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瘪犊子,这种满城尽带黄金甲的事情没有下次了哈”
派出所门口,安科死死扯住卡纳的耳朵外廓往前走,完全无视了他时不时冒出来的痛呼。
“还有这次,那大姨就好好在旁边带吉娃娃遛弯,给屎溅的,我还以为是泰迪,身上直接多一层防御甲,给那小狗都压得直不起腰来”
“妈耶,红树林神格这辈子都没想到它还能净化屎!”
“哎哟,孩他娘,消消气”,一旁好不容易洗干净准备带着狗走人的大姨看到安科还在骂人,又觉得有点于心不忍,“这也不完全是他的错,毕竟跟人在粪坑里打架呢,这炸屎的事情按道理还得算那个红眼睛外国人的”
“也赖我,谁叫我上去凑热闹,虽然我都快给他俩崩死了,之前那个告到破产毒誓是我太生气才发的,不好意思啊”
大姨是真的好人,安科平心而论,要是自己被人搞成这样,他一定要会弄死那个在玩屎的。
而这个大姨在安科想办法把她身上的衣服首饰和可怜的狗搞干净后,自己慢慢的冷静了,她看安科在派出所不重复的骂了卡纳将近两个小时,觉得卡纳这倒霉孩子也不容易。
听片警说他只是来研究沼气池的微生物利用的,结果考察着考察着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红眼病外国人,跟得了疯狗病一样要揍他,他还不敢还手,结果那个外国人先失误一个招把粪坑炸了。
自己的守护兽吉娃娃掉到化粪池里的时候,还是他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把狗给救回来了。
总体来说,这还真不能算他的,他只是个被误伤的小伙子而已,更何况他还帮了忙,自己之前那番话太过分了。
“姨,谢谢您了”,安科非常感动,毕竟要是这位死揪着不放,卡纳今天也很难收场。
“我今天就去他单位请假,回去就揍他,我不把他打到一年下不了床,那都是我吃饭吃少了!”
“不用不用,姐,不用跟我客气”,大姨看见安科点头又哈腰的样子,连忙摆手。
“可是姨,我才二十二,我是男的”,安科小声的说。
“唉,姐,别太紧张了,我知道你嫌家里孩子丢脸,不用撒这么明显的谎,我都明白”,大姨亲切的朝他笑了笑,一副家里孩子太皮感同身受的亚子,把安科都搞麻了。
大姨,你倒是明白了,但是我不明白啊!
“没事,姐,我都懂”,说着,大姨还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哈,也别打他了,怪委屈的,回去好好洗一洗,别再被炸成这样了”
于是,在夕阳的余晖下,大姨迈着稳稳的步伐带着作为守护兽的吉娃娃走了,身后的影子拉出长长一条,比起安科这边剑拔弩张要打孩子的气氛,她那边就显得很悠闲愉快。
“走,回家,你这一身不难受吗?”
“哦”,被他扯着耳朵的卡纳蔫蔫的回应了一声。
可能会有人好奇,为什么当时现场会有个大姨?
这么说吧,那个片区的房子都是大姨的,刚好那边的化粪池也要修,要搞城市生态管理,能给周边提供能源什么的,和大姨有点关系,所以环保局的人就叫了卡纳和大姨过来提点意见。
但是她觉得自己也不懂这方面的,就直接拜托环保局和顾问了,然后也叫租客们别往这边来,怕这里臭着他们,自己则穿着睡衣睡裤带着一串钥匙牵着自己的小宝贝就去遛弯加监工。
事发的时候,她听到那边传出来比较大的动静,狗也拼命叫,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出于对租客安全的考虑,她赶紧跑过来看,如果是化粪池要炸了就得赶紧打消防,但如果没炸是施工,那不是浪费人力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要不是大姨消防打得快,卡纳眼神比较好,她的小宝贝现在应该还在粪里游泳。
那狗掏出来的时候,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宝可梦里面的大牙狸呢,那巧克力色外壳,那吃了太多翔后日天日地的眼神,把安国庆都骗过去了!
当然,除了倒霉的大姨,卡纳也没好哪去,人家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他就是芋头,出淤泥而淤泥全身拍打均匀,那味儿的,安科都不敢用触手,只能用手扯着他还算干净的耳朵往回走。
“回家,给我洗干净,不然你晚上就睡大街去,红树林神格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人好好的一个净化水源污染的东西上这里来擦屎…”
“总之它还是不要再染上屎了,回去我亲自给你洗,保证干净,行不?”
“好”,蔫掉的卡纳现在乖巧得不得了,安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把安科弄得也有点不好意思。
“走吧,也不全怪你,没有下次了哈”
就这样,安科把卡纳的人给保释走了,然后就提着他去清理去了,直接一条龙服务,还打电话叫老爸老妈不要等他,先开饭,完全没有时间停下来。
在终于把卡纳搞干净后,安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东西,和卡纳有点关系。
“诶,卡纳,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啊?”
“有啊”,卡纳了然的点点头,“红树林神格不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吗?”
“哦对对”
红树林神格自从除完屎之后就自闭了,本来晶莹剔透的外表变成了难看的枯叶色,搞得安科很想盘一盘它。
所以安科又去盘神格去了。
“诶,奇怪了,我总感觉我忘记了什么,不是盘神格”
把神格重新搞干净甚至又下意识的做了一顿饭吃饱喝足后,安科又坐到了椅子上开始沉思。
“安科”,安佛小声的叫了他一下,“你是去保释人的”
“对啊”,安科不明白,“我把卡纳保出来了啊?”
听到他这样说,安佛张了张嘴,开始组织自己破碎的语言。
这时候,还是不大懂交流艺术的安苄一下就开心了,他觉得是时候展现自己的用处了!
“天主!您忘了吗?您是去把和卡纳打架的人保释出来的,不是保释卡纳的!”
“什么玩意?我肯定是去保释卡纳那个倒霉蛋的,那个打架的人,竟然还炸化粪池,我不揍他就不…”
安科下意识的说出来一堆话,然后就卡住了。
“卧槽,我好像真的是去保释他的”
哦豁,完蛋。
此时,派出所的审问室,一个黑发红眼的年轻男人一脸自闭的坐在那里。
“还没人来弄我出去吗?”他操着一口伦顿口音的中文绝望的问。
“没有呀,先生您要不要洗一洗?”陪他一起耗的民警都快崩溃了。
这玩意的身上比卡纳还严重,如果说卡纳是块芋头,那他身上的情况就更进一步。
他,应该叫一根山药。
这位叫汤姆理德的男人穿着的是黑色的巫师袍,身上还缠着一只白莹莹的巨型蟒蛇,不过现在,不论是袍子,还是蛇,都被染成了同样的颜色,还干了,跟山药的颜色几乎一样,你如果有胆子去搓搓他的身上,他还会像山药似的掉土嘞。
反正民警是快要撑不住了。
“不,我要带着这一身去见人,不然安国庆很容易用他那只猫把我打死”,汤姆斩钉截铁的说,接着,他又开始无聊的抠着蛇鳞片上的不明物质怅然起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他…”民警小哥想说,如果不是同名同守护兽的话,就是他把你们俩抓进来的。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年长一点的民警拍了拍民警小哥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在这里受刑了。
随后,老民警转过头,“有人来赎你了”
“是格林教授吗?”汤姆兴奋的问。
“不是,我跟你说,这次要不是他担保你,你这个炸掉化粪池的得进大牢关好几年,沼气爆炸可是很危险的”,老民警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
“走吧”,还没等老民警说完,一个白天见过的把缝合怪领走的穿着破烂衣裳的阿姨就不容置喙的拉着他走。
噢噢,我懂了,这就是麻瓜电视上说的华夏富婆,平常穿得破破烂烂,实际上却极为有钱,喜欢包养自己这种帅气男儿,然后再榨干。
他肯定看上我了,不行,不能被他赎走,那我就完了!
想到这里,汤姆拔出一根包了浆的筷子冲安科大叫道,“你要干什么!就算你有钱,我是不会屈服的!”
回答他的是一个穿套子触手的一巴掌。
果然,他就是富婆,电视上那些富婆就喜欢惩罚不听他话的男人,还喜欢钢丝球,不成,我不能被钢丝球!
“走不走?”
安科都麻了,他只是想拉一下这位山药棍棍同志而已,他怎么戏这么多?
如果他知道汤姆在想什么,估计会感叹一句,可怜的汤姆被玩弄于想象的股掌之间。
“不走!就算你威胁我,我也…”
他那个傻逼样子看着就像雨里的小白花,配合着他那一身,把旁边倆民警恶心得够呛,纷纷对还敢伸触手的安科投去敬佩的眼神。
啪,触手在这个时候戴着手套给了汤姆一巴掌。
“走!”
汤姆用倔强不屈的眼神看着安科,企图让他退缩,但是安科才懒得管他,直接找民警要了一副手套把汤姆和他身上那个像得了羊癫疯一样一片白一片翔的蛇打晕拉走了,连他的那根筷子都没放过,直接插他嘴里做大号核酸检测。
而此时,安国庆已经在一桌子凉掉的菜前面自闭了很久。
“都忙,茫,忙点好啊”
一旁的老人家有点蚌埠住了,“小安呐,我们可还在啊”
听到他的声音,安国庆露出一个很惊奇的神色,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老人,接着噗嗤一声笑了。
“你还算人?把一个五岁的小孩丢去给自己姘头,去的路上还坐的摄魂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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