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啊,如果之前的那只嘤国人变成甜点的一部分了,那现在这个是什么?”
安科指着地上倒着的那个倒霉玩意问。
就,很疑惑,有一种伏笔埋下来忘记填掉的迷茫感。
话音刚落,那个倒地的嘤国人的质感就变了。
他原来是个人,露出来的皮肤是有光泽同时富有弹性的,眼神也灵活得很,一看就是个活物,而现在的他,或者说它,衣服贴着皮肤晕开一层灰色,就像蜡像上没有好好涂的油漆,皮肤是一种接近厚涂颜料的黄色,颜色太均匀了,看起来不像活人。
它的身上泛着断断续续的珠光,宛若一具打磨得很粗糙的人偶,而且这玩意还在空气中不断挥发,挥发出来的也不是烟,而是晶莹剔透从小到大的泡泡,搞得他就像安科丢在水里出氧气的小氧气泵头。
“这是啥?”
“王,你不觉得这很唯美吗?”
伊万没有回答他,而是温和的笑了一下后又提出一个问句。
“他噶了算唯美啊?”
他这话一出口,伊万本来的笑容直接僵住,嘴无效的开合了一下才找回思路。
“你不觉得他像童话里最后为爱殉情的美人鱼公主吗?”
“我瞅他像条上岸没水缺氧直扑腾的鱼需要的氧气泵”
见卡纳在旁边笑得像条狗,而伊万脸色已经黑了,安科决定不逗他了。
“所以这是他的技能,还是别人的技能?”他琢磨着找了根伊万拆下来不要的钢筋戳了戳这玩意。
“他妻子的,捏造一个记忆里存在的人,期间此人的一切行动和生命力都和记忆里一样,被揍了会死,到点了也会死”
他示意安科看那坨已经挥发得只有轮廓的黑色东西,“这个技能叫美人鱼的葬礼,是嘤国王室的遗传技能”
“这技能有意思,她见了我,不是就能捏个我了?”
闻言,伊万就像总算看到猎物上钩的猎人,迅速找到了地方来挤兑安科。
“王,你猜它为什么叫美人鱼的葬礼?”
安科忍不住笑了:“那人得是死的是吧?牛逼”
“可以搞个亚里士多德吗?”卡纳好奇的用古神语问。
“可以搞个珍妮玛士多”,伊万淡然的回复他,从梗这里看得出来,这几天他有在苦练中文了。
就是古神语这样也不押韵啊!
就在卡纳绞尽脑汁企图想办法口头上把便宜占回来的时候,墨绿色的长裙裙角出现在摊子旁边,再接下来是一只白色玉质钝底高跟,最后戴着淡绿色圆顶硬礼帽的金发年轻女士扛着一大麻袋东西赶集似的出现在摊子前。
她一脸难评的注视着地上的那玩意,似乎想要直接笑出来,但是碍于教育又不太好,于是只好伸出手拉下帽子用宽大的帽檐遮住半张脸掩饰自己快乐到扭曲的表情。
见伊万理直气壮的看着她,这位女士还放下比她高的麻袋,从里面拿出一张华夏产的相印面巾纸很假的擦了擦自己压根没湿的眼角。
“噢~我可怜的丈夫”
那声音悲凉婉转,绕梁三日而不绝,没有感情全是演技,安科觉得她不唱歌剧可惜了。
“你好啊,玛格丽特!”
现在又轮到了伊万的日常交际时间,他看起来挺真诚实际上十分敷衍的上去跟人聊了起来,先从今天华夏的天气一点都不冷开始,再到她手里买的土特产有多便宜,只字不提地上的玩意和旁边的货架空了是个什么情况。
安科愿称之为干脆利落的瞎扯淡。
但是显然,这位叫玛格丽特的女士也知道伊万是个什么东西,只见她脱下帽子和手套,把连衣西装裙的袖子拉高,扯开拉链从麻袋里拖出来一具人形冰激凌放在她可怜的丈夫旁边,并且表示这是她刚从伊万那边顺来的。
然后,她展示军火一样从超大麻袋里拖出来一大堆东西,都是从罗斯国摊子里薅来的,看样子早有预谋,那蹲不下来所以撅着臀如同烧柴的样子给安科都整不会了。
两人又这样极限拉扯了一会,期间玛格丽特想从伊万手里抢回一点自己这边的东西,结果理所当然的失败了,最后她只能愤愤的看一眼伊万。
“我拿了你那边很多东西”,从玛格丽特略带扭曲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已经在努力控制情绪了。
对此,伊万咧着个嘴在那边晒自己的大牙,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
“对啊,没有今天我在你这里受到的款待大,谢谢啊”
在空闲期间,伊万还能给安科解说一波现在的情况。
玛格丽特是目前的英国皇后,五十多了,女皇的大儿子是她丈夫,女皇早就没了,如果她丈夫活着,就会成国王,她原来是平民,为了名正言顺的变成掌权者,她才捏了个塑像。
这位和丈夫的关系是金丝雀和拴她的鸟笼,所以看到丈夫吃瘪她开心死了。
另外,她属于嘤国皇室旁支得不行的旁支,所以也能搞这个技能,不过她不大熟练,搞得这个技能效果挺可乐的,而且知情人都知道她这边什么情况,所以她就更加敷衍了。
还有就是,这位虽然是平民出身,但是早就达到了天级,比他不入品的丈夫强多了。
在那次的花园史诗事件之后,因为伊万刷了那张卡,本来只重视血统不重视实力的几个国家直接变成了实力的狂热崇拜者,这才是玛格丽特能在这里乱走的原因。
同样是在那次事件后,很多国家都发现了一个神国残骸,里面有码得整整齐齐的各种器官,是专门用来满足有钱人器官移植售卖和各种生物实验的,那简直是个超级大案,伊万说他觉得懂王很可能是因为这个才不去impart的。
不过安科觉得懂王真的只是不喜欢小的。
反正在处理完这个跨国大案以后,下次再聚的时候,各国领袖再次聚首之时,他们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年货大集上。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正装一脸懵逼的看摊子,只有伊万适应良好,穿得很恶心的到处恶心人。
就像现在一样。
因为这次活动是华夏举办的,华夏的同志们并不想搞那些形式主义。
这群人起初反应都很猛烈,负面情绪稍微有点多,但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平常看不到的珍贵华夏灵宝后,他们快疯了。
然后这项年末活动就这样离谱的开了好几届,目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每个国家的人都在这里大肆抢购或者卖货物,只要是正常人都能来,流水上亿,搞得华夏官方都只能给这里限流。
不过玛格丽特早就习惯的伊万年常抢劫行为了,现在就想从伊万这边抢一点回去,不过目测没什么效果。
反正现在她已经放弃了,又和伊万鬼扯了一下后,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特离谱他儿子呢?刚刚我在的时候他不是在的吗?”
安科:懂王的名字翻译过来是可以的。
“我不知道啊”
“我好像知道”,卡纳举起手,“是不是一个黄眼睛的”
玛格丽特一听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妙了,“对啊,他怎么了?”
“他死死拽着我们,就差要上嘴舔了,被我打晕在后面,现在应该醒了吧”
就在这时,摊子后面有黑布遮挡的里头传出幽幽的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
片刻后,还是跟安科正面认识上的这个倒霉孩子捂着自己脑后的大包从后头螃蟹似的走出来,那走路姿势没个五年脑血栓绝对走不出。
看得出来,刚刚那一下重了,给他都打出运动神经障碍来了。
“你好,我叫萨缪尔 特离谱”
这位胸前同样系着红领巾过于大只的小朋友一上来就以握手的姿势拍上了安科的脸,一击不中还拼命拍,跟头拍大马哈鱼的棕熊似的。
“…”
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拍的安科:我看你确实够离谱的。
意识到他可能被卡纳打成脑震荡的安科有点不好意思,给他灌了点楚雨荨给的药,把他勉强搞出了个人形。
“伊万,懂王最小的那个崽不是叫巴伦吗?”
“王”,意识到安科说的懂王是什么玩意的伊万顿了一下,然后很怜悯的拍拍他的背,“你又开始了”
“啥?”
“没事,你现在好了,以后如果有机会见到懂王的话,把这个问题再跟他说一遍,他会哭得比刚出生的婴儿还大声”
末了,怕安科听不懂,伊万又补了一句,“你知道自闭症患者一个最严重的问题是什么吗?他会一直重复一个问题,回答了也没有用”
“别的不说,特离谱对你印象很深刻”
紧接着,伊万微笑着回头对萨缪尔打招呼:“嘿,孩砸,你爸还没给你改名巴伦啊?”
“噢噢,我小名就是”,萨缪尔睁着自己的金色眼睛懵逼,他不知道为什么伊万会这么问他。
瞅这孩子的眼神,他甚至不认识伊万,笑死。
“你跟懂王很熟吗?”安科好奇的问。
“他是可敬的对手”,伊万诚恳的说,“但是被你霍霍得差不多了”
“诶?”
就这样,在这里混到一堆东西的伊万和看了大戏的安科带着卡纳溜了,后头还坠着个不知道为什么硬要跟来的萨缪尔。
“我硬要巴结你!”
字正腔不圆的中文响彻安科的耳膜,差点给他搞出耳鸣。
路上,萨缪尔拽着安科的袖子死死不放,搞得路过的人都以为安科没给钱这老外追出来要钱了。
“你这巴结确实挺硬的”,被他拉得受不了,安科只能无奈的问他,“谁教你这么搞的?”
“爸爸说对自闭症患者要让他印象深刻!”
“我没病啊,我好啦”
“真正的病人说话都像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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