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草履虫的生物实在是太多了,有一些会闹腾的总是在他面前出现,让他其实根本记不起来蓝鲸的存在。
“这就是你的做法?给他们搞了个什么生物科技,有用吗?”草履虫连看都懒得看。
“…很有用啊老板,别这样啊”,缠在他身上的菌落一副被伤透心的样子。
“罢了,他们还是需要我护着,只有我才是最强的”,草履虫不屑的说,“你也别搞这个了,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我给你塞过去”
……
“大人,您觉得这样如何?”这只蓝鲸问。
他还是很强的,单指技能,如果作用对象不是安卡拉的话。
“…我没感觉出来区别,这是个什么技能?攻击的吗?罢了,你有心就行”,草履虫甩了甩身上的触手。
“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哦,你跟尼尔佛莫斯去学学吧,至少以后还有一技之长什么的”,说完,草履虫褪下一层东西,那团像毛衣一样的东西在被脱下来的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球。
“…是,大人”,蓝鲸只能答应。
草履虫闻言也不再理会他,他把这团球拋向蓝鲸后径直游向远方。
“…其实那是加强技能”,良久后,蓝鲸顶着球喃喃道。
“他都走了你才讲,原来干什么去了,你真是胆小如鼠,鼠目寸光,光阴似箭,箭在弦上不发……”
这团球接到自己都接不下去了,蓝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巴拉诺托,你开小差是吧?你没认真听我说话吗?”
“不,我在听,我还可以重复一遍”
说完,他真的重复了刚刚所有这毛线团说的话。
“娘希匹,遇到个死心眼的,你愿意跟我学点东西吗?其他古神从来不做的东西,帮助人类,或者信徒研究古神”,尼尔佛莫斯无奈的问。
“那些能帮助别的生物吗?”
“当然可以,实际上古神我没研究多少,光帮他们爬科技树了”,尼尔愤愤不平的说。
“好啊”
“你拒绝了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一些治疗类的技能再给你做点装备,就当我可怜你吧,啧,在安卡拉这里打了几亿年工却从没被重视过”
“我说,好啊”,蓝鲸好脾气的重复。
“娘希匹,这年头有疯子还跟我一起往坑里跳啊?”尼尔很震惊。
“那…来吧,你做我第一个弟子吧,如果以后那只草履虫想学,还得听你的话呢”,说完,尼尔嘿嘿的笑了起来。
……
“您不再…我了吗?”蓝鲸看着面前的草履虫说,“我还有很多发现想跟您说,您如果觉得我讲得不好,我还可以讲得更仔细”
“嗯,你可以走了哦,我不会对你跟那只蚌壳混在一起的事情多说什么的,你,还有尼尔,一起走吧,老弱病残的路上顺便有个伴”,草履虫很冷漠的说。
“可是,我…”,蓝鲸明显想解释什么,却被打断了。
“没有可是,我讨厌你这种性子,明明自己很多都不会却一直想教我,我用得着你?”草履虫对他的态度相当不友好。
“……”
在沉默中,身上覆盖着黑色菌丝的蓝鲸离开了。
“没关系的,这儿不容你还有别的地方要你”,路上,尼尔出声安慰他。
“何况他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你不用这么沮丧啊”
“可是他马上就要去转世了,他不会再记得我了”,蓝鲸依然意志消沉。
“你去转世的他面前重新认识他不就好了”,尼尔很奇怪。
“真的吗?可是我花了这么久,都没让他在意过我”
“大概吧,他转世后想当个人,所以到时候肯定会重新开始的,你只要准备一下就好了,看过那个蓝星的西游记吗?我们安排一下”,尼尔坏笑着说。
“…可是那样不真实,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至少现在是,而且他赶我走,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刚说完,他的身体就瞬间腐烂,许多生长在他身上的生物开始啃噬他的身体,一瞬间,蓝鲸就变成白骨落了下去。
这个过程恐怖中透着唯美,无数珊瑚类的东西在白骨上生长起来,其余的生物如同热带鱼,在白骨林间穿梭,他的身体自己就构成了一个生态系统。
这是非正常的鲸落,却比蓝星上看见的任何一处景观都要美丽。
“娘希匹的”,现场只留下骂骂咧咧的尼尔,“一个两个都要我操心”
他的菌丝延伸到远方,然后接通了什么。
“喂,帮个忙吧,嗯对,只有我的技术才能做到把他无损的放到你那里,还能限制他的实力,你做的那个身体完全不行的,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这里有个弟子,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什么,你这个要求鬼才答应”
“…我答应了”,尼尔最后屈服了。
梦境到这里也结束了,满脸凌乱的安科睁开眼睛。
“我不配,真的,打扰了,现在穿越回去把自己杀了还来得及吗?”
“李导的恶趣味啊,简直了”
“师兄你不要多想,我这么菜必定在意你,不我还一大堆不懂的”
“什么?”门师兄传来的声音带着疑惑,他明显没有恢复记忆。
“没事,我只是感觉我有点不识好歹”,安科叹了口气说。
“刚开始都这样的,熟悉实验原理就好了”,门师兄温柔的说。
“谢谢师兄”,安科真心的回答他。
尽管自己还是被安排了,不过他真的很感谢门师兄。
是个好人,很耐心,也很愿意帮助别人,拋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前世安科就该尊敬他,更别提他前世做的贡献了。
虽然安卡拉不知道,但是看后面李导的视野,那些他负责的世界里面的信徒基本上都达到了一种乌托邦的状态,但是这种情况下那些信徒的信仰却更加坚定,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比安卡拉手下的那些要生要死的世界还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世界好上许多。
果然还是得爬科技树啊,靠别人救不了自己。
安科感叹着从床上做起来,然后咔嚓一声,床碎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从床的残骸里下来,然后一不小心,他就从楼上掉到了楼下,不管是安佛还是响熹都没能拉住他。
在楼下一对小情侣惊恐的目光中,安科尴尬的笑了笑,正要用力站起来的时候,他又踩碎了地板继续往下掉。
在安科的一通破拆下,整栋楼迅速往一边倾斜,感觉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了。
就在这时,安科的面前出现了一脸茫然的灵稳,他看上去刚睡醒,手里还拿着眼镜要戴上。
在这里,安科感觉自己能控制力道了,他普普通通的站起来,然后很自然的拿过灵稳的眼镜给他戴上。
“你干嘛?我的天…”灵稳在戴上眼镜的瞬间,他的鼻子立涌出一道紫色的血,然后他开始跟个冻豆腐一样,身上各个部位都皲裂开来,从里面冒出一大堆流着血泪的眼睛和滴着紫色液体痛苦挣扎的触手。
“我是不是上火了?”灵稳迷茫的擦了擦自己的脸,此时,他的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他的五官已经移位,眼睛在哀嚎,舌头在探视,耳朵在品尝着自己的血迹,狰狞中又带着祥和。
“我靠,你这还上火,你都要上天了”,安科不敢再乱动,“你快把眼睛闭上,然后一直想我是你爸爸,我是不一样的,我不是你所想的普通人,快点!”
灵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看在自己一直流血的情况下赶紧照做,他身上那些异状渐渐停止,但是伤口还在一开一合的,看起来就像他要解体了。
安科赶紧让小绿给他稳定伤势,然后让他赶快去睡回笼觉,什么都不要想。
安科现在变得更强了,根据能量来源看,可能是门师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安科的本体实力提得很高,导致他的人形也变得很强,甚至还无视了和奶奶的契约,所以他现在有点适应不了。
而灵稳则下意识的把安科定义成普通人,平常没什么,但是现在这种做法会造成严重反噬,刚刚灵稳,或者说,小紫,差点就没了。
没想到灵稳的第一顿毒打是安科本人给的,安科还以为他手下的信徒会去争风吃醋呢。
“我靠,师兄,这是你的辅助技能?你管这叫辅助?”处理完这个倒霉事情后,安科惊恐的问起门师兄。
“能停吗?再这样下去我要跌到地心了”
“我…不知道怎么停,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有好感一样”,门师兄尴尬的说。
“奶奶,在吗?我快把蓝星炸了!”安科喊了一会,但是奶奶没有来,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那你帮我个忙吧”,无奈的安科只好向门师兄求助。
“好啊,什么?”师兄马上就答应了。
片刻后,伊万一脸痴呆的看着安科的样子。
“王,你们在玩什么s m吗?还是捆绑play?需要蜡烛吗?我可以加入吗?”
“滚,脑袋里别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才叫门师兄捆着我走”,安科没好气的说。
“那他为什么捆着你的同时还抱着你?”伊万满脸不信。
“…对啊,为什么?”安科被问住了。
但是他很快无视了这个问题,开始向伊万讨教力量的控制方法来。
……
在一片虚空中,一只怪物正在四处游走适应自己的新皮肤。
他看上去是一只草履虫,却浑身穿着蓝中带黑的骨甲,那些骨甲合在一起刚好是一只鲸鱼,骨甲散发着荧光,上面还装饰着藤壶构成的撞角,骨甲里面发亮的骨髓在缓缓流淌,隐隐有让人混乱的文字在闪动,而在骨甲四周缠绕着许多黑白的菌丝,看上去柔韧又锋利。
它们似乎在封印,似乎在守护,又似乎在依恋。
我的神啊,请不要想起来更多,现在就很好了,请保持快乐吧,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虚空中传来呢喃声,而草履虫无知无觉,还在愉快的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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