的问,“家里好像没东西了,你打算去食堂?”
这个诡秘局好歹是政府部门,是有食堂的,而且还挺不错,有夜宵,安科老早就闻到味道了。
“…有点不想去”,岳子青边走边说,“我吃泡面吧”
“行”,安科也没怎么在意,既然他要自己煮就自己煮呗。
“这不是岳子吗?要去哪,一起啊?”
听到声音,安科和岳子青同时转过身,那是前几天刚刚见过的人,阿迪。
除了他,还有几个小年轻,正聚在一起直勾勾的看着岳子青,就像在看一头大鱼。
“不要”,岳子青看了一眼就又抱着安科转了过去然后加快速度。
好奇怪啊,感觉这位也没对岳子青做什么,就是稍微热情了一点吧,不过安科也不大敢问,怕他们可能真的有什么恩怨,就任由岳子青抱着走。
“你们看见了吗?我们的岳副部长看不上同窗啊”,阿迪对着旁边的几人说道。
这回安科总算懂了,这几个人应该是最不好惹的老赖皮,你落魄的时候嘲笑你,把你当个乐子,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反而开始巴结你,如果你不接受他们的巴结,他们就会出去造谣。
“哦,对,我就说看不上你们”,岳子青脚上连停都没停,根本不在意这些人。
“你不害怕自己在局里面混不下去吗?我感觉他们当长舌妇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安科好奇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岳子青。
“所以我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吗?要学他们阿谀奉承上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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