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你怎么干活的?给龙王气成那个样子,刚刚我看见他还以为祂要揍我!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在海里给祂磕了多少头”
“唉,祖爷爷,现在不流行磕头了,你给祂买点奢侈品祂可能就原谅你了”
“二十九,你闭嘴,怎么把龙王说得这么龌龊!”
龙王庙外面,在晏二拼命干活冲业绩还抽空插嘴的时候,晏一在被他祖宗臭骂。
这祖宗还是像死之前一样年轻,那一身红衣把他瓷白的脸衬托得更加脆弱无辜,并且带着点纸人腮红一样假假的血色,实在是有欺骗性。
天知道今天中午他见到他祖宗的时候有多害怕,差点他就以为自己活干得太差龙王叫他祖宗过来要把提前带走了。
“你骂小孩做什么?你就做得好啦?”
在龙王庙第一任庙祝骂自己不知道第几代灰孙子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老奶奶忍不住开口。
这皮肤黝黑的奶□□上簪着三朵大红的海葵,穿着黄底的小蓝花斜襟的渔女服,腿上则是便于行动的黑色衬裤,脚底下蹬着双人字拖,打扮得特别夏天,也让看人看得双腿生风,脚底发冷。
“就是,你个彪子骂的什么玩意?”
老奶奶旁边是一个穿着白色健身运动服梳着丸子头的中年女人,这位女士长得那叫一个虎目圆睁,一脸正气,一看就是能替父从军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的裤子,那是条紧身裤,好像是某个叫lulvlemon运动品牌过年的新款,主要特点是花,上面除了红红粉粉的小花就是龙,能够一眼就让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腿上。
她们仨就这样呈等边三角形把晏一围在中间,完全无视晏一的意见吵起来了。
“我去找龙王,你们不懂祂爱好,鱼就要找腥味重的,然后拿那最酸的醋做浇头,搞出湖蟹的味道”
“诶…要我说这醋鱼鬼都不吃,祂就喜欢生啃鱼头”
“不,你们都错了,祂喜欢吃那冻成冰雕的,有脆劲儿!”
此时,内室里并不知道外面在吵什么的安科在看努加舞刀。
“我现在可是我们家,第二强的,我的哥哥们都打不过我!”
安科看着他信誓旦旦的傻样儿,那是一点都不信。
他怀疑他的哥哥们是在哄他玩,并且可能性还不小。
见音东和安科露出了相当不信的表情,努加急切的站起来。
“真的,我给你们挥几下”
安科闻言看了看音东,毕竟这是他的地方。
“行嗦”
音东不咋介意,权当耍杂咯。
下一秒,月牙般的刀意冲天而起,至少二十道脱离弯刀的白色刀气带起一阵恐怖的风压朝没有摆放家具的门口而去。
努加这玩意看着傻,但是伤害确实高,这刀术一看就是从小开始练的,有点东西。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龙王大人,我带…”
眼见着红衣庙祝要被劈成牛肉块了,安科本想叫安佛去拦一下,不过音东比他更快,透明触手从地下窜出变成墙横在红衣庙祝身前,刀气的到达让触手果冻般弹了几下,但是完全没有在触手上留下什么。
在一片寂静中,努加惊叹的看着那堵触手墙。
“好强!”
他本来以为音东是大哥的小弟,甚至再难听一点,是大哥的玩物。
音东身上有种圈养得很好的金丝雀娇贵感,看大哥的眼神粘腻无比,感觉不出实力,应该不会强到哪里去,尽管如此,大哥也什么事情都迁就他,明明刚刚大哥泡好茶的保温杯是可以不让他拿的,但是他毫不费力的就拿过来了。
结果现在他发现,音东好像实力也相当恐怖,鲨他比鲨头羊还简单。
小瞧了,所以这是大哥的保镖?
努加恍然大悟。
不,是你大哥的吸血虫。
还有你以为你待的地方是哪啊?有点过分了啊!
安科都不想看他那傻傻的脸,心机都写在脸上了,真的很难绷。
这才是他刚刚硬要欺负努加的原因,这玩意是真的,有点欠。
“嘤嘤嘤,龙王大人我差点死了!”
红衣庙祝发现前面安静了,就屁颠屁颠的绕过那堵触手墙边喊边朝音东冲过去,然后顺势一个滑铲挂到了音东大腿上当一只会嘤的挂件。
“你怎么又来了嗦?这段时间没人欺负你哟”
音东随意把触手收起来后就疑惑的看着红衣庙祝,他试图把这玩意从腿上扒拉下来,结果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然后红衣庙祝…叫他晏零吧,因为已经有晏一了,反正晏零就变成了音东的挂件,那是安科第一次看见音东对除自己外的人露出无奈的神色。
他还以为音东对其他人永远是颐气指使的娇贵样子。
不过说起来啊,晏零看上去真的很柔弱诶,感觉他的灰孙子都能揍得他爬不下床。
这就是柔弱相对论吧。
“话说他一开始是怎么加入你的神系的啊?”
安科有点好奇的给音东传音。
“这话好说嗦,原来的龙王庙是我自己建的房子咯,有人以为是鬼宅就放了点贡品给我哟,他是进首都赶考书生的书童,书生被老虎咬死了,他跑来我这里明目张胆的偷吃我贡品哝”
“当时他听见我说话的时候都吓破胆了嗦”
“后面发现有吃的,赶他走他都不走了哟”
“…”
可以,这很音东的信徒,流浪猫似的,难怪之前和音东不是很熟的样子,原来是偷吃贡品被抓来还债了。
讲到这个信徒的来源,音东就来劲了,他指了指老奶奶让安科看。
“安嗦,你看那边的钟正清,她祖宗是是偷吃鱼身子被我抓的咯,那天狂风暴雨的,我发现的时候她们已经被吹到海里了,还是我发善心,怕她们死了污染环境,影响吃了她们肉的鱼的口感,才救她们上来的哝”
钟正清懵了,她祖宗明明说她们是在五彩的霞光中拿着最好的渔网迎接的海祖娘。
靠,偷鱼啊!更像流浪猫了啊!
“那边的胡大,她自己就是祖宗,当时在当假道士,左手木鱼右手十字架一身白色道袍被人打到我庙里嗦”
那边的中年女人听到这话,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不是最后也证明我是真的神职人员了吗?”
“对嗦,她死之前发现她管的寮灵省会有一场大旱,就叫我复活她的时候让她降雨咯”
“这不挺好的?”
安科挠头,音东的这群信徒虽然都不是正经路子捕获的,但是好歹做事情啊。
“是挺好的嗦,都跟她说了叫她后代给她下葬的时候不要火化,不要让尸体穿衣服哟,结果她女儿胡二不忍心,给她留了她生前最喜欢的大红花鸳鸯肚兜和双龙戏凤牡丹大裤衩哝”
“这下好了嗦,第二年旱季的时候咯,一只穿着大红花鸳鸯肚兜和双龙戏凤牡丹大裤衩的水螅跑过来降雨哟”
“现在她们那边的庙直接叫红花庙了,上香都是朝一只穿着肚兜和裤衩的水螅上的香嗦,文创雪糕都是肚兜和裤衩样子哟,肚兜蔓越莓加草莓口味,裤衩是芒果西柚口味,第二根半价哝”
安科一想到那个搞笑中带着癫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不过那个雪糕听起来还蛮好吃的,有点想吃。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五官管理有点失控的胡大娘子,和她的大红花健身裤。
嗯,这么多年了,她品味如一,还是那么爱大红花。
“这至少证明了她是她嘛”,安科噗嗤一声笑了。
“肚兜裤衩也比龙王庙的炮仗香好一点吧”
闻言,音东没说话,只是恶狠狠的又剐了晏零一眼,把他看得一哆嗦,然后他抱音东大腿的力道就又加重了。
“我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嗦,他想来还自己后代的烂账哟,那你们呢?”
音东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剩下两位后双手抱胸问道。
这两位是来问春节时候的庙宇布置的,钟正清还好,胡大娘子的寮灵省那边的文旅似乎被滘东安科搞的事情给创了,在严刑拷打滘东文旅局好久没有回应后就开始创自己地区里的景点,似乎想要找回一点脸面。
被各省份文旅局逼迫的滘东文旅局:我不造啊,这都什么事啊?
“你,胡大,简单嗦,你再变一次穿花内衣的水螅就行了咯”
“你,钟正清,更简单嗦,我掀浪,叫你孙女在沙滩上跳舞把浪挡回去,她太弱了就当训练了”
“这样很好,就是…”
胡大娘子欲言又止。
音东和往常一样完全不给她好脸色。
“没什么可是嗦,你们还想要我亲自去跳科目三吗?倒反天罡要你们何用?”
“哎呀,还是和以前一样彪子”,胡大娘子被凶了以后既没有像晏零一样变成虫挂住音东,也没有和他吵起来,而是蛮开心的笑了,“我要的就是这个许可”
“就是你会不会太辛苦了?”
这一下反而把音东整不会了,他磕磕巴巴的哼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
果然天然的直锤可以搞定很多事情。
安科在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的互动。
“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哟”,钟正清无奈的摇摇头,但是动作言语间却完全没有给钟正宁求情的倾向。
这俩人讨到口封后还在这儿杵着,都一脸期待的看着音东。
“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音东望着这俩跃跃欲试的水螅非常疑惑。
“哎哟龙王受苦啦,醋鱼太难吃,我给你带了冰雕鱼”
胡大娘子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箱冻得可以打人还冒白气的大鲤子鱼放在音东面前。
“什么冰雕鱼,我这里才是正的”
说着,钟正清从背后解下一个竹背篓,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群立得板板正正的死不瞑目…不是,马鲛鱼鱼头。
不是,音东这几百年到底在吃些什么啊?
“oh!”
听了半场谷歌实时翻译云里雾里的努力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口味很奇怪的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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