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说得没错啊,这家人信克苏鲁,你看那个画框里的画”
那是一张描绘旧日支配者给手下鱼人加油打气场景的画,气势恢宏,用的是青和蓝混合的色调,看上去非常压抑诡异,光影之中仿佛有某种生物在蠕动。
emmmm,没什么问题啊?
“冕下,这是阿西亚姑妈给伟大的存在画的画像,当时祂们正在举行仪式,然后突然就被一艘船给撞了,那位存在我们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蒂莎面露悲伤的看着这副画,“真可惜,阿西亚姑妈回来了,没有成为祂们的一员”
“…额,请问一下这位叫阿西亚的女士最后怎么样了?”
安科人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克苏鲁那是被船撞回海底了吧,绝对是吧。
“我需要找找”
就在安科以为她又要翻自己裙子下的白骨的时候,蒂莎走到一个黑色的大柜子旁边,开始从里面往外面拽黑色的袋子。
“这是阿西亚姑妈的夏装”
一个装满黑袍的袋子被丢出来,上面用扭曲而不可名状的文字写着阿西亚亚当这个名字,和夏装这俩字。
紧接着,蒂莎又丢出来一袋和刚刚没什么区别的黑袍,“这是阿西亚姑妈的冬装”
是不是还有同样的两袋啊?
“需要帮忙吗?”安科有些无奈,他怀疑这位神奇的人在世间的存在可能只剩黑袍了。
“冕下,不用客气”,说着,她拽出衣柜里最后的两袋东西。
一样的,黑布袋装的俩玩意,上面写着古神语,就是口袋扎紧了看不见里面是啥,估计也是黑袍吧。
“…啊这”,我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这是阿西亚姑妈的内衣”,蒂莎稀里哗啦的从其中一个袋子里倒出一大堆鱼鳞制品,脸上充满了缅怀之色,“她还活着的时候最喜欢这件了”
“这样吗?”
这家人品味真独特,内裤里面还带两排鲨鱼牙的,真是nb啊。
“这是…”
安科打断了她,“这是衣服的话我就不看了”
“冕下”,蒂莎不理解的看着他,“这是加西亚姑妈”
“哈?”
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大玻璃罐子,装着一只头顶灯泡的绿色鱼人,浓郁的福尔马林味弥漫在房间里,提醒安科这个萎缩的鱼人已经是个尸体。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这玩意好像还挥动着鱼鳍给自己打了招呼?
“我靠,就尼玛离谱”
“总之我会联系克苏鲁把她领走的”,在那只鱼人卡姿兰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注视下,安科抽搐着嘴角给她承诺,希望克苏鲁不要害怕。
“谢谢您,您真是一等一的坏”,蒂莎非常敬佩的说出了安科不大能搞懂的话。
确实挺坏的,你想哈,克苏鲁直播了一天,下班的时候收到她榜一大哥送的礼物,打开来是自己几百年前现在正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手下,还朝她挥手。
玛德,一想到那个场景安科就有点窒息。
“爷,不用在意,她在夸你,对她们来说,好的就是坏的,坏的就是好的”,安眠急急忙忙的给他解释。
“行吧,那我…送?”
“送啊天主,克苏鲁又不是人,她肯定不怕的”,安苄咋咋呼呼的说,“您说的那个场景不会出现的”
哦,我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过既然这样,安科也就把那只鱼人给收了,希望克苏鲁真的是像安苄说的那样心理承受能力强吧。
在他把那玩意收了以后,蒂莎又开始带着他参观起这个已经被改造得差不多了的城堡。
墙上的画有一幅算一幅全是那种无法描述风格的,有些倒霉的神安科认识,有些就不认识,认识的那些,安科都能记起来祂们是怎么没的。
说实话,克苏鲁一家真的是整整齐齐,从克苏鲁本人到她的孩子老婆都被挂起来过,真是无法描述的惨。
蒂莎见他那么热心肠,竟然从这个城堡的各种犄角旮旯里掏出了她死得各有千秋的祖先给他展示,希望安科能帮忙弄一下。
安科…安科没什么想法,并且愉快的答应了,就是旁边一直默不作声跟着的黑笑馋得直流口水,安逸在他嘴里被洗了一遍又一遍的头,狗脸都木了。
“这是宴席上的意大利面,是我们之前的信仰,但是煮又联系不上了”,蒂莎指着走廊里最后一幅画伤感的跟安科说,“神又不要我们了”
额…有没有一种可能,神不是不要你们了,是你们把祂一波带走了?
一个两个古神在她们信仰的时候gg,安科还勉强能理解,但是一连走了几十个那就是真的不对劲了。
这家人真的有两下子。
“我要不要溜了?”
安科问了一下自己家这群子裔的意见。
“不知道诶天主,她们这个没有规律的,只是正好碰见”,安苄傻呵呵的说。
“但是正好碰见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多么离奇的事情,古神的一生和人相比太长了,她们怎么能一直撞见?”安眠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他觉得这一家子有玄学。
“大人,小生只有您了”,在他们中间,响熹委委屈屈的低声细语道,他并没有反对什么,却莫名的让安科觉得得好好考虑一下。
“安科,都可以,她们搞不动你”,和剩下两个相比,安佛显得很镇定,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家子对安科来说问题不大。
然后安科就立马转变了观念,嗯,安苄安眠就是听着玩的,真的遇到事了还得听安佛的。
在他思考的时候,温丝和楚雨荨的击电锯比赛已经到达了白热化阶段,楚雨荨暴跳如雷,但还是留了手,因为他发现这个烦人又瘆人的小女孩并没有下死手,只是缠着他玩而已。
但是这并不是他放过温丝的理由,一路上,他跟在安科后头,电锯开得嗡嗡作响,目前已经把那走廊上的画全刮花了。
终于,他抓到了温丝的一丝破绽,在帕萨特的加油声中一把挑掉她的电锯,把她用电锯摁地上了。
“oh,我的孩子”,蒂莎注意到了这里,惊呼道。
一旁一直两不相帮的露比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上去准备拉开楚雨荨,“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不,孩子”,蒂莎用苍白修长的手指捂住嘴唇宛若平移一般走到楚雨荨和温丝面前,“你这样不行的”
“你得割她的大动脉,不要因为她是个孩子就怜惜她”
楚雨荨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以为自己要被打了,就又掏出一把改造的手术刀要砍人,结果人还没有砍到,这把泛着绿光的带毒手术刀就被蒂莎轻而易举的拿在手里,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礼物。
“真是粗鲁的孩子”,她用手指轻轻触碰刀锋,瞬间就染红了这把带血槽的刀,看到那把刀和自己的手同时变色,她咯咯的笑起来,“谢谢你的礼物,但是这种武器我们家太多了,可以再送点给你”
话音刚落,这个走廊灯一面墙就直接崩塌了,从里面露出来一个房间的尖锐武器,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仿佛能顺着空气割伤人的光泽。
“给我?”
楚雨荨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
蒂莎笑着点头,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电锯底下下来的温丝像只夜莺一样轻盈的飘到那间房间,给他拿来了一大堆冷兵器。
楚雨荨愣在那里,随后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安科。
“拿呗,人家好客”,安科耸耸肩。
于是这个一脸茫然的小朋友就这样接受了一大堆武器,在亚当一家人热情的眼神下迷迷糊糊的把它们塞进自己的空间袋。
“行吧,这都介绍完了,我就打算走了,这些给你们,方便联系”,安科随意的用触手从小红的空间里掏出一大把稻草香递给蒂莎。
“烧一下就能联系到我,但是别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还想睡个好觉”
蒂莎闻言惊喜的接过这把香,然后和发牌一样发给了自己的老公孩子。
“多么迷人的寓意啊,只要烧一下,就能给您进香,然后在死亡的环绕下聆听您的神谕”
“???”
什么玩意?安科自从见了她们就没跟上过她们的脑回路。
“那个…没这么离谱,这只是个联系的工具”
那边,帕萨特已经在试了,他拿出一枚手雷和一根香捆在一起,然后拔开上面的拉环,把这个危险的东西从窗户丢了出去。
嘣的一声响起,手雷爆炸的光把原本黑漆漆的外面照得亮如白昼,差点把安科亮瞎,一朵美丽的蘑菇云缓缓升起,诉说着那不屈的意志,城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倒,但是里面的许多东西瞬间被爆炸的余波震成了灰。
“夫人,你真宠爱你的孩子啊,这个玩具很贵吧”
他揉了揉眼睛,惊叹又无奈的对蒂莎说道。
妈耶,这玩意跟核弹也差不多了吧?这冲击力,这架势,砸在普通人旁边怕不是要当场蒸发。
“亲爱的,我们确实该考虑一下了”,蒂莎的老公严肃的点头,“我们给温丝买的第二百个断头台不能再是精铁的了,这太珍贵了”
蒂莎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火车也不用买了,和帕萨特一起去玩玩具车吧”
“神明还给温丝订了个新上吊树呢”,她呵呵的指着窗外血红色的树木,然后突然看见什么一样愣在那里。
“冕下”,她看着天空中那张放大的草履虫大头贴兴奋的用骨节分明的手捧住脸,“您真美,跟您联系就是需要这么张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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