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圣火烤痛吗?”
阿拉斯托狗狗祟祟的跑到亚当那边,专门敲门问这个问题。
这一下给亚当都听懵了。
“我踏马怎么知道,我现在是个天使,哪有天使被圣火烤的,好好动动脑吧草莓鹿”
“…还好我也是天使”,阿拉斯托大松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过于粉红的皮子感到庆幸。
那位艾米莉小姐真是夜叉罗刹,活阎王,撒旦的天堂真身,上帝最铁血的仆人,现在只能祈祷他的龙朋友别被逮着机会做成圣火烤龙肉了。
…
总之最后潘修斯和他的鸡蛋部队也在亚当这里住下了,他啥赔偿都不要,就想艾米莉和安科离他远点。
安科都不知道他留下来是为了啥。
这位倒霉蛋得了PTSD一样缩在一楼的小角落里,给准备从一楼窗户出门的安吉尔都吓一跳。
“阿拉斯托,被你把蛋偷了的蛇,跑屋子里找你报仇了!”
话音还没落下,迎接潘修斯的就是安吉尔一顿歹毒的殴打,那门板大的剑好悬没给潘修斯砸成蛇干,要不是阿拉斯托看到事情不对拿触手拦了一下,潘修斯今天能被揍得直发天堂。
路过的安科赶紧给这个倒霉蛋治疗了一下,防止他一来就嘎在角落里,对这里带上不好的印象。
虽然他觉得潘修斯已经快被这里吓死了。
“噢,忘了和你们说了,因为几乎每天都要来炸房子,很吵,他从此被扣下来了”
把这头已经被打直了的蛇怪治好后,安科一脸安详的给安吉尔解释道。
“挺好的”,安吉尔对此完全不排斥,“终于有一个比我弱的了”
比起揍了他几百次的阿拉斯托,和一开口就要炙烤蛇段的艾米莉,安吉尔的态度可谓是十分友好,他主动给潘修斯道了歉,还伸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头粉色的蜘蛛甚至还友好的和他开展了small talk,希望他别缩在角落,而是出来和大家熟悉一下,给潘修斯弄得非常感动。
“不熟悉的时候,你会发现这群东西没有一个好惹的”,坐在一楼的地毯上,安吉尔笑得露出了自己满嘴的尖牙。
现在的他和几个月前那个肺痨鬼样子简直天壤之别,他的身材从瘦得一阵风能给他刮出五芒星首都,到现在修长的身躯上附着一层流畅的肌肉的样子,看着能一拳把潘修斯锤成蛇片。
连脸上笑容的意味也从以前的魅惑变成了现在的阳光。
安科觉得他表情刚毅得甚至可以入党了,整挺好。
他身上那种类似笼中悲雀的感觉没有了,本来看着跟大清时期被迫展现自己柔弱,还染了瘾的兔儿爷一样,光是站在那里安科就觉得浑身难受。
有一种想报警把这片区的人全抓起来查的冲动。
原来的安吉尔看着是真值钱啊,行走的五十万的气质岂是几句话就能描述完的。
至于现在的安吉尔自己愿不愿意变成这么阳光开朗的模样…拜托,他现在是自己救下来的,如果他不想变得好点,安科不介意把人给踢回去。
就在安科思考人生的时候,安吉尔和潘修斯的聊天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熟悉了以后,你会发现他们更不好惹”
他说着,就把自己那把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整个插进了心口处,那玩意连着剑柄进的,一下就不见了。
简简单单表演了个魔术后,安吉尔一脸无奈的摊手。
“所以随便吧,反正他们也不敢鲨我,最多被揍得痛一点而已”
“为什么不敢?”
那一瞬间,潘修斯好像找到了能在这里活下去的办法。
“因为…”安吉尔朝安科的方向努努嘴,“我算他买菜时候,他硬是要来的赠品”
“你呢?”他转头看向整条蛇听傻了的潘修斯。
“阿拉斯托抢菜…送的?”
其实当时,潘修斯也没那么想给自己的蛋兵讨回公道,至少怨气没有大到每天都跑过来骚扰的地步。
他跑来的主要原因是不服气。
这玩意一直觉得自己的发明天下第一,结果却老是被阿拉斯托以一种极度轻慢的方式打到不知道去哪,这他哪能接受啊?
这几个月里,他的武器已经更新了几百代,每次还是都被一招秒,不过他已经看见曙光了,之前阿拉斯托打他还会走到房子的平台上,现在他甚至不出来就召触手抽自己,这说明他根本不敢出来,他就是怕了自己!
而且这栋房子里的其他恶魔看了自己都躲闪不及,一看就是弱鸡,所以只需要注意阿拉斯托就行了!
结果没成想,安科和艾米莉突然出来了一趟,三拳干碎他地狱之王的梦想,给他直接扣下了,而且还硬生生给他加了好几个看着就很恐怖的束缚,这还怎么玩啊?
实际上,这个束缚不是安科下的,而是艾米莉出于好心给整的,内容无非是一些好好生活别到处惹事好孩子要听话之类的话,但是潘修斯看不懂,只觉得自己出去就要死了。
所以他才窝在这里自闭,这头蛇觉得自己的未来毫无光亮,甚至会在下一秒被做成菜上桌。
早知道不答应3v集团的恶魔了。
“抢菜送的,那你还挺厉害,送货上门”,安吉尔听完他的话愣了一下后下意识道。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潘修斯的痛处,给他一下整得眼泪都下来了。
“呜呜呜,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我当初就不应该搞机械研究,搞机械研究就不会遇到我的助手们,这样我们就不会被一起炸死一群变成蛋一个变成蛇…”
看他俩相处得还行,安科也就没再管了。
他准备去做点饭然后就去干活。
今天也是开心的一天嗷!
一个小时后,安科的怒吼声从楼上传来。
“潘修斯,把你的蛋从厨房里拿走,不然我马上做蛇肉蛋羹!”
…
推回一个小时前,安科上楼的时候就觉得厨房那边吵吵嚷嚷,他很疑惑,谁这么不要命了在厨房里顾涌,是准备变成菜吗?
结果刚一进门,他就愣了。
地上一排白色长了脚的鸡蛋,搞得安科根本不知道怎么下脚。
这群蛋兵看到安科打开门,那是一点都不见外啊,他本来打算关门后直接走人,结果这群玩意伸出小手直接把门框给拉住了,弄得他不敢关,怕等下蛋碎一地不好打扫。
见他把手从门上放下来,这群蛋叽叽喳喳的给安科腾了个下地的位置,有的跑进锅里有的掉到水槽里,顷刻间,橘色的蛋黄和半透明的鼻涕状蛋白碎得到处都是,直接给安科把备菜的步骤省了。
还没完,这群蛋在挤来挤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把灶台给打开了,这下好了,在各种惨叫声中,安科闻到了蛋白质最原始的烹饪香味。
这下,给安科整不自信了,他好像那倡导放动物自由的抗议者,自己抗议动物表演,结果动物硬要表演。
他之前凶阿拉斯托,说不吃这些蛋兵做成的东西,结果这群蛋兵自己把自己下锅了,连火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给点上了。
那一瞬间,安科感觉到了小脑的萎缩。
还没等他把那些蛋的残骸从锅里铲出来,剩下的蛋就开开心心的把他簇拥在中间,如同鸡窝里的小鸡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新老大你这尾巴是真的吗可以摸吗?”
你踏马已经伸手了,安科把那只手很欠的蛋用幼龙触手提到空中。
但是这貌似加剧了这群蛋的情绪,它们纷纷想要玩飞高高,吵起来的声音宛若几百只鸭子,搞得安科有点没办法。
“新老大这是你的孩子吗?”
不许揪我的触手…安科让这只动手动脚的蛋也飞了起来。
“新老大你长得真不错呀!你身上的骨头是真的吗?”
衣服也不行…又一只蛋升天。
“新老大你闻起来好香!”
一只蛋迈着小碎步跑到安科面前抱住他的裤腿猛吸一口。
这个又是什么啊!你踏马在闻的不会是你同类烤熟的味道吧?
“老大你胸好大!”
“老大你鳞片好靓!”
…我要给你们说谢谢吗?
在一片混乱中,终于有一只蛋兵趁乱从抽油烟机上头垂下自己的身体用小手贴着安科的脸给他打招呼。
跟只挂树洋辣子似的。
“新老大你要做什么呀?”
“番茄炒蛋,还有不许叫我新老大”
应付这些蛋兵,安科感觉自己一下苍老了十岁。
周围在听到安科的话后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能把安科震聋的惨叫声。
“蛋那么好,为什么要吃蛋?!”
安科木然的看着他们,把桌上随便拿的一只鸡蛋敲在那只垂下来的蛋兵头上,打出裂缝后敲在旁边的碗里打碎,然后拿起筷子搅拌了起来。
这下本来还在叫的蛋兵们跟开了定身一样木了,它们愣愣的看着安科的动作,被当成锅边磕蛋的那只蛋兵还不可置信的伸出小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懵逼不伤脑,力度刚刚好。
片刻后,更加猛烈的惨叫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我鲨蛋了啊!”
那只蛋兵一边哭一边尖叫着捂住自己的头,然后从抽油烟机上跳下去,变成了一摊白白黄黄的东西。
在那滩东西旁边的蛋兵也立刻发出神经病一样的叫声,绕着这滩东西神经兮兮的跳起了舞。
“你鲨蛋了!你鲨蛋了!”
望着眼前的情况,安科停下手里的筷子,陷入了沉思。
阿拉斯托究竟是怎么把一颗蛋兵完完整整的运到自己面前的?
这进来还没十分钟,厨房里的蛋兵已经自鲨了一半了。
怎么滴?都喜欢变成一摊糊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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