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养老院,只是现在安科和弗拉基米尔被护工推出来丢在铲完雪的庭院里放风了。
介于刚刚的事情,这老登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真的很难受,所以安科就想着和他稍微缓和一下气氛。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啥自己要和这玩意缓和气氛,但是总之先让空气里别有那么重的火药味先。
“你个倒霉玩意当初为什么能把那么大一个罗斯国干废了啊?”
安科开嘴就是禁咒,直接给弗拉基米尔干红温了。
“那不是因为你们吗?该死的华夏!”
跟罗斯国大范围接壤的混账枫叶形状国家,一天天的就喜欢做贸易,不同意就一定要用枪炮把国门轰开,再找一个傀儡扶持着上位。
阿芙洛拉和伊万一定是被这个恶心的华夏人给骗了,一个没看住连国家都上交了,自己真是恨啊。
这样想着,他攥紧了自己的轮椅把手,然后卑微的发现那玩意也是华夏产的。
在极度的怒火中,弗拉基米尔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丢到了高空中,然后极速下坠。
于是,在安科眼里,这老登先是气得脸都红了,又扒拉了一下轮椅,接着脸色开始变青,然后突然头一歪没了动静。
安科伸出手探了探他脖子上的大动脉,结果发现他身子都快硬/了。
“你干啥,你别吓我…”
介于他昏迷了,弗拉基米尔自然没能看见几乎已经算是悬停在养老院上空的多段花纹触角,以及已经空无一人的养老院。
安科已经把剩下的人送出这个小世界锁定的范围了。
其实他也想把弗拉基米尔放生的,但是这老头不争气,直接昏迷了,又是个前天阶,医院针头都扎不进去,更别说治疗,自己要是把他送出去,他指定嘎在医院里,那就没办法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骂自己,绝对。
寂静的养老院里,安科的房间内,伊万的电话再一次被拨通了。
“喂,伊万,你爹有高血压啊?”
安科一边用不知道哪来的电锯给弗拉基米尔开膛破肚,一边给伊万打电话,显得很忙的样子。
在能看见胸腔里的心脏后,几根触手涌上去捏了几下,终于把心脏捏得会跳了。
他一看情况对了,就顺手把拿出来一根很眼熟的稻草香点燃缩小,带着一段白色烟气的稻草香就这样变成禾杆色的针和飘渺如烟的线。
安科满意的点点头,就这样开始给弗拉基米尔做缝合。
紧接着,他弹出来的惨白指骨也把弗拉基米尔的头盖骨切黄油一样切开,在里面找出血点。
没法直接用自己的神力就是麻烦,还得借一下楚雨荨,岳子青和将雷的能力降低神力波动,这个组合拳真的很繁琐,还容易滋啦血。
在安科干活的时候,另外一头的伊万锁着眉头,也把自己手头的资料翻了个遍。
“以前没有记录记载他有这个病啊,王,怎么了?”
听到伊万疑惑的声音,安科那边尴尬的停顿了许久,他的喉结因为咽口水的动作而上下跳动了几下。
“我好像把他气中风了”
而且…就目前一床的弗拉基米尔碎片来看,安科现在快把他斩鸡似的拆完了。
“啊?”
电话那头的伊万显然被惊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安科就拼命道歉。
“我一定给你爹治好”
“不不不,王,你脾气这么好,而且讨伐别人都是师出有名,一定是他脑子有泡把自己气疯了,王你也可以不用管他”
很显然,伊万对安科也有严重的滤镜,他觉得自己亲爹就是个傻**,王肯定还被他语言伤害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生气,自己手底下的人从来没在待人接物的事情上靠谱过,每天只会拿着枪炮到处打,结果把王不知道送哪去了,真愁人。
“行”,既然伊万都应了,安科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而这时,一声绝望的哀叫短暂的打断了他俩的对话。
在把他脑子里的出血点整个挖掉以后,弗拉基米尔终于醒了。
“我不行啊!你们两个再商量一会,我后事都准备好了啊!”
他顶着还在飙血的半拉脑子和合到一半的胸腔给安科整了一手仰卧起坐,差点把自己的内脏都甩出来,还是安科手疾眼快把他肠子塞回去,不然一会淌了一地多难清理啊。
然而,自认为很和善的安科在弗拉基米尔眼里那是相当可怕。
这只老龙脸颊两边还带着凝固的暗红色液体,苍老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身上穿着一件纯黑却坠满骨饰的罩袍,脖子上挂着一串蓝色脊骨做成的项链,伸出来的触手和无聊的摆弄着自己散落一床的器官。
更远处,一把生着红锈的电锯被随意的耷拉在床边,似乎能看见那把手上有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草木燃烧的异香,还有浓郁到极致的血味,跟特么亚洲典型的祭祀现场一样。
“啊,你醒了啊,手术还在进行,所以你乱动的话我会把你的手卸下来装到假肢上嗷”,安科笑眯眯的钳住他的下颚,在止住他的动作的同时让他被迫与自己对视。
望着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一金一银的双眼,弗拉基米尔瞬间老实。
他很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的,不然早在伊万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的时候自鲨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如今,虽然自己的逆子跟人跑了,这个把他儿子拐跑的人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但是,他绝对会在以后找到机会置他们于死地的!
就这样,他乖巧的又在安科的指引下躺了回去,开始木然的望着天花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给安科都整不会了。
他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稻草香插到弗拉基米尔肺里。
虽然血腥了点,但是我真的纯纯在给你治疗啊!
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在mob你啊,很怪诶!
算了。
十分钟后,挂掉电话专心干活的安科把他身上的伤口全缝好了,还顺便把他吃进去的土豆掏出来七斤,怕他积食,后来干顺手了,他甚至顺着弗拉基米尔的肠子下去把他肠息肉给割了,最后还顺手做了个痔疮手术。
楚雨荨的技能好好玩,不论多不合理的做法最后都能做出自己想要的结果诶!
而且自己眼里的弗拉基米尔好像个拼图,只需要把某些被标出来的病理部分剔除就好了,真的跟玩游戏一样!
“感觉怎么样,你下床走走试试?”
闻言,弗拉基米尔很憋屈的下了床,结果刚没走两步,他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身上的暗伤全没有了,身体里充斥着一股微弱而温和的能量,一低头,他发现自己本来已经被啃掉的腿脚也回来了。
目前的他只是被安科压制在了黄阶而已,只要他一解开禁制,自己马上可以重回天阶,甚至更上一层楼。
这人这么对自己有什么目的?
他难道想通过我去获得伊万的欢心?
可伊万整个人都已经算他的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啊?
想了半天,弗拉基米尔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安科,“你这样讨好我,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我懂了”,他突然神经病一样指着安科,“你是不是在我身体里种了什么蛊虫一类的东西,想设法控制我?”
对此,安科也很疑惑,你明明会说中文,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跟我装?
还有讨好,谁在讨好你啊?我明明在玩玩具好吧?
不过我真的没装什么东西在你身上啊!
安科给他解释了好久,但是弗拉基米尔坚决不信,于是安科掏出了一袋子从他胃里挖出来的土豆。
“我只有这个了,你要是实在觉得自己还要受点罪,就再吃进去”
等弗拉基米尔打开那红色的装水产品的磨砂塑料袋,里头的地狱绘图一下就把他震惊了。
“那个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他指着土豆泥和胃酸的混合物上头樱桃似的摆着的几块碎肉颤抖着问。
安科闻言伸出来一只带眼睛的触手瞧了一眼袋子里的情况,接着淡淡的开口,“你的痔疮啊”
弗拉基米尔倒腾了一下袋子,把里头的内容物翻了一下,又翻出来一个看上去和荔枝虾球一样布满凸起的玩意。
“那这个呢?”
他现在都不敢看安科,怕脸上露出脆弱的表情被这混账嘲笑。
长痔疮这种事情,之前谁都不知道,现在却被自己的敌人给知道了,他连手术都做完了!
一时间,滔天的羞耻感淹没了他。
之前那个不算,但是这个肉一定是老怪物用来给自己下蛊腾位置剃掉的吧!
“你的肠息肉啊,不用谢我,顺手的事”,这头,安科不知道他在想啥,看他脸上青红交加,还以为他有点忌讳医生,甚至还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多想。
“诶,你身子怎么这么热,皮还红了?”
话还没说完,弗拉基米尔一个反身就冲上来和安科扭打在了一起。
“你这个混账别太欺负人了!”
很好,现在他一点也不怀疑安科会给他下蛊了,他就没把自己当个人看!
片刻后,整个人陷在触手里动弹不得的弗拉基米尔又一次妥协了,他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一脸安详的安科,感觉喉咙一阵干涩。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最生气的是,老怪物这次甚至特地把身体和触手放松,生怕自己打他的时候被伤着。
自己身子确实没伤着,伤着自尊了。
由于安科的脸已经快给他造成PTSD了,弗拉基米尔在盯了一会昏昏欲睡的安科之后只能勉强在触手堆里别过头,不过嘴上还硬着。
“哼,我就是瞧不起你,瞧不起华夏,你们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龟缩在一角,用武力把世界统一不就完了吗?”
“哦”
安科闲适的应了一声,他坐在椅子上,双眼半睁半闭,头往后靠着,一副即将昏迷的模样。
他准备启动神格入梦了,那个小世界不能接受自己真身进去,那就没有办法了。
一旁的弗拉基米尔非常不爽,但是看他那个昏昏欲睡的安静样子竟然又不忍心打扰。
他一边骂着自己下贱,一边又忍不住把头转过来浑身紧绷的关注着安科的状态。
这老东西不会给自己弄伤了吧,怎么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连他都有一点困意的时候,安科宛若梦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们只是想自己种点东西然后找个地方卖掉而已”
“对了,你要不跑远点…”
弗拉基米尔一听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被你强人锁男的扣在这里,你叫我往哪跑啊?
但是很快,他的眼前也不自然的出现了一些色块,本来清醒的意识疯狂的堕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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