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墨染家还灯火通明,染哥勤快的搞着卫生,根本不让任何一个生物帮忙,她打扫得特别仔细,甚至把打架打出来的裂缝都用水泥砌上了,让安科叹为观止。
师傅,会这么多,你之前真的不是盗墓的吗?
“我有个事不知道当不当讲”,打扫完被自己弄得千疮百孔的房间的染哥举起手。
安科看她有些为难的样子很是不解,这咋了,我看上去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讲呗”
“那个,是她们把我绑架来的,所以可不可以送我回去啊?”染哥尴尬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啊这”,安科愣了一下,“可以啊,怎么送嘞?”
染哥也傻了,“就你刚刚那个样子不行吗?”
“我说的可是结果,没有过程的,她比较强,所以大概没关系,我才不是因为她太讨厌了才针对她”
“你的话我就不知道了,有可能回去了以后你被什么东西寄生了,也有可能你身上带着某种病毒,把你的世界给爆破了,还有可能你受尽折磨最后凄凄惨惨的活着抵达,我不确定的”
安科仔仔细细的跟她讲着,“而且古神的话是带咒的,即使我加再多定语和条件,结果一般都会往很不好的地方发展,即使是祝福也一样,你可要考虑好了”
“卧槽,这也太恐怖了吧”,染哥惊得忍不住爆了个粗口,“我想知道,前几个被你祝福的人还好吗?”
“…不大好,都挺惨的”,安科想起了楚雨荨等一系列倒霉蛋,好像每一个都不是很妙,虽然来自己世界以后好很多就是了。
所以,除了紧急情况,他一般不会用言灵去祝福什么人,因为被祝福的人可能回去以后就活不过三天,除非是他的信徒。
“那算了,还是小命要紧”,染哥无奈的叹了口气,“谢谢你啊,还给我讲清楚了,你比那个蠢东西讲理多了”
“没事,而且你身上也有契约,你应该也算气运之子吧,问题不大,一会世界意识就会哭着喊着把你捎回去了”,安科观察了一下染哥的状态后很轻松的说。
“多快?”染哥想起了之前那个嘴硬苏墨染说的古神,据说祂们的时间和人类不大一样,不会一百年后再来接我吧?
“五”,安科报了个数。
“诶?”染哥懵了,“五天?五年?”
“三”,他老神在在的笑了。
“诶,三?”
染哥还没搞懂他意思,倒计时还跳数是啥意思啊?
“一”
话音刚落,安科面前有点吊儿郎当的染哥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她手里的拖把还顽强的立在桶里。
“这就走啦,还没给她准备点特产呢”,苏墨染有些遗憾的说,“牛州螺蛳粉带一点走啊,我看她可爱吃了”
“她是她那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瞅着还挺受宠的,丢了这么久,那个世界意识肯定急疯了”,安科摇摇头,“没准能再见面呢”
“这样啊”,苏墨染眨了眨眼,“所以她下次还来?”
“不,你可能会去那边…没事,都说不定”,安科不在意的耸耸肩,“我要回去了,没事的话早点休息吧,离天亮只有六个小时了”
说着,他就抱着毛球带着自己的子裔走了,颓丧得像一只睡眠不足的草履虫。
“我好累,安卡拉,下次遇到这种不礼貌的神经病记得揍一顿再放进来”
“嘻嘻,这不是怕你可怜她们吗?”
“我可怜个机车哦我可怜,求人好歹有个态度吧,甘霖娘!”
满嘴脏话的安科就这样骂骂咧咧的回了家,然后安详的看见了自己家露天的样子。
果然,就不应该把俩炮仗放在家里,看吧,爆炸了。
现在整个屋子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奇怪的痕迹,有的像电锯划拉出来的,有的像毒液腐蚀,还有能量炮轰击的痕迹,在这里头,刀痕已经算最普通的了。
好在鱼缸那边一点事情都没有,只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卡纳好像被拆了,身子散了一地板,也不知道一会能不能接回去。
楚雨荨抱着电锯假寐,身上的烂肉和虫子铺满了方圆一米的距离,还顺带把家具腐蚀成了黑色。
露比在一旁非常担忧,斯帕加蒂则在试图处理楚雨荨身上的烂肉,完全没有效果,祂神都傻了。
岳子青现在是螳螂形态,带着金丝的双镰操纵着好几个纸新娘,身后翅膀整个炸开,一脸警惕,那眼睛带着三角形的头嘀哩嘀哩直转,一看就是被吓破胆了。
响熹抱着自己已经不能开机的笔记本电脑自闭,起到了意料之中的灯泡作用,让安科把这群人的状态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老爹坐在窗户旁边,头上的大包早就消失,看见自己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如蒙大赦。
最骚的还是李导,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躺在安科的床上呼呼大睡,简直就是婴儿般的睡眠。
以后不能请人来,这都伤成什么样了,罢了,怪自己,安科自责了起来。
“没想到造成最大打击的竟然是自己人”,安科把毛球递给安国庆。
“儿子,对不起”,这个一向不肯低头的男人居然尴尬的对安科道歉起来,“我帮你一起修吧,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安科无奈极了,他伸手拍在墙上,给被打得半身不遂的鬼屋打神力,“别装死了,干活,对不起,很痛吧”
鬼屋听到安科的声音,就像醒了一样,开始咔吧咔吧的恢复,没一会,这里就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爸,你们到底干啥了?”
“我…我一开始只是想和那个你叫李导的吵架,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大混战了”,安国庆心虚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不过,那个叫楚雨荨的小同志医术是真的好,我本来以为我会脑震荡到明天的,没想到一开颅就好了,真神奇”
安科实在是不能把脑震荡和开颅联系在一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感叹楚雨荨的牛逼。
“nb”
听到这个称赞,楚雨荨用自己已经掉出眼眶的眼睛像死掉了一样看着他,“你有病吧?”
“哦不好意思,马上把你弄回来”
安科又用触手给他处理了一下,保证一丝东西都没有落下后才把他放到椅子上,露比见他好了,泪汪汪的抱着他,差点把他闷死。
安科见状连忙把他抱出来,然后让露比带着斯帕加蒂和楚雨荨去休息。
随后,他又摸着岳子青透明的纸翅膀让他冷静下来,“没事了,别害怕”
“嗯”,即使他这样说了,这只纸螳螂还是抖个不停,感觉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真没事了,睡觉吧”,安科只能一边安慰他一边把他往他那个最靠里的房间拉,让他先睡一觉,把应激反应先放下来。
紧接着,他又把自己的电脑赔给响熹,告诉他自己还有别的,让他别担心,随便用。
“大人,小生…小生没用,小生没克制住自己”,响熹几乎要哭出来,抱着新电脑不撒手。
“没事,你也去休息吧”,安科略显疲惫的朝他安抚的笑了笑。
响熹显然也明白再朝安科撒娇可能会被他讨厌,非常识趣的变成原型游回了安科身上。
“现在,轮到问题最大的了”,安科看着地板上那些带触手的零件几乎绝望,“卡纳你是怎么做到被拆成三百多块的?”
卡纳地板上的眼珠子滚到安科面前长出张嘴,“我是被波及的,你信不信?”
“信,我肯定信,现在就给你修个2.0版本的”,安科十分心疼,“保证以后不会散架”
“别啊”,眼珠子还非常乐观,“我这样挺好玩的,就是有点影响市容”
于是,他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把倒霉蛋卡纳给拼回来,还用小红分泌的粘液做了粘合剂,配上红色触手,就希望这个缝合怪下回别再散架了。
安国庆没敢打扰他,只是非常内疚的抱着毛球站在旁边。
“我感觉我充满力量!”卡纳赤着身子,身上红色蓝色的触手交叉着缝合了他的肌肤,让他看起来像个带红蓝线的炸弹。
“去吧去吧”,安科推着他进他的房间,“睡觉去,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儿子,需要帮忙吗?”安国庆看着他眼里带血丝的状态有些不安,“或者,毛球给你摸?”
“没事,爸,您回去陪妈吧,这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安科叹了口气,“妈说她也喜欢王心灵,别藏着掖着”
他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说没事了。
“哼,本来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安国庆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随后肉疼的掏出一个东西丢给安科,“儿子,这个给你”
这是张卡,目测是老爸的私房钱,这次他出血本了啊。
尽管不是很在意这些小钱,但是这代表的可是老爸的十分心意,还代表着他这几个月只能在家陪老妈,完全跑不出去,所以意义重大。
“谢了爸”,安科愉快的笑了笑,只是他的脸色过于疲惫,反而显得这个笑容很勉强。
“嗯,爸走了”,安国庆也没再打扰他,而是非常迅速的打开门,只是离开前,他还是不由得担忧的看了安科一眼。
儿子没问题吧?
安科确实没问题,所以他现在在处理最后一件事。
只见他严肃的走到自己的床前,把李导搬下来放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倒头就睡。
反正他什么事都没有,连包都消了,估计明天起来就自己跑了,而自己,快累死了,再不睡都不知道明天自己还能不能爬起来。
只不过,在他躺下陷入沉眠的一瞬间,沙发上的李导豁然睁眼,嘴角划过一丝完全不符合人设的清浅痴笑。
是安科看到他这个表情肯定吓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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