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都怕成这样了,还招生呢,你这是招祖宗还是招学生?”
戳了一下安卡拉让他不要太过分后,勉强管理好自己表情的安科无奈的看着对面那些奇行种说。
那边的老人家谄谄的笑了一下,然后哗啦了一下魔杖把火熄了。
见他这么配合,安科又赶紧趁热打铁,指着已经翻白眼的汤姆和他身上已经急坏了的白蛇疯狂示意。
“您先给他把咒解了吧,你看他都快被鸡腿噎死了”
“哦,好的,不好意思啊,他太丢人了”,老人家一看他都快撅过去了,连忙一边给他解咒一边道歉。
…说实话啊,汤姆这玩意,单瞅表现不大像安科印象里的那个蛇院帅哥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反而更接近干饭人罗恩。
一会功夫,那吃得比他的蛇都多,刚刚还噎得和下一秒就要见梅林了一样,结果现在吐出一整个鸡腿后,他又可以了,开始继续用自己的两个魔杖干饭。
安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他刚刚一身那啥现在却还能吃得这么香?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这个嘛,因为我爱人觉得你父亲就是在那边上的课,上课期间对学校贡献很大,现在,你也可以去,这是嘤国的传统,每个巫师家族都会去霍格沃兹”
“大吗?”安科小声问安国庆。
“我当时才五岁啊,哪有什么能力”,安国庆一脸的痛心疾首,“他肯定是要坑我,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他身上搞到的创伤给忘了,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又跑来了,受不了啊!”
“当然”,老人家见安国庆快要把安科劝过去了,赶紧打断他的话,并且拿出一张纸开始照着上面读。
“我们几个还抱着一点私心,就是…我上次在电视上看见你和那位叫斯帕加蒂的神跳鸡舞了,小安呐,你还好吗?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人还突然疯了?”
“…”
闻言,安科和王女士脸上的表情一窒,对视一眼后看着对面几个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总感觉这才是重点,他们应该是来确认老爸的精神问题的。
只有安卡拉在旁边嘻嘻哈哈的笑着,完全没有任何尴尬。
这个时候,安国庆本人倒是很坦然,他那张装得很好的脸上还保持着严肃的表情,“我没事,我很正常,这是任务需要”
放屁的任务需要,那分明是你自己想,要不是还想给自己爸爸留点面子,安科早就叫起来了。
“噢噢,原来如此”,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嘛,你小时候偶像包袱重得很,怎么可能长大了就出去丢人”
“所以,因为你和斯帕加蒂的关系,我们想聘用这位神明,作为交换,我们也诚挚的邀请您儿子…这条跳过吧,太傻了,我听都觉得像是在诈骗”
老人心虚的放下纸张看向安科,“小小安呐,不愿意就算了”
“嗯”,安科了然的点点头,他就知道自己是个搭头,“然后嘞,肯定有比较重要的原因吧?”
老人一听,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还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是…霍格沃兹和纽蒙加德外加阿兹卡班的马桶,能不能还回来啊?”
啊这。
安科一听就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能让这位身上威势极强的老人露出这么勉强的表情,卡纳一定做了比较离谱的事情。
原来你不仅搞了霍格沃兹,还搞了其他的名胜古迹啊!
“那马桶…怎么了吗?”安科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没什么,我爱人说还行,但是最好还是还一下”,老人家磕磕绊绊的说着,刚说完,他就卑微的捂住自己的脸,“唉,总之我们是被那只缝合怪搞得没脾气了”
“真的吗?不用还?”安科怀疑的看着老人以及刚想说话又被一发禁言给干懵逼了的汤姆。
“当然是假的”,老人用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安科。
“说起来还是我们这边的问题,当时他冒出来的时候,出于恐惧,在校的研究生动用了另外一个古神的能力给他施了恶咒,无法解决的,如附骨之蛭的东西,即使神明都无法抵御,中咒的生物会异常痛苦,最后在疯狂中化作养料给梅林”
“当时他原来黑色的头发就变灰了,然后跪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弹,那些学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就想要去捕获他拿去研究”
“但是很明显,他生气了”,安科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是你们活该”
“我猜,你们是想把卡纳抓去研究吧,结果最后失败了,对不对?”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老人家。
安科大概明白为什么卡纳那头毛会洗不掉颜色了,那是诅咒!怪不得蓝陨月会说那玩意上面带规律!
但是那个诅咒太弱了,被自己随手扬了,就…没注意到卡纳有多难受。
想到这里,安科都急了,我竟然忽略了卡纳的情况?还骂他不爱干净?
因为这个瓜皮前段时间根本没表现出来有什么痛苦的状态,他每天还是贱得要死,看起来除了让人手痒外根本啥事没有。
现在一想,他可能是在故作镇定。
那些诅咒对他来说真的很难去除,而他可能也不想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去求安科,所以才一直插科打诨蒙混过关,要不是自己误打误撞把他那些虱子给清了,他估计还会难受好长一阵子。
“然后…”老人又痛苦的捂住脸,“哎呦,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承受这种东西”
“我们信仰的那位,梅林,她说她真的搞不定,只能先治疗几个症状轻微的人,只有她的好朋友斯帕加蒂可能还有点办法”
老人家随后扯出一个绝望的表情,卑微的指了指其他人,表示他真的是来攀关系的。
“我们其实是来道歉的,然后就是想问问斯帕加蒂大人有没有办法帮我们把人治好,同时把被填了的厕所修好”
“那位好像抹掉了厕所这个概念的存在,现在所有人都在漫无目的的寻找厕所,即使回了家,他们都还是会随地…”
“同时,文明好像在倒退一样,只是几天,整个嘤国已经开始茹毛饮血了”
“嘻嘻,那就是你们的不对啦”,安卡拉笑眯眯的说。
“敢狩猎我…我孩子的附神,谁给你们的胆子?”
说着,他突然捂着嘴露出惊讶的表情站起来,然后也变魔术似的从老人身上扯下一根还在流血惨叫的魔杖。
“对对,我知道的,你们觉得他的神格很神奇是不是?科学的玄学之神”
随后,他神经质般的绕着老人一圈,又飘在了空中,满是一种纯真的无辜,这与他妖媚张狂的脸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带着浓郁的非人感和的兽性,看着反而充满了一种无言的恐怖。
“你们觉得这就是魔法与科学的交接对不对?”
他的嘴咧到一个人类难以想象的弧度,就好像某个存在已经失去了跟蚂蚁玩过家家和Cosplay的耐心,撕烂了皮套准备硬来了。
“找死”
一旁的安科饶有兴趣的抚摸着自己的触手,嘴里发出刺耳而毫无规律的语言。
“卡纳嘛,他的神职是科技,这玩意还蛮复杂的,他是所有与科学有关的概念的主宰者,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些概念是个什么意思”
“比如说,学习,比如说,条件反射,他只要随便ban掉一个,喏”
安科也跟着发出咯咯的笑声,分明嘴角是上挑的,眼睛里却淌出的是悲伤,但耳朵又兴奋的立着,五官各有各的想法,脸上的疯狂之色使整张脸张狂恐怖,这让他和安卡拉显得非常相似,相似到几乎是一个存在操纵的两只木偶。
很难想象,一个刚才还十分市侩甚至低俗的人现在会变成这种危险而充满攻击性的形态。
他好像把生活划分得很好,什么时候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像养鱼的人会面色扭曲的弄死缸里的意外来客一样。
而他们面前,除了老人以外的几位早已失去了意识,只有老人脸上的表情凝固,他试图挣脱,却好像被无数垂涎的目光注视着。
幸好,没有让他来,今天绝对会折在这里!
刚刚安卡拉的那一下已经把梅林的分/身给弄成根真正的筷子了,而且他能感受到,梅林现在,很不妙,祂好像真的要被吃掉了!
“你知道吗?”在一片寂静中,安科突兀的开口了,“现在卡纳他们还喜欢用科学去解析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见没人回答,他有些兴意阑珊的低下眼帘,自顾自的把话说了下去,“意味着他可以玩弄一些东西”
“比如戴上一个神器,让某个神全是腐烂百分之八十五什么的”
“哦?”他又玩味的笑了起来,“现在九十了,噢噢,快一百了哦”
“够了,安科,冷静一点”,安国庆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这一声下去,安科瞬间恢复了正常,下意识的就坐直了,连带着安卡拉也一脸无趣的歪着头坐回了原位。
“好的老爸”
“妈,我知道你就没打算放过他们,但是求求您了”
“儿子,这事搁我身上我也气”,安国庆难以启齿的开口了,“但是可以给我个面子吗?这次过去你想怎么打怎么打”
“嗯,好啊”,安科毫不在意的开口了,“保着他们是吧?没问题,反正不是他们的错”
“我先回去道歉去了,今天我骂了他两个小时,有点对不住他,卡纳已经很收敛了,他至少没把你们的进化树给直接要走让你们退化成单细胞,我还得去接另外一个孩子,你们聊”
“嘻嘻,我也走咯”,在安科站起来后,安卡拉也如烟般飘起来。
而此时,另一边,一只乌鸦叼着一只邓氏鱼愉快的在安科家的窗台上停下来,然后就看见卡纳在研究一片镶着黑边的单片眼镜。
那片眼镜带着浓郁的腐蚀性,它的边缘已经把垫在它底下的纸巾给搞得又黑又碎,几乎要把桌子给蚀了。
“这啥呀?”乌鸦把邓氏鱼放到水里后就跳到卡纳旁边,探头探脑很是好奇。
“这是我”,单片发出了楚雨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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