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噩梦”,一大早的,岳子青就精神萎靡得像精气被吸干了一样。
“一个奇怪的人对我摆在外面罚站的纸新娘大加称赞,可我明明已经说了那是个老大爷”
卡纳闻言也搭上了他的话,“对,他还叫我安卡拉的儿子,对我百般刁难,可是我真的不是啊,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甩了甩自己前段时间去挖土壤微生物化验粘上的一头奶奶灰,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你能不能洗一洗你的头啊”,安科一边干活一边朝他唠叨道。
“都搓了好几遍了,搞不掉呀”,卡纳也很委屈。
放下手头的活,安科走过去用手随便抹了抹他的发丝,一大片灰尘一样的小虫子瞬间飘了整屋,而他的头发也变黑了许多。
“你这叫洗了好几遍?”
安科气的要死,一边给卡纳捉头上的虱子一边骂他。
“这都什么玩意?你哪里染的虱子啊?”
“对不起”,卡纳闷闷的说,他好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变得稍微乖巧了一点。
这时,洗漱完毕的楚雨荨也黑着一张脸过来了。
“你咋了?”正在处理自己搞出来的到处乱飘垃圾的安科有些疑惑,这孩子昨天不是这样的呀?
“昨天我梦见我在熬药剂,有个傻逼跑过来说我炖的牛肉真香”
“这毕竟不是第一次了,我就没理他,去处理药剂去了”
“没想到他突然一脸圣母的跟我说牛的命也是命,我谢谢他”
一旁从安科身上游下来的响熹在听完他的话后也很惊讶,“小生也,受到了称赞,但是小生不喜欢他言语里干瘪的感情,总感觉他受到了胁迫”
“天主,您不是说今天早上做菜粿吗?”
安苄看着空空的桌子一脸不理解。
“刚刚看见地上这个玩意,有点恶心,我决定今天蒸发糕”,安科一想到地上那铲都铲不起来的玩意,头就开始痛。
“你们别玩了,都回鱼缸去,乖”
那玩意脸上的眼睛在听到安科的话后就都乖乖脱落下来游进了空气中,只留下黑洞洞的眼眶,宛若月球表面。
那是一群全身白惨惨的观背青鳉,没有背鳍,大概身长在3-6cm之间,看起来就像一群肥嘟嘟的小白球。
这种鱼观赏起来主要还是看它背上繁复的花纹,但是安科手里这群就完全没有花纹,白得跟刚死三天的人眼珠子一样,在水里游起来跟飘着的浮尸似的,看着不仅瘆得慌还蠢哒哒的,所以才会在当初被剩下来丢给安科。
而安科…他一开始没什么想法,因为这鱼好养,拉得不太多,环境适应性也强,高密度饲养也不是不行,虽然白是白了点,但是白色是显性基因啊,如果这里面有鱼是杂合子,没准杂交着杂交着就出隐藏款了。
结果安科就拥有了一缸大概一百六十多条的死尸白皮肤观背青鳉。
累了,毁灭吧。
欧气消失了呢!
哈哈哈我没疯,特么的全是纯合子,淦!
饶是这样,安科也没有对它们做什么,只是把公的跟母的捞出来隔离防止它们再生这样,依旧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
现在,好家伙,他们真成眼珠子了。
“一会给你们喂红虫哈,辛苦了”,安科还能说什么,只能一脸卑微的把它们赶回用一堆白骨布置的鱼缸里。
是的,在发现它们怎么杂交都杂交不出别的颜色后,安科摆烂了,他搞了个半开的灰色小灯,照出来的光惨白惨白的,再搞了几块白森森的牛骨头进去做隐蔽,搞点暗色调的蕨类,这稍微有点离谱的哥特风鱼缸就做好了,小孩子看了都会哭的那种。
紧接着,安科又开始翻找起这个玩意身上的那些器官,看看是不是什么信徒跑过去赖在上面还没起来。
“诶,咋啥玩意没有嘞?”他翻了半天,有点懵逼,什么都没感觉到,就觉得这玩意恶心巴拉的。
楚雨荨盯了半天地上那个和被踩扁的口香糖似的东西,突然恍然大悟,“我好像嫌弃他话,就跟他说,你这么可怜我的药材就自己去长点给我用吧”
“然后…”楚雨荨迷茫的敲了敲脑瓜子,“我好像就睡过去了,感觉是在梦里?”
“…这样啊”,安科僵在那里,他感觉楚雨荨说的这种情况和自己去别的世界的状态好像。
不过他觉得那可能是意外,所以,在扒拉了半天地上那玩意以后,安科拿出了铲子把它铲走丢进垃圾袋,然后忍着恶心拖了三遍地板,最后才开始就着身穿扑扑绿马甲的鸽子送来的菜开始做饭。
玛德一大早过得真玄乎,我还以为有人入室盗窃被我正当防卫了呢,看着这玩意也不像人,问题不大,可能是从前一个世界偷渡来的,一会给安卡拉送去,看看怎么处理。
就在饭端上桌的时候,安科见安佛一直在找什么,就有些奇怪,这孩子不是一般看见饭就开始造了吗?怎么现在其他人都开始吃了,他的眼神还这么飘忽,跟抓虱子一样在身上抓来抓去。
“安佛,怎么了?”他忍不住问,“是什么东西我没注意到吗?”
“安科”,安佛掏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东西,他把那玩意轻轻放在手里递给安科,“这个”
安科低头一看,好家伙,熟悉的邓氏鱼,就是小了几百码,现在跟个鼻屎差不多大。
原来自己把蓝陨月给忘了!
片刻后,变成人形但是还是小得跟卡纳的头皮屑一样的蓝陨月被一群人围观,而安科则去准备一份新早餐去了。
“这是什么呀?”岳子青好奇的问。
“新品种的口粮”,安佛认真的回答,看着很香。
“可是…天主不会吃这么小的东西吧?”安苄纠结了起来。
“我就说我昨天怎么身上痒痒的”,安眠扯着自己基本上拖到地上的长头发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我洗澡没洗干净长跳蚤了呢”
“跳蚤?之前小生头上经常长”,响熹振振有词的说,“这个看起来就像”
“哇,你们一说话他就要飞了诶,还得抱着我的头发丝”,看着蓝陨月要起飞了,卡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
楚雨荨把他们搞开,“别乱说了,丢人现眼”
“…”
一旁端着发糕和麦奶的安科无言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家伙,一群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沙雕是吧?
又是好一会,终于把蓝陨月充气充成正常人大小的安科给他端上了饭,叫他别再拿着卡纳的头皮屑玩了。
“连头皮上的虱子都带着规律波动,大佬啊”,蓝陨月拉着卡纳缝满触手的手激动的说。
“你是说神职?”卡纳的思维也很跳脱,竟然跟上了他的脑子,他炫耀似的站起身给蓝陨月展示了一下,“啊,我身上全是神职,你随便薅”
“去吃饭”,安科白了他俩一眼,然后揪着还在摆pose的卡纳去了卫生间,“你现在给我马上洗干净,我特么都快吃不下饭了”
在逼着卡纳去洗了好几遍头之后,拎着他出来的安科发现家里的气氛十分离谱,有点过于和睦了。
“这文章是真有意思啊,这文章就是穿越的主角想作死回家的常见主线,但是主角没有痛觉这一点设定真的是点睛之笔,这样欺负他后来火葬场的人就都以为主角爱的是他们,为他们拼命承受一些非人的疼痛,结果他们却都是主角要回家的筏子,主角根本不在意他们,讽刺效果拉满,怎么想到的?”
蓝陨月对着自己手机里一部新上来的小说啧啧称奇,而一旁的响熹,他的背后飘着小花花,连皮肤的亮度都高了好几度,差点把安科眼睛亮瞎。
挺好,响熹很少这么开心了。
与此同时,楚雨荨和岳子青在旁边若有所思,越想眼睛越亮。
“安卡拉,你说我们两个靠自己的才能去楼下开个店怎么样?蓝陨月说我们可以赚点钱补贴家用”
额…安科思考了一分钟,然后停止了思考。
楼下我记得是灵稳的杂货铺吧?左边棺材纸人铺,右边电锯开颅药材铺,灵稳会不会疯掉?
可是这附近人迹罕至诶,开在这里还行,如果开在市中心,以这两个人的能耐,那不是一天要给路人物理失忆好几次?
但是这样也不错啊,安科还是有点怕他俩在国科院跟人学坏了。
“可以”,他最后艰难的同意了。
“天主,他人好好哦,还分了我一角的发糕”,安苄开开心心的说。
“我记得我没饿着你吧?”安科面色不善了起来,紧接着,他一把提起安苄肚子上的衣服戳了戳,得到了他惨叫的回应。
“一会去吃健胃消食片,一天天的饿死鬼一样”
“还有”,安科从药箱里拿出药递给安苄后转过头对有些惶惶不安的蓝陨月说,“这孩子功率很低,带有我浓缩结晶的饭他很难多吃,他是真的会撑死的,没事不要喂他,他就是馋嘴”
“哦,天主,给我搞强点嘛”,安苄委屈的撒着娇。
“…我怕你翻了天了,现在你这样就够我喝一壶了”,安科没好气的揉了揉他的头。
随后,安科又开始观察其他人。
嗯,安佛没怎么样,他的饭很多,这导致他一直在吃,都没怎么抬过头,不过他对蓝陨月的好感度貌似也不低,主要是这瓜皮一直在给安佛递饭。
真是老狗腿了,蓝陨月这玩意哄人有一手。
在他观察的时候,安眠和他对视了。
“爷,我头上的结晶好看吗?”他开开心心的给他看头顶闪闪发亮的粉色宝石。
“不错啊”,安科真诚的称赞道,“感觉澄澈了很多”
“蓝陨月你还会磨神格?”
“我就试了一下,还是得谢谢这个黑发小哥”,蓝陨月乖巧的指了指还在干饭的安佛。
“怎么说呢?”安科和善的拍了拍蓝陨月,“真的很专业”
蓝陨月突然感觉身上一冷,“祖奶奶,冷静冷静,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哦对了祖奶奶,我手里有个这个”,他急忙掏了掏兜,找出来一张字迹眼熟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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