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妙,安科急急忙忙的把楚雨荨从老人家怀里抱出来,“大爷,不好意思啊,这孩子…”
“我可怜的儿媳妇啊,都疯了,说胡话呢”,鬼老人垂泪道,“好好一姑娘,穿得跟疯子一样,身上就几片布料”
安科都傻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壳子上的衣服,emmmmm,确实,稍微,有点少啊。
“大爷,你这…”
安科还想开口,可是这时的鬼老人却打断了他,还从不知道哪里又掏出来一件寿衣,作势要递过来给他,“来,儿媳妇,穿上,你岩阿姨今天刚缝的”
“谢谢?”安科一只手接过这件真丝寿衣,脸上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
“我可怜的儿媳妇啊,都不会说人话了”,看安科拿着寿衣一脸踌躇,鬼老人又是一阵伤心。
不是啊大爷,你在想什么啊大爷!
“妈妈说她很开心,会穿的”,他怀里的楚雨荨见状只能无语的开口,希望这样能停止这场闹剧。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啊”,鬼老人欣慰极了,本来可怖的鬼影在他慈祥的笑容下也显得没那么危险了。
而此时的白介,他emo了。
“为什么啊,明明我才是你孙子啊爷爷!”
“滚,大小伙子自己不找个班上跑我这里碰瓷养老金,我告诉你,我一个月才一千退休金,你休想从我身上榨出东西”,鬼老人对白介充满了嫌弃,完全不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爷爷啊!呜呜呜…”白介真的哭了,他扑到安科脚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大哥,我爷爷得了痴呆啊!”
“瞎说什么呢?我精神头好得很!”老人家极其的倔强,对说他坏话的白介没有任何好眼色,吹胡子瞪眼的把他从安科身上拽下来,完全把他当成了流氓,“离我儿媳妇远点,听见没有!”
就在这时,蓝陨月安排完黄韬韬回来了,鬼老人一看见他就又感伤了起来。
“蓝医生,你咋也变鬼了,都告诉你多吃大蒜了”
嘿你这老大爷,别的全忘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怎么记得比什么都清楚啊!
然后安科就看着鬼老人从自己寿衣口袋里拿出一颗大蒜硬塞到蓝陨月手里,叫他多吃,没准能从鬼变成人。
不是,大爷你当鬼是吸血鬼啊,这吃蒜是哪门子的会变成人啊?
蓝陨月显然也很无语,但是出于职业修养,他居然跟鬼老人聊了起来,还给他送了一筐鸡蛋,整个场面就是个关爱孤寡老人的慰问会,极其的离谱。
在他已经要给鬼老人发米的时候,一个一身肌肉满脸横肉的壮汉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在给鬼老人介绍老年保健品的蓝陨月,立刻警惕的站在鬼老人旁边。
“你谁啊?”蓝陨月疑惑的问。
“哦哦”,鬼老人开心的把肌肉壮汉拽过来,“儿媳妇,这是你岩阿姨”
安科看着这个壮得一拳能打死他的硬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的话。
他说啥,这是你岩阿姨?
大爷你病得真的不清啊。
“对”,岩松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是岩阿姨”
“…不是,我叫岩松,简单的说,是西南军区的头”
“白大爷,我再跟您说一遍,我是男的,不是女的,不要叫我阿姨,也不会织毛衣,你的真丝睡衣不是我织的”,他显然已经被鬼老人误会很多次了,连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哎呦,岩阿姨,不要因为自己长得壮就伤心,你这样在我年轻的时候可多人喜欢,迟早会有人看上的,你看蓝医生就挺好的,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大爷饶了我吧”,蓝陨月看着岩松一身的腱子肉,人都发麻了。
他喜欢的身娇体柔的小姐姐,不是一拳打死十个他的大汉啊!
“咳”,岩松也很尴尬,“别听白大爷瞎吹,我没这个想法”
“哎呦,小岩呐,别害羞嘛,蓝医生不喜欢你,可以找别人,你看这个会场上还有谁,诶那个黄毛的小伙子就不错…”
“女儿啊,跟爸回去吧”,在鬼老人对岩松进行极限拉扯的时候,一声悲鸣打断了他们。
那是染哥和一个看着玩得挺变态的紫发中年人。
“豁,岩阿姨你看,那个姑娘长得比你丑多了”,老爷子一看他们就惊呼起来。
“我特么是男的”,中年人明显也听到了他的话,朝他怒气冲冲的大吼道。
不过说起来这也不能怪大爷,这个中年人穿的实在有点无法形容,他身上是一件粉色的广式流仙裙,并且他还是个和韬韬一样的地中海,眼袋贼厚,长得和苏大强有异曲同工之妙。
“爸,我又不是不想”,染哥扒拉着这个长得和她有六分相似的中年人一脸颓丧。
看的出来,她已经承受了过多的压力,现在早就麻掉了。
她们为啥还在,这就要从安科的发现开始说了。
梁少泊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安科聊他身为世界意识却听不懂人话这个问题。
而安科,他在仔细观察后惊恐的发现,世界意识的权柄是碎的,他身上只是有的只是大部分,不是全部,其他的可能被自己炸烂了,也可能是跑到其他鬼身上去了,这也是这次会议举办的其中一个原因。
另外,目前出来的几只鬼身上都带了权柄,属于是遍地开花,非常过分。
所以,梁少泊有很多能力都是缺失的,包括把染哥和白介送走的能力。
因此,染哥,染哥的爸,也就是她那边的世界意识,外加白介和他的世界意识就只能暂时呆在这里,等过段时间梁少泊把自己搞清楚了才能把人搞回去。
“行了行了”,安科对染哥的爸爸没法抵抗,他怕自己一拳打在这个异装癖老东西的脸上,“等一想到办法立刻通知你”
“好的,谢谢安卡拉大人”,世界意识也知道再演下去就要挨揍了,连忙拉着麻木的染哥溜溜球,跑得都出残影了。
这时,一个穿得跟宇航员一样的身影也到达了门口。
“胡咧,额第一次见这么多奇怪的人”,航天服里的人发出沉闷的声音,让安科想到了油泼辣子裤带面。
他陕那边的口音是真的重,差一点安科就要听不懂了。
“侬让让,要进场的”,他身后,一个千娇百媚的女郎嘟囔着戳了戳宇航服,“堵在门口做甚么”
宇航服里的水银人笨重的转过身,“额这就让”
结果一回头,他发出了一阵惊叹,“洋妖怪?”
“侬才是洋妖怪”,穿着红色紧身旗袍披着白色狐裘的女郎嗔怪道,随即直接矮下身子化作一阵红烟从航天员的裆下穿了过去。
两只红舞鞋在她飘过去后着急忙慌的追过来,在地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见前面有人,它也鞋子一矮,从宇航服下面跑过去。
“额这是又遇到怪人了?”这个时候,宇航服里的水银人才反应过来刚刚她俩在干啥,“咋还有一来就给额行大礼的,额滴身份暴露了?”
随后,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女孩举着一只人形风筝也到了门口。
“叔叔,这是我们的邀请函,可以进去吗?”
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水银人天真的问。
“什么?”水银人迷茫的问,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随即没好气的开嗓了,“额也是参会的嘞,小孩,房间里放风筝会长不高的”
小女孩一听,眼里瞬间湿润,作势要嚎,“纸人姐姐,他欺负我”
她手里的风筝飘飘悠悠的降落,这时,水银人才发现那是只鬼。
落在地上的纸扎人朝水银人露出一个异常僵硬的抱歉微笑,然后用自己纸做的手软乎乎的拍拍小女孩梳着双马尾的头。
“我是…男的”
水银人闻言十分迷惑,他看了看纸扎人身上的水蓝色旗袍,又看了看它漂漂亮亮的妆容,“你,男子?”
“男的”,纸扎人用阴冷的声音回答他,“三十岁,离异,喜欢Cosplay”
这话一出,水银人更疑惑了,“抠死普雷是什么嘞?”
“两位要不先进去,马上开始了”,蓝陨月见他们在门口堵着,特别是水银人堵了很久,赶紧过来招呼。
“好嘞”,水银人完全没有架子,开开心心的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里走。
纸人啥也没说,推着小女孩僵着一张精致却面无表情的假脸跟在水银人后面。
听到蓝陨月说会议要开始了,那群藏民摆出一个长队,簇拥着一台被小推车推着的负八十的冰箱往里面走,小推车底下还铺着一条色彩斑斓花纹繁复的羊毛地毯。
臧语歌曲不知道从哪响起,有一种神圣不容亵渎的感觉,再配合这群臧民感激的表情,就很像什么邪/教现场。
紧接着,他们停住了,其中一个人委屈的找到蓝陨月,指着冰箱说了半天。
蓝陨月无奈的走到旁边给他们拿了个排插,原来刚刚是冰箱的电线不够长。
好不容易到要落座了,这群人里最漂亮的少女走上前恭敬的打开冰箱,紧接着,她发出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全部臧民都围过来,看过冰箱里的景象后就开始哇哇大哭。
安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一座头和身子分离的冰雕出现在有隔板的冰箱里,看样子那个倒霉冰雕可能是被隔板给削头了。
怎么说呢,感觉靠这群鬼,华夏有点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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