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好像吓死了”
“没事,我救一下,很快他就不怕了”
“大哥他好像又昏倒了!”
“王,要不我们还是变回来吧”
“有道理,真的有道理”
“安嗦,凭什么迁就他变成人形哟!瞧不起我们!”
“凭他耗费我三个小时救人,一个小时晕八次我真的没想到”
“要不你来救吧,我触手酸了”
“那我变成人形嗦”
以上的对话是萨缪尔在半梦半醒间听见的,他的舍友们貌似怕他死掉,在拼命抢救他。
谢谢你们,但是,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我感觉我病又犯了,一直看见幻觉。
“喝点吧,你全身都在打哆嗦,酒精会让人冷静”
被缩小的沙发前,伊万递给身上裹着厚毯子的萨缪尔一瓶生命之水。
“真的吗?”
没喝过酒的努加好奇的看着那杯透明的液体,他的教义不允许他喝酒,只是单纯好奇。
“你喝一口大概会直接昏迷”,安科毫不留情的吐槽道,“昏迷了肯定冷静了,说不定醒过来都失忆了”
而另一边,萨缪尔先是迟疑的拿过酒瓶,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吨吨吨倒进去半瓶,然后就在安科的猝不及防中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我要死了,我不想死,我看见幻觉了,我爷爷在最后那段时间就是这样的呜呜呜呜呜呜”
耳边听着那如同女鬼般的哀嚎,音东明显不耐烦了起来。
“星巴克,那叫回光返照嗦,你还活着喲,要是短时间内你死了安会气死咯,所以你不用担心喏”
“呜呜呜什么星巴克,这里哪有星巴克?我哪天去买菜都没看见一家咖啡店,人倒是见到几个,都成意大利肉酱面上的肉酱了呜呜呜”
喂!直接乱给人家取外号真的好吗?
哦,我也这么叫他,就是只是在心里叫。
音东,永远那么勇敢。
“所以什么肉酱啊,好吃吗?”
在听完萨缪尔的话后,安科关切的询问着。
闻言,在伊万无奈捂脸和努加一头懵逼的背景下,萨缪尔哭得更伤心了。
比十几层楼高的沙发上,一只巨大的怪物优雅而懒散的卧在那里,他竟然从那随意延展的触手中看出了某种诡异而摄人心魄的美感。
见鬼的是,他感觉有点心动。
有一种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祂的冲动,接着就是祂为什么不回应的恼羞成怒,然后就是想要把祂占为己有的疯狂。
紧接着,他注意到旁边的半透明花状物种突然注意到他,然后充满鲨意的朝他伸出自己带着尖钩的触手…
然后,他就开始了长达三个小时的仰卧起坐。
基本循环为:安科摇骰子,把他骰回原来的san值,以为他差不多了,就把他晃醒,他醒过来后看见安科音东伊万努加中的任何一个,又陷入婴儿般的睡眠,安科发现他还没产生抗性就又救…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柔弱啊?努加被吓个一两次也就差不多了,你每次见到我们都跟第一次见着我们一样,是有什么巨物恐惧症吗?”
之前见过安科本体的,要不然本身就是神,要不然看几次就麻木了,要不然就是太弱了安科根本不敢变成原型,所以就从来没出现过萨缪尔这种情况。
说他弱吧,地阶巅峰和弱还是有一点差别的,说他强吧,这里除他外最弱,连看起来像做土耳其肉夹馍的努加都能用他那把削烤肉似的刀在一分钟之内把萨缪尔片成几百片。
哦对了,因为最近努加实力增长了,他的挥刀速度貌似更快了一些,片出来的肉块应该能上千。
那搞的,不管萨缪尔有多少个分体,到最后都是东一块西一块,上一块下一块,你一筷我一筷的,只能上桌这样。
其他人更不要说了,已经到了音东一个眼神萨缪尔就得下九泉的情况。
但是安科觉得吧,这孩子可是特离谱家的诶,他爸那么虎,他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就打算让他适应一下。
反正你那星巴克logo似的长相不管怎么说和人也是有一定差距的。
大家都看起来有点拟人,那问题就不大了嗷!
结果现实和安科想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当萨缪尔酒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精神分裂而提早死掉。
头好痛,感觉被人用拳头打了好几拳。
眼前是被画得花里胡哨的看起来装修都没结束的天花板,鼻息间萦绕着洗衣液的淡淡香气和一丝太阳晒过后被子的味道,紧接着的是一丝类似海洋调的湿气,身上盖着的是套着红红绿绿图案的蓬松被子,身下柔软而流动的触感告诉他这张床估计价值不菲。
“你醒了?”
说话间,他感觉身下的床在不停的移动,低头一看,那根本不是一张床,而是触手编织而成的颜色花花绿绿的毯子,那些触手干燥而柔滑,保持着合适的略高于室温的温度,摸起来异常舒适。
而被子也是同样的结构,只是用于编织成被子的触手相对细密一点,让他一时没看出来而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些触手就直接全部散开,只有一只比较直径比较宽的黑色触手拎着他的后颈给他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醒了就喝点汤,能一下把那个90%酒精外加富有伊万神力的生命之水喝掉半瓶,你也挺强的”
一碗红褐色的液体被端到他面前,冒着香甜的热气,上面还飘着一个白色的云朵般的块状物。
“这是什么?”萨缪尔下意识的问。
“这个啊…”
一旁坐在沙发另一侧拿着平板在预习研究生课程的安科尴尬的笑了笑。
“红糖鸡蛋水”
发现萨缪尔还愣愣的,倚靠在安科旁边的音东比安科本人还生气。
“安给你的你就喝嗦!要不然给我咯!”
发现音东快要开始动手了,萨缪尔连忙喝了一口,发现还不错,就吨吨吨几下把这碗全喝完了。
“这是做什么的?”
萨缪尔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感觉着自己逐渐不疼的头部,有些懊恼。
果然人刚醒就是有点不清楚。
“醒酒?”
此时拿着本书在读的伊万随口一说,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空碗,里面有一点残留的和萨缪尔喝的汤同样颜色的液体。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了些许。
“不是嗦”,音东头也没回,一直盯着安科,“治疗妇女月经不调的”
“啊?”
伊万感觉天塌了。
他对红糖鸡蛋水没有歧视,对女性月经也平等看待,但是王之前在本科学校的时候好像每天都煮这个给他喝啊!
“哈哈哈哈哈哈,维达抽纸你什么表情嗦哈哈哈”,本来满眼都是安科的音东撇了一眼发出类似牛叫声音的伊万,马上就嘲笑了起来。
憋了半天,伊万才蹦出来一句。
“王你月经不调吗?”
“那我也得有才行啊”,安科下意识接了一句。
“不是…这就是醒酒汤,只是它的主要功能比较神奇而已,你不能鄙视它”
安科本来是打算做点正常醒酒汤的,但是他做这玩意习惯了,等反应过来汤已经好了。
那就这样吧,加点神力凑合喝,效果应该差不多。
不问还好,一问就挺离谱的。
瞧萨缪尔那张大脸,白得跟石灰似的。
主要是他还小在奶奶家的时候,嘴贼馋,非常喜欢吃糖和鸡蛋,但是小孩子不能一直吃这个当正餐,所以他奶奶不让他每天喝,就隔一段时间做一次。
结果安科自己看着学会了,这红糖鸡蛋水是他学会的第一道汤,都给他做出条件反射来了。
他还记得当时来看他的王女士看着他熟练的往热红糖水里放装在勺子里的生鸡蛋时惊恐的表情。
“这孩子还会做饭啊?他连说话都不会啊!”
“他会得多嘞,还会做糖醋排骨,酒酿丸子,红豆牛奶…”
“不是,怎么都是甜的啊妈?”
陪着自己老婆来的安国庆发现了华点。
“他就得意那点甜口”,安卡拉非常自豪的说。
闻言,安国庆踌躇的看了一眼操作娴熟的安科。
“妈,他一锅红糖水半锅红糖你这是认真的吗?他是在吃焦糖块炖蛋吧!”
“妈你不能这样宠着孩子啊!会得蛀牙的啊!”
“那你教吧”,安卡拉干脆利落的给他让出位置,示意安国庆赶紧上去给安科做示范。
望着安科那无神的瞳孔,和周围逐渐爬出来的触手,安国庆心里一苦。
“不是…妈我打不过他啊!”
虽然安卡拉说安科长大了自然就能控制了,性格也会像人,甚至过段时间还会失忆把自己的能力全部忘掉,但是被触手毫无难度的殴打着的安国庆觉得,本能还是很难被忘掉的。
哦,原来小时候我被送回乡下的原因是这个啊,阿巴。
从回忆里退出来,安科看萨缪尔还没反应过来,顿时有点无奈。
“别惨白个脸了,你没喝毒药,我小时候想喝还得自己熬,这是我觉得最好喝的东西了”
听到安科的解释,伊万的脸色瞬间好看了很多,甚至举起面前的碗朝安科示意。
“王,支持续杯吗?”
“可能不太行,锅都洗了”,安科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这时,啵的一声,终于把一锅汤吨完的努加把头从牛奶锅里拔出来,发现大家都看着他,有些疑惑。
“你们在做什么呀?萨缪尔你终于醒了”
他在按照大哥的要求吃自己份的同时把锅洗了,本来好好的与世无争,结果萨缪尔指着他咿咿呀呀的,终于在快要把自己憋死前说出来一句话。
“是你,以郎世界杯吉祥物!破布!”
“啊?”
看来他还没有完全清醒。
刚说完,萨缪尔就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安科都来不及扶他,真的太猝不及防了。
虽然看见一条白色戴黑头圈飘在空中的头巾在用自己擦牛奶锅确实让人感觉有点玄幻。
“努加你要不还是当个人吧,瞧把他吓的”
“哦,那我长一下身体”
话音刚落,努加穿着白袍的身子就从白色头巾的主体里浮雕一般冒了出来,最后咔哒一声和他的脖子接在一起。
“不管是看几次,都还是觉得有点瘆人”,安科用触手挠着脸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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