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荨一直试图用各种办法攻击安科,而安科,他没躲,就任由这个小朋友不停的殴打自己。
在他终于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后,安科轻轻把他扶起来放到柜台后的椅子上。
“不生气了?”
“哼,你就是个坏蛋!”
他非常委屈的看了安科一眼。
安科闻言哈哈笑的起来,把封印了被动的安逸塞到他怀里。
“这个做安慰好不好?”
“不许把我当小孩子!”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楚雨荨却抱着安逸不松手,好像把他当洋娃娃了。
就在他生闷气的时候,一只手稳当当的放在他头上,这回他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顺从的被安科把他梳成大人模样的发型弄乱。
“好啦,我把威压收一下,不然外面的鬼怪都不敢进来,你这一个晚上得赔”
一条触手把柜台前面的高脚凳拉到楚雨荨旁边,安科就这样坐了下来。
“外面的魂灯被我搞烂了,明天我看看能不能修,现在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一下,不然没十分钟你就得被叼走”
“你也知道啊”,楚雨荨瘪瘪嘴,懒得理这个幼稚的大人。
“爷,您这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
安眠看着表情丰富的楚雨荨突然意识到。
“嗯,刚刚是我不对”,安科在心里叹了口气,太急了啊,幸好这是个看外表才10岁的小朋友。
抢了人家吃饭的菜,让人家陪着你吃鸿门宴,同时私闯民宅,还要抢劫加绑架,要是个大人的话,理就讲不清楚了,自己还得动手抽他一顿。
反而,让一个小朋友放松警惕简直太简单了,折腾他一会再给他点甜头,轻松跟着你跑,更别提楚雨荨这种小人精,反正他都搞不定自己,不如演一下,假装自己放松警惕了。
但是这对安科来说正中下怀,演得多了,不就成真的了吗?这种演法可是要对自己下心理暗示的。
就这样,安科愉快的成为了这家药剂店的帮工,楚雨荨小朋友虽然很不开心,但还是被迫同意了,毕竟他打不过。
“诶,你有守护兽这种东西吗?”
坐在那边发了一会呆又跟黑笑玩了一会后,感到无聊的安科突然问。
“那是什么中二病想出来的词啊?”
楚雨荨对此非常嫌弃,“没有啊”
“哦哦,那锄禾日当午”
“你当我傻吗?汗滴禾下土”,虽然很无语,楚雨荨还是陪着这个幼稚的大人对起了对子。
“知道是谁写的吗?”安科笑眯眯的问。
“知道,李白”,楚雨荨不屑一顾,像是被问了什么弱智的问题。
“真的吗?”安科凑过来。
“哎呀别问了,好傻啊”,楚雨荨把头别到一边。
而安科则暗暗皱眉,这孩子是学习差,还是…
“那再考你一个,春江潮水连海平,下句什么?谁写的?”安科把他的头掰过来用手搂着他。
这个是高中的诗词了,还是不用背的,如果他能答上来,这孩子要么神童,要么心理年龄就不止十岁。
“海上明月共潮生”,但是他报上来的作者安科还是对不上。
那就可能不是同一个世界了,至少安卡拉掌握的世界里,没有这样的。
因此安科不再用这些智障问题折磨小朋友了,反而又开始思考别的,本来还打算把误入这里的小朋友送回去的,现在一看往哪送还不知道嘞。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啊?”
片刻后,楚雨荨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始反问他。
安科就把自己的推测给他说了。
“算啦,回不去也挺好的,爸爸整天就打游戏,妈妈忙着和爸爸腻歪,我回去怪没意思的,还不如在这里跟着师傅…”
话还没说完,门口的铃铛叮铃铃的响了起来,这个晚上的第一位客人,来了。
那是一个捧着哇哇大哭娃娃的女人,她凄美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一进门就痴痴的朝安科问,“我的孩子变成木偶了,她哭得好惨,医生有什么办法吗?”
安科尴尬的笑了,他哪里知道一个木头娃娃哭是因为什么,于是他用手轻轻戳了一下楚雨荨,“这才是医生,我是个跑堂的”
那个女人脸色一下耷拉了下来,演都不演了直接开饭,嘴角甚至还留下许多感动的泪水,把地板腐蚀出一个坑。
“看来是不想做生意了?正好女儿饿了,我也饿了”
她的脑袋啪嗒一下掉在那个坑里,身上从颈椎开始裂开到臀部,一张布满獠牙的大嘴就出现在两人面前,猩红的舌头伸出一米,缓缓的要绕上安科的脖子。
而她手里的小女孩娃娃也瞬间出现在楚雨荨面前,面上微笑,像是被满足心愿的小孩子,眼里则透着诡异的光芒,不论楚雨荨往哪个方向看,娃娃都能跟他对视。
而安科和楚雨荨…面无表情,就这样冷漠的看着这两位表演,没一会,这个妈就忍不住了,想直接一口咬烂安科的头,那边的娃娃也开始咯咯直笑,像是要施咒的亚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从天花板上照下来两道圣光,像接引她们上天堂一样把她们拽了上去,紧接着,汽笛的声音响起,不同的柜门开开合合,一群类似纳米机器人的东西跑出来像切叶蚁一样把她们分成了块,然后塞进不同的柜子。
随着最后一声柜门合拢的声音响起,楚雨荨不屑的啧了一声。
“俩傻逼”
安科则望着刚刚大发神威的机关们非常新奇,“你平常就这样看店?”
“对啊,反正它们大部分都不怎么聪明,最后也都是做原材料的命,什么时候拎得清了,什么时候再找我看病”
楚雨荨对这群心怀恶意的鬼怪异常冷漠,完全不留情面,甚至还给安科指了一下柜子里的干瘪内脏是第几位不长眼的客人留下来的。
确实不怎么聪明的亚子,安科陷入沉思,之前自己还清场了一次诶,就没有鬼怪怀疑这里有大恐怖吗?直接来一个送一个弄得我很没有面子诶。
“哎呀,没吃的了”,黑笑有些委屈,他还指望着钓鱼执法找点吃的呢。
“黑笑,你出去逛逛吧,可能今天晚上都得是这些机关吃了”
安科也算看出来了,这些机关其实还挺强,打遍一条街无敌手,就是遇到自己了而已。
“哎呀,没关系”,黑笑一副问题不大的样子,然后他就摇着大尾巴出去一分钟,一分钟后他又趴了回来。
“你去干啥了?”安科没看明白。
“让食物自己来找我哟”,黑笑趴在柜台下懒洋洋的说。
很快啊,外面就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枪战,又像是一个大汉尖叫着被一群厉鬼追,人都叫破音了,听起来挺惨的。
过了一会,随着啪嗒一声,门开了,一个长得跟终结者一样的高大男性叼着根雪茄出现在两人面前,一圈绷带缠住了他的一只眼睛,身上是猎魔人的装扮,腰间还挎着两把枪,值得一提的是,铃铛没响,这说明上门的是纯人类。
他不紧不慢的往店里走,脚步间的速度却快得难以想象,一秒都不到就跑到了柜台前,而这时,铃铛跟被暴风吹了一样在空中飘摇,响得要散架了一样。
黑笑见状开开心心的往门外走去,不一会,外面就安静了,他又摇着软软的尾巴重新趴回原地,打了个哈欠,好像准备要睡觉了。
“医生,我要看诅咒”,高大男人举着枪指向安科。
店里的气氛一瞬间凝固了,安科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准备干啥?零元购?有毛病吧,一会医生带点私人恩怨把你治死怎么办?
他没想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安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傻吊,然后用手指了指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楚雨荨。
“他说是医生,我是个跑堂的”
“哦”,高大男性闻言调转枪口,朝楚雨荨的方向开了一枪。
一发子弹擦过楚雨荨乌黑的头发打在背后的墙上,楚雨荨本人毫无波澜,用黑漆漆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这个疑似猎魔人的东西。
“打一枪,赔五百”
“呵,真不经逗,小娃娃,你不害怕吗?”
猎魔人对楚雨荨的态度充满了兴趣,他又把枪举了起来。
“对不起,结合这个人,我突然发现自己刚刚挺讨厌的”,安科有些愧疚的说。
哎呀,威胁人就是不好啦,这个猎魔人的枪是绝对打不中楚雨荨的,但是看了就烦呢。
“嗯嗯,知道就好”,楚雨荨露出沧桑的表情拍拍安科的胳膊,“没事,我都习惯了”
随后,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要不要治,不治留下五百毫升血液滚出去”
“治”,猎魔人笑着放下枪,“我就开个玩笑”
“那就转过来,你装你牛马的逼呢”,楚雨荨老成的跳下凳子站在猎魔人面前,气势一点都不输这个身高两米的男人。
猎魔人闻言尴尬的转过身,只见高大威武的他背后一片狼藉,衣服都扯没了,血肉模糊的,时不时有黑色的纹路在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肉上扭动,在屁股上还俩牙印,一看就是慌不择路逃跑的时候挨上的。
楚雨荨老练的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从柜台下面掏出一把电锯。
“诅咒治疗八十块钱,你身后那些露出骨头碴子的伤一千块”
猎魔人根本不服,他气势汹汹的与楚雨荨对视,试图让他心虚。
“我本来在路上好好的准备找地方治诅咒,突然你们店的狗朝我这里叫了一声,然后一大群鬼怪不要命的就来咬我,更恶心的是,这附近只有这一家医馆,你说怎么回事?”
而楚雨荨丝毫不慌,他拉了一下启动电锯的绳子,这轰隆作响的锯子直接抵着猎魔人的□□,把他的黑色牛仔裤磨出一道口子,隐约能看见里面白色的内裤。
同时,四周的柜子里,许多炮管伸出来,从四面八方指向猎魔人。
“你不治也得治,不然就分开来泡到生理盐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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